36.病了

36.病了

雖說事情不多,可銷售現場必須有管理人員在,所以岑書下午要回去上班。

說到這個溫酒就既心疼又慚愧,岑書來上班以後,幾乎就沒休過假,現在都病了,還不能休息。

兩人一起出了門,溫酒就對岑書說:「之前公司批下來的名額不是還有嗎?再招幾個人吧,你一個人太累了。」

溫和的情況還不穩定,溫酒最近肯定都沒法去上班的。

岑書道:「之前公司同意是因為開盤,可現在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林總能同意嗎?」

溫酒一笑:「最近公司不是又拿了兩塊地嗎?要重新組團隊,我們這次開盤的業績很好,這批實習生有很大的機會去新項目。到時候錦西花園人手就不夠了,還是要招的,現在不過提前幾天,你和林總說,他肯定會同意。」

頓了一下,又補充:「記住,一定要招個銷售主管來,別的人也分擔不了你什麼工作。」

溫酒到了醫院,先去問了醫生溫和的情況。溫和的情況還算穩定,但是身上的傷疼的厲害,根本吃不下東西,醫生說是正常現象,也沒辦法。

一家人看的心疼不已,卻也無計可施。

下午的時候,章馳來了醫院。他和溫酒多年的朋友,溫酒家裡人倒是對他有所耳聞,不像之前對岑書和葉路那麼疏離。

章馳這個人嘴巴甜,特會哄人,一會兒的功夫,就和溫家人相處愉快了。因為是周末,他也不用上班,所以在醫院待了整整一下午,跑前跑后的幫了不少忙。

一直到吃過晚飯,章馳才準備告辭。可他才剛站起來,岑書就帶著項目上的人過來了。章馳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他們這幫人一來,立刻就把病房塞滿了,連溫酒都有點驚訝:「你們怎麼都來了?」

一般情況下,同事家裡有什麼事,派個代表就行了,沒有整個項目都去的道理。

鍾琳說:「大家都擔心,沒人想留下,老大就乾脆讓大家一起了。」

她說著,把大家買的鮮花水果遞過來。

溫酒趁著去放東西的時候,偷偷看了岑書一眼,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挪到溫媽媽身邊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溫媽媽笑的合不攏嘴。

溫酒心裡明白,岑書讓大家都過來,無非是想讓他家裡人知道,他在公司過的不錯,人緣很好。

這個人,真的太好了。

病房裡並不寬敞,他們人太多,把別人的地方都給佔了。護士見了,忙催他們離開。

大家無奈,只得告辭。鍾琳看岑書躲在一邊和溫酒媽媽聊得很開心,就問他走不走。

岑書說:「我還有事和小酒說,你們先走吧。」

除了馮歌,其他人都沒多想,和溫酒家人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溫酒出去送他們,章馳也跟了出來。

在等電梯的時候,章馳就說:「小酒,我幫你送他們出去,你回去吧,剛才你們老大不還說有事找你嗎?」

其他人也都紛紛表示不用送了,讓他自己去忙。

溫酒和章馳關係好,也不和他客氣,而且他和這些人大部分也認識,便把他們送進電梯就回去了。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岑書在裡面說:「……所以我的意思是,可以讓小酒住我家裡去。」

溫酒差點被岑書的話給嚇死,急忙推開門,看了一眼。發現他爸媽的表情都還算正常,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夏茗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怪。

溫媽媽看了溫酒一眼,卻是對岑書說:「可是,會不會太打擾你了?你有……」

「我一個人住,哪裡會打擾?」岑書急忙打斷溫媽媽,把那句「有沒有女朋友」給堵了回去,「再說了,他睡白天,我睡晚上,打擾不上。」

溫媽媽想了想,終於點頭,一臉感激的對岑書道:「給你添麻煩了。」

溫酒聽了這話,再次震驚不已。按照他的了解,他媽應該是要他在家裡打地鋪也不會讓他去麻煩別人的,岑書到底給他媽灌了什麼**湯?甚至都沒問他一句,就替他做了這個決定。

那邊岑書笑著說了句:「一點都不麻煩。」

又抬頭特正經的對溫酒道:「小酒,待會兒我把鑰匙拿給你,你明天就去我家住吧。」

溫酒只能說:「謝謝岑總。」

不過,能夠光明正大的住進岑書家裡去,溫酒還是很高興的。

於是,溫酒便以拿鑰匙的名義,跟著岑書出來了。他一出來就忍不住問:「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麼?」

岑書卻不肯說:「反正是好話。」

溫酒:……

岑書沒有著急離開,和溫酒一起去買了飯。

回到病房的時候,溫爸爸都有點看不過眼了:「小酒你怎麼還耽誤小書的時間,讓他幫你買飯?」

溫酒:……分明是他不想走!

岑書笑吟吟的道:「叔叔您別客氣,我回去反正也沒事,待會兒你們不也要回去嗎?我就順便把你們帶回去了,也免得小酒再跑一趟。」

溫媽媽:「這多不好意思啊。」

岑書:「沒關係,反正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小酒說。」

岑書一抬出工作來,就沒人說什麼了。

倒是溫和在床上說了一句:「小酒,爸媽和你嫂子都在,你也別天天待在醫院了,回去上班吧。」

溫家其他人也都點頭,看向溫酒。

溫和傷在下半身,現在根本連床都下不了,夏茗懷著孩子,他爸自己都行動不便,溫酒怎麼可能離開?

「你們別擔心,我年假還沒休呢,而且之前一直加班,積累了好多假,不影響的。」

溫酒說完,有點愧疚的看了岑書一眼,只是會辛苦岑書了。

岑書微微一笑,又幫著溫酒解釋了一番,溫家人才沒多說。

因為有岑書在一邊等著,這天晚上他們沒留太晚,就坐岑書的車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溫和的情況好了一些,開始能吃得下東西,睡得著覺了,一家人都鬆了口氣。

這幾天溫酒卻沒再見過岑書,前面幾天是因為岑書回總部開會,中午趕不回來。

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溫酒睡到中午起床,沒看到岑書人,也沒收到消息。

溫酒想著他們沒在一起的時候,還天天.朝夕相處,現在在一起了,反而好幾天見不上一面,不免有點不開心。

到了醫院,溫酒剛停下車,就看到停車場里有兩個人在爭執。仔細一看,居然是岑書和一個護士!那護士看起來非常激動,幾乎是指著岑書的鼻子在罵,岑書的臉色也相當難看,看上去兩人幾乎要打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溫酒嚇了一跳,匆忙下車,跑過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岑書看到他,面色稍好了一點,那護士看到溫酒明顯怔了一下,然後非常生氣的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溫酒:……

他並不認識這個姑娘,可聽她這語氣,分明是對自己非常不滿,莫非她和岑書有什麼瓜葛?這麼一想,心裡頓時就泛起了酸:「你誰呀?我怎麼了?」

那護士看他這樣更加生氣:「明明就是你沒良心,你哥受傷那麼重,讓你獻點血都不願意,讓你七老八十的父母去!你能做這麼沒良心的事情,還不能讓人說了嗎?我就說了,怎麼樣?跟我凶什麼……」

溫酒被對方劈頭蓋腦一頓罵,才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護士就是那天那個抽血的護士,她特看不慣溫酒的行為。這幾天溫酒日日在醫院裡照顧溫和,他長的好看,脾氣又好又熱心,自然有的是小護士花痴。結果這位護士就特別看不過眼,私底下和人說溫酒沒良心,沒想到,又被岑書給聽去了。岑書特別生氣,說她不該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在背後議論別人,這小護士脾氣挺火爆的,反而抓著岑書一通罵。然後,就被溫酒看到了。

溫酒特無語,對小護士道:「姑娘,我是B型血。」

小護士白眼一翻:「我知道啊,你爸媽不都是A……什麼,你,你是B型血?」

溫酒:「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小護士瞬間傻眼了,她張大了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溫酒又道:「不過,我爸媽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能不能麻煩你,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小護士回過神來,頓時覺得特別不好意思,羞愧的點頭:「好,我……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溫酒不再看她,轉身問岑書:「你怎麼過來了?」

岑書有點懊惱,嘆了口氣。

溫酒看他臉色很差,嘆氣聲都是啞的,頓時嚇到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入手滾燙,燒得很厲害。

「你……」溫酒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愧疚,拖著岑書就往醫院裡走。

都燒成這樣了,還在這裡跟一個小護士計較什麼?被說幾句又怎麼了?那些話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啊!

兩人走出去幾步,那小護士反應過來了,衝上來說:「你們跟我來吧,不用去排隊挂號了。」

她因為自己莽撞,罵錯了人,心裡過意不去,所以想要補償。

溫酒擔心岑書,也不想和她計較,拽著岑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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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不成反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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