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御花園我的地盤
「貴哥。王總管讓我來帶你到御花園做事，怕你不認識路，還說了從明天起你就不可以住在這裡，回去和我們一起住大院子。」小李子從外邊推門進來，這才三天王總管就來叫何貴開工。太不給面子。狗東西，死太監，何貴強烈不滿。
「恩。小李子我不是一直住在這裡的嗎？怎麼還要過去和你們一起住。」何貴搞不明白，住得好好的，咋就不讓住咯！
「貴哥。這本來就不是你住的地方，這屋是專門給受傷人住的，你都好了，哪能還住在這裡。我幫你把東西收拾收拾，先回大院然後就去御花園，要快點，王總管會罵人的。」就算何貴一千個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還是得搬出去，其實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就幾件太監衣服帽子，鞋。這兩天何貴出過屋，在外邊的院子里轉了轉。這地方唯一就是清凈，離御花園比較遠，一般人都不會到這裡，除非是病了或傷了的人才會送來。整個院子不大，也就四間，跟他老家住的屋一樣，在這裡看不到外邊的皇宮，地勢太低了。何貴很想出去看看這大唐後宮是啥樣，可又怕自己這樣出去沒有一個認識自己的人，被抓起來就麻煩，老老實實呆在院子里，哪都不去。
「貴哥。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小李子在前邊帶路。今兒天氣不怎麼好，灰濛濛的，出了院子一直往西走，越往西走這院子越集密，規模更大，小李子邊走邊給他講這是那裡,誰住在裡面。何貴跟在後邊記下，以後要碰上好說話。
「小李子，我們怎麼繞路走的，你不是說就在前邊不遠，幹嗎要繞開這座院子？」本來就是明明前邊有條直路不走偏要走彎路，搞白嘛！
「貴哥。象我們這種最底層的小太監經過這裡都要繞道走，那可是宮裡大總管住的地方，被他們看見不知道會用什麼法子來整治我們。」小李子說得很小聲，生怕別人聽見似的，膽小鬼一個。
「大總管，叫什麼?宮裡總管還真他娘的多。」何貴還真不記得這個時候宮裡的大總管是誰。
「小聲點，這宮裡的總管是魏安，魏大總管。以後見了他可千萬小心，那是皇后的心腹。」小李子四周張望，被人聽見貴哥這麼說還得了。
魏安，這名字點印象。歷史書上對他也就記了兩筆。說是則天皇后的心腹，幫武皇挫敗了那個廢後事件。從武皇后是才人那會就跟著，到現在應該有二十一年了。現在武皇后應該是三十五歲左右。應該算年輕吧！那魏安從一小太監一步步陪武皇後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現在皇后把著朝政和後宮，也該他享受，史書上還說這人貪得無厭，暴躁，心理變態，以後還是不要接觸這個人為好，虎狼之輩。
「貴哥。前邊就是我們花匠住的大院子，現在都沒人在，全部都去御花園，把東西放好我們也該去的，去晚了會被罵。」在一路上就沒有遇到幾個人，碰上的都是和他們一樣小太監，走路跟跑似的，低頭，招呼都不用打。也許是天還早吧！有點身份的還在休息。
花匠住的院子還挺大的。十多間房子，圍成三面，有煮飯的廚房，有後院用來晾晒衣物的長竿到處都是。小李子把他帶進東邊的一間屋，把東西放在床上。媽的！怎麼是四個人住的屋，我還住中間，不行我要換個偏點的地方睡覺才行，西邊那床不錯隔得遠點，何貴走過去。
「貴哥。那地方不是你睡的，劉公公要是回來會打人的。」小李子過來拉他。
「那劉公公又是誰，他憑什麼就可以睡這裡?」小李子拉不動何貴。
「劉公公和我們一樣就是這的花匠，歲數比我們大，資格老，這屋就他最大，張娃子已經回來了。就我們四個住這間屋。」
「這不就結了，不過和我們一樣是花匠，今兒我還就睡這,看他能把我怎麼樣，他還敢咬我不成？」何貴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床上。
「小貴子。你膽也太大了，是不是想我今天揍你，皮子癢。」進來個跟何貴身高差不多的太監，捲起袖子。要揍人。
「媽的！你什麼東西，老子今就要這地方。別以為你高就老大，我還高呢！什麼玩意？」何貴站起沖他罵回去，伸手把早放在床上的東西丟地上，斜眼看那劉公公，就不鳥你，咋啦！
「你小子腦袋被雷劈壞，忘了以前老子是怎麼揍你的，還敢罵娘。「劉公公仗著別人都怕他，提拳就衝上來，照著何貴的腦門打。何貴單手抓住打來的拳，來了一記上勾拳打在劉公公的肚子上，鬆手。劉公公趴下了，捂住肚子叫娘，額頭冒冷汗，疼的要死。
「媽的！老子從不先出手打人。今兒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剛才是一下，你要想的話我還可以再來幾下，要不?」對準趴在地上叫爹喚娘的劉公公踢出一腳。
「別打了，我讓，讓你還不行嗎，我叫你爺。。。。」劉公公肯定挨打挨得少，不經打。欺軟怕硬的東西。
「還有去找快布把這邊跟那邊分隔開，從今天起我跟小李子叫你幹啥就幹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跟王管事關係不錯，想找人給你撐腰的話不要找他就行。我的拳頭隨時可以對付你喲！」人一回來就當上這屋的頭了，小李子在邊上樂呵，貴哥真變雄咯！
「是。我記得貴公公的話，有什麼您吩咐一聲。」劉公公爬起來站在邊上象個孫子。
「不準叫我貴公公，只可以叫貴哥或小貴子，叫錯了我還打人。」公公太難聽了，我這不是沒有變成公公嗎？吃飯的傢伙還在滴。
「知道啦，貴哥什麼都聽您的。」點頭哈腰，孫子就這副樣。
「你不是在御花園，跑回來搞屁呀？」何貴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閃啊閃的。
「貴哥。是王管事讓我來叫你過去御花園修剪樹枝，那邊忙不過來。」
「行了。你去跟王管事說，我走路過來差點暈倒，需要休息，今天去不了，明天過去。」何貴睜眼說瞎話。
「是。貴哥我這就照你的意思告訴王管事，還有布，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有了。您休息，我去忙了。」劉公公是個機靈人，要有人提拔的話肯定不得了。小李子是跟劉公一起出去的，何貴一個人把床又向牆邊挪，中間留很大空間，還是隔遠點好，把那三張床也挪邊上。今天這事是何貴有意的，他必須這樣做才可以不讓他們發現自己還是個沒有掉把的。弄好一切在床上躺了會。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人都搞疲了。等劉娃子把布弄來做個帘子就算搞定。還別說劉娃回來帶了很大一匹花布回來，那時候的布都比較厚，找來竹竿,繩子四個人很快就隔出一間小屋。何貴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留一小門好進出。拖在地下的布也用磚頭壓死，純粹標間嘛！還吩咐他們沒有事不準進這小屋，有事也不行，小李子他們三個皆點頭說知道。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站在御花園中間的何貴不自覺就念出兩句，宮裡小太監起得早，天還沒亮就被小李子喊醒。昨天睡得比較早，宮裡又沒有活動，想不睡都不行。劉娃子吃了飯就出去了，搞得很晚才回來，小李子跟何貴說劉娃子出去找他相好的去，今天就是相好的給弄到布，不去說不過，何貴就笑笑，他娘的還不賴！拿沒用的東西還可以整得宮女倒貼。
「喲！小貴子，看不出還會念詩，早先你就認識幾個字，寫都寫不來。咋被雷劈會變聰明？」一個不認識的太監聽到何貴念詩不由嘲笑，邊上十幾個太監跟著大笑。
「我日！以前老子是不想念，現在高興啦！想念就念，關你鳥事，不對是關你球事，有本事你也噴兩句。」何貴可不是原來的田貴，笑他可以不要太過份，罵得那太監一楞一楞的，說不出話.臉漲成豬肝色。
「劉娃子過來，跟他們說說，我去前邊看看，王管事來了叫我。」這小貴子竟然喊劉公公，劉娃子。那劉公公還點頭哈腰答應了。咋回事？這小子是不是發了或是被雷劈了之後變強，一群花匠太監搞不懂。小李子帶何貴走前邊去后，劉娃子把他們召集在一起。
「跟你們說：從今起不允許叫貴哥小貴子，看到后一律叫貴哥，要有禮貌，不然老子不客氣，不管你是老的還是少的，聽明白沒有？」劉娃在一幫太監面前有很拉風說道。
那些人真沒明白，咋的？昨天的小貴子今就變貴哥，不象開玩笑，劉公公是很認真的那種。一個跟劉公公很熟的太監上來嘻笑道：「劉公公,你沒有開玩笑吧？都叫小貴子，貴哥。。呵。。搞錯沒有喲！」
啪，一個耳光打過去，是劉娃子打的，那人被打蒙了。
「當老子說話是放屁，小貴子也是你叫的。念你是初犯給你一個耳光，要是有下次，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沒事去幹活，滾。」劉公公動真格，動手打人，其餘人一看事都成這樣啦，個個點頭說記住了，該幹嘛幹嘛。
「小李子我以前是幹啥事的?」何貴順著御花園的大道走了個遍，跟個領導樣背起個手，當進自家院子里晃蕩晃蕩。
「貴哥。你以前是修剪這路邊樹枝的，看這太長要用剪刀剪去。」小李子手裡拿把小剪刀把長了的樹枝剪掉。修剪整齊就可以了。
「哦。就這麼簡單，那剪下來的樹枝還有樹葉你們是怎麼處理的，我看這地方好乾凈。連樹葉都沒有」何貴走了一路就沒有看見落葉和雜物。
「我們剪下後會有專人來打掃，然後就拖到城外丟了，一直都這樣。」小李子天天都在這熟得很，邊回答邊剪枝。
「你看這路邊的樹太瘦了，象個沒營養長不大的娃，還有花也是，這也叫漂亮，就遠處看起來不錯，開得少不說，那麼小！」何貴一路走過來都在觀察花樹，要是放在後世，這裡的花起碼要大一倍都不止，路邊的小樹長不嚴實，空隙大，不好看。
「貴哥。什麼時候都這樣的，我們就負責修剪，澆水。它長不長是它自己是事。我們可沒有什麼辦法，有次皇後娘娘也說過同樣的話，問王管事有沒有法子讓花開得更大些，樹枝整齊些，你猜怎麼滴！當時王管事嚇得差點尿褲子。」小李子偷笑。
「等下王管事來我跟他說說，只要用對法子不出一年就讓這樹長嚴實，花開得更顏，比現在好看一倍都不止。」何貴已經想到辦法，這裡有條件，什麼都不缺，搞點肥料不就行了。一群沒文化的傢伙，豬豬頭。
「真的呀！我這就去叫王管事過來，他正為這事急。」小李子打個晃就不見了，準是跑去找王總管去了。
「小貴子。你是不真有法子讓這花更大，開得更漂亮?」王總管來得很快，臉上在冒汗，看來他是宮女耍多了，累的！
「可以呀！就是不知道王管事敢不敢用我這法子，不怕上面人怪罪。」何貴還真擔心王管事沒有那麼大的魄力，要把御花園搞臭了就不好辦。
「你說出來看看，如果辦法可行的話，我去找皇後娘娘。」看不出這王公公還真有面子，可以直接找武后，也不知道那女人長啥樣？有機會瞅瞅那個一代女皇帝也不算白來唐朝一趟。
「首先必須是禁園一個月，這是最重要的，要沒有這條件是不可能辦下邊的事。」何貴一說這條件，王管事臉變了變，事太大了，他做不了主。現在正是花開季節，要是禁園還不被人罵死，上邊也不可能答應，搖頭。
「王管事。不是現在就禁。等過了三月才禁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先期做點事，把那些剪下的樹枝，樹葉收集起來放在一起。。。。」何貴把想法慢慢跟王管事說。簡單得很，說白了就是集肥。
「小貴子，你這法子是不是真管用?」王總管知道一點，人畜的排泄物是可以讓樹呀花啊長得更好。可這是御花園，這樣一來整個皇宮還不臭轟轟的，上邊非拿他問罪不可。要是花還沒以前好看，那還不死翹翹。
「王管事。你放心，保證長得又大又漂亮，你在皇后那裡也有面子。」何貴拍胸脯保證，幫老傢伙打打氣。
「要是禁了園子，皇后她們每天都要用花洗澡，那怎麼辦?」王管事更擔心上邊人天天用花問題。
「我們禁得是那些上面人，宮女她們可以來採花，她們不和我們一樣是下人，臭也得來哦！王管事你就放下心。」
「行。我去跟皇後娘娘說說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先帶他們把那些剪下的樹枝，樹葉收集在一起，堆遠點。你小子被雷劈還長見識，哈。。。。」王管事把園子里的事都交給何貴安排，這下那些花匠們就更沒有話說，見到何貴都叫貴哥。
王管事下午過來一趟，把何貴叫到身邊，跟他說皇后已經同意他的要求禁園一個月。但如果在一個月後看不到明顯的效果就拿他問話，要何貴好好乾，小賞了幾兩銀子給他。現在已經是月尾，離禁園還有幾天，何貴把所有花匠都召集在一起開了個小會。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喂。你們這園子里管事的在沒有。怎麼都窩在這，去幫我采兩藍花。」一小宮女叉個腰在那裡大吼大叫，邊上放兩籃子，何貴站得比較遠沒看清，小李子跑過去從地上撿起籃子準備去採花。
「小李子過來，這是你幹得事嗎？該幹什麼你自己知道。」何貴在遠處叫小李子，小李子把竹籃放在地下跑過去剪枝，那小宮女氣得把地上的籃子踢飛。怒氣沖沖朝何貴衝過來。
我靠！這小宮女人不大，咋跑起來那地方抖起好高。胸前露一大塊，白花花晃眼，那溝都可以看到，這宮裝設計太太牛了。何貴就盯小宮女胸前看，嘖。。嘖。。有貨呀！起碼34D！人要在大點，胸還長點，會暴哦！何貴人高就是有好處，從上可以看得更深，有暈喲！
「看夠了沒有，小心把你眼挖出來，哼！」小宮女好霸道，單手叉腰挺胸，手指何貴，臉上氣得紅霞飛。這小宮女可是何貴來古代見的第一個女人，應該不算女人，最多就小蘿莉，臉上稚氣未脫，好笑！真好笑！好看！那胸脯好看！不知道摸起來彈不彈，滑不滑，何貴滿腦子黃色思想。
「你。。你不就是那個被雷劈的小貴子，怎麼幾天沒見人也長高了，還好看啦！」小蘿莉看了他好一會，才說出一句來，氣好象也消了，臉上紅霞反而更多，是被貴哥一雙色眼盯住胸部盯紅的。
「小妹妹！你還記得貴哥哥，等下買糖你吃，你喜歡什麼樣的糖，白的，紅的，還是黃的，哥這裡白的最多了，夠你吃一輩子！呵。。呵。。」何貴存心要逗小蘿莉，看她有啥反應，眼睛還盯到胸部，口水吸吸。
「哼！你怎麼沒被雷劈死，誰是你小妹妹，死小貴子等下有你好看，敢占姑奶奶便宜。」小蘿莉真拽，就沒把何貴當盤菜。
何貴走到她跟前，眼睛盯著不放，小蘿莉站在那動都沒動。不曉得這小貴子到底要幹嘛？吹一口氣在小蘿莉臉上，抬起下巴，又吹一口，轉身走了。搞什麼嗎？這分明就是在調*人家小蘿莉，話都不說就走,太不負責。
小宮女呆在那裡，眼睛鼓鼓的，這還是以前見了她就上來討好的小貴子嗎？膽子也忒大了，敢摸我下巴。還對我吹氣，啥意思？不明白。流氓小貴子,朝霞滿臉飛。從地上撿起竹籃採花去了，嘴裡嘀咕，嘀咕。。。。
「小李子。那小宮女什麼來頭，敢讓我們幫她採花?她自己不知道采。」何貴也拿把剪刀磨洋工。
「她叫小翠。是韓國夫人宮裡專門負責採花和幫韓國夫人洗澡的，以前每次來都是我們幫她采。她就坐那裡喝茶什麼的，貴哥你就不怕她把你告到夫人那裡去?這宮女凶得很。」小李子可沒那個膽去招惹她。
「怕個屁呀！這本來就應該她做的事，沒道理行不通，看，她不是在那裡老老實實的採花。呵。。呵。。不就一小蘿莉嘛！」何貴朝小翠那邊看了一眼，小姑娘嘴裡還在嘀咕什麼，抬頭正好看見何貴，吐舌頭，做鬼臉。
「怎麼宮裡都穿這麼開放的衣服，都快跑出來了，那。。呵。。。」何貴不好說那個東西要跑出來，小李子到是沒什麼，也許見得多了習慣。宮裡的女人就算不穿衣服也沒人會說啥，看得到有沒法整。
「開放？貴哥啥叫開放，不會是不穿衣服就叫開放吧！」小李子沒往好地方想，開放就是敞開衣服，放開胸懷，露光光。
「我草！你個小李子，人不大，凈想些色情的玩意，貴哥哥我都還沒想呢！」一腳踢過去，小李子假裝摸摸被踢的臀部。兩人一起朝小蘿莉方向傻望。
「貴哥。你看這花越長越好看了，摘兩朵送我嘛！」
「貴哥。你幫我把這花插在頭上好嗎?」
貴哥。你念兩句詩給我們聽聽，我好喜歡聽你念詩，特別是那些情詩，好有感情喲！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好有意境。貴哥哥你再多念兩首嘛！我求求你啦！
「貴哥。你昨天給我念的那首，害我一夜都沒有睡成，你要賠我，誰讓你念那麼好的詩給我聽，明天陪我好嗎？」
「我昨天有念詩給你聽嗎?」何貴都忘了，人被吵得昏頭昏腦。
有呀！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人家都記得清清楚楚，貴哥哥。你都把人家給忘了，嗚。。嗚，好傷心的！貴哥哥！跟我好嘛！」
這都是群什麼人嘛！難道真是春天到了？宮女們這幾天都圍著何貴轉，走到哪裡跟到哪，你不給她念詩，她就賴著不走。還好以前書看得多，要不非讓她們給逼死。有的還讓何貴講笑話，真是煩人，又不敢打。最多就是罵她們兩句，哪知道越罵越不走，更有甚者要找著罵才高興，怪物女人們！還真讓小李子說對了，貴哥成了老虎肉，快被撕碎噶！
「各位大姐！算我求求你們啦！我還要幹活的。這裡臭轟轟的，空氣不好，要讓王管事看見了不好，還會扣我銀子的,行行好！」何貴真拿她們沒法。特別是那個小蘿莉，天不亮就來御花園等他。你要不給她點好處就不走，好處就是給她講故事，越來越膩著何貴，那眼神怎麼看都象是那種發春的貓兒，時不時在貴哥面前撒嬌，抹淚，求她們也不走，何貴忍不住了要罵人。
「媽的！格老子！你們吃飽了沒事做，老子還要做的，滾。滾。都給老子滾，小心老子拿條子抽你們走，」剪下一節樹枝拿在手裡晃。日！這樣都嚇不了人，一個個笑得跟花樣，小蘿莉走過來拉他衣服撒嬌，頭還準備往上靠，被貴哥閃開咯！
「日！你們不走是吧！我走。」應該說跑才對，甩開小蘿莉的手朝御花園外跑去。後邊還跟幾個花痴，太可怕了！妖精！母老虎。。。。邊跑邊罵，回到花匠院，正好碰到王管事來。
「小貴子。你不在御花園跑回來幹嗎?這陣子外邊不太平，你在御花園好好乾，我會向皇後娘娘給你請功的。」這幾天王管事去御花園看那些花長得不錯，對何貴挺賞識，連說幹得好。
「哎！王管事別提了。我都快被人追殺了，您可要救救我，你看。來了。。您替我擋兩刀，我先閃了。」跑回屋，把門關上。後邊幾個花痴都跟到這。不行，我得跟王管事說說讓他把那小院子給我住，一個人多好呀！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搞不好哪天讓人逮著就不好了，因為這四月本不太平。
顯慶四年（六五九）四月，洛陽人李奉節報告太子洗馬韋季方、監察御史李巢結為朋黨。許敬宗趁機誣告長孫無忌等謀反。高宗下詔削去長孫無忌的太尉及封邑，黔州（今四川彭水）安置。許敬宗又奏褚遂良、柳奭、韓瑗、于志寧與長孫無忌同謀，下詔追削褚遂良的官爵，柳奭、韓璦被除名，于志寧免官。七月，高宗命李勣、許敬宗等審查長孫無忌謀反之事，許敬宗派人到黔州逼迫長孫無忌自縊。高宗下詔將柳奭、韓璦斬首。被株連的人極多。至此，功臣多得罪，朝政歸於武后。貴哥可不想被渾水濺到。那太不好玩咯！專心在御花園就是，那些女人也不會吃了我，誰干誰還不一定。呵。。。
「王管事。您來了，我正有事找您。」這老太監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東西，兩天都沒見人影。
「小貴子。什麼事快說，我過來看看就得走，宮裡這幾天事太多，皇後娘娘那我還得去。」咋這幾天沒見老太監怎麼跑到皇後娘娘那裡去聽差了，看他那樣子肯定要往上爬，滿臉春光的。
「是這樣的。那天您不是看見了嗎？躲都躲不過，一到園子就被她們圍起來，回到這還被追。。。」何貴把自己的意思跟王管事說了，那老太監直點頭不說話，就知道笑。
「小貴子。你就不用搬到那地方去了，咋家來這就是為你來的，蒙皇後娘娘看得起，我被派到她老人家跟前聽差，從今起你就是這御花園的管事，我空出來的院子就是你的啦！高興吧？」王管事還真夠意思，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看何貴把園子里的花草打理這麼好，就憑他王管事想往上爬還挺難的，這叫知恩回報。
「那恭喜！恭喜！下次見到是叫王管事還是王總管。」何貴彎腰報手，虛偽奉承誰都會。
「恩。小貴子就喜歡你這個人會討我歡心，會說話，院子已經空出來了。你知道在那裡，不說了，呆會娘娘叫了。」老太監匆匆走了，呵。。來這還不到一個月就整了個御花園管事。看來是金子走到哪都會發光。何貴自個歡喜，叫來花匠宣布咱就是管事，派幾個人把自己的屋裡東西拿到早先王管事的院子。很牛，真的很牛逼。
「以後大夥還是叫我貴哥，我對管事這兩字不熟，今晚飯我請。」大方呀！田貴以前還留了點銀子被他一下全用光。反正不是他的，不用白不用。
「貴哥哥，還有我們。。。」
「草！娘擦皮！老子剛剛當上管事又來找我麻煩，我閃！」聽到是一群宮女聲音立馬跑得飛快，被纏住又不曉得咋辦。
有自己的院子就是好，想咋樣就咋樣。打來一桶水把自己丟進去，我撮，再撮，撮蛤蜊，以前跟那幾個住一起太不方便，有帘子也不敢這樣放心大膽的洗，就用布撮撮，擦擦完事。打個光冬冬走出木桶，晃兩圈，二道門被他關得死死的，不怕別人進來看到。身上傷的地方連個疤痕都沒得，還行已經恢復九成帥，再有十多天就看不出一點黑鬼樣，何貴很滿意自己的帥氣。
「日！這鬼地方連快肥皂都沒得，香皂更不用說，那時候家裡再沒錢，那兩樣東西還是買的起。別人洗花瓣澡，老子就洗白水。還冷的！草！」四月晚上還是有點涼，打個哆嗦，趕緊把衣服穿上，不要把自己整涼了，明兒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