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癖好

程樾雖是程將軍的幺子，卻也打過仗。他不能接受戰場上今日生明日死的日子，陰錯陽差選了不正當的方式發泄苦痛。自此，他一去不回頭。如今他留在府中休養，蓄了一些佞-寵，程熹是較為得寵的。

奈何程將軍刻板強勢，程樾為安生度日，假日留戀煙花之地。照實說，長歡扮男裝后，不是程樾鐘意的類型。怪只怪，十一與長歡的對視，繾綣自生，勾起了程樾的慾望。

他守在緣生館外將長歡擄回來，是把她當成玉面小生的。

聽到她是段紅塵的夫人，他極度不爽。原本綠著的臉，又變黑了。

長歡哪裡知程樾心中彎繞，見他板臉如包公，她揚起下巴，姿態倨傲，「說就說！我是段夫人！就算你是你爹程將軍，恐怕都要給我夫君三分薄面！你這個……」

沒等她憋出「小崽子」，程樾一聲怒吼，「閉嘴！」

程樾到底是打過仗的，發怒時掩不住匪氣。

長歡被嚇得縮了縮脖子，警惕地盯住他。

怒火中燒，程樾憤然起身，踹倒身後的屏風。

「你還發上脾氣了？」長歡耳邊嗡嗡作響，心裡頭更煩躁了。

程樾不理睬她，大步往外走。出了門，他吩咐守在一側的程熹，「把門鎖上。」

快步走到後院，程樾掄起刀槍，翻騰宣洩。

程熹插上門閂，命府中侍衛看守，而後輕慢去後院找程樾。

約摸一炷香過去，程樾終於扔下刀槍。

程熹趕忙上前，彎腰拾起兵器，掛回架子。

「爺，可是那人不願？」

程樾鬱結，「她是女子，段紅塵的夫人。」要不是一時急色，他不會莽撞搶來長歡。如今他發現她是女子，興緻全無但理智全都回歸。

好歹曾行兵打仗，他當然看得出常十一身份非凡。

在鳳城，誰不知段公子殊榮無數？那小丫頭說得對，就算是他爹，都不敢輕易得罪段紅塵。

這下好了，他便宜沒佔到，還惹上兩個麻煩人物。

程熹一知半解，追問，程樾難得耐心解釋。程熹聽完，略略沉思，「爺，暫且留她在府中。待我去探聽具體情況，再做考量。」

「行。」

程樾偏寵程熹，更多是因為他的智謀。畢竟鳳城山靈水秀，看得過去的少年郎，一抓一大把。他若有耐心好好調養，個個都可以成為掌中寶。

如程熹這般合心意的，少之又少。

趙府。

十一在書房練字，心思卻不在字上。

半個時辰前四處找不到長歡，以為她等不及提前回了段府。仍然覺得詭異，他放心不下，匆匆趕至段府小苑。

紅塵可以自由出入趙府，十一又何嘗不能自由出入段府？

十一沒有找到長歡，自然不會去和紅塵商議，匆匆趕回府邸，命趙睿派人去找。

趙睿出去找，他安不下心等。

長歡無緣無故消失，莫不是……

「啪，」他擱下毛筆，不願再等消息，要親自去尋。

恰逢此時，趙睿敲門，「爺，有易長歡的消息了。」

拂開紙筆，十一道，「進。」

趙睿匆忙推門而入，拱手作揖，「程將軍幺子程樾來尋，說是要與他商談易長歡的事情。」

「程樾？」十一自有思量，沉聲，「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