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補上洞房花燭夜

「夫人，是我。」紅塵壓低聲兒提醒她。他稍作調整，變成擁她在懷的姿勢。

在他出聲之前，她已經認出他了。她鼻子挺靈，何況他差點將她迷得入洞房……

長歡一想，這是常十一的地方。紅塵是她夫君，就算他沒有一副傾倒眾生的好皮囊，她都不能害他在這裡被人抓到。

於是乎，她同樣捏著嗓子道，「你怎麼夜闖民宅？」

長歡可不是沒心沒肺？西樵、流川與紅塵忙來忙去，不就為了一個她！

紅塵為了帶她回府，更是會出此下策，不惜以身犯險。

「夫人，我想請你回府。」紅塵躺在她身側，說話的同時關注門窗外動靜。

她一頭霧水，「我也想回去，但是常十一告訴我，我身上的毒必須得他府上的神醫來解，不然我會死的。」

她怕死得緊，小命最重要。何況趙睿的奇珍、十一的陪伴都讓她快樂，她自然樂得留在這趙府。

「常十一？」

這大概是常生殿在外的化名，紅塵想，常生殿約摸不想她知道他的太子身份。

「對啊，就是我幫他擋的箭，」她覺得挨得太近，不自在挪開一點，「對了，我溜出段府的事，你就別和我計較了。」

他長手一攬，強勢將她固定在懷中，「是為夫不好，新婚夜便留你獨守空房。你做什麼我不會責怪你，我只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月色輕薄，她看不清他的臉龐。但他哀求的樂音婉轉在她耳畔，他呵出的氣息拂灑在她周遭。自詡閱盡男色的她，竟是磕巴，「我……」

「至於你的毒，流川兄長才是令天下人臣服的神醫。到了兄長身邊，一切迎刃而解。」他面面俱到，聲色俱佳。

「師父，」她頓時耷下眉眼，「他是不是又很生氣，又要罰我……」

他輕撫她腦後散開的頭髮，輕哄，「流川兄長不會怪你，你見義勇為，是做了好事。你只消明日親自向常公子說明，你要出府，我等你。可好？」

長歡哭喪著臉，「你是不是在拿我的命開玩笑？十一說了，我不能先給這個神醫看，又給那個神醫看……」

「你不信我，還不信養大你的師父？」他湊近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彌散。

長歡只覺渾身發燙，要燃起來似的。

流川在長歡眼裡，確實無所不能。

她在心裡想：我這半路夫君深夜闖別人的府邸，言辭懇切、不像是說謊……

長歡的意志並不堅定，紅塵的話語又有迷惑性。

須臾，她妥協，「行吧……我儘力跟他明說，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轍。」

其實，她心中還想著常十一許諾的奇山異水。

他不許她猶豫，忽的銜-住她的唇瓣。兩人貼得如此之近，自然而然肌膚相親，唇齒交纏。

她毫無招架之力，好不容易想起動手，卻頃刻被他牢牢握住。

曖昧的氣息瀰漫在周遭，彷彿回到了新婚夜。

吻罷，他翻身而上，俯首輕喃，「夫人，我們補回洞房花燭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