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白嫣玉確實明白蕭韶姎肯定是在故意針對自己,於是跪在地上拽著姜老夫人的裙擺。

「外祖母,紫苑是跟了玉姐兒幾年的丫鬟了,一直忠心耿耿,今日之事和玉姐兒無關,為何舅母偏要緊抓預計二不放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玉姐兒算計什麼呢,讓玉姐兒以後還怎麼出去做人啊。」

白嫣玉哭的婉轉動人,姿態擺低,委屈又可憐,引來不少人的同情。

姜老夫人一把拉起來白嫣玉,怒瞪著定北侯夫人,「是你女兒不懂事,和玉姐兒有什麼關係,你又何必這麼針對她?」

定北侯夫人對白嫣玉早就有所不滿,見她護著紫苑,心裡那口怒氣不停的增長。

「玉姐姐,這包藏禍心的奴婢比比皆是,審問的只不過一個丫鬟罷了。」

蕭韶姎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嫣玉,「審問也是我提的,也並非針對你一人,凡事牽扯其中的人都要一一審問,你為何這麼緊張?」

「你!」白嫣玉噎了下,她若是不同意那就是做賊心虛了。

「母親,不如就從玳瑁開始吧。」姜婉言強撐著身子的不適,指了指玳瑁,眼眸中閃過狠戾和失望,玳瑁跟了姜婉言十年,是她最信任的貼身丫鬟,到頭來卻出賣自己。

「小姐?」玳瑁愣了下。

姜婉言卻是一臉堅定的看著定北侯夫人,兩人是母女,定北侯夫人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好,來人啊,把玳瑁押起來,打,狠狠的打!」

玳瑁驚了下,「小姐,奴婢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您救救奴婢......」

姜婉言望著玳瑁的神色異常冰冷,彷彿洞悉一切,驚的玳瑁背脊一涼,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侍衛堵住了嘴綁在了凳子上。

不一會厚重的板子便打在了玳瑁身上,姜婉言瞥了眼白嫣玉,「玉表姐,若真的是我所為,玳瑁一定會說出什麼來。

白嫣玉聞言心抖了下,望著姜婉言抿了抿唇,「言表妹,玳瑁可是伺候了你十年啊,你怎麼.......」

這話說的好似姜婉言很薄涼,沒有半點主僕情誼。

「比起這十年的主僕情誼,自然是我和鳶姐姐的姐妹之情更重要了,玉表姐,你說呢?」

姜婉言一句話反問白嫣玉啞口無言,這話直接在質問白嫣玉,一個丫鬟要比姜婉鳶重要多了。

「言表妹,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嫣玉訕訕地解釋。

不一會玳瑁就見了血,姜婉言沖著蕭韶姎微微笑,這是她的事,她必須要強大。

「鳶姐姐,這丫頭要是不招,我便當場賣了她的一家老小,以證我的清白。」

玳瑁聞言立即慌了,看這樣子,姜婉言是要至她於死地啊。

玳瑁搖搖頭,支支吾吾的看著姜婉言。

姜婉言卻是目光緊盯著姜婉鳶,姜婉鳶心虛的不敢對上她的眼神,躲躲閃閃。

「把紫苑押上!」定北侯夫人指著紫苑,紫苑心一哆嗦,緊拽著白嫣玉的衣袖,「小姐,肯定是七小姐知道了什麼,今兒伺候的一直都是玳月,根本不是玳瑁!」

紫苑要是被押走,肯定是凶多吉少。

白嫣玉緊緊咬著唇不語,這麼明顯的針對,她又豈會看不出來呢。

「紫苑,我一定會感激你的。」白嫣玉深吸口氣,紫苑肯定是保不住了。

紫苑小臉慘白,很快被護衛拉走,眼睛一直看著白嫣玉。

「打!今兒不給個交代,直接打死!」定北侯夫人也是發了怒的。

「你這是要做什麼,好好的一場壽宴鬧成這個樣子!」姜老夫人瞧著地上的血跡,腦袋一陣陣的眩暈,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母親,鳶兒和安南伯世子出了這麼大事,自然要給個交代才行。」定北侯夫人是鐵了心的,態度十分堅決。

姜老夫人只好作罷,在一旁瞧著。

安南伯夫人卻心跳如雷,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散,那厚重的板子落在兩人身上,每一下都足以令人心驚。

這時姜瑾瑜走了進來,兩個侍衛押著一名模樣清秀同樣侍衛打扮的男子。

不同的是,那男子衣裳不整,顯然是受過大邢的,侍衛一鬆手那男子便倒在地上。

「母親,這是從舒華閣發現的一個可以人影,追問之下才發現竟是鳶姐姐身邊的貼身護衛。」

姜瑾瑜咬緊了貼身護衛四個字,再加上衣裳不整,眾人立即猜到這就是和姜婉鳶私通的野男人!

「世子妃,是你威逼利誘要讓屬下這麼做的,屬下無奈不得不從.......」那男子一張嘴就把姜婉鳶出賣了,「夫人,是世子妃想要個孩子,故意逼迫屬下,今日原本是要算計七姑娘丟了清白,讓七姑娘不得不委身世子,可惜七姑娘中途被蕭姑娘帶走,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計劃。」

「你放肆,到底是受了什麼人指使故意誣陷我?」姜婉鳶愣住了,狠狠的瞪著男子。

「世子妃,世子被下藥也是您做的,為的就是讓眾人以為七姑娘勾引世子,可惜七姑娘沒來,所以您又給世子身邊兩個小廝一併下藥,才沒讓世子發現你我之間的端倪。」

男子直接咬住姜婉鳶不放,堅持稱姜婉鳶就是主謀。

「賤人,原來是你算計我!」安南伯世子趁機一腳踹向了姜婉鳶。

姜婉鳶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吐了口鮮血,搖了搖頭,「他胡說!」

「世子又何必動怒,您不也是知情的么?」那男子忽然又道,「否則又為何直接來著座院子。」

安南伯世子怔了下,一臉陰狠的看著那男子。

不知是誰大喊了句太醫來了,定北侯夫人忙道,「煩請太醫替這兩位看看身子可有何不妥。」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隱瞞也沒什麼用,定北侯夫人索性豁出去了。

安南伯世子被小廝攙扶著,不悅的瞥了眼蕭韶姎,渾身上下挨了數十鞭,鞭鞭見血,稍一動就是鑽心的疼偏還不敢提蕭韶姎半句不是。

那太醫見這麼大陣仗也沒多問,上前就替二人把脈,又過了一會,安南伯夫人忙問,「如何?」

那太醫忽然道,「倒是安南伯世子身子十分虛弱,兩個時辰前服用過藥物,使整個人都興奮不已,至於世子妃么……」

姜婉鳶眼皮跳了跳,盯著太醫。

「世子妃似乎這兩日服用了偏方,懷胎的機率大大增加,只不過這葯也不能多吃,容易傷及根本。」

太醫話落,安南伯夫人臉色一陣難堪。

眾人卻是恍然大悟,原來是世子妃趁機要個孩子,所以才會和野男人苟且,只不過恰巧被發現了,所以要把責任推給姜婉言這個妹妹,看來那個野男人的話都是真的。

「母親,不是這樣的,你胡說八道!」姜婉鳶很快回神,她壓根就沒吃過什麼偏方,都是捏造的假象!

那太醫臉色難堪,「老夫行醫多年,從未失手,世子妃若質疑儘管去請別的大夫瞧瞧,老夫奉勸世子妃一句,子嗣是要講究緣分的,這樣無止境的糟蹋身子,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告辭!」

太醫氣呼呼的走了,臨走前留下的話卻叫人想入非非,什麼叫無止境的糟蹋身子?

男子沖著姜瑾瑜磕頭,「屬下已經知錯,只要不累及家人,屬下願意以死謝罪。」

說著男子掏出匕首直接插進胸腔,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姜婉鳶。

姜婉鳶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這下所有的真相全部明了,安南伯夫人鐵青著臉,瞥了眼定北侯夫人要吃人的眼神,忍不住心虛。

「一個侍衛說的話也算不得數,說來說去都是定北侯府的姑娘,姜婉鳶心思歹毒,不守婦道,讓安南伯府丟盡顏面,這筆賬今兒就該算清楚了。」

事到如今,安南伯夫人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咽了。

「這件事安南伯世子也未必沒有責任,若要真的追究起來,兩個人都有責任。」

姜老夫人率先發話了,她一定會想辦法保住姜婉鳶,若是沒有右相府摻合,姜老夫人一定毫不猶豫的送姜婉言去安南伯府做平妻。

姜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姜婉言身上停頓許久,姜婉言低著頭冷笑,心都涼了半截,忍不住一陣后怕。

安南伯夫人冷著臉,這樣的媳婦她可不敢再要了,她恨不得將姜婉鳶剝皮抽筋解氣!

姜婉鳶身子抖了下,望著白嫣玉,白嫣玉立即勸著姜老夫人,「外祖母,鳶姐姐是一時糊塗,若是被帶回伯府未必能保住性命,倒不如留在侯府。」

定北侯夫人瞥了眼白嫣玉,勾唇冷笑,白嫣玉頭皮一緊,不得不硬著頭皮幫著姜婉鳶說好話。

姜老夫人猶豫了許久,長長地深吸口氣,「罷了,兩家無緣做親家,倒不如給個乾脆,侯府自當會好好教養姑娘,和離吧。」

「和離?」安南伯夫人冷笑,「就姜婉鳶的這個作風,沉譚也不為過,早就犯了七出,伯府只有休書一封。」

姜老夫人冷著臉不悅,見這麼多人僵持不下,只好退讓了一步。

安南伯夫人立即讓安南伯世子寫下一封休書,就帶著安南伯世子離開了定北侯府。

人一走,定北侯夫人立即讓容玥幫著照料其他客人,眾夫人看過了戲,也知道還要收拾些爛攤子便和容玥一起離開了。

姜老夫人正要離開,定北侯夫人卻指著紫苑,「將紫苑連同她的家人一併杖斃!」

白嫣玉心一緊,「舅母.......」

定北侯夫人一臉厭惡的看著白嫣玉,「玉姐兒有什麼話要說?」

白嫣玉猶豫了好一會,不確定這些事定北侯夫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只好搖了搖頭,紫苑一臉失望的低著頭。

姜老夫人沒工夫去搭理一個丫鬟,只關心姜婉鳶,「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五姑娘抬回院子。」

「等等!」定北侯夫人攔住了姜老夫人,「鳶兒今日犯下大錯,連累了侯府,不能再繼續呆在侯府。」

「母親?」姜婉鳶瞪大了眼,「定北侯府是我的家,不留在府上你要趕我去何處?」

「你算計言姐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看是你妹妹,不知廉恥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還想繼續留在府上?」定北侯夫人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一條白綾了此殘生,要麼就去莊子上養著。」

姜婉鳶氣的渾身發抖,跪倒在姜老夫人腳下,「祖母,您救救鳶兒,鳶兒今日是被人陷害的。」

姜老夫人強忍著看著定北侯夫人,「你就這麼容不下鳶兒?」

「母親,鳶兒留在定北侯府,只會讓定北侯府遭受罵名,毀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譽,影響侯爺的仕途。」

定北侯夫人一番話說的姜老夫人啞口無言,縱然她很疼愛姜婉鳶,但姜老夫人更在乎定北侯府以及定北侯的前途。

姜婉鳶見姜老夫人久久不語,心裡咯噔一沉,狠狠的瞪著定北侯夫人,定北侯夫人冷笑,「事是你自己做的,要怪就怪你太心狠,我倒是好奇你一個人為何要算計言姐兒,安排了這一切。」

白嫣玉聞言心猛提著看向姜婉鳶,姜婉鳶冷哼,「那就不必你操心了。」

白嫣玉稍稍鬆了口氣,低聲勸道,「鳶表姐出去散散心,避避風頭也是好的,等著這件事過去了以後再想辦法也不遲啊。」

姜婉鳶也明白此刻姜老夫人也幫不了自己多少,倒不如去莊子上,也好過受人欺負。

「祖母,既然府上容不下鳶兒,那鳶兒走就是了。」

姜婉鳶委屈的看著姜老夫人,姜老夫人一心軟,直接讓把姜婉鳶安排去了自己的莊子上。

人被送走,白嫣玉狠狠的鬆了口氣。

姜老夫人這才離開了。

定北侯夫人想著外頭賓客眾多,沒時間和白嫣玉計較,簡單的囑咐幾句姜婉言也很快離開了。

院子里頓時剩下幾人,蕭韶姎伸過腦袋要看看紫苑,卻被姜瑾瑜拉住了。

「已經死了。」

「倒是個衷心護主的丫鬟,也不知玉姐姐想起此事,會不會夜夜夢靨。」

白嫣玉小臉一僵,「要是能讓言表妹洗刷清白,一個奴婢也算不了什麼。」

姜婉言好幾次差點沒忍住衝過去撕爛白嫣玉那張偽裝的臉,是被蕭韶姎拉住了才忍下。

「言表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白嫣玉深吸口氣,走近姜婉言握著她的胳膊,不止一次的慶倖幸好沒抓住她的把柄。

姜婉言冷笑的抽回胳膊,「玉表姐誤會了,我哪敢對你有什誤會啊。」

白嫣玉小臉頓時慘白,倒抽口涼氣,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鞭痕,「我當時是急糊塗了,不知你和蕭公子定下婚約,就想著別讓侯府丟臉,是我的錯,言表妹,你罵我吧,又或者和小十妹妹一樣抽我鞭子也行。」

白嫣玉此刻十分柔弱的望著姜婉言,眼角卻是瞄著姜瑾瑜。

蕭韶姎點點頭,「好啊,我就替言姐姐代勞了。」

話落,蕭韶姎抽出鞭子狠狠的甩在了白嫣玉身上,白嫣玉痛呼,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啊,救命!」白嫣玉躲在了姜瑾瑜身後,「表哥救我.......」

蕭韶姎撇撇嘴,「姜瑾瑜,你不是跟我說過最討厭白嫣玉嘛,為何護著她?」

白嫣玉怔了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姜瑾瑜,眼眶含淚,「表哥......」

姜瑾瑜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身子直接閃開,「你別生氣,回頭我就讓母親把她嫁出去。」

蕭韶姎這才笑了,手上的鞭子毫不客氣地抽在白嫣玉身上,「這還差不多,白嫣玉,以後你給我收斂著點,再敢哭哭啼啼耍什麼陰招,我立即把你賣去妓院!」

白嫣玉又驚又怒,挨了數鞭卻不見有人上來求情,仰望著蕭韶姎,還沒從剛才姜瑾瑜的話中回神,怒氣攻心哇的噴出口血,兩眼一閉直接昏倒在地。

蕭韶姎不解氣,又抽了幾鞭,最深的都可以見到骨頭了。

「這條毒蛇的想法子送出府,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姜瑾瑜伸手摸了摸蕭韶姎的腦袋,「放心吧,一個都跑不了,你也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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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女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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