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俠客沒有有稱霸天下的宏偉志向，按照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皇帝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但……俠客記得魯路修發過的誓言，要毀了這個國家建立一個只有美好的世界。

俠客那一刻在那個男孩身上看到了庫洛洛的影子，但最大的區別是魯路修還不夠成熟，鋒芒畢露，但是氣質同樣誘人。

如果他真的有這種勇氣和能力，俠客很樂意幫他推翻現在坐在王位上的蛋卷頭。

「宣克格勃法官協罪犯肖克萊·海克特覲見皇帝陛下！」俠客等在議事廳門外，聽到裡面的傳令官的喊聲，這大門一開俠客被兩個侍衛托著手臂半拽著走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很大，各位大臣和皇子皇女都在，看到俠客他們也開始了低聲議論，或是討論俠客的身份，又或者是討論俠客的過往。

潘德拉貢軍事學院的天才；海克特家族的最後一人；塞萬提斯招供的蜘蛛系統的研發者……等等。

「皇帝陛下，人帶來了。」克格勃連同侍衛向坐在王位上的皇帝行禮，俠客卻沒動戳在原地。

「肖克，快點行禮。」克格勃拽了一下俠客的褲腿低聲說。

「我的手腳都拷著呢，沒法下跪呢。」俠客微微一笑，搖晃了一下手腳上的鎖鏈「嘩啦」作響，腳上的鎖鏈是一根橫杆鎖在中間，步子都邁不大更不用提下跪了。

第一皇女吉內比婭站在一旁有些拿腔拿調的說：「你可以雙膝下跪。」

在布里塔尼亞雙膝下跪是針對罪人的，俠客擁有海克特的姓氏即使還沒成年冠以爵位但仍屬於貴族，最多也就是對皇帝單膝下跪行禮。

「第一皇女殿下，您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順位排后的原因。」俠客側頭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是嘲諷，平光鏡在燈光下折射出閃亮的顏色，看不到那嫌棄的眼神。

「吉內比亞，退下！」皇帝發聲阻止了有些惱怒的第一皇女，而那雙鷹目落在俠客身上，將他上下打量。

「海克特，你可知道召你來所為何事？」皇帝冷酷無情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

「陛下是說蜘蛛系統的事嗎？」俠客欣然點頭「我知道那只是Demo（演示版），但它依舊是個完整的系統，運行沒有絲毫的問題。」

「你是蜘蛛系統的設計者？」皇帝又問，手指在王位上點了點。

「確切的說，是唯一的設計者。」俠客挺胸抬頭，足夠自信「這個時代不缺乏天才，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你在知道蜘蛛系統僅僅是個測試版的情況下任憑它被上傳到帝國的Kinghtmare中，不知道你是何居心。」吉內比婭大概覺得可算是抓到了俠客的問題，十分尖銳的說道。

「塞萬提斯偷取了我的成就，您怎麼看？」俠客笑吟吟的轉頭看向第二皇女，那頭鉛灰色的長發和淺紫色的唇膏把她整個人襯得灰撲撲。

「我不知道，而且你是活該相信他，因為你是弱者。」吉內比婭手臂一抱傲慢的回答，她的回答惹來了修奈澤爾的輕輕皺眉。

「我也不知道您說的事呢，我最近一直窩在老宅做人偶……不看電視。」俠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對於第二皇女的指控，我也很無奈呀，只能原句奉還。」

因為你們活該相信塞萬提斯這個人品低劣的騙子，你們都是弱者，俠客十分惡意的笑了，全場嘩然。

「那只是我的畢業作業，一個Demo版本的蜘蛛……而塞萬提斯連分辨系統是否完整都不能做到，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個圈子裡聲名顯赫了這麼多年。」俠客的聲音很無奈也很諷刺「哦不，有人反對過，但被無情的嘲諷了。」

俠客說的是蜘蛛系統曾經被另一位Kinghtmare系統的專家質疑，而被新聞界大加嘲諷。

「海克特，聽你的意思是系統沒有問題，那為什麼在前線崩潰？」柯內莉亞紫色的眼眸一凜，目漏冷光。

「因為Demo是給高端客戶準備的，量產的Kinghtmare帶不起來我的系統，過熱崩盤了。」俠客這次倒是十分有禮的解釋了「如果是完整的蜘蛛系統則會適應所有機型，無論是帝國的Kinghtmare還是EU、紐西蘭……還有日本，畢竟蜘蛛除了南極存在於世界各地。」

皇帝已經好一會沒說話了，他環顧四周，看遍了所有人的神色，這才說話「多久可以攻下紐西蘭？」

「如果可以給帝國魔女殿下的Kinghtmare格洛斯特進行一些硬體上的調整，只憑殿下一台就可以蕩平紐西蘭。」俠客摸著下巴說道「您的機甲不是沒崩潰嗎？」

「柯內莉亞，聽到了嗎？」皇帝把目光瞟向第一列的紫發皇女。

「是的陛下！」柯內莉亞可不敢懷疑她父親皇帝陛下的旨意，行禮領命。

這場審問算是暫時結束了，俠客連手銬腳鐐都沒解開就被柯內莉亞拎進了軍隊，見到了那台保養得宜的格洛斯特。

「我的快遞到了嗎？」俠客繞著格洛斯特轉了一圈轉頭問柯內莉亞的黑髮騎士。

「？」吉爾福德直接就是一愣，顯然是不知道俠客剛到這哪來的快遞。

「報告！」一個一等兵跑了進來行禮「我們收到了阿司布魯德伯爵點名郵寄給海克特閣下的Kinghtmare零件！」

「這不就到了。」俠客一攤手，讓士兵趕快把零件推進來，柯內莉亞的表情都快可以凍死人了。

俠客的手銬腳鐐終於被解開了，他直接自己操縱著機器給格洛斯特進行改造，火花四濺。

「公主殿下，您真的相信這個人嗎？」吉爾福德站在柯內莉亞身後，輕聲詢問。

「能力我不懷疑。」柯內莉亞盯著俠客在自己的座駕上改造神色中沒有擔憂「只是這個人不簡單，而且對帝國的忠誠度……呵。」

羅伊德寄給俠客的零件都是組裝好的，只需要鏈接即可，主要針對操作台進行了全面革新，去掉了操作桿，換成了感應器，按鍵也全部精簡。

柯內莉亞試駕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但這種水平的高科技是很容易掌握的，很快柯內莉亞就掌握了新式格洛斯特的操作方法，比只是更新系統操作還要精簡得多。

蜘蛛系統是集成系統，為機甲提高了許多機動性，俠客看著演練場上戰鬥如風的柯內莉亞慢慢點頭。

「還不錯。」蜘蛛系統融入了俠客操作系的念力，也就變成了半自動的機甲，那附著的念力可以靈敏捕捉駕駛員的意願，實現宛如手腳的自由，也就是俠客的念讓所有駕駛員在接觸操作盤的一刻變成了短期的操作繫念能力者。

與其是說俠客的系統做的多好，不如說是俠客對自己的念能力掌握的有多好，控制系就是操控，操控，操控。

而掌握了操控，又有什麼不是唾手可得。

俠客被判無罪並提前受封了海克特家族的伯爵爵位，原本潘德拉貢軍事學院畢業后的軍銜又被向上提了一檔，從上尉達到了少校，隨柯內莉亞開始了長達四年的帝國鐵騎征程。

在此期間俠客終於通過他新的念能力，控制網路黑進了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神秘遺迹文字貯藏地——皇家圖書館，並造了一本假書替換出了其中的真書。

俠客發現這種文字一直在描述一種被稱為「C的世界」的特殊型態。

心靈、記憶以及潛意識的集合體，進入了C的世界也就等同於進入了自己與他人的潛意識領域，可以觀察到自己與他人的深層心靈與記憶。

在那一刻，俠客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彷彿一瞬間領略了自己所謂控制系的真實含義。

念是一種生命力量，人可以通過爆發獲得強大的力量……「C的世界」又是否是人類由自控轉向真正控制宇宙或者時間的方式？

俠客在關於「C的世界」的一些文件里讀到了「教團」一詞，是一個實驗組織，專門開發兒童的特殊力量為組織服務。

通過教主V.V.的CODE而使得孩子們獲得不同的特殊力量統稱為Geass，俠客透過一個監控的模糊截圖看到了教主V.V.……就是殺死瑪麗安娜的那個男孩，一切朝著詭異的地方奔去而一去不復返。

在結束中東戰場的關鍵一仗之後，俠客因功軍銜提升為上校，隨後俠客向柯內莉亞遞交了去11區進行能源系統革新的計劃申請。

11區也就是曾經名為日本的Kinghtmare能源櫻石最大產出國。

柯內莉亞批准，並希望俠客指導一下她11區的愚弟克洛維斯，俠客連稱不敢。

「軍部的人再蠢也不可能相信這個理由，清除新宿區，肯定是把什麼重要的東西弄丟了。」俠客把手提電腦打開，手指尖觸碰到鍵盤的一刻，一隻小蜘蛛在網路中跳動雀躍，隨後俠客的整個神經就隨著網路而布滿所有擁有網路的地方……很好，尋找新號發射最頻繁的地方，嗯，找到了克洛維斯的座駕。

這是俠客的新念能力——阿拉克涅的病毒。依舊是控制系，本體是一隻背後有著鮮紅「6」字小蜘蛛，它會鑽進電子產品當中藉由網路傳播，但凡小蜘蛛曾經經過的網路都會變成俠客變成的眼睛、還有四肢。

「雪莉婭，去紅雀大街，克洛維斯殿下在那條街上。」俠客閉著眼睛說道，雪莉婭應了一聲隨即發動車子猛踩油門。

分辨頻率，鎖定Kinghtmare……自動標記布里塔尼亞軍方以及叛亂分子，俠客的腦子裡直接出現了一幅完整的戰略圖。

「克洛維斯殿下還是適合畫畫。」俠客驀地笑出聲，惹來雪莉婭的一聲「唉？」

把軍隊分散卻向一點集中，看之前的指揮，叛軍首領一定會有一台軍方的Kinghtmare而且可以清楚看到克洛維斯這就像不長腦子一樣的指揮。

等著被掀地板吧，俠客「咔嚓」一聲把手提電腦合攏，臉上的笑容卻沒什麼變化。

「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煙浪卷向俠客和雪莉婭所處的高架橋，車被氣浪沖的直搖晃，雪莉婭的飆車技術不愧是全班第一，她咬牙把車停靠在了一旁。

俠客毫不吝嗇的給了雪莉婭掌聲「漂亮的停車，雪莉。」

「這是什麼情況，這巨大的氣浪。」雪莉婭從車窗往氣浪湧來的方向看，煙霧繚繞卻依舊能看見樓房正向多米諾骨牌一樣倒塌，迫近這座高架橋，雪莉婭急忙要發動車子卻被俠客按住了肩膀。

「別緊張，只是掀地板。」俠客摘了眼鏡擦了擦，綠色的眼眸十分平靜。

房子倒不到高架橋地基，波及範圍只有四個街區，完美的正方形爆破。

俠客靠在車邊往交火區看，濃煙滾滾，血腥味混著硝煙被俠客吸入肺腑。

不愧是主角嗎？魯路修，真是讓我越來越興奮了。

俠客的腦海里是蜘蛛系統傳達的網路攝像頭裡的畫面，年輕的黑髮少年那恣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