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忠君愛國

此時賈赦的情況很不錯，內傷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之所以暈過去，卻是因為在風月鑒內搶回的賈家氣運，這些氣運離開賈家宗祠的時間過於久遠，空間更可以說是兩界，那絲聯繫早就斷了，已經無法融進賈家氣運里了，這些氣運如今就好比那孤魂野鬼一般，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好賈家子孫賈赦因為戰鬥中得到靈感而進入頓悟，那是它們的正統小主子，還是帶它們逃出那痴男怨女聚集的腌囋處，所以這些氣運直接奔向賈赦，跟賈赦融合在了一處，從此，賈赦將會氣運加身，福澤綿長，不會被邪物所擾，修為也會順順噹噹，這也是賈赦的一場莫大機緣。

好在小師父在第二天早上就醒了，雖然不清楚賈赦具體是怎麼了，但小師父憑藉神力卻能感覺到賈赦周身祥和之氣，福運通天，就知道是好事，阻止了要叫醒賈赦的僕人，免去了一場壞了賈赦機緣的災難。昏迷的賈赦並不知道，離賈家不遠的甄府，在昨天八月十五接到聖旨，封甄府老夫人為二品奉恩夫人，享超品夫人待遇。

這奉恩夫人是當今皇上真正的奶年，也就是當年拚死救出當時還是三皇子的侍衛的夫人，後來這個侍衛救活以後，上皇給了很多賞賜，今上登基后更是給予禮遇，短短十年間，就從一普通侍衛轉職文官，最後升到了四品巡撫，乃是實權大吏，但當年傷的實在太重了，這些年也只是一直用上好的藥材吊著命，終於還是在正月的時候去了。

皇上傷心之餘，更是想起當年替自己擋了一命的奶兄，就更是記得甄家的好了，要不是奶娘甄夫人，將自己的衣服套在奶兄身上，被叛匪當做自己給殺了，為自己贏取了寶貴的逃命時間，也就不會被張媽媽所救了，所以趁著八月十五就給了這道恩旨，並告知會在來年南巡時讓甄家接駕。一時間，甄家成了炙手可熱的新貴人家。

而甄家在今天一大早就啟程去廟裡燒香祭祖，然後就要啟程進京謝恩去，卻在路上遇到暈倒在路邊的賴頭和尚和跛足道士，既然是去廟上進香，碰到遇難的出家人自然不能不救，於是等甄家人上香回來，賴頭和尚醒來，謝了甄老夫人援手之恩，甄老夫人詢問因何落難？

賴頭和尚想了一下，回到：「我和師弟護送師門重寶回師門，不想走漏了風聲，遭了毒手，師弟為了掩護救我，身受重傷，我拼盡全力才帶著師弟突圍出來，不想力竭暈倒，幸得女菩薩相救，這才拖了險，阿彌陀佛。」甄老夫人一呆，問道：「你是和尚，緣何你師弟確是道士啊？」賴頭和尚道：「阿彌陀佛，和尚道士都是凡人區分的，對於出家人來講是沒有區別的，都是修行人，佛道本就是一家。過於強調區分確是著相了。」

甄老夫人覺得和尚說的有道理，看來此人絕對是大能之人，自己和他說了幾句話，就感覺自老太爺去后堆在心裡的悶氣一朝去了去了大半，而且有此見識的人又怎麼回事凡人那？於是對他說的話更加信服了，又問了幾句，賴頭和尚就道：「修行者不能欠凡人因果，就送老夫人一顆丹藥做回報把。

此藥名為駐顏丹可使人容顏20年不老。」說完，就遞給甄老夫人一顆朱赫色丸藥，一看就不是凡品，聞著就使人頭腦清醒，通體舒泰，和尚接著說：「若不立時服用，就要在三日內用極品寒玉瓶儲存，方可留住藥性五年，再不可延長。」

這種藥丸在凡間自然是不可多得的極品，但司情閣內都是痴男怨女，這東西自是多的事，沒有完好的嬌顏，又怎麼生出那些情情愛愛的是是非非？說完，賴頭和尚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接著說：「已叨擾施主許久，我要帶著師弟回師門了。」接著甄老夫人就眼瞅著和尚老道幾步消失了。甄老夫人轉身將剛剛屋內除了自己的心腹都處理了。然後命人迅速去庫房取來早先得來的寒玉盒，將藥丸裝好。可是甄老夫人不知道，此時正房上面的照妖鏡突然變了樣子。

此時京城，賈衍賈代善和賈代化正在書房興奮地討論著，原來，去夏炎熱，賈赦嘴饞，想吃冰碗，現在的冰都是富裕人家在冬日河道結冰時，砍下大塊冰儲存起來的，不說干不幹凈，反正味道是不怎麼樣，然後搗碎加一些粗糖，或者切碎的果子拌勻，賈赦實在不願意吃，就從空間取出一些收集的果肉罐頭，又命人去藥方取來硝石和水放入大盆，再坐上小盆加入白開水，從結冰開始攪拌，出來的就是細細的冰沙，加入果罐頭，吃的四人停不住嘴，而他們現在研究的是要將方子送給皇上。

其實這兩樣都不算什麼秘密方子，硝石製冰，唐時就有，熬制罐頭也不是什麼秘密，也就是榨取蔗糖熬制后，怎麼用黃泥過濾變成雪白砂糖還有點看頭，賈家要上的摺子是想說讓皇帝令工部製作手動沙冰機，然後賣給百姓，讓窮人能掙些錢財，生活好一些，這樣一來，皇上既得名又獲利，日後必然會記著賈家的好看顧賈家一二。

果然，賈代化代表賈家上了摺子，聖人甚為高興，賞賜了賈家一些財物，並賜賈家聖人親筆所寫的「忠君愛國」，賈衍帶著賈代化和賈代善還有賈敷、賈敬開祠堂（京城裡的祠堂，立在族長一脈的寧國府中），恭恭敬敬的供在祠堂內。要知道，這塊牌子不說相當於免死金牌也差不多了，只要不謀反，一般都不會掉腦袋。

小史氏在榮禧堂內氣的咬牙切齒的，自己的政兒難道不是賈家子孫？竟然以孩子太小，怕到時鬧騰，再打擾了先人安靜，就讓政兒自己留在府中，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方子壓根就是賈赦那不孝子弄出來的，那小崽子一點也不知道友愛手足，這要是等政兒入了朝堂，拿來鋪路，政兒會少受多少苦？都怨那老死太太不會教孩子，瞅把那小崽子教的牲性的，還有，要不是他在老太爺那吹枕頭風，老太爺怎麼會這麼對政兒？

小史氏想著就要將茶杯摔出去，好歹想起張氏馬上就回府了，萬一趕上了又是事兒，不由得掉下了幾滴眼淚，咬著帕子繼續恨恨的想，這老太爺也是糊塗了，拿著自家的東西給東府某好處，也不想想哪個是他的親孫子，老爺也是個傻的，就不知道給自己的兒子想想。

只是小史氏不知道，她恨得牙痒痒的婆婆張氏，這會兒可沒工夫找她毛病，剛剛吃完席的張氏，接到金陵來信，寶貝孫子和孫子的小師父遭到妖僧襲擊，暈過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呢。張氏趕緊找來賈衍、賈代善，說明情況，三人趕緊分別行動，賈代善幫助張氏整理物資，找南下大船，賈衍進宮辭行，只是說寶貝孫子遇到兩個化妝成和尚道士的賊人，進府偷竊，賊人武藝高強，小孫子現在情況不明，自己老兩口要趕回去看望孫子。

皇上直接一揮手同意了，賈衍趕緊謝了恩就往回趕，賈衍不知道的是，皇帝大出了一口氣，直到此時皇上才確認賈赦真的只是一個聰明的小孩，他師父也只是不愛仕途的隱士，沒有什麼能力，不然不會兩個小偷就將師徒倆撂在這了，其實皇上比賈衍還要早就知道了消息，一來賈赦師徒遭遇賊偷受傷並不是秘密，當時可是驚動了全程的大夫，再來皇上的密信有專門的渠道快速遞來，賈家只是晚了皇帝一天知道信，只能說，賈家僕人絕對忠心，快馬加鞭的趕來的。

要說這事兒多虧了小師父比那些倒下的家僕先醒了，而後趕到的家僕也只是聽說是兩個出家人傷了少爺和少爺的小師父，等小師傅醒了以後，對陸續醒來的家僕都下了封口令，好在此時的賈家僕人都很是忠心，要是跟原著里記載的那樣，僕婦下人們懶散嘴碎，各有各的小算盤，就是沒有忠心的，那就壞了，外面指不定傳出什麼呢，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金陵城有一對賴頭和尚和跛腳道人，專門坑門拐騙，而且武藝高強，這次就是看中了賈家大公子，想要拐騙，正好被賈家大哥兒的恩師看到了，情急之下傷人逃跑了，那武功可高了，賈家的家僕可都是軍中退下來的，可十來個都不是那兩人的對手，多虧賈家大哥兒從小練武，才堅持到遠處的僕人救援，饒是如此，賈家大哥兒也受了傷，至今仍昏迷著呢。

要說唯一不認可的也就是同在金陵的甄家，甄家老太太聽到傳言直接唾了一口吐沫：「呸，賈家這後輩真不是東西，就這樣還被賈家老太爺老太太當個寶，這賈家以後還是遠著點吧。」甄家大爺甄應嘉（當今奶兄死時過小，不能參加排行）想了想道：「賈家現在的當家夫人史氏的親生姨娘乃是外祖父原配所出之女，與我倒是正經的表姐弟，如今賈家聖眷正濃，我們又是實在親戚，很該走動一二。」甄家老太太無所謂的應了，她和小史氏的姨娘沒有什麼接觸，也沒有利益關係。

甄老太太的娘親韓氏嫁給秦家主為繼室，先頭的原配死時只留下個丫頭，也就是史家秦姨娘，但在韓氏入門前，史家老太太就憑著家世為那丫頭「出頭」，接到自己身邊教養，秦家主覺得自己多年來明裡暗裡幫助了一窩白眼狼，一氣之下斷了來往，等知道自己的嫡長女自甘為妾的時候，秦家主直接表明了自己不承認有這個女兒，自己也不會給她撐腰，禮法上也說得過去，畢竟妾無娘家嗎。歷來通婚通的是兩姓之好，所以只有做妻子的才有娘家。至於甄老太太從不和秦姨娘聯繫，那就只單純的是因為嫌丟人，說自己有個做妾的姐姐，自己還怎麼出去和各家太太交往了？因為只要是做為正房太太的都本能的厭惡小妾通房。

如今賈家在皇上面前那是絕對的心腹，將來肯定會得到重用，小史氏現在做了賈家當家夫人，雖然不受婆婆待見，那也只是因為小史氏的孩子沒起來呢，聽說是個愛讀書會讀書的俊哥兒，等賈家二哥兒大了，有了對比，賈家大哥兒文不成武不就，還貪婪噁心，不信賈家家主不想想誰更適合繼承賈家，所以甄老太太並不反對兒子主動提起老親一說。甄應嘉馬上親筆修書一封，希望賈家認下老親一說。

小史氏接到來信，自然知道自己姨娘和甄秦氏之間的關係，想到這認下了甄家這門親，以後甄家可就是政兒的後盾了，自己只要抱著政兒和敏兒帶著禮物去趟秦家，這親戚也就走起來了，於是小史氏找到賈代善，說了甄家願意連親的事兒，賈代善想都沒想道：「你是不是不想在賈家呆著了？實在不行，我就送你回史家去吧，先不說結黨營私是重罪，單說你姨娘一個妾，哪來的娘家？你以後可不要提了，沒得笑死個人，再起幺蛾子，你就滾回史家吧，我給你休書以後，你願意認誰家認誰家，要是不想被休，就滾回你屋子裡去，別想著那些有的沒的，管好你的子女就行了。」

小史氏羞憤的捂臉跑回了自己院子，再也顧不得擺當家太太的普了，回到屋子將屋內所有能砸的都砸了，趴在床上痛哭，外面伺候的婆子聽到裡面沒有摔東西的聲音了，才慢悠悠的進來，打掃的打掃，安慰的安慰，小史氏更加難受了，這裡還不如莊子那，起碼那裡還有原本自己的陪嫁心腹，賈家為了卡住史家把柄，把人控制在了那裡，可是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榮國府榮禧堂，可是回來才知道生活有多艱難，四周沒有一個能當心腹的，給賞錢照接，吩咐事情也可以做，但僅限於吃喝拉撒，一點兒違背賈家利益的事都不要想，有都是人去對賈代善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