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35.第三十五章

由於親的訂閱未達到百分之五十,請十二小時后再來看文殿內嬪妃們還在說著什麼話,可她都聽不到了。她只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很難受,就像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著自己的心一般。

鄧太後來了,看到沈初夏的神情,覺得她有些不對,便關心地問道:「初夏,你身子還不舒服嗎?」

沈初夏抬頭看著鄧太后,無力地笑了笑:「回太后的話,可能妾的身子還沒有完全乾凈,有些乏力。」

「既然如此,你先回宮歇息吧。」鄧太后一臉關切。自從大年初二那日,沈初夏說了那番識大體的話,鄧太后對她印象大為改觀,對她也多了幾分關注。

沈初夏搖了搖頭,堅持道:「妾只是小事,不用……」

未等沈初夏說完,鄧太后便說道:「女人這身子就得好好養,聽哀家的話,快回去歇息吧。」

沈初夏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見鄧太后如此說,便順水推舟道:「謝太后關心,那妾先告退了。」說著向鄧太後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回到華陽宮,明蘭見她面色不好,一臉緊張地問道:「娘娘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招個太醫來看看?」

沈初夏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什麼事,躺躺就好了。」說著便進了內殿,和衣躺在床上。

明蘭不放心,進來看她。

她把明蘭趕了出去,並說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捋一捋自己的心事。

躺在床上,想到她與他在這床上無數的纏綿,無數的親密,無數的甜蜜,又想到先前王順媛說起昨夜之事,那一臉嬌羞的模樣,她突然有些想哭。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在乎他。她是個一根筋的人,她嚮往的是互相忠誠的愛情。前世她認定了胡一鵬,便再沒有起過別的心思,哪怕後來胡一鵬要跟她離婚,她還以為是自己對不起胡一鵬,沒有與他爭財產。

雖然她現在已經變成了沈初夏,可她骨子裡還是那個一根筋的許蔓。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所以,她不能容許自己與愛人之間,還有著別的人。更何況,她與他之間,不只一個王順媛,還有著孫貴妃,潘德妃,孫貴嬪,還有著許多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閉上眼。終於,眼淚再也忍不住,傾瀉而下。

既然身在這個時代,她無力改變別人,那就只能改變自己。所以,她要收回自己對他的感情,她要阻止自己繼續愛他。

如果有機會,還是出宮去吧,遠離他,也就不會傷心了吧?

在不知不覺間,枕衾早已濕透。

午時過後,梁洹過來用膳,沈初夏才從床上起了身,前去接駕。

在看到沈初夏的第一眼,梁洹就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忙問道:「阿蔓,你怎麼了?面色怎麼如此難看?」

明蘭在一旁幫著回話道:「回陛下,昭妃娘娘身子不適,在床上都躺了半天了。」

聽到這話,梁洹心頭一陣緊張,忙把她攬到懷裡,問道:「哪裡不適?可傳了太醫?」

沈初夏不動聲色地從他懷裡掙脫,沒說話。

「娘娘不讓傳太醫。」明蘭在一旁回道。

「那怎麼行?」梁洹對沈初夏先前的冷淡並不在意,一把抱起沈初夏,往內殿走去,口中對著明蘭吩咐道,「去把易太醫叫來給昭妃看看。」

「是。」明蘭退了下去。

見梁洹對自己如此緊張,若是以前的沈初夏,心裡一定會覺得像喝了蜜一般甜,可如今的沈初夏,看到他這般,內心卻滿是苦澀。她一坐到床上,便從梁洹懷裡掙了出來:「陛下,妾沒事的。」

「你看你這臉色,白的跟紙似的,還敢說沒事?」梁洹一邊輕聲說著她,一邊抬手為她理額間的碎發。

看著他的手伸過來,她的頭向後一偏,避了開去。

他的手僵在半空。

「阿蔓,你怎麼了?」他的聲音裡帶了些不悅。

「回陛下,妾無事。」她強笑道。

雖然沈初夏一再說自己無事,但梁洹還是感覺到,她今日與往日很不一樣,她在抗拒與他親密。可她越是這般,他心頭越是不爽。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說道:「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無事。」

沈初夏咬了咬唇,沒有再把臉轉開。

他慢慢傾過身,唇便壓了下來。

她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躲開。可是,想到他的雙唇不久前曾吻過別的女人,她心裡一陣不舒服。她緊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來。他先用舌頭撬了撬,沒撬開,便用牙齒來啟。兩人的牙齒相撞,有些疼。

眼淚,毫無預兆地從她眼中沖了出來。

看到她的眼淚,他一驚,隨即放開她。

她轉過臉,把眼淚拭去,哽咽道:「請陛下恕罪。」

「說!到底怎麼回事?」他冷聲問道。

「回陛下,妾,妾真的無事。」她的聲音有些暗啞。

「無事?」他冷笑一聲,「沈初夏,你可知欺君可是大罪。」

沈初夏咬著唇,沒說話。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他又問道,「為什麼避著我?」

見梁洹步步緊逼,沈初夏感覺自己無路可退了。反正自己也做不到像以前那般對他,也許把話說開了,也不見得是壞事,大不了自己又做回以前那個無人問津的沈貴人,也好過像今日這般受折磨。

她抬起頭,雙眼緊緊盯著梁洹,說道:「陛下是想聽真話嗎?」

聽到這話,他眉頭皺了皺,說道:「當然。」

她吸了吸氣,說道:「聽說陛下昨晚去王順媛那裡?」

聽到她問起此事,他有些意外,抬了抬眉,說道:「那又怎樣?」

聽到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她愣了愣,隨即苦笑道:「陛下是一國之君,想宿在哪個嬪妃宮裡,妾自然管不著。不過,在妾的家鄉,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女人,那種親密之事,只有相愛的男女才能做。所以,妾實在接受不了陛下才與王順媛親熱過,又來與妾親熱。」

「胡說,大穆哪有地方是一個男人只娶一妻的?」他皺著眉頭。

「不管陛下信與不信,確實有這樣的地方。」她澀然說道。

「你跟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抬頭望著她,眼中薄有怒意,「難道你要我以後只有你一人?沈初夏,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妾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她苦笑,「妾一定會盡自己作為一個嬪妃的本份,可是……」說到這裡,她一頓。

「可是什麼?」他追問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不再看他,雙眼透過帳頂,向不知道什麼地方的遠處望去,緩緩說道:「妾會做一個安分的嬪妃的話,但請陛下恕罪,妾不能再把自己的心交給陛下,而且,已經交出的心,妾也要收回。」

聽到這話,梁洹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道:「沈初夏,你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此大不敬的話你也敢說?朕給你一個機會改正!」

沈初夏轉過臉,看著梁洹,流淚道:「對不起,陛下,如果妾真的做不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與別人在一起,所以,妾只能選擇不再愛你!如果陛下因此要治妾的罪,妾也無話可話!」說著,她從床上起了身,伏身拜倒在他面前。

梁洹看著伏在自己身下的沈初夏,心裡郁怒至極。可他不可能在此事上做出任何讓步。

他沉下臉,冷冷說道:「昭妃,看來是我平日太過寵你,縱容你,所以,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聽到他的話,她身子微微一顫,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變得煞白。她抿了抿嘴,隨即垂下眼,睫毛輕輕閃爍著,低頭說道:「請陛下恕罪!」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不要改?」他問道。

她伏身磕頭:「請陛下恕罪!」

見她如此倔強,他氣極反笑:「好,沈初夏,你居然如此冥頑不靈!那朕罰你禁足一月,閉門思過,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裡,想通了再來找我!」

「謝陛下!」她磕頭道。

看到她這樣,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根本使不上勁,心中更是鬱悶至極。

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出了門,沈初夏才抬起頭來。看著他慢慢遠去的背影,她心痛如絞。可是她知道,這樣的他,就像是自己心上的一塊腐肉一般,如果任由它在自己心裡,自己就將每日受那鑽心之痛。而如果釜底抽薪,將這塊腐肉從自己心頭剜掉,雖然自己此刻會受剜心之痛,以後自己的心也會空了一塊,但慢慢傷口總會癒合的,總好過每日這般痛苦。

而此時,她會如此難受,因為她正在受這剜心之痛。

毫無防備,梁洹就這麼吻了下來,沈初夏霎時呆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舌已經入了她的口中,勾住她的舌頭,纏繞起來。

她回過神來,推他。

他似乎早有準備,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懷中一摟,她反倒被他更緊地禁錮在懷裡,兩人的身子緊緊貼靠在一起。突然,她感覺到了有些異樣。

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自己腹部。

作為一個已婚婦女,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整個人有些懵。

她想掙脫,可沒有他力氣大,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口中肆虐。似乎看她馴服了一些,他只用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沿著她的腰際,慢慢向上,往她的胸口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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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逃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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