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又是一年新開起點

龍年爬山開始過去連續三年都是在年初四開始新的一年爬山。今年的第一次爬山，我定在初五，同時也不想從灃德寺開始了，準備到草甸去。

八點半準時出發，路上難得的順暢，車少人稀。西安的交通也就是這幾天才讓人心情放鬆。前些天聽到一笑話：bj是『首堵』，西安是『古堵』。由此可以想像西安的交通是什麼樣子。

一路暢通，九點到了灃峪口。在往山裡行進的途中沒有見一位爬山的。納悶這麼好的天氣，爬山的到哪裡去了？

進山十多分鐘后，遇到路面結冰，再往前走，禁行了。

見此情景只好回返灃峪口，決定從清華山上。結果到了去清華山的路上，看到通往停車場的路全是很厚的冰，車無法過去，只好再調頭到灃德寺。

車停好后，我們都笑了，連平時寺里收費的那位女尼看到我也笑了，她說『阿彌陀佛，過年好，想著你都該來了。』

我笑的是，這咋又從灃德寺開始了呢？而且同伴說：今天按數字算是和去年一樣的，因為沒有年三十。

真實的，不迷信都不行啊。

這位女師傅，我過去來時看到她很不喜歡的，在交錢買票時一句話都不和她說，她則總是說個不停，她最愛說的一句話是『這山是我們的，所以要買票的。』

然而，今天看到她，我不但和她相互拜年，還主動走到她面前。因為，我看到她的胳膊用繃帶吊在胸前。急忙問道：「你的胳膊怎麼了？」

「年三十下午掃上山路上的雪時，滑倒骨折了。」她回答時不知為什麼臉上有羞澀的表情。

我聽了心裡也竟感到複雜。正想問她要不要下山去看看病，她卻先說「你捎捆香到寺里吧。」

「拿不動的。」我心想，她心裡到底是對佛虔誠還是其它？

告別她上山，她在身後反覆說「你們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聽了她的話，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一熱。

我想起了今年收到的一條簡訊，那是天高法師年三十晚發來的。當時看到了竟有點不好意思。感到怪怪的，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出家人的簡訊祝福。有點很不習慣。

天高法師的簡訊，雖然我看不全懂，有些字也不認識，但能感到他很有修行的，也體會到天高法師的仁慈。因為，他可以說把所有的美好祝福，都通過簡訊傳遞出來了（集旃檀之凌香，曼陀之雅華，祈萬佛之祥光，龍天之讚頌，舒暢為地，福慧為基，悲智為梁，方便為門，六度為梯，菩提為藏，身心自在，智慧無量。祝春節快樂！六時吉祥！合家安康！出入平安！身體健康！心想事成！事業興旺！）。這條簡訊，我相信他發給了很多人，那麼看到簡訊祝福的人，一定會和我一樣，感到很溫暖的。因此，我把簡訊把在這裡與大家分享！我之所以這樣，是想讓大家知道，出家人和我們一樣，有大愛也有小愛，有親情友情的。

想到這些后，我給家人說：「這位女尼說話沒有很高的水平，不是她的錯。天高法師出口成章那是他的福。他們的善良應該是一樣的。」

經過灃德寺院門口，我沒有進去。雖然在山門口時她問我去上香嗎，我告訴她會吧。然而，當她讓我買她的香上去時，我就決定不去了。因為，我沒有信仰，對進寺院燒香不認同，放香火錢我同意。前者是浪費，後者是有用途的，比如修修寺院什麼的。

走完寺前的水泥路，我們穿上了冰爪。這段路背陰，不但積雪很厚，大地凍得無比堅硬。每向上一步，都要反覆試放，冰爪抓緊了才敢換腳。而我顯然是受了那位女師傅受傷的影響，心裡很害怕，總是擔心摔倒。

特別是爬到大斜坡的幾處陡坡時，發現了很長的像滑滑梯一樣光滑坡面，看得更是讓我心生害怕。我們沒碰見下山的人，顯然是今天以前留下的。那從這麼陡的坡度上滑下去的是什麼啊？同伴們一起研究這是怎麼回事？磨擦得這麼光滑，一看都是重物重複滑下造成的。是什麼重物呢？大家都想不明白。因為，這長長的滑坡上沒有腳印。更奇怪的是，不但有雪的地方是滑下的，在一處爛泥的陡坡上也是如此溜滑下來的。

同伴說：可能是山裡人往下運物品留下的。

我想會不會是上山燒香的遊客，這裡坡陡路滑，沒有裝備只好坐在地上滑下去。他們也太危險了，每一個坡都很長，有的盡頭下就是懸崖。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驢友們的『傑作』，而且是我的朋友們留下的。可以想像他們當時有多艱難啊，幾個胖『雄驢』硬是坐在泥雪中溜下來，真不容易啊。

同時也掩口小笑一下，出氣了。因為其中一強驢，曾對我前次雪中摔倒后坐了一褲子爛泥，報以『嘲笑』啊，公平啊，呵呵。

這段大斜坡平時都很難走，今天在地凍雪厚的情況下，穿上冰爪安全了許多，但是，每一步都很小心的。這段路我們爬了一個多小時，挪捏得我腿疼。

到磚塔時路面情況已完全改觀，這幾天太陽很好，山脊上的雪已化了，露出了枯葉鋪地的山路，兩旁還有積雪。我一路找著年前來時在雪地上留下的字，呵呵，什麼也沒有了。是被寫後下的雪覆蓋了，什麼痕迹也沒留。

於是，在一背陰處厚厚的積雪中寫下了：龍年起程。各自畫了一個笑臉。然後用相機拍了下來，見證一下自已這一時刻在這裡。

越往上爬，看到的雪更厚了，空氣更是清新的讓我感到無限的爽！

今天讓我更開心的是，一路上鳥兒嘰喳歡唱，枝頭跳躍，時而還隨著我們一起向前，雀躍雀躍得不停的叫。呵呵，我明白了，它們是在告訴我春天不遠了。

龍年第一次爬山，怎麼也要穿越的。可是要去皇峪寺，我實在不想去，原因就是一個，總是擔心摔倒，從那裡出山路不好的。而且，今天從進山到接近卧佛寺，我們沒有遇到任何人，那就更不安全了。

論證后決定從青華山出山。

從這裡下山，一路下來，真是讓我心生無奈和感嘆。感嘆：從這裡下山那是絕對的安全，因為從卧佛寺開始到出山的路，幾乎全掃得乾乾淨淨，那麼厚的雪全掃了，真是佩服這沿途守廟人的幹勁，辛苦了。

無奈：本應該踏著厚厚的積雪，吱吱嚀嚀下山的，現在卻人為的與雪擦腳而過。隨著氣溫的升高，也許這是我今年最後見到的一場雪了。想到這裡，心生留戀。

下周還是到草甸吧，那裡的海撥高，會有雪的。

2012－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