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簽了個神經病？
眩暈的感覺在許榮的腦海中傳來，周圍的景物好像在慢慢的模糊……
「一切都結束了嗎？唉！就當是一場美夢吧！醒的實在太快了！」
許榮真的不甘心！
活了38年，許榮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儘管命運多桀，可他依然微笑面對，從不怨天尤人。
艱難的生活經歷，讓他更珍惜身邊的人和那些難得的快樂。
雖然在無助的時候，也在心裡暗暗咒罵過命運的不公，可是，只要一覺醒來，他就再次生龍活虎地勇敢面對人生的考驗……
然而，老天爺好像玩兒他上癮一樣，每一次生活稍稍變好一些，厄運就接踵而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前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可是，我三十多年的贖罪還不夠嗎？老天，你要不要非得玩兒死我？」
「也罷！不是我的，就讓他去吧！」
到了現在，許榮才驀然想起，如果一切是真的，自己回到了18歲。那自己的那些親人和朋友們會怎樣呢？
「沒成功也好，至少不會為那些人和事操心了……」
許榮本來是想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放下堅持已久的原則，去投奔他記恨了三十多年的母親的。
「本來，得到了系統，可以不去求那個狠心的女人，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如今……」
一想到那個放任他三十多年過的困苦不堪而置之不理的母親，許榮的心就刺痛起來了……
曾經那個餓死都不求人的許榮，為了自己重要重要的人，不得不選擇屈服……
「呵呵……到頭來，我還是要去求那個狠心的女人啊！」
兩行清淚從許榮的眼角留下來，把李燕和周圍的人都看的莫名其妙……
就在許榮頹廢地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的時候，「叮！」提示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傳來……
「臨時任務完成！開啟望氣術！」
許榮瞬間睜大了眼睛！
「難道，沒失敗？系統還在？難道是李燕在簽名的時候，系統已經默認簽約成功了？」
就在許榮的震驚中，他眼前的一切變化了……
空氣中好像瀰漫這細微的各色氣體，像流水一樣。
那在相書中所說，人們臉上的各種氣色卻無法看出來的顏色都顯現了出來……
「恭喜宿主！初級破妄之瞳，開啟！」
「隨即抽獎系統開啟！」
「改變的八字正式運行！」
「獎勵修鍊功法！」
「相師等級提升為初級！」
……
一系列機械的系統女聲，此時在許榮的心裡如同天籟般的好聽！
「完成了！我真的可以改變命運，不用去求那個狠心的女人了！」
「哦也！」
許榮高高躍起！大喊一聲！
一把將李燕手中的合同搶過來，並緊緊抱住了李燕圓滾滾的身體！
他用力地拍著李燕的背脊！
「謝謝！謝謝了！」
李燕滿臉通紅，一把將許榮推開，滿身的惡寒！
「我特么的不是真的簽了一個神經病吧！」
仔細想想許榮出現以來，被雷劈，又哭又笑，扇自己耳光……
現在又……
「間歇姓神經錯亂！肯定的！這該怎麼辦？」
李燕不著形跡地走到了戶外……
許榮看著周圍人們異樣的眼神，知道自己是興奮過頭了……
很多人在議論著……
「簽了個分成約，至於高興成這樣？看來，那些老師傅說的沒錯啊，就是個初學咋練菜鳥吧！」
「你看看他身上穿著，我早就看出來了！土得掉渣兒啊！」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看他是個神經病！這才是大問題，這樣的人在我們店裡，將來的生意還能好么？」
「就是，就是……」
一向不太注重穿著的許榮，此時看看自己的身上的「葉子」，果然是不敢恭維……
掛在衣掛上的舊軍大衣，身上起了球的毛衫，肥大的牛仔褲，腳上一雙老頭棉……
這正是當年自己憤怒之下，從賴家出走時的那一身行頭……
本來對那些用有色眼睛看人充滿了不忿的許榮剎那平靜了，美髮店永遠是個看臉看行頭的行業。
自己樣貌普通，儘管手藝不錯，上一世的不成功，跟這些難免不無關聯。
「估計自己是老闆，也不會聘用一個打扮如此奇葩的人吧？」
這樣想著的許榮，原本對李燕那刻薄嘴臉充滿怨懟的心情，轉化為了感激。
對那個適時出現解救了自己的沈碧瑤也是感激萬分起來……
李燕在外面給溪水市精神病院打電話……
「您好，請問，你們醫院可有逃出的精神病患者？」
「有！不久前出逃一個間歇姓精神失常的患者，不過，我們正在搜捕中。」
李燕心裡一緊！
「他叫什麼名字？「
緊張的李燕看了看合同上的簽名……
」許榮，對，名字叫許榮。如果您發現了，請聯繫我們，謝謝！「
李燕如同在三九天被一盆冷水潑中！
什麼技藝無雙，什麼帶領美髮部崛起，什麼拿到手軟的獎金，全部都是做夢而已。
不甘心的李燕追問道：」他的體貌特徵是什麼樣的？「
」男，身高175，中等偏瘦，身穿舊軍大衣……「
李燕掛了電話，一臉頹廢地走回了美髮店……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簽了一個精神病！「
坐在許榮對面不遠處的李燕，看著許榮不停地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的樣子，越看越像是神經不正常的人！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李燕再次出去，撥通了精神病院的電話……
」您好，我們這裡有個跟您說的極其相符的精神病，你們趕緊過來把他帶走吧！「
」您的聯繫地址……「
「xxx街道，XXX路，XX號樓……」
「好，你先穩住他，我們很快就到！」
……
此時的許榮正在看著身邊飄飄渺渺若有若無，飄蕩而來的光點。
腦海里的界面中，聲望的基數已經變為了一萬。
聲望值，也正在隨著光點的飄來而變化著……
17，16，18，17，19……
「原來，聲望是這樣得到的啊！」
許榮猜測，是認可了自己所做的髮型的人，自己就會得到一個聲望值。
顯然，這裡的員工和顧客有一部分認可了自己，化為了自己的聲望值。
也有一些人不認可，卻沒什麼損失。
認可他的人，多數是顧客和美髮助理。
而來自美髮師的，只有大為，和一個同樣年紀很小的女髮型師。
這也好理解，畢竟搞技術的人很容易形成「見知障」。固有的思想難以接受太新的事物。
一般，推廣新髮型技術的時候，都是國內，甚至國際上知名的大師才可以。
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認同一個疑似精神病患者的創意？
令他奇怪的是顯然還沒得到李燕的完全認可，因為，附近的光點軌跡，很顯然沒有來自於李燕的。
「為什麼她都跟我簽約了，還不認可我？聲望到底又能幹什呢？」
這一次，系統沒有選擇默然，而是回答了許榮的問題……
「聲望可以在抽獎系統里隨機獲得物品，能在宿主等級太低的情況下保護宿主。功德可以用來增加宿主的實力，用以面對普通人難以應付的局面。祝宿主早日成為偉大的相師！」
顯然，李燕的事情不是系統範疇之內的，系統並沒有回答。
不過，這個聲望的用處，已經很讓許榮高興了。他可是剛剛見識了妄想符的威力的。
「如果有什麼桃花運符篆，什麼點石成金，撒豆成兵，言出法隨……」
沒等許榮YY結束，系統道：「你想多了！不過，桃花運符篆，真的可以有。提醒：望氣術啟動中，會消耗聲望值！」
「這個真的可以有？」
許榮再次手舞足蹈起來！
「對了！我說聲望值的增長怎麼不穩定呢，原來開啟望氣術會掉啊！」
知道了這個常識的許榮趕緊把望氣眼關閉了。
一旁正密切監視許榮的李燕，見許榮再次出現不正常的狀態，頓時大驚！
「怎麼還沒來？看來，他是要發病了啊！」
就在此時，美髮店的們被推開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精神病患者在那裡？」
「就是他！他就是許榮！」
李燕語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