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鬼利恩之化解(二)

一五七、鬼利恩之化解(二)

應之元和太月、張子清瞧見安然平安歸來,均大喜過望。應之元一個箭步走上前拉住他:「兄弟,你,你,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雙掌緊緊握著安然的肩頭,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太月臉帶喜色:「感謝三清真人護佑,師叔無恙而歸,真是太好了」。安然臉色發白,嘴唇沒有血色,勉強擠出些笑容:「讓你們擔心了。我,我沒事」,說完一指李香芬:「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就給你講講,應,應之元是不是騙子」。李香芬張開大嘴,露出一嘴牙齒,舌頭通紅:「你是哪位神仙?和騙子一夥的是不是?」。

安然淡淡說道:「在騙子眼中看,所有的人都是騙子。我今天來問幾個問題,好讓大家知道。第一,別人都看不出來陰邪所在,應之元能解除邪異,它就是騙子嗎?如果這樣說,天下沒有神醫,只有庸醫和騙子了。因為按這位瘋大姐的論斷,別人醫不好的病,神醫醫好了,就是騙子」。楊貴生愣了一下,心說:「是啊,有道理。人家技高一籌怎麼就會是騙子了」。安然繼續講道:「第二,應之元冒着生命危險剷除鬼邪,就算有所目的,難道就是騙子么?工廠的工人辛苦勞動,有沒有目的?農民種地,有沒有目的?每個人生活在社會中,都有目的,否則不成了行屍走肉?工人勞動為了賺錢,農民種地為了養家,難道說,這些人做事,都想得到好處就是騙子了么?大家講講理,咱們哪個人做事,是漫無目的?」,說着話指了指楊貴生:「楊大叔,你說,你做事情有沒有目的?就說花錢請我師父武薇,難道還不是為了保存楊二堡鎮的安寧么?若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又為什麼要花錢走大老遠的路去請人?那麼說,你存有期望就是騙子了?」。

楊貴生無言以對,連連說道:「我怎麼是騙子,有想法也是對的,誰說有想法就是錯了」。安然一拍雙手:「楊大叔的話有道理。再說應之元所想的,不過是要證明給大家看看,他和父親不是騙子,是真正的陰陽大師,本領神通匹敵天下,有何不可。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三,各行各業都有精英。風水陰陽行業也是如此。應之元經營博淵齋,為的就是濟世除邪,保民安樂,同時又能以此養活自己,也不枉仙祖真人傳授了本事,有什麼不對么?難道說各位上香進貢,對方就是騙子了?」。

李香芬所說的話,大都是當年王然所講,她自己並沒主見,聽安然說完,也沒什麼好辯解的,哈哈傻笑:「騙子,你看,這就是騙子說的話」。安然冷冷說道:「騙子?你抱着元道袋,裏面裝着陰魂惡靈,要是陰邪不除,受害的還是你們楊二堡鎮的百姓。真就敢拿着生命開玩笑嗎?」。李香芬瞪大眼睛,聲嘶力竭說道:「騙子,把我哥還回來」。說着撲上前緊緊摟住安然,張口在他肩頭咬了下去。楊貴生連忙拖住李香芬的下顎將其分開,一把將元道袋搶了過來交給應之元:「先生別生氣,您的神通大家都看在眼裏,沒有您應先生,我們全鎮的人都怕是要中了邪,萬分感激,感激涕零。我老漢沒別的本事,以後逢人見面,說起陰陽先生,肯定推崇您是第一能人。至於您家老爺子的事,慚愧,慚愧啊。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咱們這些愚魯鄉民吧」。

應之元接過元道袋:「大叔說的太客氣了,我也是一心想要把咱們的陰邪解除,以後在遇到什麼怪異之事,儘管到博淵齋找我」。兩人正在說話,就見身後李香芬拉着安然又笑又哭:「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騙子,大騙子」。安然一臉緊張之色,眼神中充滿驚疑,顫顫說道:「是你嗎?」。李香芬哈哈大笑,聲音哀傷凄慘,憤怨悲慟。應之元收好元道袋,對張子清和太月說道:「這女人身上沾了不明之物,邪氣的很,得想辦法讓她的鎮靜才行」。太月仔細瞅了瞅說道:「陰氣濃重,凝而不散,似乎還和咱們古將軍墓的惡魂有關。之元,你剛剛所用的超渡之法,是哪家的功夫,真能把所有的陰魂都渡化了么?」。應之元還沒有答話,聽安然對李香芬說道:「好,我就還了你的債,放心吧」。幾個人莫名其妙,不知他說什麼。

太月問楊貴生:「老哥,這個女人瘋多久了?」。楊貴生也不得其解,答道:「香芬雖然三十多年前受了些刺激,但是也沒見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狂言亂語,瘋瘋癲癲,家裏人也管不住她,有時候半夜在街上一個飄蕩,像個鬼魂。後來鎮上發生邪怪之事,也沒見她再出來」。應之元看沒問出什麼,走道安然身邊:「安然,你是怎麼出來的?要不回賓館休息。我和師父、師叔去葬完女祭司的骸骨,就來接你」。

安然搖搖頭:「我現在還不能休息,有事情要做。你們要去窩棚村么?」。應之元點點頭:「窩棚村有一處風水之地,是當年胡乙所選,埋葬了流屍和大虎的化水之穴,正好可以將這骸骨埋了,我再用八重冰化結印擺陣,楊二堡鎮和窩棚村的邪異定會徹底化解」。安然喜道:「和我想一處去了,咱們走吧,現在就去窩棚村」。應之元不知他有什麼想法,沒敢多問。安然扭頭對楊貴生說道:「大叔,還麻煩您和這位香芬大姨跟我走一趟,去窩棚村辦點事情,完事之後,再給您送回來」。

楊貴生奇道:「要我們兩人跟着?」。安然小聲趴在他耳邊說道:「香芬大姨身上附了女鬼,這裏驅除不掉,需到窩棚村跟着一起施法才能趕走。您老辛苦一趟,陪着做個見證。如果香芬大姨清醒過來,一個熟人也看不到,怕會再受了驚嚇」。楊貴生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好好,有你們這幾位大師在,我也沒什麼怕的,這就走吧」。

王洪鵬開的車是九人商務車,還很寬敞,坐他們幾個綽綽有餘,眾人上了車,離開楊二堡鎮直奔窩棚村。秦茵和安然單獨坐在最後一排,竊竊私語。秦茵小聲說道:「你三十很重,還能還債么?」。安然小聲說道:「昏迷之際,我見到了流屍女鬼,她哭着說因為三十多年前沒有投胎轉世,又遭遇了醉魂瓶封壓,苦不堪言,心中積怨深重,要我這次一定給他渡化,便算還清了她的鬼債」。

秦茵沉思著點點頭:「你昏迷不醒,所見之事亦真亦假,也別太往心裏去了。當年應順發超度流屍,確實因為王然之故才沒有進行到底,不過那具流屍究竟是誰,你能弄清楚嗎?」。安然點點頭,小聲說道:「這具流屍魂魄附在李香芬的身上跟我說話了,她的骨灰被胡乙當年埋在了窩棚村,我現在就去給她超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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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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