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帝王攻<二十八>

153 帝王攻<二十八>

?暴君?

看出賽里斯口型,傅何歆心頭一緊,賽里斯這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自己所做所為像個暴君……

還是……

他想到自己要刷的暴君值。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出現了那麼一瞬,畢竟賽里斯不可能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他更傾向於賽里斯是在調侃自己。

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成為一個暴君,所以他也不是很在意,調侃就調侃吧,只看了他一眼就轉回了頭。

會議繼續,因為皇帝陛下強硬的態度,大家都知道和他對著干討不到什麼好處,於是態度都軟和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雖然最終結果不是像皇帝陛下列出來那樣,賽里斯的許可權還是被提了。

會議結束后,會議結果很快就公布在了星網上。

因為之前比賽頒獎的時候,弗勞爾當眾向陛下「表白」,說未來要成為他的騎士,班上的人已經默認他是陛下的忠實粉絲,一看到會議結果就截圖發給他,並附上一句。

他們不知道會議的過程,單從結果來看的話,陛下給賽里斯這些許可權,已經遠超過能給一個首相的許可權,如果不是陛下被脅迫,就是陛下非常信任賽里斯,以至於把大部分許可權交給他都毫無畏懼。

那可不就是弗勞爾夢寐以求的皇帝專屬騎士才有的待遇么。

於是紛紛發消息來調侃他,『你的陛下被人搶走了。』

而弗勞爾這邊,他很清楚,安格爾之所以對賽里斯這麼言聽計從,並不是他們所說的寵愛賽里斯又或者多麼信任他,所以哪怕知道他們只是在調侃,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連忙給森發了消息,『你最近都沒來學校,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想確定他現在怎麼樣了,賽里斯有沒有在拿到許可權后,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或者直接沒收了他的終端。

正這麼想著,他手上的終端亮了起來。

森:『是有一些事,不過快處理好了,過一段時間就能回學校了,到時候你一定要陪我好好練一下,好久沒碰機艦,手都生了。』

弗勞爾頓時鬆了口氣,看見他後面那句話,臉上慢慢浮現幾分笑意,安格爾這話說的,就他學生時代碾壓各大高校頂尖學生的技術,就算自己再苦練幾年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願意演一個對機艦不怎麼熟悉的omega,自己就陪他演。

『行,等你回來,我們冠軍隊一個隊的人給你做陪練。』

森:『我記得之前應該沒得罪過你吧?一個隊的人,是給我做陪練,還是藉機群毆我呢?』

弗勞爾笑:『當然是陪練,P你哪裡用得了一個隊的人,我一個就夠了。』

森:『來試試!』

弗勞爾拿著終端正準備回復。

他又收到了一條消息,這是他同學發過來的。

『弗勞爾,你看見學校里發的通知沒有,賽里斯因為工作安排原因,不再擔任我們的實戰課老師。』

弗勞爾聞言拿著終端的手頓了下,心裡莫名地生起了一些擔憂。

沒立刻回復他的同學。

而是又問了森一遍,『你一定會回來上課的對吧?』

『當然,我可捨不得你們。』

弗勞爾握著終端的力道終於輕了一些,慢慢輸了三個字,『我等你。』

遠在王宮的傅何歆,才收到這條簡訊,剛剛想著,弗勞爾今天反應有些奇怪。

滿滿alpha的氣味突然撲鼻而來,他一轉過頭就看見站在他身後的賽里斯。

連忙把桌子上的終端收了回去,「首相什麼時候過來的?」

賽里斯:「剛到,陛下剛才是在處理政務?」

傅何歆心虛應,「是。」

賽里斯:「那陛下繼續。」

說著就坐到了傅何歆的旁邊,然後也拿出終端,不過他是真·在處理事務。

傅何歆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終端,暗自嘆了口氣,給弗勞爾回復了一句,『現在忙,一會兒再找你。』

也把一些事調出來,認真地看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待到了下午,傅何歆那個賬號也閑置了一個下午,中間弗勞爾發了幾次消息過來,礙於賽里斯就坐在他的旁邊,他都沒有回,好不容易挨到晚飯結束,洗澡的時候剛剛回復了一句,洗完澡回到床上,他卧室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他立刻整個人進入戒備狀態,一直到敲開房門那個人走進來,才鬆了口氣,看著對方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賽里斯?」

對方點頭。

傅何歆鬆了口氣,「出了什麼事嗎?」

他的首相大人,絕不可能大半夜跑來,就是為了嚇唬他吧。

果然他話音才落,就看見賽里斯點了下頭,「臣屬下剛剛來報,有人混入王宮,陛下這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最大的異常就是你半夜過來。

不過想是這麼想,傅何歆也只敢在心裡這麼說說,面上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搖了搖頭,「首相安心,我這裡一切正常。」

賽里斯:「那就好。」

傅何歆以為他說完該去其他地方查看去了。

賽里斯接著道:「臣斗膽,請陛下讓臣留下來。」

傅何歆:「!!!」

「刺客既然能混入王宮,想必也和之前那些刺客一樣,非常擅長易容,臣擔心有人趁機混入陛下寢宮,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臣請陛下讓臣先留在這裡。」,臣實在不放心讓您一個人留在房間內。」

說著賽里斯抬起手,傅何歆這才發現他的手已經異化了,只是和上一次全身異化不一樣,這一次他只異化了手,尺寸比上一次看起來小了不少,可惜就算是這樣,他袖口地方的位置還是被異化而變粗的手臂崩裂了,露出大片黑色的鱗片,在暖色燈光下泛出一種異樣的光澤,也是這個時候,賽里斯突然又抬起了另一隻手,傅何歆開始還有些疑惑,看著他把那隻手抓向自己另外一隻手,頓時明白他的用意,他這是在證明自己的身份,露出來給他看還不夠,還要親自證明這些都是真的。

連忙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還是慢了一些,他手抓到他的手的時候,他的爪子已經嵌入了他堅硬的鱗片下,又迅速拔出,黑紅色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你......」

傅何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忙把人拉到一邊坐下,然後把救急箱找了過來。

一邊給他包紮一邊道,「我的首相大人,你是活回去了嗎?我的房間不經過我的允許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進來的。」

雖說他給了他許可權,可是這個許可權認定,可不僅僅依靠指紋,而是要對他進行全身監測,吻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才會認可放行,根本不用他異化自證,更不用他弄傷自己,證明這些鱗片都是真的。

「你看,都掉了。」傅何歆說著棉簽輕輕撥了下一片被抓掉的鱗片。

賽里斯恢復能力是十分驚人,可是僅限於他皮肉癒合的速度,身上鱗片想要長回和原來差不多的樣子卻需要很長的時間,就像上一次他腰上的傷口,正常形態的時候是看不出有任何傷口了,不過他從霍爾皇叔那裡聽說,因為傷口而脫落的鱗片就算長出來,硬度也遠比不上身上其他地方,必然會成為一個能擊傷他的弱點。

他現在又弄傷自己的手,簡直就是嫌身上弱點不夠多,真是傻得可以,又傻得戳人心窩子。

傅何歆無奈地嘆氣,放快速度簡單地給他手做了包紮之後,又取來霍爾給他的能讓賽里斯異化后復原的藥水,聽說他恢復正常形態后,傷口能癒合得更快。

待把他的異化的鱗甲上完全抹上藥水,又把繃帶拿出來,如此忙活了好一會兒,總算把他異化的兩隻手給纏了起來。

他扶起賽里斯,一邊幫他用小剪刀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邊對他說,「要是今天晚上刺客不跑來他卧室,大約明天之後,你的手就能恢復一半,正常的衣服也能穿了,不過......」他把他外衣完全拉扯下來,拉到自己床上,「現在你需要休息。」

「陛下,臣睡......」

賽里斯估計是沒想到,安格爾會這麼直接讓他睡床,想婉拒下,只不過睡沙發就好幾個字還沒說出來,自己坐的被褥下面突然動了下,他立刻站了起來。

而也是這個時候,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從被子下面爬了出來,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向他,「大混蛋安格,你......」說著它似乎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安格爾,整個團頓時炸了,撲騰一下飛了起來,兩隻不太明顯的耳朵也豎了起來,「賽里斯!!你為什麼在安格爾的房間里,你把安格爾怎麼樣了!!!」

賽里斯:「......」

這東西太久沒出現,他都快把它給忘記了。

傅何歆也看見了炸毛的小東西,它此刻是真的非常生氣,不只耳朵,不常見到的爪子都伸了出來,感覺隨時會給賽里斯一爪子,連忙走過去,一邊應他,「看這邊,我在這裡。」一邊走過去把它給撈了下來,安撫地揉了揉小東西的腦袋,才轉頭對賽里斯說,「上次它為了幫我修復身體耗費了太多的能量,至今都沒有完全恢復,大部分時候都在休眠。」

所以他這段時間都把它留在卧室,只是它平時都是睡在他枕頭上,沒想到今天鑽被褥下面了,不然他也不會貿然拉賽里斯往床上坐。

給賽里斯解釋清楚毛團為什麼會在這裡后,他再次低下頭看趴在他手心的毛團,毛團也在看著他,雖然毛已經不炸了,不過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從他手心裡爬出來,飛到他對面,瞪著眼睛問他,「他為什麼會在這,你之前不是最討厭他了嗎?」

「那是之前。」傅何歆耐心解釋,「之前我們立場不一樣,現在我們在同一戰線上,政治本來沒有永遠的敵人。」

毛團:「那就說你們只是合作關係了?」

傅何歆點頭,「可以這麼說。」

毛團再次炸毛,「騙子!哪裡有把合作對象帶到房間里讓他睡自己床的,而且而且......」它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剛剛被他剪碎在地上的衣服碎片,「你不想睡他,你幹嘛撕他衣服!」

傅何歆:「......」

他剪他衣服,是因為他手異化了衣服脫不下來,穿衣服睡肯定不舒服,想他舒服一點,毛團明顯是誤會了。

「你聽我解釋。」

毛團:「我不聽我不聽,都被我捉姦在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傅何歆:「......」

不愧是皇帝的智腦,「我不聽我不聽,捉姦在床」這種話都會說了。不過不管它聽不聽,為了安格爾和賽里斯的名譽著想,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伸出手想把它回來,另外一隻手快了他一步,把毛團撈了過去。

「你好,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毛團背過身,「哼。」

賽里斯看著趴在他手心的小東西,就像他說的,他和這個小東西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每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似乎都和安格爾生氣,嚷嚷著叫他大壞蛋,直呼他的名諱,甚至出手攻擊安格爾,偏偏安格爾從來不會和它生氣,哪怕還擊,也就是輕輕地彈它一下,或者把它塞到包里,這是他們特有的相處方式,見過他們兩個的人都知道。

不過這僅限於真正的安格爾和毛團,他這個愛人穿越過來后,毛團就陷入了休眠,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在王宮,賽里斯也沒見他帶它出來過幾次,要不是今天遇到,他真快忘記了它的存在,也差點忘記了這個東西除了會賣萌和生氣之外,真正的身份還是的曼皇帝最信任的智腦,它可以使用安格爾能使用的全部許可權。

有它在想完全架空安格爾基本不可能,但是如果毀了它......

他抬頭看向對面的安格爾。

他才把毛團撈到手心,安格爾的手就伸了過來,雖然沒把他的手上把毛團拿走,不過指尖不時地輕柔地揉下毛團的腦袋,無論從他的動作還是他看毛團的表情,都能看出他對毛團的喜愛。

賽里斯是想得到他,卻不想得到他后,他討厭自己。

所以他不能毀掉任何他在意的東西,只能換一種方法。

他說,「我和安格爾確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來這是為了保護他,王宮內混進了刺客。」

「刺客?」

「對。」安格爾這個智腦鏈接著王宮內大部分系統,其中自然包括安保系統,不需要他多解釋,它自己就能從中調取情報,很快就會看到那些他故意讓人製造的意外情況。

他很慶幸現在科技雖然非常發達,但是還沒發達到智腦可以自由操控整個王宮系統的程度,所以它不可能通過王宮內這麼多個監控當成它自己的眼睛,來定位他找的那個人的位置,依舊只能一個個的看監控,進而推測那個人去了哪裡。

所以它看到的東西和安格爾手下看到的差不多,可以確定王宮進來刺客,但是不知道他偽裝成了誰,又去了哪裡。

這種情況下,讓安格爾一個小人留在房間內確實不太安全。

毛團,「好吧,我允許你進房間了,也允許你上床。」

看監控的時候,它順便把安格爾卧室外層小客廳內的監控也給看了,所以知道賽里斯受了傷。在它不怎麼複雜的認知里,既然能為了向安格爾證明自己的身份而弄傷自己,那麼肯定忠於安格爾,之前

它雖然被安格爾設定為愛生氣的炸毛糰子,可是對於忠於安格爾的人它一向寬容。

再說他為了安格爾受傷到床上休息也沒什麼,「只是,你不準睡我的枕頭。」

那是專屬於它的東西。

「自然。」

賽里斯應它。

毛團這才長大嘴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它的能量依舊沒有完全恢復,剛剛調監控查賽里斯說的話是否屬實又花掉一部分能量,理所應當地感覺到了疲憊。

傅何歆見狀,又往賽里斯方向靠近了一些,輕輕把它從他手裡挪到了自己的手心,並輕聲對賽里斯道,「它快睡了。」

賽里斯點頭,他看出來了。

小東西確實有些累了,眼睛要閉不閉,整個團明顯沒剛才有精神了。

而安格爾那邊和他說完它要睡了之後,就把它攏到了自己懷裡,一邊順毛一邊小聲說話哄它睡覺。溫柔體貼的模樣,賽里斯不由得想起了記憶里那個模糊的身影,在他很小的時候,那個人也這麼耐心地哄他睡過覺,只是他沒享受太久那樣的生活,那個人就被殺死了。

以至於他對生育這件事產生了一種本能地排斥,以至於這麼大年紀了,身邊連個omega都沒有。現在看著安格爾坐在床邊哄毛團,頓時覺得如果安格爾可以生的話,生養一個孩子其實也沒什麼。

這麼想著他也跟了過去。

傅何歆感覺一個溫熱的身體慢慢朝自己靠近,眼看著就要貼上自己,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纏著繃帶的手從身後繞到自己身前,碰了下他懷裡已經閉上眼睛的毛團,「睡了?」

溫熱的氣息頓時噴洒在他臉側、脖頸,再看兩人的姿勢,賽里斯根本沒碰到自己,他卻感覺他被賽里斯環在懷裡一樣。

難道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傅何歆轉頭去看賽里斯,他則盯著自己懷裡的毛團,常年冷硬的臉上竟出現了幾分溫柔,眼神也分外柔和,猶如一個注視著自己孩子的父親。

而就在他等著他看的時候,孩子他爹突然抬起頭,兩個人目光無可避免地撞上,傅何歆莫名心虛,賽里斯目光卻越發柔和,「陛下,我們也該休息了。」

傅何歆:「!!!」

這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作者有話要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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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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