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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馬洛克捻起那顆紫色的水果硬糖。

葡萄的味道清晰可聞,但他嗅到的卻是死亡的味道。

聖殿騎士的瞳孔忍不住地放大,握著手|槍的手指甚至產生了不穩抖動,但卻仍然色厲內荏地掃視著迴廊,大聲喝道:「什麼人!別裝神弄鬼!」

就在這時,一枚漆黑的箭準確無比的從窗□□中了供電器!銀色的箭頭在幾秒內完成了變形,如同蜘蛛抓著它的獵物一般,瞬間釋放的能量波一瞬間燒壞了供電器的部件!

鷹眼透過望眼鏡在街角看著一瞬間變得一邊漆黑的大樓,又看了看手裡顛著的數據盤,撥通了電話給僱主,懶懶道:「沃辛頓先生,任務完成。」

這位特工看著手錶上的時間:「輕輕鬆鬆,希望您已經幫我準備好度假別墅了。」

大樓內的供電在一瞬間被切斷。這點出乎了沈瓊的意料,但無疑更幫助了她的行動。

在蘭馬洛克驚慌的一|槍|射|出前,沈瓊從他身後的天花板上跳下,鋼鐵的手臂毫不猶豫捂住了他的唇舌,另一隻手攜了他手中的槍,順手抵住對方的腰部,她低沉著聲音冷冷命令道:「安靜,跟我進去。」

蘭馬洛克滿頭皆是冷汗,面對隨時可能射穿他腰部的武|器,自然不敢多說一句,十分配合著沈瓊回到了屋子裡。

一樓已經因為斷電而出現了慌亂,維修人員最多還有幾分鐘就能啟動應急電源恢復供電,沈瓊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所以優先避開監視器,進入屋內才是最佳的打算。

果不其然,當她壓著蘭馬洛克回到了屋內,反鎖上門,順帶將不太老實的敵人一腦袋磕在衣柜上,先給了點教訓,燈光便重新亮起來了。

蘭馬洛克被先前示威的那一下撞得頭暈眼花,亮白色的燈光透過水晶燈罩的折射刺進他眼睛的時候,他一時間眼前除了白光外什麼也看不見。

只能聽見襲擊他的人懶懶道:「醒了嗎?醒了我們就談談。」

刺目的白光漸漸從蘭馬洛克的眼睛里散去,他在看清眼前人的下一秒,卻恨地咬牙切齒!

刺客藏藍色的長袍在燈光下連衣角的花紋都清晰可見,帽檐遮住了她上半張臉,但露出的下半張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卻讓蘭馬洛克忍不住從骨子裡顫抖。

——莫德雷德!這就是你清理后保證不再會有一個刺客的北美!難怪在我接受北美后你毫無反應!你這個心思深沉的小人!!

即使蘭馬洛克在心中已經將自己的同僚扒皮抽骨,但他面前的刺客卻不會消失,只會握著它的左|輪|手|槍,瞄著他的左肩,和藹可親道:「看來您知道我來自哪裡。蘭馬洛克騎士長,您願意和我聊聊嗎?」

蘭馬洛克心驚膽戰地看著那把槍口:「我只是個跑腿的,您能從我這兒問到什麼呢?」

沈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的耐心很好。」

蘭馬洛克聞言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刺客卻一腳踹了他的膝窩,拽著他的領口將人提起來整個壓在了衣柜上!沈瓊從腰帶里摸出一把飛到,擦著蘭馬洛克的絡腮鬍釘進衣櫃里!

一滴冷汗順著蘭馬洛克的額角滴落。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被威脅的滋味,在他身後,揪著他頭髮的刺客令他感到顏面掃地,甚至憎恨。

是啊,刺客,這些殺不盡又無處不再的煩人蒼蠅——和莫德雷德一個樣。

蘭馬洛克隱在鬍子下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建起了數十年不用的謙卑道:「我只是個跑腿的,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沈瓊不明白一時間對方怎麼會如此配合,但她趕著時間,卻是也考慮不了太多,於是她問:「你拔出了兄弟會?」

「不不不,像我這樣的無用之人,怎麼能做到這等偉事。」蘭馬洛克忍著脾氣道,「完成這項壯舉的是莫德雷德大人。」

莫德雷德?

沈瓊的眉毛皺起,她越發用力的壓著蘭馬洛克的脖頸,質問道:「如果是他做的話,北美分部的負責人怎麼會是你?」她嘲笑道,「我看起來這麼好糊弄?」

蘭馬洛克即刻解釋:「負責人是由上層所決定,這和我無關!」

沈瓊默不作聲將他臉側的飛刀啪的一下連同刀柄全部沒入衣櫃。

蘭馬洛克只能道:「……我得到了伯納德的幫助。」

沈瓊:「伯納德?」

蘭馬洛克顯然不願意透露更多,他死咬著牙,眼底竟然有微微的恐懼色彩。

很顯然,對於他來說,伯納德要比沈瓊抵在他身後的槍口要恐怖多了。

沈瓊略一遲疑,便拽起了他的領子,正想要用行動告訴他迫在眼前的危險才是最大的恐怖——一枚消音子彈擊破了窗戶,直衝沈瓊而來!

她下意識的鬆手,翻滾躲避,等聽見一聲氣息破裂的哈氣聲后,才猛然警覺,這枚子彈並非向著她,而是向著蘭馬洛克而來!

沈瓊即刻抬頭向對面看去!

休息室正對南方的玻璃窗戶裂開,防彈玻璃上裂開如同蛛網一般的紋路。沈瓊小心翼翼走至窗戶邊,摸出她從蘭馬洛克手裡拿來的左輪順著之間的槍|眼崩的就是一槍回敬!

然而除了她的槍聲,沒有任何聲響穿來。

沈瓊打著膽子直接暴露在了窗前!休息室正對的大樓一片昏暗,別說人影,連暫落的小鳥兒也沒有半隻。

——對方要殺的,果然是蘭馬洛克,而不是她。

沈瓊連忙回到了蘭馬洛克身邊,這名爭權奪利了一輩子的中年騎士滿口血沫,拚命喘息著。沈瓊單手抱起他,焦急道:「伯納德是誰!?當年你們從我父母手裡奪走的伊甸碎片現在在哪兒!」

蘭馬洛克只是艱難的呼吸著,他喃喃著什麼,沈瓊湊近去聽,便發現他在咬牙切齒的念著一個名字。

莫德雷德。

「伯納德……會為我報仇……刺客、莫德雷德,你們……你們都逃不過制裁!」

沈瓊皺眉:「閉嘴,你還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大約是死亡臨近,蘭馬洛克臉上的表情顯得狂熱而激動,他看著沈瓊,甚至能夠吐著血沫,用著破碎的句子嘲諷著她。

「天真的刺客啊,你當真以為殺了我就能挽救兄弟會嗎?我們在這座城市紮根已久,你卻連兄弟會都失去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想要追尋伊甸碎片?」

「別做夢了,我們都是莫德雷德與伯納德爭鬥的棋子,你除掉我,對於聖殿騎士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放棄吧,算是我秉持騎士精神給你最後的忠告。」

忽然間,他瞪大了瞳孔,被子彈戳穿的肺部痛苦異常,他高聲疾呼著:「我是弱小者的保護神,我販賣出的土地幫助了無數基因會幫助窮人!如果沒有我,他們只能掙扎在殘酷黑暗的社會底層,我讓他們自由!我是偉大的,先知之父會指引我——!」

沈瓊不忍見他這幅猙獰的模樣,用手裡的飛刀抹了他的脖子一刀斃命。

她半跪下身,伸出手合上他圓睜著的瞳孔。

這位聖殿騎士永遠的閉上了眼,連同他曾經輝煌的房產帝國。

沈瓊不知道他在死後會不會見到他的主,又會不會見到他們心心念念的完美世界,而在那樣的世界,蘭馬洛克是否會被允許生存,還是會因為沾滿了鮮血,而被他們的主宣判死刑——就像他們宣判別人一樣。

年輕的刺客站起身,她從自己的胸口處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潔白的手帕擦過蘭馬洛克的脖頸,一角迅速被鮮血暈濕。

「願你安息。」刺客輕聲道,「即使我們是敵人。」

屋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刺客最後掃了眼蘭馬洛克,從他的外衣口袋裡抽出了他的手機,便推開了先前被擊破的窗戶,直跳而下!

「蘭馬洛克先生!!快去通知警察局長,有人刺殺了蘭馬洛克先生!!」

沈瓊享受著夜風,風吹下了她的兜帽,讓她的黑髮在空中飛揚。

二樓而已,她射出滑索勾了陽台一下,便穩穩落地。

然而她剛落地,便對上了一雙驚訝無比的藍色眼睛。

先前在會場上還救過她的格雷森先生此刻看著她竟然滿臉嚴肅,他盯著沈瓊,緩緩道:「我聽見了槍|聲,猜測蘭馬洛克先生可能出事,而兇手會從窗戶逃脫,所以先來了這裡。」

沈瓊想了想道:「你錯了,是從對面暗狙的。」

迪克(理查德)·格雷森將這些當成了刺客的狡辯,他攔著沈瓊的路,嚴肅道:「看來您並不是普通的侍應生,我不應該攔著斯塔克先生。」

「說到這個,我確實需要感謝您。」沈瓊微笑,「你幫了我大忙。」

迪克聞言,表情微變。

沈瓊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的鉤鎖擦著青年的頭髮射向了他身後的那棟高樓!高速的滑索在瞬間將她帶離的原地。

在她與青年擦身而過的那一剎,為了阻止青年出手攔她,沈瓊輕佻地輕吻了青年的耳朵,在他動作停頓的那一剎,逃離了他可控的範圍。

沈瓊蹲在對面大樓的三層外平台上,轉身對迪克瀟洒揮手,中氣十足道:「要抓我,再等十年吧!」

青年站在樓底,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沈瓊,像是真得打算記住她的臉,好對她進行抓捕。

沈瓊忍不住便哈哈大笑,沖青年做了個拜拜的動作,便如同箭一邊,瞬間攀上了大樓的頂部,而後徹底消失在夜裡中了。

解決了蘭馬洛克,沈瓊覺得她需要人幫她處理一下蘭馬洛克手機中可能存在的信息。她覺得托尼·斯塔克一定很樂意幫她一把,同時在他的大宅子里給自己提供一處暫住的地方。

然而在這一切開始之前,沈瓊需要先向亨利彙報北美兄弟會確定消失的事。

兄弟會最強的據點不在,這個消息必然要通知其他據點和瞭望塔,聖殿騎士已經開始新一輪的進攻,刺客不能毫無準備。

亨利·弗萊聽說了沈瓊的消息后,沉吟了很久,卻沒有說出讓她回來的話,只是說他這個老傢伙在北美還有個活著的朋友,他會委託他照顧沈瓊,當她遇到危險時,他的老朋友會幫助沈瓊。

沈瓊十分好奇亨利·弗萊的朋友是什麼樣。畢竟亨利·弗萊已經超過八十歲,他的朋友怎麼看也該有八十歲左右了。

八十多歲還能幫助她,沈瓊實在想不到這個人該有多傳奇。

當沈瓊按照亨利的要求,等在了紐約第七大道上的一家小咖啡館時,看見這位金髮藍眼,符合人類對男性美一切要求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時,沈瓊完全沒能將他和「亨利的朋友」劃上等號。

直到他好脾氣的笑著向她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瓊·弗萊對嗎?我是史蒂夫·羅傑斯,亨利曾經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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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戀愛就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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