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我當O你做A 並肩行過山與水

84.我當O你做A 並肩行過山與水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是故,菱花水榭門庭冷落,靜若無人。

在這種幾乎真空的環境里,婁卿白檀溪同海棠連開多場小會交流信息,毫無阻礙有如神助。會開得多了,白檀溪的信心就和那火箭炮似的蹭蹭蹭的就上了天。

然而懷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算白檀溪再怎麼盯著皇后的肚子,羅歡的肚子也不會像吹氣球那樣大起來。兩人便只能把心思放在吃喝上,白檀溪更是牟足了勁兒拚命屯糧。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金庸筆下武功蓋世者如洪七公者不也夜探皇宮偷吃鴛鴦五珍燴嗎?好歹住在宮裡近水樓台,不能白來這一遭。

御膳房送來的芝麻燒餅咸香可口酥脆驚人,回頭便告訴海棠,請她多端幾盤子過來。

早膳吃到的雙黃鹹蛋好吃,就塞銀子給御膳房的小太監,讓他想辦法弄兩壇來。

面對一臉囧囧有神的海棠,白檀溪厚著臉皮塞給她兩對珍珠耳環,權當辛苦費。

珍珠雖然是便宜的淡水珠,但勝在形狀滾圓顏色好看,拿來送人也不算磕磣。

按照宮中規矩,妃嬪按份位享有膳食。雖然這位白婉容並沒有要求一日三餐頓頓山珍海味,但是架不住她要得多呀!

尤其是腌鴨蛋,半個月要走了三四罈子,這麼個吃法都不怕齁死!

御膳房的小太監捏著銀子口嫌體直的抱怨了兩句,剛好被路過的宮女聽到了。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引為笑談。

——天地良心,屯糧的是白檀溪,背鍋的卻是可憐的婁卿。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因為白楓露本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人。

宮裡乏悶,這兩個月來除了太子登基太妃有喜,便沒有什麼其他的大事了。乍聞住在菱花水榭的啞婉容是個飯桶,嬪妃們又是有趣又是好奇。只是礙於這位名聲在外,愛惜臉面的娘娘們自然不會特意登門拜訪一個小小的婉容。

恰好此時皇后遣小太監上門通知各位娘娘,說前兩個月事多各種規矩還未上道。從下個月起,每逢初一十五要按規矩請安了。

一眾鶯鶯燕燕都把這個婉容當個西洋景,想瞧瞧她是不是一副又肥又腫的模樣。在這樣情緒的鼓動下,初一當天大伙兒來得居然都很早。

「今天來得倒是齊整。」皇後有些詫異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妹妹們今兒個倒是早得很。」

一屋子的美人心裡呵呵,起了個大早只是為了來看看飯桶長啥樣,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個非常漂亮的死瘦子。

光吃不胖,該死!

「既然人全了,那就該去長寧宮請安了。」

雲太妃懶洋洋地靠在引枕上,身上是一套極為輕薄的精緻紗裙,身後的素月和素娥手持羅扇輕輕地給她扇著風。

三月孝期過後,她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大夏天的,就算是一大早,哀家也覺得這天怪煩悶的。皇后,辛苦你領著她們過來向我請安了。」雲茵伸手摸了摸肚子,假意向在座的宮妃們埋怨:「這夏天懷孕,怪辛苦的。」

和衣衫輕薄綺麗的雲茵不同,羅歡今天穿了一條綉金線的紅裙,顯得十分莊重。

她坐在一旁,淡淡道:「太妃娘娘言重了,此乃皇後分內之事。夏天懷孕辛苦,更應當多請太醫來診脈才是。」

趙婕妤有心討好雲太妃,便接過話茬:「今天正好是初一,請平安脈呢。」

雲茵也寶貝自己肚子里這個孩子寶貝得緊,便回頭對素月道:「請太醫過來診脈,順便也給皇后她們看一看,指不定就有了喜信呢。」

雲茵這話說得惡毒,簡直就是往趙恭政的小老婆們心上撒鹽,原本嘰嘰喳喳的美人們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不說話了。

「怎麼都不說話啊?」她故意挺了挺肚子,笑得肆意又張狂:「莫不是害羞了?」

趙婕妤宋賢妃等人心裡早就把她罵翻了,嘴上卻不敢吱一聲。

大概唯二兩個心裡笑翻的就是白檀溪和婁卿了。

太醫院聽說太妃傳召誰都不敢託大,沒多久,她們就看到三個太醫背著小藥箱匆匆地趕進來。

「臣陸思純,見過太妃娘娘,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各位娘娘。」

「臣劉雲喜,給娘娘們請安了。」

「臣楊安寶,給皇後娘娘、太妃娘娘、各位貴人們請安。」

看著三個太醫一進門就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雲茵「噗嗤」一聲笑了。

「好了,起來吧。來人,賜座。」

太醫們剛爬起來,就聽到雲太妃繼續說:「你們來了三個,那劉太醫給我診脈吧,陸太醫楊太醫給皇后和賢妃也看看,也都四十歲的人了,得好好保養。」

賢妃,皇后均是太子府中舊人,的確是小四十歲的人了。這兩位也就罷了,畢竟算是混出頭的,其他低份位的老人聽了這話真是氣得差點沒昏過去暗地裡咬碎了一口銀牙。

羅歡瞥了眼旁邊的賢妃,看到她藏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后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眼神。

楊太醫只當自己沒聽到太妃的那番話,畢竟人老了,耳朵就不好使了。

當太醫,最重要的是本分。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他心裡清楚得很。

「娘娘,請伸手。」楊太醫沉聲道。

皇后摘下腕上玉鐲后將手腕放到墊上,楊太醫沉心靜氣的將指頭搭了上去。

這一摸就發現——

這……這好像是喜脈?

楊太醫再也無法保持面上的平靜,他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誤診,於是又摸了一回。

但還是這個結論。

楊太醫只得站了起來,向皇后告罪后匆匆走到陸太醫身邊嘀咕了幾句,不一會兒陸太醫也過去為皇后請脈了。

雲茵坐在上頭見兩個太醫圍著羅歡嘀嘀咕咕的,還以為她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心下頓時樂開了花。

心中雖這般想著,她嘴上卻說:「陸太醫,楊太醫,你們兩個圍著皇後作什麼呢?莫不是有喜了?」

兩位太醫見太妃這樣問,齊聲答道:「娘娘神機妙算,皇後娘娘的確有喜了。」

「恭喜皇後娘娘,算日子,應當是在太子登基那段時間懷上的。」

雲太妃聽了腦袋一嗡,頓時傻眼。

怎麼會懷上的呢?

這,這不可能啊!

素月看雲茵顴骨赤紅氣息不穩的模樣,連忙彎下腰擋住眾人的視線,一邊給她順氣一邊強笑道:「娘娘,看把您都高興壞了。」

雲茵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羅帕,牙關緊咬以免自己發出格楞楞的聲音來——

羅歡有了孩子,那她腹中骨肉如何自處?

如何得封太子,如何君臨天下!

宋賢妃早瞧不慣雲茵那副輕狂樣子了,她看出雲太妃情形不大對,便快走到皇後身邊湊起趣來。

「好姐姐,你一聲不響就揣上寶了。您呀,和太妃娘娘都是接二連三喜事不斷,讓妹妹我好生羨慕。姐姐可要賞我些喜錢,我拿去買些蓮子花生吃吃,沾沾喜氣。」

「吃蓮子花生有什麼用,你我都快四十的人了,還信這個。」羅歡也不害臊,她都快四十歲的人了,臉皮早就練出了。

她沖著宋賢妃粲然一笑:「你求我沒用,要求就去求白婉容吧。」

皇后的話音剛落,整個後宮幾十雙眼睛立即齊刷刷的集中到了「白楓露」身上。

「說起來,還多虧了白婉容。」羅歡緩緩站了起來,胭脂連忙扶住了她。

她走到「白楓露」面前,輕輕拉起了他的一隻手,「好妹妹,多謝你贈與我的甘露香,我能孕有龍嗣,都是妹妹你的功德。」

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盯著兩個孕婦看了。後宮的女人們一聽「甘露香」三個字眼睛都亮了,大家誰不是世家女啊,當然是聽說過甘露香的大名的了。事關子嗣問題,她們都不再顧慮面子問題了,便是最斯文知禮的梅嬪也開始盤算起到討好白婉容的事情了。

雲茵坐在那裡,本該是萬眾矚目,群芳跪拜。可現在,一群人都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鄉下來的啞巴看!

她丟下手裡捏得皺巴巴的帕子,素月素娥立即扶她坐了起來。

「沒想到白婉容比送子觀音還靈上幾分。」

她面上雖是笑著,可她眼底卻一片陰冷。

宋賢妃是個敢拔虎鬚的主,她搖搖手上的象牙摺扇,神色自若的迎上了雲茵幾欲噴火的眼神:「太妃娘娘說得極是,依本宮看不如這樣,宮裡送子觀音像都照著白婉容的臉來畫吧。」

趙恭政一撩衣擺剛邁進門檻,就聽到宋賢妃在亂出主意,當即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胡鬧!菩薩的畫像怎麼能說改就改?」

見皇上來了,屋裡的人頓時呼啦啦地跪了一地。雲茵看到他來了,眼睛一酸,差點滾下兩行淚來。

「朕就過來看看,你們起來吧。」他擺了擺手,徑直地走到了皇後身邊坐了下來。

「心悅,你們剛才說什麼呢?」

心悅是羅歡的乳名,羅歡聽到趙恭政這樣喚她,面上終於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這笑容讓一直關注著他們的雲茵怒從心頭起。

羅歡俏臉一紅,言語中終於泄露出一縷羞怯之意:「陛下,臣妾有孕了,您後繼有人了。」

趙恭政一下子愣住了。

羅歡怎麼……怎麼懷孕了?

羅歡見他久久不說話便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發現趙恭政面上毫無欣喜之意,心裡頓時一痛。

「陛下,您也是被嚇到了嗎?」宋賢妃見氣氛詭異,趕緊開口圓場:「陛下初為人父又驚又喜,乍聽喜訊還沒緩過來也是人之常情,剛才太妃娘娘也被嚇了一跳呢。」

說完她一個人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在座的嬪妃也不是沒眼力見的人,也跟著陪笑,一時間歡聲笑語又充滿了整個長寧宮,剛才那種凝滯、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

「陛下,臣妾想為白婉容請封。」待笑聲漸漸小了后,皇後用在座都能聽得清的音量說:「臣妾已經年近不惑了,還能孕有子嗣,都是白婉容的功勞。」

趙恭政一聽「白婉容」三個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眼下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說。」

「白婉容德容兼備,才貌雙全。她初來乍到,臣妾身為皇後為她送了些用度,她便回贈了我一盒甘露香。面對如此珍品,她毫不吝惜,臣妾對此十分感念。因此,臣妾想為白婉容討個封賞。」

趙恭政心裡暗暗叫苦,他看了眼雲茵,發現她直接把頭轉過去了,那兩個肩膀微微發顫似乎是氣得不輕。

「皇后所言即是,那心悅認為,白婉容應當封個什麼份位呢?」

「臣妾想為白婉容請封貴嬪之位。」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樹后藏了起來,撥開草叢往裡望去,發現不遠處站著兩男一女竟然是熟人。

「這不就是那天遇到的那三個人嗎?」李志和暗自嘀咕,卻將身子壓得更低了。

只見那個白衣男子蹙眉道:「你要帶楓露去京城?為何?」

矮一點的男子今天倒是沒有穿紅綠色的衣裳了,他一身黑衣,表情有些鬱郁:「那天我回家大鬧一場,氣是出了,第二天那毒婦居然找了媒人上門要我娶隔壁村裡的無鹽女,一口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算我哪門子的母了?不過是個爬上主子床的賤婦!」

「你妹妹還在呢,你注意著點分寸。」白衣男子打斷了他的謾罵:「就為這個,你就要去京城?」

「若是打我主意,我便也就忍了。」黑衣男子拉住了那個一身月白衫兒的姑娘的袖子,眼睛都紅了:「這是我親妹妹啊,她年輕貌美,什麼都好,只是不會說話——那毒婦居然要將她嫁給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做小!除了帶她逃得遠遠的,我還能做什麼!」

李志和聽了暗自咂舌,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這後母當真缺德。這樣想著,他情不自禁的將頭探出去一點,想看看那姑娘長啥模樣——畢竟上次被她後母抽得鼻青臉腫,是美是丑根本看不出來。

定睛一瞧,李志和不由眼前一亮——這位親哥哥還真沒亂說,姑娘果然儀態端方秀麗可人,便是眼角紅紅低頭不語的模樣也怪惹人憐惜的,只可惜是個啞巴了。

「你們家是這種情況……我也不說什麼了。」白衣男子嘆了口氣,把手伸進袖子里摸出一個青色的荷包出來:「朋友一場,這些盤纏你就拿著吧。」

黑衣男子擺了擺手,苦笑:「我如何能拿你的銀兩,大哥放心,我無所依仗怎麼敢去京城呢?我有手有腳,在京城賣力氣也比在這裡受氣強,估計用不了多久便能過上好日子了。」

白衣男子仍是憂心忡忡:「京城居家度日可是花錢如流水,你還是拿著吧!」說完硬要把荷包往黑衣男子手裡塞。

「婁大哥,我不要!」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授人予魚不如授人與漁,是我相差了。不如這樣,我這裡有一香方,名喚甘露香。你可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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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歐皇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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