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篇 第七章 艱苦的生活

後篇 第七章 艱苦的生活

星期天的晚上。

「姐,我的布丁不見了。」

撒切爾東張西望,她記得自己布丁就放在書桌上面。

弗萊徹問:「西格斯比,是不是你拿了撒切爾的布丁?快點還給她。」每個妹妹的性格,作為姐姐清楚得很,事實上西格斯比做類似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

「喏。給。」西格斯比咬着小湯匙,只剩下小半的布丁躺在她的手心裏面。

「我的。」撒切爾大喊大叫起來。

西格斯比偷笑,小妖精整個人切開都是黑的。

「姐,帽子,幫我把帽子撿起來。」

作為驅逐艦,還是很常見的那一種,布雷恩在鎮守府一次出擊中由十六太太CV-16帶回鎮守府裏面,此時她穿着可愛的棉布睡衣趴在床邊,看着掉在地上的帽子,那是幾天前在川秀買的。

「給。」弗萊徹幫忙把帽子撿起來,遞給布雷恩。

又一聲:「姐!」

儘管鎮守府根本不缺艦娘,蘇顧每個月都有一次建造的機會,作為一個提督不建造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的?於是戴森就是被這麼建造出來的。其實她已經在大浴池洗過澡了,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克拉克斯頓的調色板,所有又得洗澡了。此時她頂着一頭泡沫,從浴室走出來:「姐,幫我洗頭。」

弗萊徹說:「你自己不會洗嗎?」

戴森撒嬌:「你幫我洗嘛。」

「好好好。」作為姐姐是沒有辦法拒絕妹妹的,弗萊徹捋起袖子,這時發現戴森就這麼出來了,她大喊,「戴森,你怎麼沒有穿衣服就出來了?」

戴森回答:「衣服脫了。」

「可是……」

弗萊徹剛剛開口,西格斯比反坐在椅子上面,她趴在椅背上面,說道:「姐姐你好意思說戴森嗎?你不就是嗎?在房間裏面不穿衣服,所以被提督看了好幾次。」

弗萊徹小聲說:「不要學我。」

弗萊徹替戴森洗過了頭,然後幫忙洗了澡。

吵吵鬧鬧,終於到十點鐘,弗萊徹一個個替妹妹檢查過被子,雖然白天還熱,晚上已經有點冷了,她說道:「好了,大家準備睡覺了。」弗萊徹大家族在一個房間,她們擁有鎮守府最大的房間。

「姐。」希爾曼突然說,你好久沒有給我們講睡前故事了。

「故事。」

「故事。」

「故事。」

大家開始起鬨了。

弗萊徹笑:「你們還是小孩子嗎?不聽故事睡不着。」

「故事。」

「故事。」

「故事。」

大家繼續喊。

「不要喊了,不要喊了。」弗萊徹舉手投降,「故事就故事。」

「你們想聽什麼故事?」弗萊徹問。

康弗斯說:「海的女兒。」

西格斯比湊熱鬧:「背後靈。」

「不要不要。」克拉克斯頓大喊。《背後靈》是一本恐怖小說,反正她是不敢聽的。

希爾曼說:「灰姑娘。」

「灰姑娘,就灰姑娘了。」弗萊徹實在擔心這一群不省心的妹妹又折騰出什麼事情,她坐在撒切爾的書桌邊,翻出童話,開始念,「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個城鎮上,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她不僅聰明漂亮而且心地善良……」

希爾曼聽了一會兒,她說道:「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弗萊徹說:「就是啊。沒錯。」

「那個,我們要聽那個。」希爾曼是鎮守府唱詩班的小天使,她的歌喉動人,輕輕唱起來,「老教母帶帶我,我要去舞會啊。老教母帶帶我,我要見王子啊。」

戴森接着唱:「要去舞會婆娘多,要上王子給我說。」

「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阿里里。」所有人齊聲。

弗萊徹嘴巴大張著,塞得進雞蛋了:「誰教你們的?」

「提督。」

弗萊徹說:「那個傢伙……」

折騰了好一會兒,弗萊徹說:「現在故事也說完了,你們該睡覺了。」

沙利文問:「姐姐要走了嗎?」

「嗯。」

「你們乖乖睡覺。」

「姐姐要去提督那裏嗎?」

「嗯。」身子被看光光了,還不是一次兩次,換一個人早就索要戒指了,但是弗萊徹不敢,幸好提督有點良心,總之她成為婚艦有些年了,早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伱們要做生小寶寶的事情嗎?」克拉克斯頓天真無邪,真的天真無邪嗎?

康弗斯說:「我知道,是妖精打架。」

弗萊徹說:「你們還是小孩子,不要看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書……」

西格斯比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弗萊徹抓頭髮,真是難纏的妹妹。

好不容易離開房間,弗萊徹穿過走廊,走上樓梯,找到房間推門而入,只見自己的提督裹着床單靠在床頭看書,她合上房門。

蘇顧發現弗萊徹,他合上書,問道:「你來了。」

弗萊徹疲憊說:「來了。」

「總算把那些小傢伙哄睡了?」

「睡了。」原來只有撒切爾、沙利文、西格斯比三個小傢伙,又來了一個克拉克斯頓,現在希爾曼、土豆奧班農、戴森……越來越多人了。怎麼有那麼多妹妹?現在弗萊徹只要聽到一聲「姐」就一個激靈。

「累死我了,總算結束了,可以休息了。」弗萊徹說,剛剛在床邊坐下,聽到蘇顧說。

「我也好累,今天忙了一天了。」

忙?你有什麼好忙的?什麼文件都不需要處理,只要蓋章就夠了。又是唯一太太列剋星敦,又是女僕長聲望,又是反擊姐姐,還有姐妹花天龍龍田,再加上和風女僕信濃,還有還有,有那麼多人照顧。想是那麼想,弗萊徹不敢開口。

弗萊徹回過頭看去,只見蘇顧躺在床上,似乎做好了等人服侍的準備,誰叫她是受氣包小媳婦,她主動開口:「我幫你按摩吧。」

蘇顧沒有一點自覺,來者不拒:「好啊。」

「再重一點。」

「上面一點。」

「再下去一點。」

「舒服。」

按摩結束,弗萊徹看到放在床頭柜上面的水果,她問道:「橘子?誰拿過來的。」

蘇顧回答:「逸仙。」

「你不吃嗎?」

「不吃。」蘇顧說,「好麻煩,不想剝皮。」

這是提醒嗎?弗萊徹說:「我幫你吧。」

「好。」

弗萊徹剛剛拿起橘子,眼圈突然泛起紅色,差點哭出來。

蘇顧發現不對勁,連忙摟住少女,輕輕拍少女的背,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沒有別的原因,弗萊徹只是想起某個人以前給人家戒指的時候說,說得好好的,讓我為了分擔一份吧,以後讓我們一起照顧她們,照顧那一群小傢伙。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沒有幫忙就算了,還要自己照顧,怎麼一個個都這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一個頭呀。

弗萊徹擦乾淨眼淚,不管生活再艱難都要活下去,她說道:「沒事,沒事。」

蘇顧不放心:「真的沒事。」

「沒事。」弗萊徹說,「鬆開我,我幫提督剝橘子。」

蘇顧這時總算想到問題所在,他說道:「不要了,不要弗萊徹幫我剝橘子了。」

「提督不想吃橘子嗎?」

「不吃。」蘇顧說,「弗萊徹好好休息。」

弗萊徹吸吸鼻子,提督總算有一點良心,只是片刻,感受着屁股被什麼頂着。

提督不想吃橘子,是想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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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走丟的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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