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所以說，那件事是真的？」
切莉弗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派，迎上李千歡好奇而八卦的目光，緩慢地把食物咽下去，然後疑惑地問：「哪件事啊？」
「哎呀，就是那件！」李千歡撲騰了兩下手，儘力壓低自己因為探索八卦而揚起的聲線，「你和教授……是不是那個？」
「……哪個？」切莉弗打開手機，又到了做任務的時間。她抬抬眼，不確定地問李千歡：「前男友？」
李千歡撲騰得都要上天了，一旁正在看書的琴壓了壓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興奮，否則惹來了教授那就……呵呵。
「對對對！」李千歡咳嗽兩聲，她這不是好奇嘛，「所以是真的對吧？」
切莉弗點點頭，「對啊。」
為什麼要把這麼純潔的關係用「那個」來指代，搞得我還小緊張了一下。切莉弗成功刷完任務，開始三心二意地一邊和科學小蟲聊天，一邊回應李千歡的話。雖然不知道李千歡為什麼好像對這件事有很大的熱情，但切莉弗表示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話題。
「我的天……」李千歡欽慕地看著切莉弗，我們的高嶺之花就這樣被摘下了，感覺好棒！琴看了一眼李千歡，用心靈感應說了句，「輕點，我不用感應都可以被你的想法刷屏了。」
不過的確是……琴放緩了翻動書頁的速度，不自覺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兩個女孩說話的方向。
因為她沒辦法聽見切莉弗的心聲，準確地來說，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在切莉弗面前她的這項技能就像消失了一樣，彷彿是個普通人，切莉弗的空間完全隔絕了她的能力進入，琴不由得對切莉弗的實力產生了好奇。
「可教授不是比你大很多嗎？而且他能……嘿嘿嘿嗎？」
琴把手中的書拍到李千歡頭上，李千歡疼得叫了一聲，「我就這樣問問！」
切莉弗倒是被這個問題牽起了心神，這的確是個嚴肅的問題，值得想一下。於是腦迴路有異於常人的小甜心在思考過後給了李千歡這樣一個答案，「年齡那個時候我並沒有考慮太多……查爾斯的魅力讓人可以完全忘掉這一點。」
這點說得很對，琴和李千歡點點頭。
「而且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問題也不是太重要啦。」切莉弗鼓起臉頰，她的初戀就這樣交給了查爾斯爸爸，聽起來真是不一樣的浪漫哦。「關於那個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What？！「你們難道沒有？」李千歡合起雙手作了一個十分色.情的動作，這下還沒等到琴動手嗎，切莉弗就已經揮手將對方的萬惡之手分開。她的臉上升起兩朵粉紅色的雲，使她看起來多了一分誘人的意味。「你說什麼呢！」
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是悶騷，查爾斯學校的小姑娘簡直厲害得要飛起了呀！
切莉弗清清嗓子，躲避了李千歡的目光，但對方還是很熱情地繼續看著她。切莉弗感覺到一陣無奈，好像哈利回答不出魔葯課的問題但斯內普還是一直追問不休的那種感覺，她喝了口橘子汁，輕輕地說道：「好啦好啦沒有沒有。」
「那個時候還早吧，而且根本沒想到……」切莉弗垂下的頭髮擋住了她羞紅的臉，嘴巴里的橘子汁甜膩得像蜂蜜公爵糖果店裡的夾心糖一樣。李千歡嘆了口氣，好像還覺得挺遺憾的，「15歲對美國人也差不多，我認識的差不多13歲就……」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琴在心裡打斷道，「Stop！」
好好好小公舉。李千歡舉起雙手，在嘴前做了一個拉鏈關閉的動作。我不說了好了吧，她用眼神這樣示意。
不談教授我可以談其他人啊。「對了切莉弗，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切莉弗點點頭，李千歡繼續說下去，「聽說你現男友是你的同學？你們倆現在怎麼樣？」
手機屏幕連續閃了好幾下，切莉弗只能再次打開手機迎接科學小蟲一系列的吐槽。這種日常吐槽包括他在學校里被橄欖球隊的人欺負，哪門成績沒到預期值，回家之後他的阿姨又嘮叨了什麼，還有他阿姨最近勵志於烹飪，但做出來的小甜餅又硬又難吃。切莉弗想這個少年一定是個很幸福的人，她也對這些在少年看來麻煩的小事情挺感興趣，像是自己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少年的生活和她的完全就不一樣。切莉弗手裡打字的動作不停，一邊搖了搖頭，「這個學期分手了。」
「為什麼啊？」李千歡脫口而出，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問題不要緊吧？」
櫻桃甜心：我相信你的成績比我好一百倍。那些男孩子欺負你是因為你長得比他們帥，嫉妒總是讓人發狂。[捂嘴笑]
科學小蟲：得了吧……我長得一點也不帥，他們欺負我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是書獃子。
遠在紐約皇後區的科學小蟲打完這行字，扭頭照了照旁邊的鏡子，嗯挺帥的。
「不是什麼說不得的原因，就是性格方面吧。」切莉弗抬起頭努努嘴，這個問題有點難解釋了，「就是我覺得他有點逃避，當然他遇到的那件事情是很棘手，但我就是……」
「我就是不舒服，你懂吧？」李千歡搖搖頭，切莉弗也覺得說不清原因，「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我覺得不大讓我滿意，所以就分手了。」
哦……李千歡點點頭，她好像能懂一點，畢竟她可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他長得帥不帥！」
在腦中描繪出德拉科的眉眼，從對方鉑金色的髮絲到灰藍色的深邃雙眸，還有蒼白的面頰和緊繃的薄唇……切莉弗這次能完全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長得很帥，我覺得可以說是我們學校最帥的。」
「那真是太棒了，要是我肯定直接上本壘。」李千歡感嘆一句，然後她捕捉到了切莉弗細微的神色變化，「哇哦你們上本壘了是不是？！」
天哪……琴揉揉額角，高貴冷艷的外皮都要堅持不下去了，她不該因為作業做完了就跟李千歡這丫頭一起的，早知道她還不如看著斯考特如同碗一般深的厚眼鏡。
「這個話題在這裡說太危險了。」切莉弗一瞬間帶著兩人從公共區域的沙發瞬移到查爾斯臨時給她安排的房間。雖然大廳里沒人但她還是覺得有些羞恥。「到寢室你在繼續開車吧寶貝。」
李千歡一眨眼就看到眼前的場景迅速變化，她張開嘴巴讚歎了一句，然後問切莉弗，「聽說你的是空間能力，沒想到可以延伸到這個。」
「空間摺疊，我之前剛發現的。」切莉弗聳聳肩，「不過無法控制的時候結局很可怕……你可以想象你瞬移到鋼鐵俠的浴室里。」
李千歡驚喜道：「那很棒啊！」
琴：「……」
「所以說你的能力延展性很大。」琴點點頭，切莉弗要被她身上的學術光輝亮瞎了。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該是吧，不過看來要完全領悟還需要一段時間。」
只要我再參加一次實戰什麼的……應該能更好地掌握我的能力吧。
李千歡對她們這個話題完全不感興趣，好好學生琴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開展學術研究。她重新將話題引導到剛剛那個羞恥的本壘探討上，這可比能力擴展要來得刺激多了。「快點快點我要聽聽聽！」
「沒什麼好聽的呀。」切莉弗紅著臉捏了捏李千歡有點嬰兒肥的小臉，「我對你那個十三歲就上過天堂的朋友更感興趣，我們來聽這個故事吧！」
她把目光望向琴，琴和她對視了一眼，然後狀似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她長得沒你好看，故事沒你精彩啊寶貝。」李千歡摟住了切莉弗的肩膀，大有切莉弗不說完就不能睡覺的意思。切莉弗無奈地垂下嘴角，深綠的眼睛在黃色的燈光下一閃一閃彷彿碧綠的清潭，「就是感情到了啊，而且我們是住宿學校，真的可無聊了。」
「而且我不是說他長得帥嗎，所以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不對，怎麼越說越離譜。看著李千歡閃爍著八卦之光的雙眸，切莉弗閉上了嘴巴，「就這樣了，沒有了！」
她往琴身邊靠了靠，黑色的髮絲和紅色的纏繞在一起。琴看著切莉弗有點孩子氣的舉動，在這個充滿少女氛圍的環境下也柔和了稜角。突然間，像感覺到了什麼，琴看向了門口，果然在下一刻，查爾斯敲開了門。
「到了睡覺的時間了姑娘們。」查爾斯笑笑，切莉弗看到他就一下把臉埋在了枕頭裡。琴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氛，當機立斷點點頭，無視李千歡的「教授我們再講一會兒」，就把女孩拉出了房間。
「幹嘛這麼著急啊，我還想說會兒話呢。」李千歡揉揉亂掉的頭髮，面對著琴精緻的面龐。
「教授讓我們可以去睡覺了。」琴義正言辭。
「可是教授自己……」李千歡看過去，切莉弗房間的門已經被關上了，她張大了細長的眼睛，「這是個陰……」
「晚安。」琴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切莉弗重新開始了和科學小蟲的聊天。查爾斯看著她一臉專註於手機無法自拔的表情，駛著輪椅靠近了床邊，輕拂過她的髮絲道，「你這個假期準備怎麼安排？」
櫻桃甜心：他們是嫉妒你成績好吧？別在意。
科學小蟲：我現在看到橄欖球隊的人就繞道跑，上次我幫麗芙撿個東西，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他們也要拿這個開一個禮拜的玩笑，說實話真的是無聊透了。
櫻桃甜心：你們學校還有校花？是很漂亮的意思嗎？
「短假期，就在紐約呆著吧。」切莉弗抬起頭，翻過身仰面面對天花板，她扭了扭身子讓自己的姿勢好受些，查爾斯扶了扶她的枕頭，「我在想下半學期還要不要回霍格沃茨，魔法界最近不大安穩。」
她皺起了眉頭，小臉也露出了一副苦惱的神態，「但不去霍格沃茨我好像連學也沒法上，雖然我不想上，但這感覺好像我臨陣脫逃一樣。」
「而且像是在逃學。」我們可是乖寶寶，這種事情可做不了。
科學小蟲：是很漂亮！我覺得我到現在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子就是她了，金髮碧眼，她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了。
「你可以自保的。」查爾斯用湛藍的眼睛看著她，切莉弗穩下心神，「只要你想，你隨時可以出來，在這件事情上你有主動權不是嗎，不需要為這些事情而感到困擾。」
參與這場戰爭或是回到紐約，這都是她可以做主的決定。
切莉弗點點頭，能力的穩定讓她多少多了點把握，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查爾斯你越來越像我爸爸了。」
查爾斯無奈地撇下眉毛，「只要你想。」
切莉弗被他這樣的神態樂得笑開了花，她朝被子里一鑽，只留兩條纖細的手臂在外面打字。
櫻桃甜心：我是黑髮綠眼，你猜我長得怎麼樣？
皇後區的少年收到這條消息，憑著這些天的聊天，在心裡描繪出一層淺淺的輪廓，「我猜你長得還不錯，因為我感覺你應該蠻受歡迎。」
這還是少年保守的想法，從對方的字裡行間，他都能感受屏幕那邊女孩的樂觀和陽光。其實他想的是那種耀眼的校園明星型的，但和盛氣凌人的麗芙完全不同，他想對方有著柔美的面頰和心臟，但這不太實際，這樣的女孩真的存在嗎？
櫻桃甜心：嗯……認識這麼久了，給你個小獎勵。
說完，她把一張在X學院後山的草坪上自拍的照片發了過去，等到那邊顯示已讀的字眼后，兩秒之內立馬撤回了。
櫻桃甜心：短暫的獎勵，晚安朋友。
「我要睡覺了查爾斯，你要留下來陪我嗎？」切莉弗眨眨眼，一臉乖巧地望向床邊的男人。
查爾斯提了提她滑下的杯子，看著女孩生動的表情，暗嘆今天不是個好時候。對方還在開玩笑，這又讓他怎麼開始呢？「早點睡覺切莉。」
「好的爸爸。」切莉弗眼睛眯成了月牙，「晚安查爾斯。」
查爾斯到門旁，關了燈，看著黑暗中的少女翻了個身，溫柔的笑意溢出了眉眼，「晚安甜心。」
那邊的少年看著手機怔怔地發了呆。圖片的確撤回得很快，但沒蜘蛛俠保存的速度快，他慶幸自己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所以在將要失去那張照片之前就將它保存在了手機里。
照片里迎著陽光的少女笑得一臉溫暖，綠色的眼眸被照映成無數碧綠碎片沉澱在銀河中，白皙的皮膚旁有幾縷黑髮從腦袋後面翹出，襯著翠綠的草坪和和煦的陽光，彼得·帕克差點以為這是哪個模特的雜誌照。
這是……他的網友？
小蜘蛛躺在窄小的窗上，愣了半天，嘿嘿地傻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