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衣少女

第四章 白衣少女

徐天絕這一覺睡得甚酣,次日醒來已是辰末己初。想起昨日下午平白無故和人打了一架,當真無趣之極,心道:「那姓呂的人說得倒也沒錯,這地方麻煩事多,況我有事在身,不宜多耽擱。還是儘早離開的好。於是下樓結了房錢,牽了白馬離客棧去了。

徐天絕心中迷茫,這次藝成下山,除了父母忌辰之外便是查詢殺父仇人。但離父母忌辰還有一段時日,而查詢殺父仇人又是了無頭緒。實不知如何是好。

原以為離開師父獨自闖蕩江湖會是一件無拘無束、逍遙快活之事,此時才知其中煩惱憂愁。徐天絕心中既無主意,索性任由座下白馬閑走,漫無目的。

不過多時走過一個山崗,見山崗旁幾個牧童將牛羊趕到一邊,自己幾人正嘻嘻哈哈的玩兒著遊戲,望着那群牧童們天真無邪的笑容,頓時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天絕峰上師娘也經常陪着自己遊戲的場景,不禁心有感觸。

心道:「我如今是不能像他們這般無憂無慮的了。難道我真的要報父仇么?我雖然從小沒了父母,但老天待我也不薄,給了我一個疼我愛我的師父師娘。哎,徐天絕啊徐天絕,你也忒不孝了,沒有父母哪來的你,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仇自然要報,不過師父師娘的再生之恩也一定要報。」

可一想到殺父之仇,徐天絕不禁又犯愁了,暗惆:「不知仇人是誰,現在還活着沒有,不知我武功贏不贏得了他。師父說當年我爹被殺的時候他也不在場,自然不知道是誰殺的我爹。當時師父剛好路過,見爹已經氣絕,娘也一頭撞在大石上殉情。師父見娘還有一絲氣息,便一邊運氣為他續命,一邊問爹的死因,娘說爹是被人用掌打傷,神智癲狂,受盡折磨之後七竅噴血而死。娘決意要為夫殉情,卻在臨終前將我託付給了師父,希望我能長大為父報仇。後來師父看了爹的受傷部位。胸口有一個紫黑色的手印,掌印深深內陷。周圍皆是高高腫起的於紅。哼,兇手的手段也太過陰損毒辣,叫我爹死得如此凄慘,此仇非報不可。」

徐天絕正想得出神,忽聽得前面林子裏傳來幾人說話的聲音,心中好奇,於是下了白馬,將馬牽到林子的另一邊拴住,自己卻朝那話音傳來的方向輕輕走去。

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楚,徐天絕瞥見旁邊有一堆土墩,於是慢慢側過去伏在後面,偷偷的將頭探出來向說話的地方望去。

眼前一亮,只見前面那幾人正是昨日在『無衣客棧』中遇到的空靈劍派的幾人,只是今日少了一人,王志誠不知如何卻不在內,想是手上劍傷未愈,在哪裏休息。

徐天絕側耳一聽,只聽馬舉元道:「張師弟,你說那小妮子約我們在這裏見面,如何都這時候了她還沒到。」

張林道:「她在紙條上所說的便是這裏,不會錯的,按江湖規矩,赴約的人都到了,邀約的人不應該自己不露面,就算她自己不來,也應該托一個人來交代一下才是。」

華子春警惕道:「馬師哥、張師弟,想起來那女子古怪得很,我們須得格外小心才是,可別再上她的當了。」

張林附和道:「華師哥說的沒錯,她用盡心思奪去了我們的金盒,卻又主動約我們在這裏見面,不知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馬舉元氣憤憤的道:「她一個小妮子能做得了什麼?她要是真的敢來,我好歹要奪回金盒,然後再折磨她一番以消我這口惡氣。」

徐天絕也是極希望那讓自己給她當了一個下午二哥的女子能夠出現,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使得一群大男人圍着她團團轉。

馬舉元越等越是心煩氣躁,在林子中來回走動,口中罵道:「那龜妮子莫不是消遣大爺們的吧?」說着往身邊的一棵樹上一靠,解開脖子上的一顆衣扣,用手在前面扇起風來,忽覺背後一物抵著背心,怪不舒服,忙回頭看時,「咦」了一聲。

華子春與張林聞言也圍了過來,只見樹上掛了一塊木板,上面用毛筆寫道:「無恥之徒,偷雞摸狗,無恥下流,目中無人,大言不慚,吾看之不過,故此懲之。」

三人閱罷面面相覷,這木板上的言語寫得雖讓人氣憤,但幾人心中都不覺驚虛。

馬舉元卻是氣憤難平,朝四周吼道:「小妮子快滾出來,何必弄這破木牌子來消遣大爺。」說着將木板取下,正欲將它一拳擊碎,陡感背後有勁風襲至,三人大駭,同是使一招鐵板橋翻倒在地,只見一排被削得鋒利的翠竹從眼前呼嘯而過。

三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見再也沒有了動靜這才站起身來。背靠着背,以防四周又有暗器襲來,三人眼觀四方,腳都擦着地面移動,以防地上有倒插的尖刀利劍之類的東西。

忽聽張林「咦」了一聲道:「那是什麼?」正欲伸手去撿,只聽華子春喝道:「張師弟別動。」張林這才將手縮了會來。三人只見前面地上有一團紅色事物,倒像是一張人工做的大楓葉。

華子春道:「咱們離那楓葉遠點。」馬張二人知他頭腦精明,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再加上適才受到暗襲,心有餘悸,都不自覺的變得小心了,於是依言與華子春退了丈許。

華子春從地上撿起一粒石子向那楓葉扔去,石子剛碰到楓葉,忽聽得「錚」的一聲,只見一隻巨大的鐵夾猛然從地下翻起,兩排鋸齒如鱷魚牙齒般緊緊的咬在一起。張林心裏頓時「咚咚」直跳,暗道:「好險,若不是華師哥叫住我,恐怕我這隻手已經斷作兩節了。」

三人正暗暗心驚,忽聽得頭頂「呼呼」聲響起,急抬頭看時,只見一張大漁網鋪天蓋地而來。

馬舉元怒吼道:「好不要臉」。雙腳在地上猛力一踏,已拔出劍來,一招「撥雲見日」直衝而上,唰唰幾聲將漁網揮出一個大洞來,零星散碎的漁網紛紛落下。華子春與張林見狀不禁大聲喝彩,心中暗自佩服師兄的武功之高。三人又凝神戒備良久,卻是再無機關暗器了。

華子春朗聲道:「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我們師兄弟幾人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卻何故如此設計於我們,既然我們是受閣下之邀而來,那麼就請現身相見,何必藏頭露尾。」

話音剛落,只聽得前方傳來一陣女子的「咯咯」嬌笑。聲音極是婉轉動聽。幾人聞聲望去,只見林子深處轉出一道白影,再看時,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婀娜少女,一身裝束潔白無暇,雖算不上絕頂的姿容,卻也是明眸皓齒,桃笑李顏。只是十分妍笑中帶着三分稚氣。

只聽她朝華子春笑道:「哎喲,這位大先生對我小女子如此斯文客氣,閣下長閣下短的叫我,這可如何擔當得起呀?」

馬舉元心中氣苦,提劍就要朝那少女奔去,卻被華子春一把拉住低聲道:「馬師哥先別急,我們先想辦法要回金盒再說.」馬舉元無奈,只得強忍怒氣,站回原地。

華子春見對方雖然只是個小姑娘,卻仍是按江湖規矩抱拳道:「我們幾人是空靈劍派弟子,在下華子春,不知姑娘高姓大名,師承何派。」華子春還怕那少女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因此語氣十分客氣。

卻聽那少女道:「你問我高姓大名么?那可不好意思了,媽媽說我一個小女孩兒家有什麼大名不大名的,也不知有還是沒有,等我回家向媽媽問清楚了再來告訴你好不好,哎呀,糟糕,我現在還不能回去,那可沒法子了。」說着秀眉緊蹙,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華子春見她一副小姑娘的天真模樣還道是她裝出來的。於是說道:「姑娘既不肯說明來路也罷,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要請姑娘指教……」

那少女不等華子春說完便插口道:「大先生,你說得不對,我的來路我為何不肯說,我便是從家裏偷偷溜出來的,至於我爹爹媽媽是誰卻不能說,不然我就會被他們抓回去的。」

華子春見自己所問的問題那少女都答得莫名其妙,不着邊際。之後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忽聽馬舉元大聲喝道:「臭小妮子,誰來管你是從家裏溜出來還是被趕出來,我問你,大爺我又沒得罪你,他娘的你為何弄這些機關來害我們。」

那少女聽聞此言頓時秀眉一揚,怒道:「喂,你這黑臉人怎麼這麼沒禮貌,還有是誰說我要害你們了?」

張林道:「難道這林子中的機關不是你設的么。」那少女道:「不,這機關當然是我設的,呵呵,你說我這機關設得巧不巧。」說完一雙清澈的眼眸緊緊注視着張林,滿是期盼的神情。

張林哼了一聲說道:「利是利害,只是卻傷不到我們。」華子春道:「姑娘既然說不是想害我們,又說這機關是你所設,豈不自相矛盾。這可讓華某糊塗了。」此時他言語中將『在下』改成『華某』。說話已不再向先前那般客氣了。

那少女不但毫不在意,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道:「哎,我弄這些機關陷阱本是想套個野豬野狗之類的畜生。哪知道被你們壞了我的好事,你們不知道這機關花了我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可結果野豬野狗沒上當,反而……。說到這裏又忍不住掩面偷笑起來。

華子春三人如何聽不出那少女是在拐著彎的罵自己幾人連畜生都不如。

馬舉元聽完卻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怒道:「他娘的小妮子膽敢戲弄大爺。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說着雙手一展便朝那少女撲去。

華張二人見師兄出手也不阻難,心想那少女太過狡獪頑皮,讓師兄捉住教訓一頓也好。

馬舉元這一出手施展是便是空靈劍派的一式連環擒拿手,一旦出手便是連環迅捷,變化精妙,敵人不易逃脫。若是高手自是可以用更精妙的招式化解,或者是輕功高超之人也可以輕功閃避。

馬舉元心道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了。再加上自己是空靈劍派弟子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這式擒拿手使得更是精妙絕倫。

那少女見馬舉元向自己抓拉,咯咯笑道:「黑臉人要跟我玩兒捉迷藏么?那可好玩得緊。不過你的黑臉在白天可頂不了用。」

這一切伏在土墩後面的徐天絕都看在眼裏,心道馬舉元這式擒拿手雖不算十分的高明,卻也是招式巧妙,這一抓那少女十有八九要被抓中。哪知那少女不知輕重,兀自認為人家是跟她鬧着玩的。徐天絕不覺又是好笑又是擔心。雖然自己與那少女素不相識,甚至還因為她給自己惹上過麻煩。但見她天真有趣,對她頗有好感。不願她就此被馬舉元這種粗魯的漢子抓住。

轉眼間馬舉元已欺到那少女身前,左手斜擺,已罩住了少女的右肩,右手施展擒拿去捏少女的手腕。那少女身材本就嬌小,馬舉元人高臂長,雙手頓時已將那少女大半身圍住。

見那少女已是囊中之物,馬舉元得意的笑道:「小妮子,看你還敢不敢戲耍你大爺。」忽見眼前白影一晃,卻見那少女不知怎的掙脫了出去,正站在一丈之外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叫道:「喂,黑臉人,你沒抓到我,我說過臉黑在白天沒用的對么?」眾人見狀無不驚詫。

徐天絕暗自鬆了口氣,心道:「原來你身負絕藝,難怪這般有恃無恐。」

馬舉元一抓不中,驀的呆在了原地。又聽見那少女的笑聲,頓自驚醒,由驚詫轉為羞憤,朝那少女狠狠瞪了一眼,手掌一揚,一招「天山飛渡」朝她蓋去。先前見她只是個頑皮胡鬧的小姑娘,只是想將她擒住后要回金盒,在嚇唬嚇唬她也就是了,並沒有傷她之意。

此刻在她手中出醜,馬舉元羞憤難當,這一出手便是用上了真力,那少女見他一掌拍到,向左閃開,馬舉元向左跨開一步,一掌向那少女面門掃去,用的竟是殺招。

那少女見狀,又矮身避過,向後一退,躲到一棵松樹後面去了,口中叫道:「黑臉人,我在這兒哩。」

馬舉元聞言怒氣更盛,身子一轉,操到松樹左邊,又向她抓去,只是那少女的步法輕盈,一飄一盪的。馬舉元圍着松樹轉了好幾圈竟連她半分衣角也沒碰到。馬舉元心念一動,忽然停下腳步,反轉過來,那少女出其不意,收勢不及,就要往馬舉元懷裏撞去。

馬舉元雙爪齊出,滿以為這一抓必中,但覺兩手空空,那少女剛好與自己擦肩而過。這一次不光馬舉元摸不著頭腦,華子春與張林也是驚詫之極,那少女的步法之怪異,實在是不可思議。

那少女雖躲開了這一抓,卻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見馬舉元雙眼血紅,面目猙獰,不禁心中顫慄。一努嘴道:「我不玩了,我要走了。」說完轉身便行。忽見前面一人擋住了去路,險些與他撞了個滿懷,那少女急退兩步,抬頭看清那人是華子春。頓時漲紅了臉道:「你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的這般無禮,本姑娘要走你為何擋住我去路。」

華子春微笑道:「姑娘何必裝糊塗,只要你將金盒賜還,我即便讓路讓你離去。」

那少女聞言嫣然一笑,說道:「哦,你們是想要回那隻金盒呀,我也沒裝糊塗呀,你們先前可是提過半點關於金盒的事么?」

此話顯然是在強詞奪理,但華子春為了要回金盒,不願多生事端,便順着那少女道:「姑娘言之有理,如此,還請姑娘務必歸還,在下感激不盡。」說着竟作了一揖。

那少女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似你這般,倒像是小孩兒問媽媽要糖似的,生怕不給,我看你們也忒小氣了,不就一隻金盒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倒叫你們像丟了小命似的。」

華子春被那少女討了便宜,當下也不便發作,只是昂然道:「我空靈劍派雖算不上勢大財茂天下無匹,卻也不在乎幾塊金銀,只是……」

那少女不等他說完便搶道:「那裏面一定是裝了什麼有趣的事物啰,我開始見到那隻金盒就十分好奇,想打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何物,可邪門的是我想盡了辦法都打不開它,不如你教教我如何打開它成么?」

華子春正不知該怎樣作答,忽然靈機一動,笑道:「好哇,你把金盒給我,我教你開盒之法。」

那少女聞言頓時歡喜無限,滿口叫好,卻忽的驀在原地,臉色沉了下來,滿是失望的表情,連叫「可惜」。

華子春還道她要反悔,忙道:「你放心,我的確知道開盒之法。」

那少女卻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可惜我把它送人了。」

華、馬、張三人一聞此言頓時臉色大變,華子春向前走近一步,神情激動,顫聲道:「你把它送人了,此話當真,送誰了,何時送的,快帶我去找他。」說着雙手就要去抓那少女的手,欲叫她帶路,不料這一抓並沒抓住。

那少女後退幾步,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我昨日見打不開那盒子,覺得無趣,然後在街頭見到一個小乞丐十分可憐,我心中不忍,便把那盒子送給他了。」

華子春聞言眼迸金光,氣沖腦門,一瞬間好似由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變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的魔鬼。只聽他冷冷的道:「如此,華某隻有將姑娘帶回去叫給我師父交差了。」說完身子向前一縱,雙手猛然伸出朝那少女抓去。

那少女早有準備,未待華子春手爪抓到,便已向斜後方飄開,當真猶如白雪飄飛,灑漫有姿。忽覺後方一股勁風襲來,知是馬舉元也已出手,那少女又急向左竄去,倏忽一條人影晃動,卻是張林擋在了前面。

那少女無奈,又只得退回場中,見三人已將自己圍在核心,不覺又急又氣。跺著小腳叫道:「三個大男人合起伙來欺負一個小女子,還要不要臉了?」

馬、華、張三人見師父命自己所取之物丟失,而且十之八九不可復得,頓時恐懼、憤怒、無奈、羞愧諸般情緒撞上心頭。一心只想抓住那少女回去給師父交差,哪還有心思去管它要臉不要。

三人將圈子圍得越來越小,那少女一時也慌了手腳,眼巴巴的見三人圍將過來。待到圈子圍小到丈許時,馬舉元左手斜下探出去拿那少女手肘的「曲池穴」,右指急點她「肩峰穴」。

那少女猛然驚覺,可奇怪的是她不但沒閃避,腳反而向馬舉元移了一步,倒像是自己主動湊上去讓對方點自己的穴道一般。

馬舉暗道:「小妮子自己要找苦頭吃,可怨不得誰了」

一個念頭剛閃過,忽見眼前白影一晃,那少女不知用什麼法術已繞到自己身後去了。

少女見繞出圈外,心中甚喜,正欲拔腿逃跑,猛然見前面有兩人擋住去路,離自己不到一丈遠,睜大眼睛一看,卻是華子春和張林二人,心中奇怪,急忙轉身,只見馬舉元也剛好轉過身來,與自己正面相對,少女吃了一驚,又覺身後風聲有異,回身一看,見張林已向自己抓來,少女又用同樣怪異的步法繞到了張是林的身後,當自己準備逃走時,馬、華二人又堵在了前面,且三人圍着的圈子更小了。

原來空靈劍派有一套小陣勢叫做「三星連環陣」。這陣勢本不是什麼用以克敵的高明陣勢,只是在平時練功之時用以鍛煉空靈劍派弟子之間的配合能力與機變能力。這陣勢雖然只三人組成,但其可以以其中任何一人為軸轉動,因此其所及的範圍可不可小覷。

華子春看出那少女步法怪異,實是匪夷所思,其身上的武功卻是平庸之極。因此與馬張二人結成這「三星連環陣」將她困住,再一點一點的將圈子縮小,自是手到擒來。

果如華子春所料,那少女雖多次用那怪異的步法繞開一人闖出圈外,但立即又被另二人圍住,枉自徒然,反而被圍得更緊了,到後來馬、華、張三人幾乎可以伸手牽在一起了。

那少女被圍在核心動彈不得,心中一急,帶着哭腔直喊道:「爹、娘、哥哥,你們誰快來救救雪兒。」

馬舉元嘿嘿笑道:「龜妮子,你現在就是叫神仙也沒用,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見我師父的好.」

那少女道:「瞧你這模樣,你師父肯定又老又丑又凶,我可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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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俠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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