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厚臉皮

第二十三章 厚臉皮

在玄玄的期許之下,天居裡外頭到底是沒有打起來的。

她覺得這就有些不幹脆了,若是她聽到了旁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必須得讓他吃些苦頭才能罷休。

自然,葮愁與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他最喜歡捏人的弱點,就像是對付蛇一樣,專挑七寸之地下手。

而佳妃的七寸無疑是大皇子相煜。

這廂佳妃同葮愁與的對峙看起來是不相上下,但是相煜身旁的宮人行色匆匆的前來向佳妃稟報了突發事件,讓她看起來氣勢洶洶的神色瞬間如同熄滅了的燭火。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煜兒已經被打殘了身子,便不能就此收手嗎?」佳妃看起來有示弱的意圖,但這質問的口氣顯然是不行的。

「晚了。」葮愁與輕飄飄道,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出了傷人的話語,這也算一種有力的攻擊。

比起他們這樣文縐縐的在話語里夾槍帶棒,玄玄崇尚的還是武力——快刀斬亂麻。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讓那個妃子瞬間蔫了……」悉夢覺得還挺神奇,本以為兩方人馬會掐起來呢。

不過她到底還是不大明白,不大明白他們其實已經掐起來了,因為人與人即便只是說話也能夠掐起來。

「小妖,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摘光了你樹上的桃花,你會作何表情。」

「啊?大神,這是為什麼呢?」怎麼好好的又提到了它的桃花來了?

悉夢縮了縮自己的枝葉,將桃花若有若無的遮掩了起來。

「這不是一個道理嗎。」這小妖還真是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逗逗它還蠻有意思的。

「他對大皇子出手了。」小相冷略有凝重,道出了其中的玄機。

果不其然,外頭又傳來了佳妃的騷擾聲,毫無例外還是求到了玄玄這裡。

而葮愁與使用的果然是先禮後兵的招數,外頭又傳來了佳妃被宮人拖走的聲音。好生生的一個皇妃,竟然如此遭遇,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那個麻煩的妃子總算是被拖走了,清凈了……」悉夢嘆了口氣,軟萌的聲音中做老成狀。

「有時候,是寧可被麻煩的女人煩,也不能被精明的人精擾。」她所說的那個人精正是葮愁與,所以這個人精自然不是褒義詞。

果然,話音還未落下多久,外頭的事情大約是被葮愁與處理的妥當了,才聽他的聲音自外頭響起。

「臣下有要事同神女娘娘請教,還望神女娘娘給予教誨的機會。」說得是好聽,在她聽來是冠冕堂皇。

「聽到了吧,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傢伙。」走了一個麻煩的佳妃,又來了一個葮愁與。

「那你是見還是不見?」小相冷淡定道。

葮愁與上一回來訪是為了相起君的忌辰,這一次卻是不知道打得什麼由頭了……

「見或者不見,需要給出一個確定的回復嗎?」需要嗎?

當然不需要!

她翻動著手裡的那些菜肴和點心的配方,如今她的心思都在這些吃食上,才沒心情去理會他們的陰謀陽謀。除非玄國即將覆滅,否則她是雷打也不動。

「臣下知道神女娘娘現在就坐在院子里,並且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臣下的話。」顯然,葮愁與也並未放棄,話語里更是什麼都盡在掌控的意思。

他好大的口氣!

不過那又如何,不過會逞嘴上微風而已,她不同他一般見識。

「大神,這人太自負了,好像您一定會見他一樣,感覺很討厭……要不要我們把他給教訓一頓?」悉夢揮動著自己的樹枝,摩拳擦掌道。

「那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他想見我,我偏讓他見不著。」相對於悉夢的躍躍欲試,玄玄是索性躺在了迴廊上,用泛黃的宣紙蓋住了自己的頭,「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只是她想得太簡單了,本以為葮愁與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看著是個溫溫如玉公子一樣的葮愁與還有做無賴的潛質。

葮愁與竟然翻過了天居里高高的牆垣,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迴廊上似乎是在睡覺的玄玄,「神女娘娘果然在這兒,臣下沒有猜錯。」

端坐在玄玄對面的小相冷見著這個不速之客,小臉正色道,「王爺噤聲,擾了我師傅休息。」

「神女娘娘真的睡著了嗎?」葮愁與看著小相冷,「九殿下倒是護著自己的師傅。」

「王爺又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擅闖天居里。」小相冷氣勢十足,人小氣勢不可忽視。

「臣下是來求見的,若不是有要緊事,不敢來打擾。」葮愁與溫和道,已經翻身下了牆頭,看著是個文質彬彬的少年,翻牆下來的動作倒也做得自然。

只見他動作利落的落在了天居里的地上,看了看依舊躺在迴廊上的玄玄,突然朝天居里的大門走去。

他這樣自然不是要打道回府,而是打開了天居里的大門,讓自己的侍女月夏走了進來。他這樣體貼的動作,倒是個平易近人的主子的做派。

月夏目不斜視的走進了天居里,安靜的跟在葮愁與的身後,清清冷冷,本本分分的做派。

「既然神女娘娘還在睡著,臣下便稍等片刻好了。」葮愁與到底是個守禮數的做派,只站在那邊等候著。

「你這個小兒好大的膽子!」下一刻,玄玄已經冷哼了一聲,已經坐起身來,那泛黃的宣紙胡亂的落了下來。

「臣下不知神女娘娘的意思……」

「你吵著本尊歇息了。」本以為晾一晾他就能識趣兒,沒想到他倒是個厚臉皮的。

可嘆她竟沒看出他是個厚臉皮的,若是早看出來了,哪裡又讓他進門的機會。

「神女娘娘若是真的嫌臣下打擾了,又怎麼會給臣下進入天居里的機會呢。」他這話說得好似他翻牆進入天居里還是光明正大的,還是她授意的一樣。

她委實沒有見過如此不要面孔之人!

偏生這不要面孔之人就站在她的面前,還帶著自己的侍女。

就是那個沒能讓她『英雄救美』的侍女。

「說,你什麼事兒。」她倒要聽聽這小兒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神女可還記得玄裔帝忌辰儀式上的那位神婆?」葮愁與似乎是不經意的疑問,但玄玄知道他當然不可能是不經意的一問。

「你這樣說無非是想表達那位神婆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少在本尊這裡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耍花樣你還嫩了點。」玄玄是單刀直入,直接拆穿了他問話中的把戲。

本來葮愁與就是沒眼力勁兒的闖入了她的天居里,讓她十二分的不滿,現下還同她耍花招。

「臣下不敢造次,只是神女娘娘似乎很討厭我……」葮愁與連忙道,俊臉上是不緩不慢的。

「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不過本尊對你,討厭一詞次委實是說不上的。」他這是在以退為進的意思啊,「所以你直接切入主題吧,在本尊尚且有耐心的時候。」

「是。」葮愁與極為配合,「臣下所說的那位神婆名為瑤璽,正是前陣子忌辰儀式上領頭舞劍做法的那一位……」

「那又如何,說重點。」她端坐著身子,那位神婆她自然記得是誰。

一個老的面目全非的老婆子。

「是,那日先祖的忌辰儀式結束后,臣下打道回府,恰巧在路上遇到了那位神婆。她同臣下說了一些事情,關乎神女您的事情。臣下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告知您一聲。」

照他的話來理解,他可能得知了有關她的不為人知的事實……

「等等,她為什麼要告訴你有關本尊的事情?你算是什麼戲份,還是說你在有關本尊的事件中佔了一席之地。」玄玄冷哼了一聲,覺得這小兒不是在戲耍她,就是本身存在了很大的問題。

在她看來,那個瑤璽不是神婆,而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妖婆。

她能夠以凡人之軀活的如此長久,自然是有超乎常人的手段和計謀。而葮愁與這個小兒能夠從她的嘴裡探聽到什麼,那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除非葮愁與本身也是個超乎常理的存在。

不過她左瞧瞧右瞧瞧,只是看到了葮愁與身上的那股人精樣兒,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

「您的問題臣下確實無法言明,因為臣下也覺得奇怪,所以才想來同您說一說。」葮愁與回答的滴水不漏,有些無辜的模樣。「聽那位神婆提及到了五百年前,玄裔帝突然薨逝的事情。」

聞言,玄玄的眉峰輕輕一挑。

相起君的死她一直沒有深究,他究竟為何而死,何時而死她未曾去探究。

一時不察,今日竟被他給全盤托出了。

她自然想過,相起君並非自然人的壽命而死,而是在她陷入了沉睡之後遭了大難。因為在她陷入沉睡之前便有所察覺……

「瑤璽能夠告知你五百年前的事情,你說是她從那時活到了現在而說得有理有據,還是占卜掐指一算得出的結論?」瑤璽找上葮愁與的原因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葮愁與絕對是不簡單的角色。

竟也曉得對症下藥,拿相起君的事情來同她說話。

「臣下不知,但覺得那神婆的話頗有可信度。」

「那你可曾讓她算一算你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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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請到碗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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