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鬧門來

第二十二章 鬧門來

「大神,昨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好像聽到了豬嚎叫的聲音。奇怪,難道宮裡養豬了嗎?」夜半被擾了清夢的悉夢,一早醒來便有些迷迷糊糊的對著坐在迴廊那兒的玄玄問道。

而玄玄是一夜未睡,她研究著昨天從暗格裡帶回來的東西。

縱然這些東西也有五百多歲的年紀了,不過被保存得很好,沒有絲毫的損壞。

「這你就大驚小怪了,這宮裡除了天居里的是人,就沒幾個當得起人這個稱呼了。」她翻看著配方搖了搖頭,「不對,你也不是人。」

大神到底是在誇它還是損它呢?悉夢有些迷糊的想著。

「唔,原來桃花還可以入粥,這倒是挺新奇的,好像從來沒有吃過桃花粥。」她翻動著那些配方,對於桃花粥這一提案尤為的感興趣。

聽到桃花粥,某小妖是縮了縮自己的枝葉,她感覺到了危險的威脅。

「放心,昨天做出了失敗的桃花酥,我幡然頓悟,這其中一定存在著無法忽視的問題,一定是你的桃花有問題。所以,我決定另謀他法,拒絕使用你的桃花。」她說的振振有詞,略有嫌棄之意。

聞言,某小妖表示有些受傷了,大神連它的桃花都嫌棄上了……

「這些是什麼?」端著茶水的小相冷走了過來,見著本就很小的矮桌上鋪滿了紙張,他只得將茶水放在迴廊上,又跪坐在了玄玄的對面。

「如你所見,是寫滿了字的紙。」

對於她的回答小相冷顯然忽視不計,他的眸光放在了那些字上邊,眸光略有觸動。

玄玄感覺到他看得出神,「你在看什麼?」

「看字。」

「喏,這張給你臨摹。」的確,相起君那老頭兒的字寫得還是不錯的。

小相冷也未拒絕,拿著那張紙看著,「這字是誰寫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宣紙都發黃了。

「誰寫的不重要,你有沒有覺得這字跡同為師的有些相像?」其實她的字是相起君那老頭兒手把手教的,所以他們兩人的筆跡也是十分相似的。

「形似神不似。」小相冷給出了評價。

「那是自然的,為師的字跡可比這個好看多了。」某人很會往自己的身上貼金。

看完了那些製作糕點和菜肴的配方,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副畫卷上邊。這也是她從暗格里掏出來的,是一幅被保存的極好的畫作,被絲綢纏了一圈又一圈,她雖然好奇,卻是沒了打開一探究竟的興趣。

「大神,那個妃子又來了,就在門外。」

那個妃子指的自然是昨晚自己兒子被打爛了屁股的佳妃。

此番她再次來到天居里自然是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她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病急亂投醫的後果就是被拒之門外。

「上次嘗到了甜頭便以為我是個平易近人的人。」玄玄嘖嘖的搖了搖頭,「雖然我的確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可惜並不是爛好人。」

正好藉此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清醒清醒,免得來擾她的清凈。

縱然佳妃今日也是端著心誠的態度來的,可是在外頭站了這許久她也是知道了,故技重施是行不通了。

可恨那葮愁與害了她的煜兒,害得她的煜兒昨晚挨了板子,不僅在眾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還徹底的傷了身子。現如今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這個仇不可不報,而她勢必要借著神女的勢力來打壓他。

佳妃這樣想顯然已經亂了陣腳了,這一切都歸結於相煜這個大皇子徹底的廢了。而他廢了的緣由還是妄圖調戲攝政王的侍女這個荒誕小丑般的理由……

佳妃在宮裡的支柱也轟然倒塌。

她如何能不憤怒!

「神女娘娘,信徒求您主持公道!」既然如此,那就鬧個人盡皆知好了,如今她已經被逼上絕境了。

一想到煜兒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若有若無的聲息喚她母妃,她的心中便抽痛抽痛著。她勢必要葮愁與他們付出代價!

「大事不妙了,大神,那個妃子恐怕是要孤注一擲了。」悉夢晃動著自己的身子,軟萌的聲音驚呼著。「她的怨念好重,可怕……」

「嘖。」聞言,玄玄是嘖了一聲,「想在天居里門外撒野,本尊給她這個機會。」她優哉游哉的喝了口茶,絲毫不在意佳妃在外邊大喊大叫。

畢竟天居里這邊已經許久沒有熱鬧起來了……

於是乎,在沒人阻止且可能有人在暗中圍觀的情況下,佳妃在神女的宮苑外頭是越發的激昂憤慨了。

「攝政王罔顧皇室的尊嚴,罔顧神女庇護之下的相氏一族,竟然挑唆皇上對自己的皇子下此毒手。前有險些遭遇不測的九皇子,後有已經遭此大難的大皇子,神女娘娘不可再放任他們胡作非為下去!」

聽她這樣說,攝政王葮愁與雖然是個罪大惡極之人,卻也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才。

能將皇族迫害到這個份兒上,說明的不只是他本人的人品有多麼的陰險,從另一方面也反應了皇族的智商令人捉急,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玩弄於鼓掌之間。

「神女娘娘,求您聽信徒一言,葮愁與此人絕不能姑息養奸!也求您給信徒的皇兒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過活的機會。」

一個殘廢了的皇子,便已經相當於死去。

即便是尋常人家是如此,深宮之中更是如此。

「她這樣說葮愁與的壞話,難道不怕自己會成為攝政王那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到底是在依仗著什麼呢,是篤定了她會出面幫著她嗎?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且不提葮愁與為人究竟如何,便是昨晚相煜引發的事件她便看在眼裡,將他的猥瑣看在眼裡。

以至於她越發相信,相煜絕對是得了玄德帝那老兒的真傳,那猥瑣樣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葮愁與會來。」小相冷聽著門外的動靜兒皺了皺眉頭。

玄玄悠閑的喝了口茶,悠悠道,「已經來了。」

彼時,佳妃正扒著天居里的大門憤慨激昂。話語間直指葮愁與的不是,沒有絲毫的遮掩。

話里話外雖然不至於不堪入耳,卻也叫人懷疑佳妃此時的神志是否清醒,這樣光明正大的挑釁於一國攝政之王,無異於是在挑戰攝政王的權威。

「娘娘……」正一心想請玄玄出面的佳妃自然沒有意識到葮愁與的到來,跟在她身後的宮女是小聲的提醒了句。

見那位攝政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家娘娘,她的心裡便突突的跳個不停,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佳妃娘娘這是在做什麼?」葮愁與明知故問道,那流轉的溫和的眸光卻猶如在看一個跳梁的小丑。

正在扒門的佳妃身子一頓,背脊僵硬了起來,顯然她已經知道是誰在說話了。她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攝……攝政王怎麼來了?」

無論她有多麼正當的理由,打著多麼正義的由頭,在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也是要心虛一下的。

而且,佳妃怎麼說也算是個長輩,就歲數來說她的確是個長輩。一個長輩說小輩的壞話,便顯得有些為老不尊倚老賣老了……

「娘娘,不論您有什麼要事,都請您立刻噤聲。在天居裡外大聲喧嘩,這成何體統。」葮愁與溫和道,似乎他什麼都沒聽到,沒有聽到佳妃對他的諸多指責。

佳妃直視葮愁與那雙看似無害的雙眸,到底是有些底氣不足。

憑著她對攝政王的調查,她深知葮愁與是不能得罪的。

只是,當她的眸光看向了他身旁的那個月色衣袍的侍女時,被驚得消散的怒意和恨意又騰騰的冒了出來。

這個女子就是罪魁禍首,害得她的煜兒如此境地!

「本宮自然有要事同神女娘娘商議。倒是王爺您,您自己來宮裡無可厚非。但您可得看好了您的侍女,免得旁人又不小心唐突了她,倒讓人誤會了是她施了小計勾引了宮裡的主子。這可就說不準了,您說是吧?」佳妃瞧著月夏,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

只是個姿色尚且看得過去的侍女罷了,竟讓她的煜兒遭此橫禍。

「本王沒有理解錯的話,娘娘是在怪罪本王,是在怪罪皇上昨晚處事不公,沒有作為天子的正確決斷?」葮愁與似笑非笑,俊臉上雖未動怒,卻是一派羽扇綸巾不怒自威的模樣。

佳妃自然不能承認葮愁與的說辭,即便她的心裡深感認同。

「本宮絕無此意,你不要強加於……」

「那就是娘娘對本王不滿了,不僅對本王不滿,還對神女娘娘不滿。」

「你……你這是從何說起?」此時,佳妃的腦子明顯有些不夠用了。

「妄圖在神女的面前搬弄是非,挑撥本王同皇上之間的君臣信任,這是其一,也是前者。在神女的宮苑天居裡外吵鬧不休,視神女為無物,毫無敬意,這是其二,也是後者。」

葮愁與的確是個彬彬有禮的人,對於面前這個對他萬般詆毀的人,他顯得十分的心寬。

不過,他這大約是先禮後兵的形式。

天居裡頭,玄玄是聽了出好戲,雖然聽得津津有味,她還是搖了搖頭,「他的廢話未免太多了,照我的做派,先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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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請到碗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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