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高傲無禮

第二十一章高傲無禮

白笑歌答應了幻蝶,又答應了楊欣,這下子,他終於……不知所措了。

看著楊欣欣然接受他邀請的模樣,白笑歌又不忍心再看到她流淚的樣子,可是一想到幻蝶那冷艷高貴的臉龐,白笑歌又暗中生出幾滴汗水。

解釋,現在他只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切就都解決了。可是,上哪去找這個合理的解釋呢?

白笑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明顯是相當苦惱。

楊欣已經將桌子收拾好,乖乖站在一邊看著白笑歌。

見白笑歌眉頭緊鎖,楊欣又不好說話打擾白笑歌,可是她又很想知道他叫什麼。張了幾次口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楊欣,最後還是乖乖站到一邊,等著白笑歌不再踱步。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白笑歌這樣說這,把玩著手裡的玉佩,將視線放到楊欣身上。

此時楊欣迎光站著,火紅的衣衫映襯著驕陽,帶著說不出的魅惑。白笑歌又一次看呆。

「公子,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

楊欣小心翼翼試探的問著,好似白笑歌是什麼可怕的人物。

白笑歌搖搖頭,旋即走到楊欣面前,伸手拍住她的腦袋,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說:「叫我白笑歌,不用叫公子。而且,我不是壞人,你不用怕我,如果可以,把我當成你哥哥吧!」

說完之後,頓感肉麻的白笑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楊欣卻傻傻的愣在原地。

哥哥?一個從未出現在她生命里的詞語,如今,竟然會有一個人像對待家人那樣對待她!

哥哥!楊欣感覺窗外一束陽光打來,將她從頭到腳包裹在一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暖和擊打她的心靈。

她知道,這帶給她溫暖的不是別人,是白笑歌,是那個願意當她哥哥的男人。

「白……白大哥,等等我!」

楊欣大喊著,緊接著轉身跑出房間。腰間的銀鈴隨著楊欣的每一次奔跑發出丁零丁零的聲響,就如同此刻她歡快的心情。

楊欣很快追上白笑歌。

「白大哥,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可以嗎?」

在白笑歌面前,楊欣又變得靦腆起來。

白笑歌再次伸手摸上楊欣的腦袋,展示出自己醉人的微笑,那雙眼睛好似融合了太陽的光芒。

「當然可以,有你這樣的妹妹,我白笑歌的人生堪稱圓滿了。哈哈哈!」

才不過一秒鐘,白笑歌原有的形象崩塌,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儘管外人看來,白笑歌是個不務正業,弔兒郎當的花花公子,但對楊欣來說,白笑歌是個很溫柔,很和藹的人。因為,他的眼睛絕對不會撒謊。

楊欣的出現對祁城來說,無疑是震驚的。

世人都知道,幻蝶一舞傾國傾城,其姿色也是無比出眾,可是今日楊欣在眾人面前出現,所有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姿絕色。

白笑歌與楊欣並肩走在街道上,吸引了無數駐足者的目光。

楊欣略顯羞澀,一直低著頭。白笑歌則晃著玉佩心情極好。

「白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走了一陣,離熱鬧的城中心越來越遠,楊欣感到一絲不安,終於問出口。

白笑歌輕笑著,指著遠處百花齊放的百花河道:「去那裡,佳人有約,不得不赴。」

「佳人?」楊欣喃喃著,繼而看到白笑歌上揚的嘴角,略帶調皮的問到:「這位佳人想必就是白大哥的心上人吧!」

「哈哈哈……」

白笑歌大笑,沒有說不是,更沒有說是,就這樣徑自往前走,走致百花河邊上,白笑歌看到了佇立在人群中的那抹藍影。

一襲藍衣將她的高貴冷艷表現的淋漓盡致,今天她沒有戴什麼珠寶首飾,儘管有些素,但在這人來人往的百花河上,她的出眾足以讓人一眼看到。

那副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接近的冷艷,是獨屬於她的氣質。若是旁人,怕很難表現出來。

香葯著一身淺粉色的衣衫在她左邊,一襲白衣的冷輕言站在右邊。這一左一右的護衛,又讓大膽前來搭訕的男人退卻了。

許是察覺有人在看自己,幻蝶轉過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弔兒郎當的白笑歌。

她只是打量了白笑歌一眼,隨即將視線放到白笑歌身邊的女人身上。

俗話說,美女見美女分外眼紅。尤其是像幻蝶這種高貴冷艷的美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一個女人比她還要好看。

白笑歌看到幻蝶往這邊看,就徑自走上前去。

「幻蝶姑娘今天……」

「我不記得跟我赴約的有這個人。」

不等白笑歌將恭維的話說完,幻蝶直接打斷他,將自己對楊欣的不滿用語言表現得淋漓盡致。

白笑歌笑笑,看著幻蝶身邊的兩人道:「我也不記得這個兩個人在我們約定之內。」

幻蝶瞪向白笑歌,兩眼怒火叢生,他分明就是在跟她抬杠!

白笑歌也不畏懼的瞪向幻蝶,兩人在河邊上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許久,就是不肯認輸。

「白……白大哥,我還是先走吧!」

見兩人氣氛不對勁,楊欣察覺到這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於是她拽了拽白笑歌的衣擺,表現出自責的模樣。

「切,狐狸精!」

香葯自然是站在幻蝶這一邊的,尤其是楊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香葯對楊欣更加嗤之以鼻。

香葯的話自然而然的落進了楊欣的耳朵,縱然她身子較弱,楚楚可憐。但耳朵也是容不下污言穢語的,因此在聽到香葯罵她是狐狸精時,楊欣一下子就紅了臉,一種憤恨,怒氣在她臉上輪迴交替。

「你……你說什麼!」

楊欣伸出手來,指著幻蝶身後的香葯,眼眶泛紅,嘴角發白。

香葯挺直腰板,剛要開口回擊,幻蝶卻出手擋住香葯,徑自站到香葯前面,對上楊欣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

「你想幹什麼!」

幻蝶一出口,方圓十里冷風呼嘯,一陣寒氣蹭的襲向楊欣,那股逼人的寒氣逼得楊欣胸腔一痛,兩手發麻。

女人家的事情白笑歌可不想參與,於是就站到冷輕言旁邊,看好戲。

「冷兄,你說她們兩個誰更勝一籌?」

聞言,冷輕言看向白笑歌,在他臉上,冷輕言找不到一絲的愧疚,一絲的無奈,在他臉上,冷輕言只看到興奮。

「這事因你而起,你何故在這看熱鬧?」

冷清言當真是不屑白笑歌的臉面,雖然他冷漠,但他可不像白笑歌那樣無情。

白笑歌聽著冷輕言的教導,忽然饒有興趣的轉過身來,看向他。

「冷兄平常不愛說話,如今這一張口竟如此批判人,我白笑歌簡直對冷兄刮目相看,想不到冷兄竟然懂得人情世故。」

白笑歌嬉皮笑臉慣了,因此面對沉默寡言的冷輕言也是一貫的不正經。

這話在白笑歌說來也沒什麼,畢竟他本身就是那不正經的人,自然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可這話偏偏是對冷輕言所說,冷輕言平日冷漠慣了,便忘了其他的表情。可是今日,自白笑歌那句話一出口,冷輕言的臉色就一陣黑一陣白。

冷輕言不想跟無關緊要的人計較,但又著實看不慣白笑歌這為人處世的態度,因此雙拳一握,又繼續說:「男子漢大丈夫,擔當二字是必修之課,如今你做了錯事,怎就不擔當了!」

白笑歌晃著玉佩笑道:「冷兄莫不是喜歡幻蝶?」

一聽這話,冷輕言那張冷麵刷的就紅了。「別……別胡說。」

喜歡幻蝶,怎麼可能。幻蝶是他的主子,這一點,他分得清楚。

白笑歌看著冷輕言變化多端的表情,笑得更加開心。隨後,白笑歌走進冷輕言,將手裡的玉佩在他面前晃了下。

冷輕言注視著那枚玉佩,心碰碰的跳個不停。

「這玉佩……」

「送於你了!」

白笑歌隨手一甩,將玉佩甩到冷輕言懷裡,然後道:「冷兄長得也不說多難看,還是今早娶個妻子吧,不然禍害了別人。」

冷輕言只顧查看手裡的玉佩有無損壞,因此對白笑歌的話根本就沒在意,等他抬起頭來時,白笑歌已經向幻蝶走去了。

此時幻蝶已經大打出手,刺骨的冷風無情的向楊欣打去。

楊欣毫無反抗之力,除了四處躲閃向她襲來的冷風,別無他法。

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的也越來越多。

白笑歌撥開人群走進去,此時楊欣已經傷痕纍纍,一臉狼狽的蹲在地上抽泣。

幻蝶高傲的站在人群中,眼神輕蔑的向下挑著楊欣,好似在說這就是你惹到我的下場。

白笑歌瞥了幻蝶一眼,手掌一揮,一道白光從他手掌竄出,直逼幻蝶眼前。

幻蝶根本沒料到白笑歌會來這一出,因此白笑歌出手后,她已經是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白光沖致眼前,距離她鼻尖不到一寸,又刷的消失。

幻蝶鬆了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不然以那到光的威力,她極有可能已經死了。

白笑歌將視線轉到楊欣身上,隨即將自己的外袍解下來,披在她身上。

「如若不嫌棄這衣服你就先披著。」

楊欣聞言抬頭,在看到白笑歌時,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刷的掉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落。

白笑歌摸了摸楊欣的頭髮,溫柔道:「沒事了,起來吧!」

楊欣像受了驚的小狗,在白笑歌溫柔的攙扶下,才勉強從地上站起來。

站起來后,楊欣就一直靠在白笑歌身邊,纖細的手一直拽著白笑歌的衣服不放。

白笑歌溫柔的拍拍楊欣的手,拉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幻蝶。

幻蝶看著白笑歌向她走來,不知為何,心裡竟然生出一股寒慄。

「要報仇就儘管報,反正我是不會道歉的!」

幻蝶強硬的仰著頭,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容許有任何人給她不好的臉色看。

白笑歌漫不經心的抬眼看向幻蝶,為她這種大小姐脾氣感到無可奈何。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慣出了這樣的人。

本來白笑歌是不相關女人間的爭鬥的,但白笑歌還是說了句:「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看在眼裡,不用著急證明。至於你這仗勢欺人的樣子,還真是很降身價的。」

「什麼!」

幻蝶聽罷,火冒三丈。這白笑歌竟然教訓他。

不等幻蝶發火,白笑歌就摟著楊欣的腰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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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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