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被抓入獄
「金萬花,你永遠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黑夜裡,黑衣人刺耳的聲音穿透夜空,在整個祁城穿梭不斷。
第二天,陽光普照,微風颯爽。一夜好夢的白笑歌被門前一陣吵鬧聲吵醒了。
「開門開門,在不開門我們可就要踹門了!」
「誰啊?」
白笑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披了件外袍就起身去開門了,誰知門剛裂開一個縫隙,一眾身穿官服的人便闖了進來。
「白笑歌是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誰啊?」
那些官差根本就不回答白笑歌的問題,強拉硬拽著白笑歌就往門外走。
白笑歌費了一番力氣才把他們推開,臉上露出些許不高興。
「總要讓我穿好衣服去吧,不然……你想看我luoti嗎?」
說著,白笑歌還故意往鄰近的一位官差身上湊了湊。
白笑歌身著單薄的外袍,裡面除了一件裹褲什麼也沒穿,他也這麼往上一湊,那寬厚的胸膛可全暴露在那官差眼裡。
官差見狀,面上竟生出一絲紅暈。
周圍的官差發出一陣輕笑,那位官差則臉紅這連退好幾步,最後穩住身形不悅道:「穿……穿好衣服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白笑歌輕笑著,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只是他不明白,去衙門做什麼。
「今天天氣倒是很不錯,要不是你們來打擾我,今天我又可以好好逍遙一番了。」
白笑歌晃著骨扇在最前面走著,語氣帶這些許埋怨,但臉上的表情卻很輕鬆。
雖說白笑歌是被押送的犯人,可無論在誰看來,白笑歌更像是個領著官差巡邏的主子。
「哼,等到了衙門恐怕你就逍遙不起來了!」
旁邊一官差冷笑道。
白笑歌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管哪裡,都各有各的好處。衙門,他還沒去過,但應該好玩極了!
走至衙門口,白笑歌看到許多人圍在衙一邊,吱吱呀呀的也不知在議論什麼。見白笑歌被押進來,有的人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公堂之上,威嚴凌然。
當那陣震天撼地的「威武」想起時,從側廳走來一身穿藍色官袍,頭戴官帽,看起來約莫四十歲的官吏,這官吏剛上任不久,免貴姓劉。
劉官吏看上去倒是很和藹,笑眯眯的。只是他一坐在那公正清廉四個大字下面時,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無比。
只見他驚堂木一拍,問道:「堂下何人,見本官為何不跪?」
白笑歌雙手做輯,微微一躬,道:「在下白笑歌,從不跪任何人。」
劉官吏一聽,眉毛一橫,一火氣衝天,好大的膽子!
「來人,讓他跪下!」
「是。」
周圍官差領命,紛紛上前來對著白笑歌的膝蓋踢打,白笑歌卻屹立不動,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好似在說還挺舒服的,再來幾下。
那些官差輪番上陣,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終究都沒能讓白笑歌動一動。
劉官吏見狀,擺擺手,示意這件事情先放一邊。
「白笑歌,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白笑歌晃著骨扇,漫不經心道:「無罪。」
官吏一聽,冷笑一聲。
「傳證人幻蝶姑娘。」
幻蝶?白笑歌一聽這名字,心中一動。向後看去,只見幻蝶被一丫鬟攙扶著走進來,臉色慘白,好似受了重傷。
「民女幻蝶拜見大人。」
「民女香葯拜見大人。」
「幻蝶姑娘快快請起。」
劉官吏見到幻蝶第一眼起,就丟了魂魄,那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簡直讓人無法形容。沒想到今日見幻蝶一面,她竟比傳說中的還要美。
「來人,快給幻蝶姑娘備座。」
「是。」
周圍的官差紛紛搶著給幻蝶拿座椅,只為能近距離的接近幻蝶。
幻蝶屈身謝過,在椅子上坐下來,看向劉官吏,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此時飽含淚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幻蝶姑娘可認識你身邊的這人?」
幻蝶聽劉官吏這樣一說,這才向白笑歌那邊看去。
緊接著,幻蝶點點頭,好似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又迅速把頭轉過來,趕緊挪開剛才的位置。
「就……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左公子,而且這歹人不但殺了左公子,還差點玷污了我的清白!」
語畢,那運轉的淚水刷的掉下來,恰到好處。
幻蝶低聲抽泣著,好似並不想把悲傷帶給任何人。可是堂上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為她的哭泣聲動容,也因為她的一面之詞變的義憤填膺。
此時,他們的心裡恨透了那人面獸心的白笑歌。
白笑歌方才還一臉疑惑,直到幻蝶說到左溢之死,他一切都明白了。
看著幻蝶哭的這麼傷心,若不是白笑歌親眼見她殺人,此時恐怕他也會相信幻蝶一面之詞。
「白笑歌你有何要說的?」
劉官吏一臉火氣的瞪著白笑歌,好似在說你的死期不遠了。
白笑歌晃著骨扇大笑,率真坦蕩的樣子真是讓人敬佩。
幻蝶向白笑歌這邊撇來,好似很想知道他是在笑什麼。
白笑歌正巧也向幻蝶這邊看來,四目相對的霎那,白笑歌的眼眸直射幻蝶心底。
幻蝶一驚,一種被人發現要接露她心思的感覺油然生出。
儘管她知道白笑歌就算說的再好聽,再冠冕堂皇,這堂上也不會有人信他。可就在幻蝶看到白笑歌眼睛的那一霎那,她,心慌了。
幻蝶趕緊收回目光,繼而掩面抽泣,以此來阻擋白笑歌看向這邊的目光。
「我無話可說,大人儘管抓了我便是。」
既然幻蝶要唱戲,那他便要看看幻蝶唱的到底是什麼戲。
劉官吏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之前白笑歌不下跪,他還以為白笑歌是什麼難纏之輩,沒想到認罪竟然認的這麼坦誠。
「來人,壓入大牢,聽后審判。」
白笑歌晃著骨扇,自始至終保持著淡然,超脫世外的本性,就好像他本不屬於這裡一樣。
幻蝶看著被抓走的白笑歌,心中竟湧出一絲愧疚。她原以為白笑歌會辯解幾句,或者逃出去,沒想到……
「小姐,小姐!」
「啊,什麼事?」
幻蝶抬頭看向香葯,那原本蒼白的臉此刻變得紅潤無比,面如桃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小姐,自從出了衙門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小姐,你是怎麼了?」
香葯跟在幻蝶身邊雖只有幾年時間,但對幻蝶的秉性卻抓得死死的。她看著自家小姐眉頭深鎖,不用想都知道她家小姐是因為那白笑歌變成這樣的。
「沒事。」
幻蝶漫不經心的說著,繼而往前走去。
她為何要愧疚?那人本來就是活該,誰讓他看了不該看的!
這樣想著,幻蝶心中舒坦了許多,但卻始終還是無法過自己心裡那關。
「香葯,你說,那人為何不為自己辯解?難道有人會心甘情願的入獄嗎?」
香葯聽罷,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幻蝶微微蹙眉,「笑什麼?」
每逢香葯這麼一笑,她總覺得自己很愚笨。
香葯握住幻蝶的手,一臉認真道:「怎麼說那人都是一個小夥子,加上小姐又這般傾國傾城,全天下的人都巴不得為小姐做什麼,那人也不例外。所以,他鐵定是看上小姐了唄!」
「胡說八道。」
幻蝶嗔怒道,掰開香葯的快步往前走。看上她?可能嗎?那人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幻蝶問著自己,臉上竟無端端的生出一抹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