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緋聞女孩
啊！原來是夢呀！我從地上起來，發現枕頭上濕了一大片。嘿嘿，昨天夜裏，我夢見自己和女神結婚了。那叫一個美呀！母親和我抱在一起哭，從來不敢奢求的這一天真的實現了，我的真的嫁出去了！祖上顯靈了！
唉！費了半天勁，原來是大夢一場。我拿過手機，哇靠，已經7點了！7.30就要上課了！我急忙穿上校服，抹了一把老臉，髮型還算不壞！疾馳到樓下。
昨晚，從松江大廈出來已經過了12點了，離松江夜總會較遠的街邊，都是空蕩蕩的，老司機也已經睡了。無奈，我只好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說道旅館心裏又要滴出血來，一個不起眼的破房間就要200塊，老闆娘一身肥膘，態度蠻橫！有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從了！住就住下了，反正小爺有10萬資產，這點就當小錢了！
可誰知，我剛剛脫了衣服上床，老闆娘破門而入，穿着情趣內衣，黑色絲襪。一身橫肉都快把門擠壞了！
嗲聲嗲氣的說，「小帥哥，夜那麼長，一個人寂寞，良辰美景，我們共度良宵！咯咯」！
我愣了！這破房間窗戶都不在，只有通風口。夜你妹！良你妹!度你妹！就你這樣子還敢半夜出來嚇人！道爺我收了你。
「我打！砰」！200多斤的一坨肉，被我一腿踢飛。
砰！門被我桌子堵死，然後我又抽出三道符，貼在門上。這樣，量那邪祟也不敢再來了。
話說，她哪裏來的自信要出來賣，我想起了趙查生懷裏的那些坐枱小姐，果真是業界標桿！呸！大爺的！真是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還好晚上，她沒有夢中來騷擾我，我很欣慰！
唉！一想到老闆娘，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不過還好一會就能看見女神了！
清晨！街道上的車輛還不是很多，公園裏出來晨練的大媽大爺，也都還沒有出現。如果我運氣好打到車，最快也要30分鐘，肯定要遲到。十一路公交直接pass。還好人不多，可以使出我的道家絕學，神行符！
兩張黃色的神行符貼在小腿上，嗖嗖！我身形如電，快如幻影。什麼劉翔，什麼博爾特。要是我去參加奧運會，他們只有坐涼板凳的份。身邊的景色化成一條條連續的絲線，從我身旁綿延而去。迎面而來的小汽車，在我眼裏簡直是靜止一樣。
呼!捲起的風旋吹起夜晚落下的葉子。啊！一道尖叫聲遠去，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色胚！
10分鐘后神行符的法力用盡，剛好到了離學校不遠的早餐街。這裏除了早起辛勞做些早點生意的小販，就只有陸陸續續上學的學生。趁著時間還早，我也還沒有吃飯，應該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剛好前邊就有一個煎餅攤。我興緻盎然的走過去，朝着穿着圍裙熟練做煎餅的中年婦女叫到，「阿姨，來份煎餅，加一個雞蛋」。奢侈一下，嘿嘿！我暗自笑道。
「誰是阿姨」？你眼睛長到屁股上了嗎？
恩？我愣了一下。從那個圍裙中居然發出一道嬌嗒嗒聲音。我驚訝，難道這大媽去韓國整過，怎麼連聲音都能整成這麼嬌細。漬漬，我不由得對亞洲三大邪術之一的韓國整容術感到欽佩。
「姐，不好意思，沒看清」。我客氣道，心想老黃瓜刷綠漆，裝什麼嫩！
「你嘴巴怎麼這麼壞」！
那阿姨從三輪車上撘的小玻璃窗里探出頭來，「是你」！
我嚇了一跳，面前的這個阿姨就是昨晚的服務員小關。我笑了，「你怎麼在這攤煎餅，這麼早出來創業呀」！
我嬉笑着問她，她卻對我怒目相視，眼裏還蒙上了一層水汽，感覺說着，說着就要哭了。
我疑惑，自己有得罪他嗎？我一看7.15了沒時間侃大山了，拿起煎餅，「多少錢」？
她好奇怪的看着我，一言不發，身上的怒氣很重。她一咬牙，說道「20」！
「啥？20你咋不去搶，什麼煎餅這麼金貴」！我有點不可思議。
「愛吃不吃，就20」！
小關一口咬着20不放。態度對我很不爽，好像我是她前世仇敵。
手錶的時針滴答，滴答走着，我也沒有心思在重新買一份了。20就20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我扔下一張毛爺爺，飛奔而去，恍惚聽見後面喊道，你是一個大壞蛋！我百思不得其解，買個煎餅就是人民公敵了？
鈴~鈴~鈴！當我邁進教室的一瞬，鈴聲準時響起。早晨的自習課開始。我若無其事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女神的身上飄來淡淡的體香，讓我神清氣爽。
後面的孫壯壯朝我豎了一個大拇指，我奸笑問道，「禮物送去了」！
「嘿嘿，這麼大的禮，我怎麼會怠慢，一早就送去了。你可真厲害，從哪裏為張主任找的這麼大一份禮」。孫壯壯也是十分得意的笑問道。
昨晚，整理好要送給趙查生的禮物后，我給孫壯壯發送了一份。讓他幫忙在今早送到趙查生的辦公室，並附上一句話。
「趙總，你那裏好強」！
孫壯壯雖然解氣，也疑惑的問我，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你哪來的手機？我嘻嘻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我看向周劍飛，他也看向我，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樣子好像是說我的死期到了！
果然，自習課一下，趙查生風風火火的走進來，點名找我去他的辦公室。我走的時候彷彿看到周劍飛那勝利的笑容，很燦爛，也很噁心！
砰！督導室的門被狠狠的摔上，看樣子是趙查生在發泄着他的不滿。只可惜，他不敢對我發泄。趙查生沒想到自己會在陰溝裏翻船，對我這個看似混混的土鱉學生太大意了，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
「呵呵，李同學，昨天的事，是老師不對。老師沒有調查上清楚就胡亂處分你，在這裏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老師。老師也有犯錯的時候…」
趙查生語氣委婉，說話含蓄，時不時的旁敲側擊，查探我的反應。我一想到，堂堂一個老師竟然對一個學生卑躬屈膝，心中的惻隱之心就控制不住。每個人生活都是不易，如果自己有吃有喝，花錢不愁，看病不難。又怎麼會聽別人的指使。說到底都是一個錢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慨嘆。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我沒有抓到他的小把柄，那麼今天，卑躬屈膝的那個人就是我。況且，他也一直在刁難其他貧苦的學生，這樣的為師之道，我不苟同！
經過一系列的思想鬥爭，我做了一個折中之策。既可以折斷周劍飛的臂膀，還能在關鍵時刻為我所用，甚至造福其他學生，這樣也是一個比較完美的解決辦法。
「趙老師，我很高興您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其實我的頭髮是小時候身體不好遺落的病根。早些年我也染過發，只是這樣對身體不好，我也就放棄了。今天我就是想和您說清楚的。」
「哦哦，好好，老師了解，了解的」！
「李同學，那個視頻」？趙查生心虛的問道。
「哦，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從不收禮，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這個嘛您就收下吧」！我眼色一明。趙查生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想這個就做個驚醒用吧，隨後出了督導室。感覺很嘚瑟！
上午的課是語文，數學，地理，歷史。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難，都在我的承受範圍內。而當我重新踏進教室的那一刻，周劍飛第一眼瞧向了我，他臉上怒氣寒霜，十分不悅。簡直和死了老爹沒兩樣。我回到座位上向他擺了一個勝利的v字手。嘿嘿！
女神一如既往的睡覺，絲毫沒有聽老師鬥志昂揚講課的興趣。
…
…
這半天時光很快就過去了，我也算有所收收穫。
「壯壯，走吃飯去，今天哥請客」。
孫壯壯一聽就樂了。一想到我剛轉學時的狼狽，家裏面也一定是拮据過日的。他學着我的口氣說，「呦，狗哥，今天是怎麼了，是搶銀行了，還是被包養了」！
我懟了他一拳，「哥把腎賣了，行嗎」？我假怒道。
「哈哈」
「哈哈」
就在我倆相互擠兌時，教室的門口亂糟糟的，圍了一群人。
「這不是筱筱嗎？是來找我的嗎」？
「放屁，李新明你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腎虛的樣兒，肯定是來找我的。嘿嘿，是不是筱筱？胖子王磊奸笑」。
而叫筱筱的女生，不聞不問身旁男生的挑逗搭訕，對着靠門的一個戴着眼睛的女生問道，「你好同學，麻煩問一下，你們班有沒有一個頭髮是銀色的同學」?
銀髮？那個女生抬起頭，眼鏡上模模糊糊佔着很多灰塵，她消化著這個銀髮的信息，然後想到昨天被懲處的學生。「哦，你是找李道一對吧」！
「李道一」？筱筱叨念著，戴眼鏡的女生回頭朝我喊道，「李道一有人找」！
恩？我和壯壯正要從後門走去食堂，卻被人突然叫住。我回頭一看，正迎上那對水汪汪，又充滿正義感的眸子！
「小關」？
壯壯看到關筱筱從前門走到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識相的走開了，還對我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搞得我莫名其妙。
關筱筱羞澀的站在我面前，這倒是我這麼清楚的看着她，黑直的頭髮綁成馬尾，齊齊的劉海，透著可愛，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簡直能把所有生物都融化了。
我不由的奇怪，早上的飯錢不都結清了嗎?還找我幹啥？
關筱筱忸怩著，很難啟齒，終於她開口問道，「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可以嗎」？
吃飯？我馬上冒出一個念頭。
「不要錢吧」？
「恩恩，不要，不要！我請客」。
關筱筱手舞足蹈著，我嘻嘻一笑，「沒問題」！
我跟着關筱筱一路出了教室，出了教學樓。而身後的聲音直叫我捧腹。
有人哀怨的，有人嘆息著，鮮花又被一撮牛糞玷污了。
也有人湊熱鬧的，大聲喊道，「哥們弄啥嘞，上啊」！
還有大聲示愛，海枯石爛的。「關筱筱，我愛你，直到山無棱，天地合，也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你身邊的渣男是誰」！
關筱筱害羞的加快了腳步，我聽之一笑，怎麼青春期的孩子都這麼激動呢？轉眼間我成了眾多校友的情敵，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