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3

chapter93

今天因為看病,又回來得很晚,處理完事情到家,倒床就睡。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想想是要緊鑼密鼓趁著最後兩個小時趕章出來,還是早睡,休息好精神,明早起來努力奮鬥。

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一邊打哈欠一邊寫下這段話,可能沒什麼精神,看屏幕也是花的,希望各位諒解。

我雖然懶,但欠了你們的一定換。

明日兩章,說到做到!

(「催眠醫生?」景堯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朝喬戴身邊湊了湊,直到兩人坐得大半具身子都挨在了一起時,才停下動作。

「找催眠醫生做什麼?你最近睡眠不好?」

景堯有些擔憂地問道。

也是,本來謀划這樣大的動作,就需要付出不知道多少心力,一步步地計算好每一個關卡,控制好每一條暗線,要同時做到,絕非常人所為。

更別說還要喬戴在自己的仇人面前惺惺作態了,那樣更耗費心力。

景堯突然就有些心疼這樣努力的喬戴的,暗惱自己沒能為她多分擔一些,再多分擔一些,要讓她這一生過得無憂無慮,快快活活才好。

本來她這個年齡,正是女孩子如花似玉,最寶貴的青春時段,不用憂心太多未來,只要快樂地過好當下便已知足。

誰能像她這樣,十來歲就背負那樣大的仇恨?一步步走得如此艱辛,一路步至如今。

棋局這樣大,執棋人也得平白遭受如此大的重壓,這不應該是她這樣的女孩子來承擔的東西!

景堯莫名地就有些鼻頭髮酸,很是為自家喬戴不值。

他也想讓喬戴輕輕鬆鬆就能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必這樣費力打拚,就能過得舒適安逸。

他也想啊,可惜當事人卻不願意領情……

坐在一旁等待下一集開始的喬戴並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景堯內心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戲碼,但她多少能從景堯現今的表情里猜測出一些東西。

她有些無語,微微不舍地把自己的腳從溫暖的毛毯里伸出來一些,狠狠地踩了景堯膝蓋一腳。

「想什麼呢?不要亂想。」

她的小腳在景堯縫合精密的褲腳上亂蹂躪一通,突然笑得有幾分得意。

「這個催眠醫生可是我花大價錢找來的,很有幾手本事,不過就是可惜了,用不到我身上來。」

對着景堯微微有些疑惑的眼神,喬戴笑得更得意了,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不過在景堯看來,她怎樣都好看。

「我晚上睡眠可好了,不是有你給我暖床?」喬戴突然換了個話題。

……到底是誰給誰暖床,這關係怎麼還顛倒過來了?景堯有些無語地想着。

不過方才的憂心也隨着這句話而煙消雲散了。

「這個醫生,我另有他用。」

喬戴把腳收回毯子裏,繼續把自己裹成了一條毛毛蟲,頭一歪,靠在一直努力往自己身上蹭的景堯肩上,想了想,到底還是這麼解釋了一句,然後便……睡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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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C城往東邊方向走,靠着海岸線上,遙遠的H市正是陰雲連綿的天氣。

一團團的黑雲湊在一起,面積大得遮住了原本的天空,人們走在街上,這些烏雲彷彿就壓在他們頭頂上似的,一伸手就能碰到,所有人心裏都悶悶的,彎腰駝背,不願意說話,只想多節約些精力。

來福往回走時,精神還有些恍惚,兩條濃黑的彷彿毛毛蟲一樣的眉毛無精打采地耷拉着,整個人也懨懨的,不願說話。

和今天這座城市裏面的大部分人一模一樣。

大壯還是跟在他身後,似乎有些回不過來神。

又走了幾步,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興奮地喊了來福一聲,等到來福轉頭,他站在原地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自己要說什麼,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自己要說什麼,剛才靈光一閃想起來的又是什麼,彷彿被人用橡皮擦一點一點擦乾淨了似的,一點痕迹都不留,連讓人追蹤的yuwang都蕩然無存了。

「咦,剛才,剛才我想說的是什麼來着?」

大壯步子邁得越來越慢,幾乎要頓在原地了,他一個人低聲喃喃自語道。

「快跟上啊,發什麼呆?」來福在前面不耐煩地大聲叫道。

「來了哎!就來!」大壯一下子彷彿被人用冷水潑醒,渾身抖了一個激靈,剛才才緩緩露出的一個小線頭一瞬間消失無蹤影,他甚至有些想不起剛才自己在想什麼了。

「哎!真是的。」大壯有些惱火地用自己的拳頭砸了砸腦袋,有些泄氣地長長吐了口氣,抬眼看着越來越小的來福背影,提腿就追了上去。

「你一個人在後邊兒發什麼呆?我們這麼出來,也沒人守倉庫,你心也真夠大的,還在後邊兒跟老年人散步似的……」來福抱怨了幾句,突然叫了起來。

「等等,我們……是出來幹嘛的?我們倆不應該在倉庫大門口好好守着那批書么?咱倆瘋了,跑到這麼遠的外邊兒來遛彎?」

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方才還沒精打採的眉毛一下子就倒豎了起來。

「哎,你是不是守倉庫守傻了?」大壯一胳膊肘子就給來福捅了過去。

「咱們倆不是出來幫那個摔倒的老奶奶攔車的么?那老奶奶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起不來,這附近又偏僻,找不到車子,咱倆這才越走越遠的。哎我說你也太好笑了,這才發生的事兒你都能忘得一乾二淨,真能的你。」

「老奶奶?」來福有些疑惑地把聲音拐了個彎。

「對啊,老人家前腳剛走,你後腳就給忘了?」大壯有些啼笑皆非地和他對視。

來福眉毛越蹙越緊,使勁兒回想着一切,突然,他腦中火花一閃,一個白髮斑斑的老奶奶形象一點一點地在他腦海里豐滿起來,從五官身形,再到音容笑貌,方才發生的一切也彷彿雨天被霧氣蒙住的車窗,拿帕子一擦,一切就都又清晰地出現在了眼前。

「老子才沒忘呢!」來福狠狠地又一胳膊肘子捅了回去,「你當我真傻了啊!」

「哈哈哈哈就說嘛,來福你剛才是在逗我玩呢吧,表情那麼嚴肅,嚇我一跳呢。我就說這剛發生的事兒,人怎麼能忘呢。你要是真忘了啊,改天那老奶奶來倉庫里找經理答謝時,我就一人把功勞給全都攬了。」

「美的你!你敢!這事兒也得有我的一份兒功勞,別的不說,就沖我剛才背了老奶奶那麼久,這事兒就也得有我的一半。等下……剛才,是我背的她吧?」

大壯跟着回想了一下,哈哈大笑出聲。

「行了行了,是你是你,這事兒還得要回想,至於么?你試下自己肩膀疼不疼不就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了嗎?」大壯笑嘻嘻地調侃道。

來福試着活動了一下肩膀,,只覺得開始還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打自己回想起來老奶奶的那樁事兒以後,肩膀一下子就酸痛了不少。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暗笑自己多心了不少,一邊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一邊抬頭不經意地看了看天。

「咦?」他又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吸引了大壯的注意力。

「你看,這天又黑了不少,一轉眼都快天黑了。」

「可不是?總覺得剛才還在上午呢,一下子就要日落了。奇怪……」

「行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本來一天時間就過得快。坐在那兒,擺兩句閑話,喝幾口小酒,這一天啊,轉眼就沒了。唉,也不知道這麼無聊的日子我還得要過多久。」

來福走進倉庫前的一片兒空地那,看見還在地面上擺着的二人用來喝酒的小桌,不禁有些感慨。

「唉,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一天天的,什麼也沒幹,時間就這麼沒了。有時候真覺得活着沒啥意思。」

「嘿,我就隨口這麼抱怨幾句,你還來勁兒了,瞎說什麼呢,過好現在吧。唉……」

話雖這麼說,來福還是忍不住,深深地,長長地嘆了口氣。

被烏雲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天空中,渾濁的太陽正一點一點西斜,準備落山,天光漸暗,二人也開始收拾桌子,預備回倉庫里慢慢挨到下班時間。

來福抬着小圓桌,等著身邊的大壯掏出鑰匙開門,伴着叮叮噹噹的一陣哐當響聲,大壯掏出了一串鐵鑰匙,另一隻手握住了足有手掌那麼大的鎖。

「哎?這個鎖。」

「怎麼了?」來福有些緊張地立馬追問道。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莫名其妙為了一個老奶奶離開了倉庫這麼久,要是讓班長知道他沒好好守着大門,估計又得是一頓大批鬥加扣工資。

這也就算了,要是裏面新運來的那批書掉了,他才死得更慘!

聽說那批書是要運給一家大公司的,也是,除了大公司,誰能一次性地預定這麼多書?這裏面要花的錢可不是小數目!

所以說,大公司他更惹不起。

上天一定要保佑這批書沒有任何問題!

他頗有些緊張,又追問了一聲,「說啊,到底怎麼了?鎖出啥問題了?」

「啊?」大壯一副才晃過神來的模樣,傻獃獃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視線又重新回到了鎖面上,好半晌,才似醒過來了一樣,回道。

「沒,沒事兒。就是這鎖感覺變了個樣兒似的,我仔細一看,又好像沒變。哈哈哈,可能是我想多了。」

伴隨着啪嗒一聲,大壯手裏的鑰匙轉了一圈,鎖上的彈芯彈了出來。

來福斜了一眼大壯,胸腔里積了口氣,有些小心翼翼地,他的手輕輕推了下大門——推開了。

「可不是你想多了咋的。」來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忍不住長吁了口氣,抬起因為太重而暫時放在地上的圓桌,幾個大跨步走了進去。

大壯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搔了搔後腦勺,看了眼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又看了眼被自己緊緊握在手上的鎖,砸吧砸吧了下嘴,到底是沒有再想。

扭身將倉庫大門關嚴,他也追着來福快步走了過去。

「喂,來福,打電話給消防局的,讓他們來修一下這邊的道路監控。」

「行了行了,知道了,不過那監控怎麼突然爛了?還爛的不成樣,按理說爛成那樣咱們該聽到些聲音才對啊。」

「好了別想了,打電話就行,你這人話真多。」

他們的聲音在空蕩的倉庫里回蕩,二人漸行漸遠。

而在他們的身後,一枚鐵鎖,在逐漸顯露的月光下,發着冰冷的光澤。

……

C城

「劉醫生,這次麻煩你了,走這麼遠。」

喬戴笑得一臉親切可人,而坐在一旁的景堯正專心致志地凝視着她的側臉,眼神愈發地溫柔。哪怕她現在對外人戴上了一副假臉,他也百看不厭,越看越喜歡。

他忍不住在桌下輕輕握住了喬戴的手,嘴角抑制不住地走高。

喬戴眼角微抽,略略有些無語,她掐了景堯一把,面上笑容弧度不變,眼底卻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真實的愉悅。

坐在對面的劉醫生表情也有些抽搐,心裏瘋狂吐槽著這兩個到處秀恩愛的傢伙,彷彿把自己當成了瞎子。

可當着自己的僱主,該做好的表現還是要做好,收了那麼大一筆錢,還被握住了小把柄,面前的女子就算罵他是個瞎子,他都得陪着笑臉義無反顧的裝瞎。

所以,自己催眠的這點兒小把戲算什麼?說到底,錢才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催眠物吧。

嗯,沒錯!

劉醫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為自己的又一句金句而默默點贊,順帶不忘笑着回答喬戴的話。

「哪裏哪裏,只是跑一趟罷了,反正機票錢又不是我出,權當旅遊了,呵呵呵。」

劉醫生笑得真誠,想得也很真誠。

他向上天發誓,他所說的絕對就是他內心所想的!

只要不讓他花錢,只要給他錢,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劉醫生悄悄伸手進自己的小抽屜里,又摸了摸那幾捆鈔票,臉上的笑容不禁又真誠了些。

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僱主不要再讓自己接這種奇怪的活了。

想起這次的經歷里,那兩個被催眠者雖然傻,卻異常地固執,很是耗了自己一點時間,才讓他們相信自己想讓他們相信的事情。

唉,想想還真是累!

劉醫生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子,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忽然笑意吟吟地發問道。

「喬小姐你昨天說,今天來了還想問我些事情……咳,您不妨直說吧。」

喬戴聞言,也同樣笑意粲然,眼睛亮亮地,一邊暗戳戳地揩著身邊男子自動送上門的油,一邊開口。

「我知道劉醫生你素來優秀,業內評價也很高,所以……」

她勾唇笑笑。

「不知道,劉醫生你,對催眠偏執的中年老男人,有沒有什麼心得呢?」

喬戴的聲音清如一泓泉水,帶着隱隱地笑意,卻讓人聽了有些發寒。

她沒被握住的手團成拳頭,手指微曲,在實木桌面上敲打出輕輕的節奏。

宛如魔鬼的腳步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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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女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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