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粥的情詩

第二百六十九章 粥的情詩

小葵聽完她父親的話,大聲說道:「爸~!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人生!」

他父親轉身說道:「這也是我女兒的人生!是你.媽媽的人生!是所有愛你的人的人生!」

「夠了!」林庸大聲制止了兩人的對話,接著說到:

「其實你們不說,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孟叔叔,在這裡我先向您道個歉,你理想當中的平靜生活,暫時來說我是無法還給你了,現在的形勢下,小葵跟著我,很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險,不跟著我,依舊會到危險!但整體而言,當然是遠離我為好。她的學校……估計也不能回去上學了,我會讓名伶出資並與上級安排一下,將她安全隱蔽地送到德國去進修留學,也給她一點時間好好思考一下。等她回來,應該就不會再受到關注,並且也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孟叔叔,現在我已經不是在用一個後輩的角色與你交談,而是以國家絕密級單位少校的身份與你交談,請你謹慎的作出判斷。」

孟家夫婦對視了一眼:「我們……」

「林庸,我不走~」

「小葵,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但現在的形式,根本不允許我分心在你身上,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假如我是一個人,我們還會被逼到那樣的絕境嗎?情之久長不在朝暮,你能健康安全,就是我最大的力量。」

小葵嘴一癟,望望父親似乎有些尷尬,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可我不想與你分開~~嗚嗚嗚……」

林庸寬慰道:「誰要和你分開?你只是去留學,你不是喜歡服裝設計嗎?我們就在德國找一家特牛的服裝設計專業的大學,那不正是你的未來嗎?而且我們還可以視頻聊天,放假了我說不定還能悄悄跑去找你呢~而且名伶也準備在德國進行商業合作,她也可以常去陪你呀~是吧名伶?」

阮名伶一怔,開口笑到:「是呀~我在歐洲上學的時候,也去過柏林和慕尼黑,我還能幫你當嚮導呢!」

小葵擦了擦眼淚,似乎有些動搖:「你真的會來找我~?經常通電話?」

林庸一笑:「不光是我,還有你爸爸媽媽,現在科技這麼先進,天涯若比鄰嘛!這樣,你好好想一想,反正我也在樓上養傷,這幾天那也跑不了,等你想好了我們再做決定好嗎?」

小葵咬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

說完林庸對身旁的阮名伶說道:「哎喲,我該換藥了,先推我上去吧!」

之後林庸對孟小葵的父親抵了一個眼神后,被阮名伶推出門外。

………………

門外。

孟小葵的父親剛一出門,就看見走廊上地林庸和阮名伶。

林庸對他說道:「你要的我只能這樣給你了。我答應你……等她到了德國,就切斷和她的所有聯繫,她還有三年才畢業吧?她回來,應該就已經把這份感情忘了。」

孟父有些難以接受:「情況已經到只能出國的地步了嗎?我怕她……」

「比你想的,還要嚴峻。」

「好吧!我和她媽媽商量一下,你把具體的學校和地址給我,我也好勸勸她。要讓你接受分離,我也很抱歉。」

「該道歉的是我,這裡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先讓小葵好好養傷吧,名伶,我們走。」

阮名伶推著林庸上樓回到林庸的房間,

突然林庸說道:「名伶,你也走吧。你也會受到牽連的。」

阮名伶隨口說道:「你想我走嗎?」突然覺得林庸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低頭一看,只見林庸臉上涕淚縱橫,竟是哭得傷心到了極致。

「走吧!都走吧!啊啊啊~不能回家,不能生活,不能愛不能恨!我的生命就是這樣了!跟著我就會危險!」

阮名伶伸手輕輕地擦拭著林庸的眼淚:「那我可真走了~」

林庸匆忙睜開淚眼,正看著阮名伶笑嘻嘻地從頭頂望著他:「傻.瓜,我已經沒有父親了,除了你,這世界上哪還有人會不識趣來管我的閑事?況且從小到大,我遇到的危險還少嗎?早就已經習慣了。我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你若想我走,我卷著你的錢就走啰~」

「別走……」林庸呼喚道。

阮名伶微笑著推車向前:「行了,真要走我可不會告訴你~說不定哪天我就平地消失了呢?」

「你敢!走了我也把你抓回來!」

阮名伶一擰林庸的鼻子:「都成這樣了,還這麼神氣呀?以前動不動就欺負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不會報仇呢~?」

「喂!你要幹什麼!」林庸的擔架突然加快速度推回病房,房門啪地關上!

也將林庸的告饒關在了裡面。

……………………

林庸的康復速度驚人,當天晚上就勉強坐起來,身體機能快速地恢復著。到了夜間,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塗影帶著一碗瘦肉粥站在門口,剛進門就看見阮名伶倚在林庸身邊親密地說笑著。

阮名伶看到塗影後有些詫異,微笑了一下:「你好,找誰?」

塗影面色一冷,啪地一下將自己手裡的瘦肉粥放在旁邊的檯子上,張口說道:

「找錯了!」之後立刻轉身離開。

林庸極為尷尬地說道:「沒找錯!名伶,快去追她回來!」

阮名伶冷冷問道:「她是誰?」

「她是我搭檔,也是我的教官!」

阮名伶一皺眉:「那她幹嘛不認識你的樣子?」

林庸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按套路出牌,我都快成神經衰弱了!快去追她吧,要走遠了!」

也不知為何,阮名伶竟然在林庸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疼得林庸嘴都歪了。接著阮名伶提包趕出去追上塗影。

「等等~」阮名伶叫住了塗影,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明艷高貴,一個英氣逼人,對視了兩秒后,卻是塗影先移開了目光,輕輕.撩了一下短髮到耳根,竟有些不自在。

阮名伶大方微笑著說道:「你是找林庸吧?他就在裡面,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噢對了,差點把他的藥單都拿走了,在這裡,你拿進去給他吧。」

說完阮名伶對塗影一點頭,便轉身離開。塗影也冷冷向她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看了看手裡的藥單,慢慢轉身回到林庸的病房裡。

看著塗影進來,林庸趕緊一本正經地坐在床頭:「塗影,你來了!剛才讓你看笑話了。」

塗影沒好氣地將手裡的藥單甩在床.上,冷冷地說道:「我對你的感情生活不感興趣!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答應我的事你做到了沒有!」

林庸傻傻地問道:「我答應你的事?什麼事?」

「最後上車之前,你親口答應我要為庄老報仇!難道你忘了嗎?我是相信你,才帶著大家離開的!」

林庸神色一哀:「我……」

塗影一見林庸的表情,無力地往後退了一步:「你讓他逃走了是嗎?」

林庸突然歪嘴一笑:「我怎麼會辜負我最重要搭檔,對我的信任呢!」說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一個吊墜,上邊掛著小葵的耳環,還有一塊銀色的鷹牌。

塗影走進兩步,激動地說道:「這是……這是奎因脖子上的鷹牌!」

「我親自從他脖子上取下來的。」

「他死了?」

「在我手裡,咽喉窒息,七孔流血而死!」

塗影拿起鷹牌看了看,抿了抿嘴說道:「行了,錯怪你了,那邊有瘦肉粥,趁熱喝了吧……」

林庸故作生氣地說道:「喂!就為了庄老和你的一句話,我可是刀山火開,冒著萬頭野獸的追殺,將這奎因給做了!你都不知道心疼,用一碗瘦肉粥就是獎勵了嗎?」

塗影劍眉一豎:「那你要怎麼樣!」

林庸調皮心一起,望向天花板:「算了,一碗粥就一碗粥吧……端過來。」

塗影冷哼了一聲,過去將粥拿到林庸面前。

林庸委屈地說道:「你能……喂我嗎?」

「什麼!」塗影猛地攥緊了拳頭。

林庸立刻咧嘴單閉一隻眼睛說道:「別激動,你先看清楚形勢行不行!我要是能自己吃會叫你幫忙嗎,我現在左手三處骨折,右手全是石膏!就一口!我都聞到粥香味了!」

塗影聽著林庸肚子里咕咕地叫聲,一橫心翻開食盒蓋,舀出一勺白粥,顯露出女性該有的溫情,輕輕遞到了林庸的唇邊。

林庸吃進一口去,立刻皺眉:「唔~不行!太燙了~」

「那怎麼辦?」塗影已經有些薄怒。

「能吹吹嗎?」

「得寸進尺!」塗影一拳打在林庸的腦門上。

啊~

林庸哭著臉說道:「我就是想吃口粥,有這麼難嗎?」

塗影又舀了一勺,放在薄唇邊上呼氣輕輕吹了兩下:「這次不準嫌棄!」

林庸憨憨一笑:「不嫌棄~」

張嘴吃了一口后,用期待的眼神繼續望著塗影。

塗影面頰一紅,藏著微笑一口一口地喂著林庸。

這片刻地溫存,卻在林庸得意的笑容中告一段落。

這次塗影吹也沒吹就遞了出去:「咦?你怎麼不覺得燙了?」

林庸一怔,只見塗影狐疑地伸出小指,碰了碰粥面。

那粥竟是溫涼的!

林庸自知大事不妙,抬眼一看,塗影眼中都冒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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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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