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 月皇后

第一五零 月皇后

「臣妾這身子又不是一天二天事了,而且還有霜兒與小雨在臣妾的身邊,皇上不讓擔心。反而二皇子與三公主此時此刻更需要皇上的關心。作為三公主的義母,臣妾這時候也應該陪在三公主身,只耐這身體不爭氣。皇上,你也當時代臣妾去看看他們,好嗎?」

北皇輕嘆,無奈自己總是拒絕不了冰月的再三請求,「好吧!那朕先去看看他們,晚些再來陪你。」

「好的。」

北皇附身輕吻了一下冰月的手,站起來,分付好小雨與霜兒好好照顧冰月後,離開隱月宮。

北皇先去了三公主的住的地方,沒不見三公主,后又轉向二皇子現住的殿院。經過了一翻冷靜之後,二皇子恢復了理智,找出沉默;而三公主依然還在皇后之事中糾結著。

「二哥,我討厭貴妃娘娘,她根本就不愛南世子,也不是真正的對我好。」

二皇子沉思著,沉默著。

「二哥,貴妃娘娘是個自私鬼,她一定是為了保住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所以什麼也不說。當初,我還說她多麼多麼愛南世子,其實都騙人的。」

三公主的話越說越難聽。

二皇子輕嘆,終於開口,「貴妃曾來沒有說過她愛南世子,也沒有說過要對我們多好,這些其實都是我們在他們實動所獲得的信息,而認定的。」

「可是……」三公主想要反搏。記憶中確實如二皇子所說,貴妃從來沒有說過。

「三妹,娘娘也許有自己苦忠吧!這些年來,從皇后借太后之手,活活打死娘娘腹中胎兒,到四皇子出世,娘娘中毒,這中間有多麼陷害,娘娘怎麼會完全不知呢?要不是皇上保護著娘娘,只怕娘娘死得比母妃還慘。」

「可是皇上不可能保護娘娘一輩子,聖寵總有失去時。二哥,我們去找娘娘,請娘娘告發皇后,就算不為我們,不為她自己,也要為四皇子著想。

三公主說的理所當然,氣憤難平。而二皇子依然冷靜有加,正要勸說三公主不要衝動之時,外面傳來通報聲,「皇上駕到——」

二皇子與三公主一驚,忙向前迎接對駕。

「孩兒見父皇——」

北皇笑道:「起來吧!」獨自在上座坐下。轉向三公主,依然笑道:「璃兒,你這一眼通紅的,是為你母妃痛過嗎?放心,貴妃以後就是你們的母親,她會全力的照顧你們,有什麼需要,你們儘管告訴她。」

三公主再次回禮,輕道:「回父皇,孩子不是為母妃,孩子兒是為義母。」

「哦!看來朕讓你認貴妃為義母,果然沒有認錯。你放心吧!在醫說了,貴妃已沒事了,而且也醒過來了。」

「真的!」三公主驚喜,發自內心的高興。但隨後,又難過起來,「義母一定不會見璃兒了,璃兒誤會了母妃,還跟她鬧性子。」

北皇大笑,「放心吧!貴妃不會生你的氣,這不,一醒來,就催促著朕來看你們,怕你們倆太難過。」

北皇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三公主大哭了起來。「都是璃兒不好,璃兒太任性,又讓義母為璃兒擔心了。」

二皇子看著三公主這一喜樂無常的變化,不由為她捏了把汗。想要禁止她,這三公主根本主不給他機會。

「父皇。璃兒是生義母的氣,義母不愛護自己,每次被陷害了也不出氣。璃兒的母妃已被人害死了,如果義母再有個意外,璃兒真不知到時該怎麼辦。還有四皇子,義母就算不為了璃兒,至少也要為四皇子著想,不能……」

「三妹——」二皇子嚴聲阻止三公主繼續說下去。

「父皇,三妹年紀還小,請父皇原諒她的胡言亂語。」

北皇的笑容已經不再,冷靜的看著著二皇子與三公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久久后,他再次開口,「璃兒傷心過度了,送她回去休息吧!朕改天再來看你們。」北皇站起來,向殿外走去,走到殿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稍稍轉過身來,對二皇子與三公主道:「容妃已經走了,以後月華貴妃就是你們的母妃,你們好好孝敬她。」

「是。」

待北皇離開,三公主才知道害怕,慌亂的抓住二皇子,「二哥,父皇為什麼讓我們叫貴妃為母妃,父皇是不是生氣,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二皇子拍了拍了三公主頭,笑道:「放心吧!你的話,父皇聽進去,沒有生你的氣。」

「可父皇為什麼突然走了,又突然讓我們叫貴妃為母妃?」

二皇子看著北皇離開的方向,眼中隱隱閃著一絲光芒,「父皇是讓我們保護月妃,也讓月妃保護我們。父皇最愛的始終還是貴妃娘娘與四皇子,為了保護他們,父皇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母妃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如二皇子所料,第二天並傳出:坤寧宮除了皇后,所有人都被抓入大理司受審,就連那鄭洪也一同受審了。主要的審部對象還是巧兒。一開始,巧兒是死活不招,怎麼打,都緊咬牙,一字不說。無奈之下,藍衛親自審問。不打也不罵,還讓她好吃好喝的伺候,而伺候她的正是容妃生前的隨嫁宮女,和南世子生前、死後守著他的人。

這些人伺候著巧兒,又死死的瞪著巧兒;還不忘相互說著種種主子死後冤魂回門的事件,聽得巧兒看著這些美食,卻完全沒有胃口。整天是吃不下,睡不好,夜裡時常惡夢糾身。

如此連續七天,終於在一次似真似假的惡夢中,巧兒將一切罪事,統統交代了個遍。從冰月到宮,皇后如何設計借太后之後,活活打死冰月腹中的胎兒,到容妃之事,一一詳細的說了出來,就連相關證據存放也具無不細的說了。

得知后,藍衛帶著禁衛,直入坤寧宮,在巧兒房前的桃樹下,找到巧兒所說的證據箱。裡面還有著陷害世子的毒藥;宮外所傳來的南國的國情;陷害冰月的毒。這些原是巧兒用來以防萬一,保身之用,沒想到,卻成了皇后陷受眾人的證據。

藍衛將這一些東西,連同巧兒的供詞,一同傳給了北皇。北皇氣得當揚宣告:摘取皇后風冠,打入死牢,永世不得自由。

此事,同時傳入的太后那邊。太后與皇后是有著血緣關係,得知此事之後,親身出面阻止此事。人未到聲先到。「皇上,皇后是一國之母,怎麼能打入死牢,她到底犯了何罪,要如何的處罰她。」太后一臉的嚴肅,看得出,她對此事是非常的不開心。

皇上給太後行了禮,后道:「母后也知道了。」

「哀母要晚些知道,只怕這皇后就不在了。」

皇后見到太后,立刻哀聲救求。太后看了看皇后,隨後轉向北皇,臉色好轉了些,輕道:「皇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為什麼非要動刀動劍的。皇上不顧及皇后的面子,也要顧及自己的面子,怎麼說,她也是一國之母。」

「是啊!皇上,你就看在臣妾多年盡心儘力陪在伺候皇上的份上,饒了臣妾這一回,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北皇一聽到皇后出聲,心情就不由的煩燥,臉色一沉,冷道:「下次?你還有下次,朕要是放了你,這宮裡還指不定會有多少冤死之魂。」

「什麼冤死之魂,皇上,你到底在說什麼呢?皇后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母后,你問問她自己。她派人刺死冷宮的容妃,還三番五次的陷害月華貴妃,更可惡的是,她既然利用母后對她一片信任,借用母后的手,活活打死了月華貴妃腹中的胎兒。」

「什麼?」太后不敢相信,僵在原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向皇后,心痛的問:「皇后,當年,你早就知道貴妃腹中有了胎兒,還讓哀家對貴妃用刑是不是?」

皇后低著頭,不語,只是低聲哭泣著。

太后緊緊的盯著皇后,再次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讓哀家沒臉見先帝,見北國的后室的列祖更宗?」

皇后依然哭泣著,身子微微顫抖著,在太后一次一次的緊問下,她終於輕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臣妾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太后聞后,氣得全身發抖,「先帝啊,哀家對不起你啊!哀家沒臉再見你啊!」說完便暈倒過去。

「母后——」

「太后——」

「快,快宣太醫——」

在一陣的混亂中,太后被送回了慈寧宮;皇后被押入了死牢。

三日後,冰月正式成為皇后,冊封為北月皇后,撐管後宮一切事務。容妃追封為容貴妃。

轉眼已是十日過去,太后自暈倒之後,身子並一直沒有好轉,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時候還要多。北皇前朝事忙,封為北月皇后的冰月時常伺候在旁。

看著如此脆弱的太后,冰月心裡不免有些難過。

「看著母后如今的身子,臣妾心裡總覺這生命太過不可思異,有時不免想著,或許那天,臣妾就這樣突然走了,留下皇上和敬兒會不會很獨單?」

本月一邊準備著手裡的水果,一邊自語輕道,絲毫未發現,床上的太后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母后,臣妾也知道,這人總有一走,可一想到皇上定會因此而痛苦,心裡總自私的希望能留住一切會讓皇上難過的人,只可惜……所以母后,您一定要好些,再多陪皇上,那怕只有幾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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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江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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