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風月偶遇

第四十六章 風月偶遇

「這名字,很有意境吧。」

掃視了身邊早已呆如木雞的鐘天,王風笑吟吟地說道。想來在這白松城之中,也就這一處風月之所,算的上是世家大族的聚集之地了。外邊的鶯鶯燕燕,比起此處的女子,簡直俗不可耐。

想到自己那一夜,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縴手倒茶,素縞的服飾不著任何金銀首飾。卻別有一番脫塵意味。到了床上……

「風哥,風哥你怎麼了。剛剛不是還說不能露出如此淫邪的目光,此刻怎麼變成了如此豬哥像。」

身邊陷入旖旎之中的王風,怎的還能聽到鍾天此刻的呼喊。哈喇子直流的樣子,哪還有之前那般風輕雲淡的世家氣質。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鍾天搖了搖頭。看著那古色古香的牌匾,剛剛心中還在熊熊燃燒的邪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似的。

「這般高雅不凡之地,真的適合我這樣一個山野村夫么?」

心中的疑問,讓鍾天也是一陣頭疼。看著眼前的樓閣:沒有艷麗俗氣的庄宏色彩,僅僅是木材所築。可就是木屋,也顯得如此的超凡脫俗。跟那水墨畫之中的天上樓閣,頗有幾分神似之處。

向上看去,鍾天並未發現有女子駐足。與之前那些大聲招客的風月女子大相徑庭。整個樓閣,頗為安靜。

然而既然存在這些風月之所之中,即便是出塵得格格不入。那也是一處風月之所,來來往往的男子,對於這一處古樸的樓閣,皆是駐足觀望。更是象徵了這一處樓閣的不凡。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心中閃過這樣一絲念頭,鍾天直接拉著王風,徑直走了進去。

被打斷了思緒,王風眉頭一皺,有了一絲不滿。對於鍾天這突然打斷,感到些許憤懣。

可一想到這一趟,乃是陪同鍾天而來。心中的憤懣之意,頓時少了幾分。甚至還湧起了一絲抱歉。

拍了拍鍾天的肩旁,示意自己已經醒過來了。王風笑著說道。

「抱歉抱歉,剛剛想到自己的初嘗禁果。心緒不禁飛的有些遠了。」

王風滿臉歉意地看著自己,鍾天也是感到有些不滿。小爺還在這兒等著呢,你倒好,直接就是思念故人了。這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么。只能看不能吃,還要聽你這個吃過了的敦敦教誨。

鍾天越想越覺得不爽,俊逸的臉上陰晴不定。那潘蓮兒的曖昧挑逗,還有陳歡歡的無心之失。早已讓自己把持不住了。可想想那兩人,若是真的擦槍走火,所引發的麻煩,可不是隨意擺平的小事。

潘蓮兒的手段,鍾天雖然並未聽說。可能夠讓王風如此懼怕,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想到那偌大的地下擂台,皆是掌握在一隻芊芊玉手裡。鍾天背後,不禁有冷汗滲出。

陳歡歡雖說沒有潘蓮兒那般可怖。但一想到那與自己相似的凄慘身世。鍾天對這位紅顏的可憐之意,遠遠大過了男女愛意。看著自己全家被滅,自己卻無力報仇的悲痛欲絕,想來都是煎熬無比。

日日夜夜活在仇恨陰影之中的陳歡歡,即便自己再禽獸,又怎會對其下手呢。

況且,兩人方才相識不到幾日,若是真的做了那羞澀之事。不說對陳歡歡不敬,即使對於自己,也是難以圓場。

可是,隨著思念思念愈來愈深,腦海中的那一道難以磨滅的倩影,卻像是百爪撓心一般,讓鍾天不得不面對那一個名字。

那一個即便自己只是平庸之人,也沒有絲毫嫌棄之心的女孩。

那一個即便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也依舊挽著自己手臂的女孩。

那一個最後匆匆離別天各一方,也無法忘卻伊人顰笑的女孩。

「佳佳,你的天哥哥,並不是什麼英雄。希望你在落紫鎮,安好。你若安好,我心中的愧意。方才能夠減少幾分。」

鍾天看著自己下身依舊不斷作祟著的硬物,心中大罵自己沒用。一點誘惑都抵擋不住。可腳步依舊沒有任何停頓。沒有理會王風方才所說的話,走進了樓閣之中。

「歡迎兩位公子光臨寒舍,不知今夜需要哪位姑娘一齊共度良宵?」

一進門,便迎面走來一位貴婦氣質的女子。右手輕搖絲綢面料的小扇,耳垂點綴著金光閃閃的耳飾,卻是沒有一絲庸俗之氣。彷彿這金質耳飾,為她量身打造一般。

雪白的膚色,不似那般病態的蒼白無血色。瑩瑩像是透著光,更顯現眼前美人的脫俗之麗。

「在下王風,打擾紅袖軒了。」

正當鍾天還在沉浸與眼前貴婦的美艷之時,王風一拱手,向那美婦打起招呼。手肘無聲無息地捅了捅鍾天,讓鍾天也是從美色中回過神,不好意思的對美婦拱了拱手。

「王公子,第一次見你帶朋友光臨。可你這朋友,似乎有點怯生啊。」

看見從自己美色之中驚醒的少年,美婦吃吃的笑了起來。小扇輕輕掩著薄厚始終的紅唇,別有一番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羞之色。

「抱歉抱歉,在下初次光臨這般風月……這般高雅之地。才疏學淺,有些把持不住。望仙子見諒。」

鍾天差點將「風月場所」說出之時,也驚覺不對,連忙改口說道。方才王風所說,這一處最忌與外頭那些風月場所相提並論。也是不敢犯忌。

見少年改口,美婦先前已經有些鐵青的臉色,隨之漸漸平靜了下來。可對於鍾天的態度,卻是不可同言而語了。

「知道公子高雅,不過這仙子之名,奴家可是擔當不起。」

鍾天苦笑,眼前美婦,不知道見過多少大世面了。對於自己這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子,方才還觸了人家的霉頭,自然是難以正眼相待。

直起身子,鍾天撓了撓頭,尷尬地笑著,正在不知該如何化解眼前尷尬之時。眼前美婦像是見了什麼不得了之物一般,驚訝的看著鍾天的下身。

這下,鍾天的臉更是通紅不已。美婦觀察入微,竟然連此刻自己的硬物,都已經被察覺而出。鍾天摸了摸鼻子,眼神不敢在停留在美婦身上,腰腹微微向後,想要自己的尷尬在美婦面前,不那麼明顯。

「公子……公子乃是尊品煉器師?」

美婦驚呼,先前眼中對於鍾天的不屑之色,早已拋之九霄雲外。狹長秀眉誇張地挑著。

心中長舒一口氣。原來美婦是看到自己的玉牌了。先前自己尊品考核之後,陳雄便是將這尊品玉牌放到了自己身上。先前王風提醒,自己也就將玉牌掛了出來。

「正如您所言,在下不才,乃是一位尊品下級煉器師。」

鍾天微微一笑,知道美婦沒有留意自己下身的尷尬,便放鬆了起來,裝出一副有禮有節的樣子,鍾天自然是知道。此刻自己在美婦心中的身份,早已天翻地覆了。

「不知少爺尊姓大名。在白松城這麼些年,也沒見過少爺幾面。」

美婦見鍾天並沒有因為自己方才的冒犯而生氣,心中也是長舒一口氣。那煉器師的衣袍有假,可這隨身佩戴的玉牌,可是造不了假的啊。那特殊脈石所製造的玉牌,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煉器師一般都是自詡不凡,哪一個不是狂傲之輩。個個眼高於頂,脾氣極大。可眼前少年如此能屈能伸,眼前美婦也是如獲大赦一般。

「在下鍾天,初到白松城,因為與王風少爺有故。因此在王少爺盛情邀請之下,方才過來一覽這紅袖軒。」

之前與王風探討的應對之策,鍾天早已爛熟於心。流利地說著早已準備好的回答,面不改色,似乎真的就是王風盛情邀請一般。

見少年如此直率,美婦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拍了拍手,頓時衣裙飄飄,一位位美人,像是剛剛從畫卷之中走出一般,明眸皓齒、柳眉細長,一顰一笑之間,儘是沉魚落雁之美態。

美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將那畫中仙子出塵的氣質,體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鍾天看著眼前美女如雲,當下也是一陣驚訝。早已忘了自己應該擺出那一副世家公子的姿態。只是獃獃地看著眼前的諸位仙子們,垂涎三尺,眼中寫滿了貪婪之色。

看見少年如此,那些美人怎麼不知道少年心中所想。一個個開始整理衣裙,向著少年送去陣陣秋波。看得鍾天又是一陣神魂顛倒。小腹之間的邪火,隱隱有蔓延之勢。

可沒等鍾天點名,從人群之中徑直走出來一位女子。看向鍾天,眼中滿是難以意會之色。也不顧周圍其他女郎的閑言碎語,直接挽住了鍾天的手臂。

見這位女郎如此直接,鍾天臉上頓時浮現陣陣緋紅之色。看著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

女郎卻像是無視了鍾天的尷尬,輕輕捧起鍾天的手掌,蔥白的手指微微顫動,在上面寫起了字。

當女郎寫完,鍾天小腹的邪火,像是被直接澆滅了一般。試圖擺脫那女郎的懷抱,可女郎緊緊地抱著,就連胸前那頗具規模的白兔,此刻也被壓得變形。

背後,漸漸被冷汗打濕。鍾天心中長嘆一口氣,雙目頓時失去了神采。灰頭土臉地跟著女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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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脈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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