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護身衣
「煩人，你沒有飯卡，就在這裏等著吧，我和缸子去吃飯，然後幫你帶回一份飯菜。」趙二臨出門前對劉一凡道。
劉一凡點頭答應，之後躺在床上休息。
過來不到半個小時，趙二和王剛二人回來了，帶回兩個菜一份米飯，告訴劉一凡下午在宿舍休息就行，他們二人則去上班了。等二人走後，劉一凡風捲殘雲般把飯菜吃了個底朝天，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在高溫輻射下拚命跑了一天，一個晚上怎麼能休息好？
房間里靜悄悄的，躺在床上的劉一凡體內卻繼續發生著昨天晚上的變化，在昏暗的燈光下，劉一凡的身體一會發紅，一會發白，一會發亮，渾身的細胞正發生不知名的巨變。
......
「嗨嗨，小懶豬，起床了，你都睡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了！」劉一凡被一個聲音叫醒，睜開迷茫的雙眼，眼前出現二子大腦袋，把他嚇了一跳，立刻清醒了。「本來昨天晚上想要給你捎飯的，可怎麼叫你都不醒，而且身體還忽冷忽熱，以為你感冒了，等用毛巾蘸好涼水，你又好了，就讓你繼續睡了，看來你很累啊！現在好了吧？」
「謝謝二哥，我沒事了！」劉一凡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把被褥疊好，又到洗漱間洗漱一番，回到房間把趙二帶回的早餐吃了，等著冰姐來。昨天金哥說讓冰姐今天帶着自己上班的。
趙二、王剛則又上床睡覺了，想必二人是上夜班的，晚上工作，白天睡覺。其實在地下龍城，根本分辨不出來什麼時候是白天，什麼時候是黑夜，只不過當頂層上的人造太陽熄滅的時候，預示著夜晚來臨。
過了十幾分鐘，外面響起熟悉的噠噠高跟鞋的聲音，劉一凡趕緊推門出去，他不想讓冰姐打擾趙二二人睡覺。
小冰正要舉手敲門，忽見門裏走出一個翩翩少年，眼睛一亮，覺得眼熟，遲疑片刻，才道：「好你個煩人，原來長得這麼俊俏，昨天怎麼弄的跟個叫花子一樣？哼，是不是怕姐姐吃了你？」說完竟然伸出手檸住劉一凡的耳朵，把他向外面拎去。
劉一凡一臉的無奈，這個小冰怎麼是個瘋丫頭，闖男生宿舍，對男生動手動腳，雖然耳朵不疼，可樣子實在是不好看！
好在走了幾步，小冰就把手鬆開了，整理了下衣服，昂首挺胸從小門走進酒吧的大廳內。劉一凡也學着她的樣子，整理整理衣服，跟着進入酒吧大廳。
現在還沒有到開門的時間，酒吧大廳里都是是服務生，劉一凡大致數了一下，共有五男五女，包括自己和冰姐，一共十二名服務生。
「在我們賞金酒吧共有三大紀律，六項注意。三大紀律是第一，不許和客人爭吵，哪怕你是正確的也不行；第二，不許和同事打架、爭吵；這兩條一旦發現立即開除；第三，不許拿客人的任何東西，一旦發現剁手！當然客人贈給的小費除外；六項注意就是在客人進門的時候注意替客人開門，注意客人什麼時候想要東西喝，客人離開的時候注意把坐過的地方收拾乾淨，在上班的時候注意調酒師的眼神，注意調節客人喝酒的氣氛，還有就是注意不要老是盯着女生看！知道了嗎？」
劉一凡覺得其他幾項都沒有什麼，唯獨第三大紀律有些血腥，拿客人一件東西就要剁手，是不是有些過了？看着冰姐一臉嚴肅，好像不是開玩笑，只好忍着沒有發問。
「最後一項不算，其實是這六項注意中最重要的：注意賞金獵人！一定要注意不要和賞金獵人發生衝突！一旦發生了，連金哥都很難做，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有了今日沒有明天的主，誰都不怕！千萬記住了！」冰姐敲了一下劉一凡的腦袋，鄭重其事說道。
「哦，知道了冰姐！」劉一凡答應一聲。
「那調酒的從左往右依次是周劍、黃強、藍鳳，他們可都是多年專業調酒師，再難喝的酒到他們手裏都變得與眾不同，酒吧全靠他們了。小劍、小強、小鳳，這是新來的凡一，打聲招呼！」
吧枱後的三人向劉一凡點點頭算是招呼過來，劉一凡同樣點頭示意，三人又繼續準備了。
小冰領着劉一凡在酒吧里轉了個遍，其他幾名服務生也都簡單介紹了一番，劉一凡對整個酒吧也大致了解了。
這賞金酒吧是這一片貧民窟內最為豪華的消遣場所，其老闆就是賞金商會的老闆，勢力通天，連治安大隊都不敢來找麻煩。
劉一凡想想也是，離酒吧相隔幾條街的福娃家就是家徒四壁，而這裏金碧輝煌，連極為奢侈的水都用來洗臉洗澡，外面那些貧民哪裏捨得洗臉如此浪費，常年不洗澡，能有水喝都已經不錯了！
人類在任何時候都有那些享受之人，如論情況多麼惡劣，都有人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只管自己享樂，活的更好！劉一凡也明白了為什麼在通往地面的通道口只有簡易的鋼鐵柵欄而沒有巡邏隊，是因為那些地下城的掌控者不在乎貧民的死活，反而希望那些貧民少一些，更夠節省糧食！
「噹噹」幾聲鈴鐺響，酒吧的大門打開了，一天的營業時間又到了，外面等候已久的人們蜂擁而入，搶佔最有利的地方。
劉一凡也像其他服務生一樣，站在門口替進來的客人開門，笑臉相迎。口中說着「歡迎光臨！」
第一天的工作就在不斷的賠笑中，不斷的穿梭於客人之間，不斷的倒酒中過去了。
到了傍晚劉一凡覺得自己的臉都僵硬了，腿失去知覺，一天中不知走了多少里路，恐怕比自己活十五年時間走的還要多！
趙二打着哈欠走出房間，拍拍劉一凡的肩膀，道：「怎麼樣？第一天工作感受如何？是不是很累？你比我強多了，我第一天上班后第二天休息了一整天才緩過來，看你好像沒怎麼樣啊？」
劉一凡沒有說話，搖了搖頭，鑽進房間一頭搶到床上，穿着工作服就睡去了，連晚飯都不想吃。這一覺他睡的十分香甜，他實在是太累了，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若在往日，他還背著書包去上學了，此刻卻遭受這樣的磨練，腳上都磨起了水泡，睡夢中還不時皺起鼻子。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推開，小冰端著一份晚餐走進來，見劉一凡已經熟睡，把晚餐放在床頭，俯身替劉一凡脫掉鞋子，並蓋上被子。看着劉一凡略微稚嫩的小臉，伸手摸了摸，疼惜的說道：「可憐的孩子，這都是命啊！」說完站起身離開了。而劉一凡正做着美夢，夢中正吃媽媽親手做的紅燒肉，吃着吃着眼角不知不覺中流下淚水！
第二天，劉一凡起來后見到床頭的飯菜以為是趙二給拿回來的，狼吞虎咽的吃了個乾乾淨淨，發覺昨日的疲憊早已煙消雲散，渾身充滿了力量，神采奕奕。到洗漱間簡單洗漱一番，發現鏡子中的自己皮膚不僅白而且充滿光澤，好像非常滋潤。劉一凡心中奇怪，經過輻射的炙烤后一般都是要掉幾層皮，還要休養大半年才能恢復如初，怎麼自己僅僅兩天就完全好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好，難道是爸爸給自己打一針的緣故？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好暫時歸為那一針的效果，草草收拾一番，就到酒吧大廳，準備一天的工作了。
今天開業時間一到，湧進來的大多都是賞金獵人，除了長相、身材能分辨出來外，他們每個人都帶着兵器，有匕首、長刀等冷兵器，一些有錢的則攜帶微型***，把槍掛在明顯處，大搖大擺的晃來晃去，怕別人不知道他有槍似的。其實在如今的地球上，發射子彈的槍支已經算是不入流的了，高級一些的人士都是用電光槍或者是聲吶槍或者是電光劍，無需**彈藥。
劉一凡看着那些顯擺**的人，不禁撇了撇嘴，很是看不起。他雖然年紀小，可電光槍和聲吶槍都見過，自己就曾經玩過，因此根本看不上那些人視若珍寶的**。不過劉一凡注意到所有的賞金獵人都掛着一個圓球狀的東西在腰間，走到哪裏都帶着，從不離身。劉一凡非常好奇，趁閑暇時間找冰姐問了一下，才知道那個東西叫「護身衣」，是所有賞金獵人到地面獵殺變異動物必備的裝備，是抵禦太陽輻射用的。
因為大氣層的消失，讓地球表面上的輻射增加了幾十倍，動物們快速適應了，發生變異，可人類沒有辦法，只好研製出一種抵禦輻射的裝備，名字非常簡單原始，就叫護身衣，能把太陽輻射過濾出去，讓人類在地表上待的時間更長。一般情況，人類在沒有護身衣情況下最多能在上面待三個小時，超過三個小時，人就會被輻射灼燒，體內水分、細胞就會被破壞殆盡，不治而亡。三個小時之內的，還必須經過治療、休養，在營養液中浸泡，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但身體免疫低下，容易得病，因此要去地表的人類都必須裝備護身衣。
護身衣其實就是一個能量罩，把人周身罩在裏面，防止輻射直接照射，抵禦輻射、和熱浪侵蝕。不過護身衣也有致命的弱點，就是沒有任何物理防禦能力，簡單的匕首、大刀都能順利的刺穿，更別說**等槍支了，所以穿着護身衣的人還有小心提防變異動物和其他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