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兩人是同性戀,正在戀愛

31.兩人是同性戀,正在戀愛

於墨的爸媽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的老爸都是把美帝國主義打回棒子國的解.放.軍戰士,於墨的爺爺還救過他姥爺的命,兩人有過命的交情。

回國后,兩位戰友在同一部門任職,結婚和生孩子的時間也幾乎相同,於墨老爸就比老媽大幾天。兩人幾歲的時候,由於特殊的歷史原因,他們的老爸先後雙雙入獄,於墨的老媽就跟着於墨老爸每天在帝都的各個大院裏瞎跑,打架鬥毆都是常有的事。

後來,社會變了,先是於墨的爺爺、姥爺釋放出獄,恢復官職,後來又恢復高考,於墨的爸媽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在大學中相愛,畢業后就結婚,第二年就有了於墨。

有了於墨后,周圍的親朋好友都羨慕不已,說他們兩口子感情深厚、夫妻恩愛、孩子也聽話,典型的模範家庭。

可惜,好景不長,過了幾年,於墨老爸在事業上遇到了瓶頸,工作不錯,業績也有,領導就是沒有提拔他,在一個職位上一待就待了五年。對於平常人來說,別說五年,在一個職位上待十年也是常事,不過,於墨老爸不是平常人,他老爸可是征戰沙場的解.放.軍戰士.

對於從小爭強好勝、總想着出人頭地的於偉澤來說,那段時間是他人生的黑暗期,每天找人跑關係,最後全部不了了之後,心情壓抑,甚至都出現了抑鬱的癥狀。於墨的老媽每天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對老公的升遷,她一個女人,也幫不上忙,只能嘆息。

一個偶然的機會,於偉澤發現一個首長對他老婆有好感,就勸說他老婆要多和那位首長走動,最好攀上點關係,到時候提拔他就是一句話的事了。於墨老媽心疼老公,就按照老公的意思做了。

一來二往,時間久了,於墨老媽確實攀上了那位首長,於墨老爸也順利的升了職,事情到這皆大歡喜。

令人想不到的是,後來,事情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首長多次示愛於墨老媽,長時間的來往,於墨老媽也對首長有了感情,兩人背着各自的家庭在背地裏偷偷交.歡。

紙包不住火,最後首長的家人發現了兩人不正常的關係,揭穿了他們。一開始這件事只是在親朋好友中傳,後來越傳越廣,最後鬧的滿城風雨。因這事,首長被降了職,於墨的老媽被冠以「小三」的身份遭到整個社會的譴責,於墨老爸受不了輿論壓力,就和於墨老媽離婚了。

官場上就這樣,為了填補那無限大膨脹的權力**,很多人做起事來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拿來親人、朋友就用。像個賭徒一樣,周圍的親人、朋友也願意挺身走險,助一臂之力。

在這件事上,於墨爸媽的對錯自有他人評斷,我們不予置評,我們說的是對於墨的影響。

爸媽恩愛,家庭和睦,自己又聰明,身邊的人一直這樣誇讚於墨和他的家庭,於墨自己也是這樣想的。一夜之間,老爸被戴了綠帽子,老媽成了小三,周圍同學、朋友,甚至有的親戚和老師都開始對自己評頭論足,甚至惡語嘲諷。

晚上睡覺前還眾人捧月般的呵護著,一覺醒來換來的是眾人的背叛和指責。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遭遇這樣的事情,想想就覺得可悲。

於墨有苦無處說,把所有的怨和恨都給了爸媽。

父母和平離婚了,一個是始作俑者,一個戲演過了頭,忘了剎車,誰對誰都沒有怨言,拿着離婚證書,招一招手,以後還是朋友。

可惜,兩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都忘了自己的孩子,於墨。反應過來后,老爸說於墨該由他撫養,老媽說於墨該由他來照顧。

面對爸媽的爭奪,於墨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相反,他都開始痛恨他們。他是一個人,不是爭來搶去的物品,無論誰來養他,先來問問他,好嗎?

事與願違,自始至終誰也沒來徵求過他的意見。於墨還算理智,想過離家出走,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看過自己瘦弱的身子和沒有干過任何勞力的雙手,他放棄了。

出走,只會是死路一條!

老婆和別人上了床,老公是受害者,於墨老爸以這個身份獲博得了大家的同情,事業不僅沒有受到影響,而且節節高升,現在做了地方大員。

爸媽兩年的爭奪,最終以老爸的勝出告一段落。於偉澤來襄州任職的時候,怕老婆再來搶於墨,就把這個「勝利果實」帶到了襄州,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以防被任何人拐走。

兩人在操場上並肩走着,於墨說完他家事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紅了眼,抬手輕輕擦了擦,以為秋耳沒看到,實際上秋耳把一切都在了眼中。這個故事,秋耳已聽過很多遍,但再次聽完,他想沉靜一下,再去說點什麼。

「怎麼了,聽完我家的事,咋不說話了,是在可憐我,還是在鄙視我爸媽?」為了活躍尷尬的氣氛,於墨故作輕鬆的說。

於墨說完,抬頭盯着秋耳看,滿心期盼着他的答案。

秋耳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發現沒什麼異常后,咧開嘴,嘿嘿一笑說:「世上可憐的人多了,我可憐的過來嗎,再說了,我一個窮學生,那有資格說你爸媽什麼呢。我剛才什麼都沒想,而是在想你口才真好,一口氣不打磕絆的就把這個事講完了,用詞準確,言語恰當,語速劉暢,語調高低有別,牛,真牛!」

說着,秋耳給於墨豎起了大拇指。於墨白了他一眼,故作不滿的說:「沒正經。」

「沒正經總比假正經好吧,」秋耳笑着說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說:「不過,我覺得父母的事自有他們的難處,我們做孩子的能干涉的實在有限,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沒必要總是怪他們。畢竟,我們的生命是他們給的,最主要的是他們還一直愛着你,不然,也不會爭奪你的撫養權了。只是把你看成小孩,沒徵求過你的意見,這方面做得有點欠妥。」

前生,於墨也問過秋耳同樣的問題。當時的秋耳有着年少無知的通病——愛恨分明、嫉惡如仇。他絕不會像今天這樣勸說於墨,而是把於墨的爸媽痛批一頓,然後再同情一下於墨,後來,關係好了,就多了深情告白,之後就是兩人的纏綿悱惻。

前生工作以後,尤其是做了省首長的秘書後,看多了鈎心鬥角、爾虞我詐,見多了貌合神離、明爭暗鬥,對於墨父母的事秋耳沒有了那麼不解。

再者,秋耳不想於墨和他父母關係鬧得太僵,而影響了他們兩人以後的相處,前生就因為於墨和他爸媽的關係過於僵化,於墨老爸發現他們的關係后,以為於墨是存心報復他們,所以才想方設法逼迫兩人分開的。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被我搞的太壓抑了,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兩人說着就到了操場邊的小賣部,於墨看到小賣部后,說:「你渴不,走,買塊雪糕吃,我請客。」

於墨拉着秋耳出了操場,向小賣部的方向走,快到超市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從小賣部出來,那個人也看到了秋耳和於墨,不過此人可能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倆,根本不想搭理兩人,轉身背對兩人快走了幾步。

秋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於墨似的的,說:「這小子在這幹嘛呢?」

他剛想叫住那個人,問一下:「夏華,你小子在這幹啥呢?」

話未出口,就見一個女的從超市跑出來,左右看了一下,朝夏華追了過去,追上后,他在夏華耳邊說:「哎,你們班的兩大帥哥,於墨和秋耳在後面呢,你看到了嗎?」

夏華心虛的遮遮掩掩說:「是…是嗎,剛才出來的急,外面也黑,看不清,沒看到他們。」

女生向後看了一眼,小賣部門口掛着一個100度的白熾燈,照的周圍亮亮的,不黑啊!

女生轉身的一瞬間,秋耳和於墨正好看到她,他不是二班的學生,也不是二中畢業的,兩人都不認識。

於墨難得的壞笑一聲,看着遠去的夏華的背影說:「這小子,每天和我們在一塊,很少有獨處的時間,這才一個月就搞定了一個女生,速度還挺快!」

秋耳看着夏華遠去的背影,逗於墨說:「不用羨慕他,像你這樣,長的帥,學習又好,搞定個女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那用得了一個月的時間。」

於墨斜了一眼秋耳,霸氣的說:「那是,我現在還不想搞,想搞的話,追我的女生還不排著隊,說不定隊伍里還有男生呢?」

於墨不知是鬧着玩,還是發現了什麼,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意靠近秋耳的耳邊,壓低聲音說。

秋耳作為搞基屆的老司機,這時候那能敗下陣來,奸笑一聲,在於墨耳邊說:「排隊的人應該是挺多,不過應該不是歪瓜,就是裂棗,到時候,如果都看不上的話,記得還有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我可是優質貨。」

於墨上下打量了一番秋耳,說:「歪把子樹也能臨風,你瘋倒是看出來了,說你風流吧,我眼拙,沒看出來,倜儻和你就更不沾邊了。」

於墨說完,不等秋耳還嘴,抬腿就走,兩人這才注意到周圍圍了一些人,三三兩兩的低聲交談,有的嫣紅著臉,捂嘴羞澀的笑。

「個子高的那個是於墨,稍微矮一點的就是秋耳,都挺帥的!」一個女孩性格放的開,說話的聲音不免大了點。

「我覺得於墨比秋耳帥,主要是於墨的氣質比秋耳好。」聲音大點女孩的身邊另一個女生說。

「……」

「哎哎哎……她倆就是於墨和秋耳?」另一波女孩也在討論。

「就是這段時間傳的高一二班的兩個大帥哥?」一個女孩驚訝的說。

「是啊,就是他倆。」

「這也太帥了吧,都說兩人長的帥,關係又好,還是同桌,我還不信,今天一見,比傳的帥多了。」驚訝的女孩一臉花痴相。

「……」

「他們倆人整天在一塊,有人還看到他們倆牽過手呢,說他們倆是同性戀,正戀愛呢。」這一波人的議論有點跑偏。

「兩男人搞對象,不敢想像,不過,他倆都這麼帥,抱在一起,親熱一下,我想想,怎麼心裏還挺興奮的呢。」這個年代,不像後世,「搞基」、「攪基」成了日常用語,腐文化在網絡上泛濫,「同性戀」還是比較隱晦的詞。

「……」

「兩人男的,守着超市門口,嘀嘀咕咕,嘰嘰歪歪,站在這賣相呢?」

「走吧,搭理他們幹啥。」

這一波人是男生,對於墨和秋耳在大庭廣眾之下「招蜂引蝶」的行為很不齒,說起話來酸溜溜的。

周圍人說的話,於墨和秋耳有的能聽一點,有的根本聽不到。於墨早已習慣了別人的指指點點,秋耳臉皮厚,眾人的這種行為,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

兩人抬腿,前後進了小賣部,圍着的人紛紛給他們讓路,秋耳在後面看着於墨的背影,有點不服的心說:「我氣質差哪兒了,就不是沒墨墨高冷嗎?」

不過,別人誇讚自己的「老公」,秋耳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今晚大課間的時候,兩人一人要了一份炒飯,第三節課可以不用上,沒等到放學,他們就把炒飯拿回宿舍,在於墨宿舍吃了,吃完,時間還早,於墨跟着秋耳去了樓上,平時時間緊,他很少去秋耳的宿舍。

一進宿舍,除了鬼子都在,王輝不知說了什麼,李白雪笑的前仰後合,張志亮剛打完牌回來,正在捧著《第一次親密接觸》,看的津津有味,這段時間「痞子蔡」和「輕舞飛揚」紅遍了整個校園,不只女生,男生也都在看。張志亮借一個女生的,今天借的,人家要求他放假前還給她,也就是他只有一天多的時間看。

夏華也在,正趴在床上寫卷子。

於墨很少來他們宿舍,進來后,大家紛紛打招呼,像王輝那樣的,每天來,比進自己宿舍的路還熟呢,就沒人和他客套了,他也不客氣,每次推門就進,敲門什麼的好像只有前兩次做過。

別人打招呼的狀態很自然,只有夏華用那「迷一樣的尷尬」說了一聲「嗨」,然後接着刷題。

秋耳把於墨讓到自己床上,詭笑一聲,坐在夏華的床頭盯着他看,夏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看不到我寫卷子呢,起開,坐你那邊去,擋着光呢。」

秋耳給他收卷子,夏華「哎哎哎」的去阻攔,因心虛,只是嘴上說說,沒有動手。

把卷子疊好,放在床頭,秋耳看着夏華,壞笑一聲說:「你是讓我們逼供呢,還是主動坦白呢?」

「啥啊,你說的是啥啊,什麼逼供,什麼坦白的,莫名其妙。」夏華裝傻。

「你非讓我說,是吧,那我可說了啊?」秋耳說着,站起來提高聲音說:「兄弟們……」

剛說出三個字,夏華就把他攔住了,拉他坐在床上說:「我就是和一個女生去買了點東西,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夏華知道不招是不行了,不招的話,秋耳添油加醋的一嚷嚷,解釋起來更費勁,還不如自己說,還能掌握主動權。

夏華說的聲音很大,一副「我們倆人只是正常朋友」的語氣,不過,就這簡單的一句話,整個宿舍充滿了八卦的味道,就連張志亮也放下了對「痞子蔡」和「輕舞飛揚」的新奇,用那餓狼般的獵奇眼光看着夏華,等着他接着說那句話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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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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