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真相（2）求訂閱了！

第四十八章真相（2）求訂閱了！蘇雨晴不肯說，不代表另外一個人的也會瞞著！

醫院裡，滴滴答答的藥水在吊瓶里不停的滴落，床上的人在蘇雨晴走後，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正在幫夏申整理被子的護理看到霍斯曄來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霍斯曄看著床上那個蒼老的男人，和照片上意氣風發的那個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眼裡半絲情緒都沒有。

夏申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有人正站在床邊看著自己，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看，變對上了霍斯曄那雙漆黑如洞的眼睛。

心中一顫，夏申臉上的神情在瞬間變了好幾次，最終還是笑了笑，「霍先生……怎麼……有空過來了？」

霍斯曄看著他，臉上神情未變，往床邊的椅子上一坐，問道：「身體好點兒了嗎？」

夏申見他這樣坐了下來，心裡明了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還是笑著應了一句，「多、多謝霍先生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一個病入膏肓的癌症患者說自己沒什麼大礙了，無異於是在說自己壽終正寢了。

對於霍斯曄，以前他只當他是商場上的傳奇，敬仰又羨慕；後來知道他是自家女兒從未露過面的男朋友，欣喜；再後來，他從自己的手上把嘉華給搶走，他則成了他的敵人！

尤其是，當他知道霍斯曄在夏蕁有了身孕之後拋棄了夏蕁，還給了她莫大的難堪，並且讓她精神受到打擊，霍斯曄則成了他更加痛恨的對象！

再後來，看到他對蘇雨晴的無微不至，他……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一個將死之人哪裡還能管得了他們？

想著，夏申又是一笑，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想法開闊，也頭一次覺得心胸開闊可許多，可能是人之將死的緣故吧！

「霍先生有什麼話就說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你！」夏申看著霍斯曄，說道。

既然他這樣說了，霍斯曄自然也不會端著，直接將昨天晚上照的照片往他面前一放，問道：「認識這張照片嗎？」

夏申精神不濟，可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瞳孔放大，就像是突然間見到了思念多年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那種驚喜又不可置信的樣子。

霍斯曄見他訥訥地說不出話來，眼眶裡似有淚水在氤氳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是問對了人，「照片里的這個女人叫韓靜初，你跟她、還有蘇肇中三個人是什麼關係？」

開門見山的問話，夏申卻像是聽不明白，只看著他，不確定的道：「我、我可以看看這張照片嗎？」

霍斯曄見他那渴望的神色，將手機直接給了他。

夏申看著那照片，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動，凹陷進去的的眼眶滿是淚水，神情哀傷又懷念，真相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在感嘆往事的不堪回首。

霍斯曄坐著，不說話，等著他將心情平復，只聽得他問道：「我、我能問一下，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張照片的嗎？」

「家裡，晴一直收藏著。」霍斯曄抬了抬眉眼，看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一點兒神情。

「她？」夏申臉色一變，似懊悔、似覺悟、似感嘆、似憂傷、似震驚等一一情緒在臉上瞬間千變萬化，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只是複雜難懂。

霍斯曄看在眼裡，多月的話也沒有，只拿過手機，簡而言之地道：「說說這張照片的故事吧……」

夏申看著那照片被霍斯曄收起，雖然很想拿回來，可到底停了手，看了一眼霍斯曄，又看向那純白的天花板。

「我、蘇肇中，還有靜初，也就是照片中的這個女孩，當年……」

醫院的病房裡，夏申蒼老而緩慢的聲音在病房內中緩緩流淌，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一個一個被扒出來，讓時光彷彿也回到了上一個世紀。

那算是上一輩的恩怨，可到底還是牽扯到了這一代人。孰對？孰錯？恐怕就是就是包公在世也很難讓人評論一個對與錯。

從醫院裡出來，已經是晚上了，霍斯曄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六點多了，可是蘇雨晴今天竟然也沒有來醫院，心裡不由得有點兒擔心。

「你等一下啊！」

霍斯曄打個電話過去，竟然聽到的就是蘇雨晴小小的講電話的聲音，眉頭不由得一動，腦中自動勾畫了她彎著腰，偷偷的打電話的聲音。

塌了半天的嘴角終於微微揚了起來，一邊擰開車鑰匙，一邊問道：「做什麼呢？這麼偷偷摸摸的？」

那邊的蘇雨晴正對著學生講話，可是一整天又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捨不得掛掉，就一直放在旁邊，一聽他說了那麼一句，忍不住就回嘴。

「什麼偷偷摸摸的，讓你等一下就等一下！」

不耐煩，還有一點點嬌嗔，霍斯曄眼裡都溺滿了他自己不知道的笑意，又問，「還在學校嗎？」

口中的話是那麼說著，手已經轉了方向盤，將車子自動的往她縮在的教育機構里開了去。那麼晚還不來醫院，恐怕是被工作給耽誤了……

「蘇老師，這個我怎麼一直彈就是彈不好啊？」

蘇雨晴應了那邊的人，這邊的學生又開始問問題。

她放下電話，摸了摸學生的頭，給她耐心的解釋，「不要緊，你剛接觸這鋼琴是這樣的！凡事哪有那麼容易就成功的，你耐心一點，多練習一下就會好的。你看啊，這個其實是這樣的，我給你演示一遍吧……」

蘇雨晴是個一碰上鋼琴就會忘記了所有的人，等學生基本上能彈出那一段曲子時，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鐘了。

她喝了一口水，才突然想起來，霍斯曄的電話還沒有掛上，連忙拿起手機，果然那手機還在通話中，通話時間也已經達到了四十多分鐘！

真是為移動公司做足了貢獻！

「喂，你還在嗎？」

她微微斂下心頭的汗顏，對著那邊問道。果不其然，也聽到了霍斯曄的回答，「嗯，還在！都忙完了嗎？」

「忙、忘完了！」

蘇雨晴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舒服，嘴角微微一揚，手無意識的敲打著旁邊的桌子，繞著上面的一個塑料袋。

聽著霍斯曄的氣息聲，只覺得心安，又想起電話費的事情，道：「你明知道我去忙了，你怎麼也不掛掉電話啊！多浪費電話費啊！」

責怪的話是嬌嗔的語氣，霍斯曄一聽，卻像是緊張了一把，「你缺錢？要多少？」

「不……」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

蘇雨晴很想說一句，可話到了嘴邊，想著他可能蹙了眉頭的樣子，又不好意思的嘀咕道：「那要是我忙了一整天，忘記了，那移動公司不就賺大發了嘛！多敗家啊！」

「原來是這個問題啊！」那頭的霍斯曄像是一笑，「沒事，你老公的資產你暫時還敗不完，放心吧，不會讓你睡大街的！」

你老公！

這樣的字眼讓蘇雨晴既開心，又有點澀澀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感覺他說話的地方像是有迴音，應該是空曠又狹窄的地方，旁邊好像還有人經過，心裡奇怪，便問，「你在哪兒呢？沒有下班嗎？」

「嗯，沒有下班，老婆不下班，我自然得陪著！」

這聲音？

蘇雨晴聽著聲音覺得不對勁，蹙了蹙眉頭，福至心靈一般，回個頭，果然就見到霍斯曄站拿著電話站在她的身後，正對著她微微笑著。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當蘇雨晴轉頭看到那霍斯曄眼裡那溺滿的笑容時，腦海中冒出來的就是這句話。

對上霍斯曄那寵溺的視線時，蘇雨晴竟然在一瞬間覺得臉紅，心跳加速，有點兒緊張、呼吸不過來了！

偏偏她身後的妙齡少女們在再一次見到霍斯曄時，仍是驚為天人，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還紛紛嘆著，「哦！蘇老師的男朋友來了！」

「蘇老師，你的男朋友來了，他好帥啊！」

「是啊！是啊！好帥啊！」

一種少女的粉色泡泡在天空中飛舞，霍斯曄就是面不改色，優雅從容的從那門口走了過來，問了句，「下班了嗎？」

學生在看，霍斯曄的眼睛也在看，蘇雨晴不好意思到了極點，慌慌張張的把拿著手機的手放下，結結巴巴的應了一句，「下、下了！」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是這麼禁不住他的you惑？！難道當真這一輩子就被他吃得死死地了？

心裡唾棄自己的沒用，可心跳仍是在加速！

霍斯曄看著她耳根子都紅了，又瞥見那群活潑的學生，眼神微微一動，將手往蘇雨晴的肩膀上摟去

蘇雨晴還沒有弄明白他想做什麼，只聽他用他那特有的嗓音，溫文爾雅的宣布到，「不好意思，我想你們誤會了！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霍斯曄，是你們蘇老師的……老公！」

話語一頓，眼神已經凝視了原本就臉紅不已的蘇雨晴。

「哇，原來你是蘇老師的老公啊！」

「蘇老師，你好幸福啊！」

學生驚嘆的神情紛紛投射了過來，蘇雨晴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就這樣宣布了？！

還有那群小丫頭什麼意思？男人長得帥，女人就幸福嗎？狐狸也一樣很帥的啊！但那終究是狐狸啊！

「你是蘇老師的老公？」

一句驚訝的話從他們的對面傳來，幾個人紛紛看過去，但見上次叫蘇雨晴一塊兒去吃飯的劉老師正走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儘是不可置信又……複雜難懂。

「……」

蘇雨晴在應聘的時候，資料上寫的就是未婚，現在就在這樣被爆出來，她若是否認了，便是打了霍斯曄的臉面。若是承認了，那麼就證明是她自己說了謊。

於是，只能笑著，尷尬的點點頭，不承認也不否認，想任由他們猜測。

可小劉老師卻認定了這事實，上上下下打量了正親密的摟著蘇雨晴的霍斯曄，忍不住開口說了句，「蘇老師，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都不請我們去喝喜酒啊！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話看似平常，實則語氣十分的不是滋味。

霍斯曄挑眉，看了那劉老師一眼，一米七幾的身高還算可以，只是太瘦了，還帶著黑框眼鏡，一看就是長期坐辦公室的文弱書生！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眼神雖憤恨，可還略有閃躲，實在算不得對手！

心裡有了評價，臉上神色未變，更加摟緊了蘇雨晴，噙著笑，旁若無人的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你再不走的話，我怕你的這群學生會把我給吞下去……」

當然，還有他們對面的這一位！後面的這話是霍斯曄沒有說出來的。

「……」

真是！這男人是不是太自戀了一點兒！

蘇雨晴心中恨恨，可到底也明白他說得是事實，敷衍著對劉老師道：「一定，一定到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拿上包包，說了句先走了，拉著霍斯曄在眾目睽睽之下還就真走了！

下了樓，上了車，蘇雨晴才鬆了一口的放開霍斯曄的手，霍斯曄一手將她的手又抓回來，一隻手擰開鑰匙，口中還問，「你今天怎麼那麼晚？」

他記得他跟人打招呼的時候，再忙，她的工作時間也是不能超過六點的！

霍斯曄的小心思，蘇雨晴自然是不知道的，緩了一口氣才道：「今天有兩個學生家裡有事，就晚了一個多鐘頭，我的課自然也就延後了。」

霍斯曄點點頭，想起剛剛上面那劉老師看蘇雨晴的眼神，眉頭微微一動，又旁敲側擊地問道：「你在這裡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同事……還好相處嗎？」

「什麼事情？沒有什麼事情啊！都很好！同事很好，學生也不錯，偶爾一兩個調皮的，只要稍微嚴厲一點就好，沒什麼啊！」

沒聽出來霍斯曄的話中意思，蘇雨晴沒心沒肺的回憶著，當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疑惑他怎麼會突然那麼問，就道：「怎麼啦？是不是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沒有！」

霍斯曄笑笑，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身邊的這隻獃頭鵝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看上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知道，免得某女驕傲！也免得，這工作剛穩定，就給自己招來一個情敵，雖說這情敵不構成威脅，可是到底自己的人被別人惦記，不是件好事！

「餓不餓？」

心裡鬆了一口氣，霍斯曄有了好心情，自然是該解決兩個人的晚餐問題。蘇雨晴也不客氣，轉過頭去，利落地就說了句，「你請我！」

她荷包里的三千塊錢，可是前些天剛發的工資，她真不想一頓飯就揮霍得所剩無幾！

真是越來越吝嗇了！

心中下著定論，霍斯曄搖頭一笑，試探著問了句，「不然，你請我？」

「不要！」

言簡意賅的拒絕讓霍斯曄失笑，可又不笑，臉上只是糾結。

蘇雨晴一看，立馬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你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吧？你可是日進斗金的大總裁，而我只是小小的一顆塵埃！別那麼小氣，好不好？」

見蘇雨晴說得那麼可憐兮兮，霍斯曄忍不住問了句，「我小不小氣，跟我r進斗金有什麼關係？你難道沒有聽過，越有錢，越是吝嗇嗎？」

「沒聽過，真的沒聽過！大爺，你就行行好，賞我一口飯吃吧！啊！」

為了讓他請吃飯，蘇雨晴竟然連「大爺」這兩個字都用出來了，霍斯曄一笑，逗弄她，「那你給爺笑一個？」

「滾！」

一個簡單粗暴的字眼終結在霍斯曄輕笑的聲音里，這頓飯終是霍斯曄付賬，蘇雨晴點單。

酒足飯飽，從餐廳里出來的時候，蘇雨晴當真是無比的滿足，一整天的工作，為的不就是這一餐溫飽嗎？

「還想不想去哪裡？要不要走走？」

霍斯曄見她吃得懶洋洋的，想著晚上吃太多，積食不好，便建議，只是蘇雨晴懶得動，抱著他的那隻空餘的手，眯著眼就道：「不要了，我好睏，想回去立馬躺床上！」

霍斯曄搖頭一笑，視線一轉，突然看到了前方一輛開著刺目的遠光燈的紅色跑車已經逆向行駛，朝著他們這車直直地沖了過來……

心頭一緊，腦海中電石火花一般的畫面不停的閃現，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緊緊的抓著，突然一轉，「碰！」的一聲，響徹了雲霄……

「霍、霍斯曄……霍斯曄……」

吵吵鬧鬧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迴響，救護車的聲音，人們說話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吵得人頭疼不已！

蘇雨晴渾身都疼，是被巨大的震動震得疼痛，不過，疼得最厲害的不是頭，而是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壓著一樣，頭腦昏沉，讓她的眼睛艱難地睜不開！

「霍斯曄……小林子……你在哪裡？你怎麼樣……」

她下意識地叫著心底的那個名字，臉上卻只感到有什麼地方掉落了一些溫熱濃稠的液體，她伸手抹了一把，借著微弱的燈光看了一眼，心跳驟然停止……

「小林子……小林子，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好不好？別嚇我，好不好？」

蘇雨晴坐在霍斯曄的病床前，抓著霍斯曄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祈求他能答應一兩句，可是霍斯曄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毫無生息的樣子讓蘇雨晴滿身滿心都是恐懼，渾身冰冷如同被冰水浸泡著一樣，這樣的場景她見過三次，前兩次都是死亡，那麼這一次呢？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蒼白的人，在眼前形成了一片白茫茫，蘇雨晴手上還纏著紗布，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前路在她面前更是渺茫一片。

她真的不好想太多……

「小林子，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霍斯曄的手上、腿上、臉上全都纏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讓人看不到他臉上是何種神情，但蘇雨晴能想象，那必定是閉著眼，抿著唇，幼稚得如同孩童一般純真的睡顏。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他一直都很帥，尤其是睡覺的時候，像一隻毫無攻擊力的樹袋熊，幼稚得可愛！

「小林子……我、我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還要我，哪怕我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我也心甘情願！只求你能醒過來……」

淚水一顆一顆往下落，全都落在了霍斯曄的手上，也熨燙著她自己的心，三場車禍，一場已經葬送了她的兩個親人，難道真的還要再增添一個嗎？

不都說，副駕駛座是最危險的嗎？可為什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明明是她？傷得最重的人反而是他呢？

「雨晴，你自己也剛醒過來，先休息一下吧！霍斯曄醒來了，我叫你！」

尉遲玄也是接到車禍的消息才從家裡趕過來的，那時蘇雨晴正在昏睡，他擔心至極，可醫生卻說她只是有一點兒輕微的擦傷，別的都不嚴重，這才讓他放心了下來。

不過，身為司機的霍斯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頭磕在了擋風玻璃上，被紮上了不說，還有輕微的腦震蕩，他的手被玻璃扎了進去，傷了動脈，更嚴重的是，他昏迷不醒，病因不知……

「不！我要陪著他！我那裡也不去！」尉遲玄將蘇雨晴微微一拉，可惜，蘇雨晴拉著霍斯曄的手，倔強又執著得不肯放開。

「過去，是我錯了！我放了他的手，讓他一個人因我遭受那麼大的責難，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陪著他！直到他醒來為止！」

蘇雨晴拒絕著，眼裡的淚水還沒有干透，可是眼裡的執著卻是震撼人心！讓尉遲玄都不由得一震！

「蘇雨晴！蘇雨晴，你這個喪門星！」尉遲玄正勸著蘇雨晴，門口忽然傳來了消失許久不見的夏蕁的聲音。

「蘇雨晴，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把自己的父母都剋死了，憑什麼還要來害斯曄？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啊！」

穿著高跟鞋，夏蕁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踏在地板上咚咚咚直響，她步履匆匆的進來，一邊辱罵著蘇雨晴，一邊揚起手就想去打她！

尉遲玄見夏蕁又來放肆，心頭一緊，眉頭一皺，抬起手來就想去抓她的，可惜，夏蕁的手落了空……

夏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正抓著她的手，還對她怒目而視蘇雨晴，尖聲問道：「蘇雨晴，你做什麼？你瘋了是不是？快放開我！」

蘇雨晴咬緊牙關，死死的抓著夏蕁的手，不讓她掙扎開半分，和她同樣高的身材，同樣的眼睛就那樣目光凌厲的看著她，冷清、傲然之勢可見一斑！

瞧著夏蕁臉上那怒不可遏的神色，蘇雨晴扯著嘴角一笑，一字一句的道：「對，我是瘋了！我還有更瘋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話音一落，隨之落下的還有蘇雨晴極力打下去的巴掌，一個巴掌不偏不倚，正正的打在夏蕁白希的臉上的正中.央，五個紅辣辣的手指印立馬躍然而上！

「蘇雨晴，你……」

巨大的疼痛震得蘇雨晴手臂發麻，也震得夏蕁腦子懵了一圈，隨即反應過來后，大叫了一聲「蘇雨晴，你找死！」咬著牙齒，重新揮起手就想還過去，可惜手還沒有落下，臉上又遭受了一擊！

蘇雨晴緊緊的捏著打了夏蕁兩次的那隻手，說實話那是真疼，可惜！再疼也抵不過心裡的疼！

她緊緊的盯著夏蕁，用一種從未用過的心痛又哀傷的銳利眼神直直地盯著她，像是要變成利劍一樣貫穿她的心臟！

「夏蕁，我告訴你！過去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縱容你了！所以，才回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讓你傷害我的親人！」

語氣一頓，蘇雨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但是，我也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在縱容你一分一毫，你自己好自為之！」

她那目光太過凌厲，和床上的某人當真有幾分相似，可又不同，蘇雨晴的這目光清澈如水，執著如水，就好像她早已洞穿了一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