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相（1）求訂閱啦！

第四十七章真相（1）求訂閱啦！小孩子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蘇雨晴擺弄著新到手的禮物，驚喜不已，又是第一次看到那東西，只覺得哪裡都漂亮，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如何愛護。

夏申看到她愛不釋手的樣子，問道：「她叫洋娃娃，你喜歡嗎？」

「喜歡，真漂亮！」東西在手裡，蘇雨晴當時真的恨不得抱著它不要撒手了，甜甜的叫著他，還跟他道謝。

那時的夏申在蘇雨晴的眼中、心中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叔叔形象，也會逗著她玩，有時候甚至比父親還要好上幾分，「對，和我們的小雨晴一樣漂亮！」

那時候，天真爛漫，什麼事情都不用擔著，什麼事情都不用知道，只要負責開開心心就好。

蘇雨晴一邊揉捏著夏申僵硬的手，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你說那個洋娃娃像我，其實，一點兒都不像，我後來才知道，那個是水晶娃娃，一碰就碎！果然，有一次我不注意，它就被我掉在地上摔壞了。」

「為此……你還哭了好幾天呢！」蘇雨晴說著，夏申突然開口接了那麼一句，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裡儘是憧憬和希望。

蘇雨晴吸吸鼻子，掩下心頭的酸澀，笑道：「不過，我還是與那洋娃娃不同，我是人，我會隨著時間的長大，漸漸把自己變得強壯，所以我不會一碰就碎！當年，是你說錯了！」

這話說得聽似淡然，實則堅定，夏申一笑，微微點了點頭，「對……我說錯了……你已經長大，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像……」

話還沒有說完，門已經打開了，請來的護理把晚餐往桌上一放，蘇雨晴趁機轉移話題，「好了，不說了，吃飯吧！」

夏申的病情在日益嚴重，蘇雨晴兩頭跑，晚上一到床上就自動的睡著了，往日那些失眠通通都不存在了。

人果然都是不能太過安逸的！

教育機構的班是工作日有兩天輪休，周末正是忙碌的時候，霍斯曄周末休息，工作期得上班，兩人相處的時時間就只有晚上了。

「幹什麼？」

好不容易碰到輪休，蘇雨晴躺在床上實在是不想動，結果不時就發現一隻毛毛蟲在鼻子上爬來爬去弄得人好癢，伸手一抓，就問了那麼一句。

霍斯曄看她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沉聲下命令，「起來幫我打領帶！」

蘇雨晴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我今天休息，要再睡一會兒……」說著，拉過被子，蒙頭蓋住，再也不想理會他。

平時自己都做得挺好的人，明知道她不會，怎麼還叫她？蘇雨晴在心裡嘀咕。

看著又睡過去的人，霍斯曄挑眉，也不說話，直接將一隻手往被子里伸去……

「啊！」

細膩的肌膚與微微粗糙的肌膚相互碰撞，胸前那五個爪子力道不輕不重揉捏，極帶暗示性的動作撩撥著人，讓蘇雨晴一下子就從美夢中醒了過來，腦子裡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她睜開眼睛，手還隔著衣服抓著胸前的手，驚慌的看向正俯身在他頭頂上的男人，不確定的問道：「你……你幹什麼？」

霍斯曄一動不動，含笑的睨著她，用那極有磁性的聲音道：「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把你腦袋中正在想的事情全部干一遍……」

儘管這話語中沒有任何一個曖昧的詞語，也沒有任何一個露骨的描述，可卻愣是讓蘇雨晴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尤其是，她看到他眼中那若有似無的笑意時……

見她還不動，霍斯曄慢條斯理的就抽出了正放在她衣服里的那隻手，然後開始……脫衣服，甚至還還極為無恥地加了一句，「反正我也不想去上班了！多放一天假，也沒有關係……」

外套已脫，襯衫的扣子也在一顆一顆的解開，那修長的指節看得人真的是內心洶湧澎湃，就好像正在自己的軀體上上下移動一般……引人遐想……

蘇雨晴看得冷汗直冒，這男人，怎麼連脫個衣服都那麼撩人了？讓人恨不得撲上去，把他就地正法啊！難道當真是她太久沒有近男色，所以禁不住美男計了嗎？

轉念一想到他那毫無節制的習慣，心底一抖，立馬按住他想要解開的第三顆扣子，「我……我打，我打，我馬上起來幫你打領帶！你……你別脫了，別脫了……」

蘇雨晴說得冷汗涔涔，霍斯曄笑得無比風流，低頭看著半閉著眼睛，手還在他頸前動來動去的女人，冷不防的就往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蘇雨晴一個機靈，腦中睡意全無，立馬就將他的領帶打好了，諾諾的站到一邊去，「那個……那個……你可以去上班了……」

霍斯曄滿意的看著她雙手交叉放在前面，垂首低眉，一副溫順的小媳婦的樣，扭了扭自己的領帶，道：「中午記得給我送中餐，我不喜歡吃外面的！」

不喜歡外面的，我怎麼好像記得你也挺嫌棄我做的啊！

蘇雨晴看著霍斯曄悠悠然往外面走去的背影，一句話就在心裡頭想著，可到底沒有說出來。

放一天假，蘇雨晴的工作就是伺候這個，伺候那個，從醫院回來，第一時間就是去廚房做飯，然後送到mr去，而霍斯曄此刻正在接通電話。

「爸……我知道了！好的！」

霍錦添在那邊說著，霍斯曄只是應著，手和眼睛在文件上移動著，頭一點兒也沒有抬起來，應得彷彿毫不在心。

蘇雨晴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正掛上電話，唇邊一笑，見他看文件還皺著眉頭的樣子，故意笑道：「怎麼？看到我一來就把電話給掛了，該不會是外面養了小蜜了吧？」

她將手上的飯盒往桌上一放，道：「吶，要是真養了，那你可得早點說啊！免得我這累死累活的，為你洗衣做飯，還讓你養著別人！」

「你要是樂意的話，我也願意養你啊！」霍斯曄看到她來了，放下手中的東西，右手捏著下巴，看著她思索了一陣，反問道：「你讓我養嗎？」

「滾蛋！我才不要做米蟲呢！」

蘇雨晴一聽這話，立刻就給了他一句簡單粗暴的話。霍斯曄也不在意，只要她不死氣沉沉就好，偶爾罵罵人，就當是生活的調味料了。

飯菜是帶了兩個人的，霍斯曄不在，蘇雨晴自己一個人也想不起吃東西，看到他吃的時候，好像食慾更重。

吃著飯，霍斯曄想起剛剛電話里霍錦添說的事情，突然開口問道：「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

蘇雨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的廚藝變好了，只覺得飯菜特別的香，得了吃飯的空隙才問，「去哪裡？」

「陪我去看一個人！」

「好！」

蘇雨晴不知道霍斯曄又要帶她去哪裡，只是想著是他的要求就答應了，她以為那個人應當是對他很重要的。

只是當第二天汽車一路往她熟悉的地方開去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有點點不對勁，「你這是……我們要去哪裡啊？」

她看了看越來越空曠和寂靜幽深的地方，心裡漸漸湧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為什麼……為什麼這地方像是埋葬父母親的墓園呢？

霍斯曄一邊找地方停車，一邊道：「爸讓我替他去看一個人，她就在這裡面。下周末不就是清明了嗎？正好，我們也可以看看你爸媽！」

怕蘇雨晴心裡難過，霍斯曄從來就不會在她面前提到俞思愛的死，那對她是很大的打擊，他不忍心。但清明掃墓，是習俗，也是宣洩對亡故的親人思念的好時期，他不得不提。

果然，蘇雨晴在聽到這話時，臉上就黯淡了，只是很快又道：「要不……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今天我實在是沒有……」

掃見她眼裡的慌亂，異樣的眸光在霍斯曄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抓住她的手，道：「沒有關係的，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你只要跟我一起去就好。」

「可是……」

蘇雨晴看著霍斯曄推門下車，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急急忙忙下車，就見霍斯曄打開的後備箱中，果然已經放置了鮮花，果品之類的祭奠物品。

蘇雨晴心裡頭跟熱過上的螞蟻一樣，心臟在一點一點的發寒，冷汗也一層一層的往外冒，夏初涼意，額頭上已是滿頭大汗，

「霍、霍斯曄，我們能不能……不要……你回去，我一個人去就好……真的！真的！」

胡言亂語的話讓霍斯曄聽得皺眉頭，看著她原本紅潤的臉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蒼白，擔憂的伸手探向她，「晴，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蘇雨晴明顯的心不在焉你，祈求的看著他，道：「要不，要不你去爸爸的朋友那裡，我去爸爸媽媽那裡就好了，行不行？」

真的不能讓他一起去！真的不能！

不讓他一起去的話，她還能自我安慰，自我欺騙，說爸爸媽媽都不知道她和他的事情，可一旦去了，那麼必定會讓天上的爸爸媽媽都看到，那她……那他……那他們……

「你真的沒事嗎？」

蘇雨晴的樣子太過異常，霍斯曄不得不再一次問道，眼中、心裡都是疑惑，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漸漸明了起來，暫時卻是抓不住。

「我、我沒事，我門分開行動，好不好？」蘇雨晴堅持，霍斯曄也只能答應，給了她三分之二的東西讓她拿著，轉身就往另一處走了去。

墓碑上女人的相片已經掉色，但二十多年的風吹雨打也沒有讓照片上的那張笑臉退掉，反而有一種隨著時間沉澱越來越靚麗的感覺。

霍斯曄看著那照片，蹲下，將墓碑邊的少許雜草還有灰塵都清理掉，才把一捧白色的水仙和貢品往墓碑前一放。

這墓里的人是誰，他也不知道，他之前還以為她是他們家的某個親戚，可看她姓氏韓姓，他們家根本就沒有這號的親戚。

以往每一年，霍錦添和畢瀾都會在清明時，來給這個女人送花。後來，霍家舉家搬遷，很難回一次國，這習慣才暫時停了下來。

去年，他初次回國，就是因為霍錦添和畢瀾交代過，一定要來看看她，他才來的，只是那一次，恰好就遇到了蘇雨晴。

回想起再次與她相遇的種種，霍斯曄的眉眼也不禁變得柔和，可是這柔和里到底還有一絲凝重。

她有事情瞞著他，而且還一定是關於他們之間的、她爸媽之間的諸多事情！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在蘇雨晴的身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無奈又苦澀的視線一轉，什麼東西快速的在眼前略過，讓霍斯曄不由自主的盯著那笑臉再也移不開了，不知怎麼的湧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往日看這照片，沒覺得有什麼，今日一看，那濃濃的熟悉感也知道是從哪裡冒了出來。可到底是在哪裡看到過呢？

笑臉……

「人，就是要多笑笑才好啊！笑一笑十年少，不懂嗎？」

嬌俏的話語在耳中閃現，腦海中里突然間閃現出一幅畫面，女孩肆無忌憚的拉扯著略顯得稚嫩的他的臉，讓霍斯曄猛地怔在了原地……

清風拂來，帶來一陣一陣的涼意，吹得蘇雨晴臉上的淚水也涼透了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是囡囡不聽話，求求你們，不要怪他好不好？真的不關他的事……真的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晚上，霍斯曄就是被蘇雨晴這睡在夢中，還不停說話的聲音給吵醒了，他伸手碰了碰她，本意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可是手卻被她亂揮的手打了好幾下。

霍斯曄看她眼睛緊閉，額頭上儘是冷汗，嘴裡說著沒頭沒尾的話，一直在跟什麼人道歉，眼裡的凝重就多了好幾分。

「對不起……都是囡囡的錯，都是囡囡的錯……」

蘇雨晴像是陷入了一場不可自拔的夢魘中，根本就分不清了夢境了，霍斯曄心疼得沒有辦法，只能將她搖醒。

誰知，她一醒來，睜開眼睛看到是他的一瞬間，像是遇到了什麼驚嚇一樣，「啊」了尖叫了一聲，立馬就把他推開了去。

「對……對不起！」

蘇雨晴縮在一邊，反應了很久，待到看到霍斯曄那盯著她沉沉的眼眸時，才喏喏的從口中道了一句歉。

見霍斯曄沒有反應，竟然還像一個被大人責備過後，小心翼翼討好的孩子一般，抓了抓他的衣服，不言不語地睨著他。

霍斯曄被她那眼神瞧得心頭一軟，終是不忍心去責備，收斂了臉上的嚴肅，將她往懷裡一摟，輕聲道：「別擔心，我不會怪你的！」

聽到他這麼說，他懷中的蘇雨晴才放鬆下來，不再僵硬，只是他又道：「但是晴，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情？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難道我們倆在一起那麼久，你始終不能信任我嗎？」

這話說得實在，也有著不易察覺的苦澀，從頭到尾，他瞞著的事情幾乎沒有，可是她呢？她就像是一團抓不住雲，每每當你以為她就在手裡時，她總能跑得很遠很遠。

說是相愛，說是喜歡，可為什麼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對、對不起……」

懷中的人仍是一句道歉，可霍斯曄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她可能不知道，她的道歉已經在他這裡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了……

輕拍著她的背，待到她完全熟睡了以後，霍斯曄才起身從床底下把之前被她扔進去，又被他看過的木盒子拿出來。

照片仍然是整整齊齊的放著，女人臉上洋溢的笑容溫暖而明媚，兩個在她身邊站著的男人高大而俊朗。

三個人站在一起照相，兩個男人的眼神明顯都是偏向於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頭則是微微偏向於除去夏申之外的另一個男人。

很明顯，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相戀，夏申在其中是電燈泡，那會不會是第三者……

眸色深深，霍斯曄盯著那相片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指一動，手機直接「咔擦」對著相片拍了一張相片，傳送給了nancy。

「你、你不用……上班嗎？怎麼……又來了？」夏申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說一句話總是要抖好幾下，好幾口氣才能說一句完整的話。

蘇雨晴自己也明白他這是病入膏肓了，心裡再難受，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分毫，只笑道：「沒事的，我學生今天有事，她媽媽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晚一個小時才能去，我早去了也沒事做，就先來看看你了！」

夏申看她在談到學生時，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一時忍不住感慨，「看你現在這樣子，我倒是有點兒後悔當初把你綁在建築公司上面了……」

以往，每一次，他們兩個人見面都是大吵大鬧，夏申對蘇肇中出言不遜，而蘇雨晴為了維護蘇肇中的聲譽，總是與他絲毫不讓。

她從來沒有聽高傲的夏申說過類似於後悔這樣的字眼，乍一聽，心裡既不習慣，也不莫名的心酸，喉頭一噎，緩了很久。

「……別這麼說，我那時也是為了我爸爸，只是我自己的天分不足，弄糟了很多事情，我爸爸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罵死我的！」

說著，說著，嘴角是笑起來了，臉上的淚水卻還是不少，感到它們要掉下來了，又趕緊擦掉，看得夏申一陣不舒服。

「雨、雨晴，如果……如果……如果我好了，你能不能……」他鼓起勇氣，伸出已經瘦骨嶙峋的手，想去抓蘇雨晴的手，可惜蘇雨晴還是不著痕迹的躲開了。

「你先好好養病吧！」

一句笑著說出來的似敷衍似關懷的話直接讓夏申的一顆心跌落了谷底，她終究還是不能原諒他……

***

「霍先生，這是你要的資料！」

mr的辦公室，nancy將連夜找到的資料全部送到霍斯曄的面前時，霍斯曄正在看股票的走向趨勢。

聞言，他從屏幕里抬起頭來，看到面前的東西，手頓了一下，以往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放在蘇雨晴的身上。

那時，他是想要知道蘇雨晴和他之間的關係，所以，從來沒有把目光放到她的家人身上，現在看來，都不行……

「二十年前，蘇肇中也算是濱海的風雲人物，所以他的照片比較好找，至於照片中的那個女人，我現在查不到她的任何資料，只是聽說……」

nancy說著語氣一頓，看到霍斯曄投過來的眼神，又道：「只是聽說夏申大學期間，曾經瘋狂的追求過一個女人，不過，後來那個女人好像嫁了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二十年多前的大學生，那可都是炙手可熱的棟樑之才，那個年代里，什麼閑言碎語都有，自由戀愛不提倡，要是夏申當真這樣，那麼那個女人的名聲……

nancy見著霍斯曄緊鎖著眉頭在思索，又道：「那個女人具體嫁給了誰，我的確是查不到，不過後來我在一些小報社的舊報紙上，看到過一些剪影，就留了下來，再資料里，你可以看一下。」

霍斯曄隨手一翻，果然就看到了那舊報紙上的身影，和墓碑上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還有蘇雨晴藏著的照片里的那個女人。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nancy前一步走出了辦公室門，霍斯曄后一步也拿上東西就走了，有些事情，既然查不到，想不通，不如問一問當事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