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所有

尾聲:為了你,我願意放棄所有

白向竹一覺睡了十二個小時。

如果不是因為太飢餓,她想,她還可以睡得更久。

這是四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也是最長久的一次。

整個身心猶如處於無比舒暢的狀態。

她只當,是因為睡了長時間的緣故。

她掀開被子要坐起來,豈知,臉色忽然一白。

疼。

全身疼得好像被拆過又被組裝回去。

使不出一絲力氣,她直挺挺躺在床上,怎麼回事。

所有的感觀漸漸回籠,腿間異樣的酸腫痛,讓她瞬間記起了昨天發生過的事情。

她哆嗦着手掀開被子,低下頭,小臉頓時如同被火燒,紅得不要不要的。

她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是斑斑點點。

想起昨天一遍遍糾纏雲自影的一幕幕,她死的心都有了。

好丟人,好丟人,沒臉見他了!

她將被子往上拉,蓋住腦袋。

耳邊傳來男人輕笑聲,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她的被子拉扯了下來。

白向竹又將被子蓋回去,只露出兩隻眼睛,當看到男人那張帥得一塌糊塗的俊臉時,她尖叫了一聲,繼續拉被子,想要做鴕鳥。

「害羞了?」雲自影笑了笑,將被子連人一起把她往自己的懷裏裹,擁得緊緊的。

白向竹捂住臉。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不,她早已經是他的人了。

只是,他已經做好了決定,將四年前的事,遺忘。

給她一個,新的開始。

也給他一個,新的開端。

他和她,新的生活。

白向竹不作聲。

「你後悔嗎?」雲自影問。

白向竹搖搖頭。

她並不後悔。

她還要謝謝他,救了她。

她的回應令男人有些激動,差點控制不住壓住她再做一次運動。

所幸理智控制了他。

昨天折騰了她五個小時,再折騰一次,她肯定受不了了。

昨天完事後,他有查看她。發現她那裏又紅又腫,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深深作了個呼吸,啞聲道:「餓了吧,起來吃東西。」

白向竹點了點頭,臉仍然紅紅的。

更讓她感到丟臉的是,她根本下不了床,最後,還是雲自影替她穿好了衣服,抱她進洗手間洗漱,又將她抱回了床上,最後,還喂她吃了東西。

果然如雲自影所猜測的一樣,白向竹三天後才下得了床。

期間,她因為怕母親擔心,用雲自影的手機與何思晴通電話,告訴她,她很好。

也因此,她從母親口中得知,這幾天,白飛鵬幾乎要把整個江城給掀了,因為莫非喪病心狂,直言非要得到白向竹不可,他只給了五天期限,五天一過,就等著白氏倒閉。

經過三天的休養,白向竹終於恢復好了。

第四天一早。她就被雲自影叫醒了,他告訴她,要她陪他們去談一宗生意。

白向竹摸不著頭腦,只好依言打扮好自己,再看雲自影,他又戴上了一副面具。

她嘆了一口氣。

出門前,雲自影交待了她一些事,而她聽得十分震驚,卻還是點了點頭。

韓楚凡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精神抖摟的坐在車子裏等候他們。

他們要洽談一個非常重要的合作。

合作方是,莫家。

白向竹和易容了的雲自影充當韓楚凡的助手。

洽談的地點在一家高級會所。

剛入場的時候,莫非的眼光便落在了白向竹的身上,但也僅僅是兩三秒鐘的時間。他便移開了視線,整個商談的過程,他都沒有再看白向竹一眼。

白向竹忐忑不安的坐在那裏,直到商談結束。

莫非打着哈哈道:「韓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韓楚凡正經的笑了笑。

莫非的眼光終於落在了白向竹的身上,故作驚訝道:「這位是……」

韓楚凡扯了扯嘴角:「我的秘書。」

莫非恍然大悟,又客套了一番,目送三人離開,又見韓楚凡伸手摟住白向竹的小蠻腰,甜甜蜜蜜離去,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他們……

他抬手擦擦汗水。

還好沒把白向竹吃了,要不然。這N個億的合作肯定黃了。

幸好,幸好。

也因為這一次合作,他放過了白氏。

白氏安然無恙。

白向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原本一直擔憂的事,沒想到,一下子就讓雲自影給解決了。

接下來的兩天,她依然同雲自影住在酒店裏。

每天夜裏,都被他折騰得暈過去,但她毫無怨言,她是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了他。

不管是為了報恩也好,還是因為別的,她想,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在被他再一次送上雲端的時候,雲自影抱緊她,啞聲道:「竹,跟我走,可好?」

白向竹猶豫,對於白家,在父親給她強行喂葯之後,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留戀。她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母親。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你叫我跟你走。可是碧菱姐呢?」

她輕輕一問。

她沒有吃醋的意思。

因為,那個他明面上的未婚妻,就擺在那裏。

「你要該如何安置她?」

雲自影道:「竹,我不會負你。交給我解決,好嗎?相信我。」

白向竹猶豫着點點頭:「好,我願意相信你。我願意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不想錯過你。」

話說完,她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因為,某男太過激動,壓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

白飛鵬沒有再找她,莫非對於那事閉口不再提,一切似乎都已經歸於平靜。

再見到母親,她的臉上依然是平靜的表情。

白向竹告知她她的想法,何思晴並沒有反對:「阿竹,媽永遠贊成你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去吧。」

白向竹眼眶一紅:「可是,媽,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你?」

何思晴笑了笑:「傻孩子,既然你這麼放心不下媽媽,那媽媽就跟你一起走。」

白向竹頓時瞪大了眼睛:「真的?可是爸他……」

何思晴道:「我已經跟他離了婚。」

而且,分到了一筆非常可觀的分手費,下半輩子哪怕是下輩子,她就算不出去工作,也足夠她生活得美美好好。

白向竹震驚不已,從小到大,父母的感情一直是她羨慕的。

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離婚。

何思晴平靜的說道:「阿竹,你媽我雖然老了,可我還是一顆少女心,我對愛情有潔癖,我絕不允許我們之間有第三者出現。可是你爸他,居然欺騙了我二十幾年。我的心已經死了。既然是這樣,又何必再糾纏下去?在醫院的時候,我想明白了很多。如果他們是真愛,那我就成全他們。而我。可以過得輕鬆一些……」

白向竹心裏一下子清明了。

成全,等於放過自己。

她把夏瑤雪約出來見面。

夏瑤雪一聽她要跟雲自影走,頓時哭得稀哩嘩啦的:「阿竹,你這沒良心的,我捨不得你。」

白向竹心裏也不好受,但是,這座城市,好像除了瑤雪,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了。

她跟雲自影走,除了不想錯過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母親。

母親經歷了那樣的事,也許。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江城前,白向竹回白家收拾行李。

白飛鵬,羅雅琳,羅曉曉,莫非,好像知道她要回家似的,一干人等坐在客廳里,似乎是在等她。

她笑了笑,對他們打了個招呼,拖着行李箱,與母親一起,走出了白家。

羅曉曉一下子哭出了聲。

莫非伸手拍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剛走出白家宅,一眼就看見倚在一輛車子旁邊的莫名。

她放下行李箱,緩緩走到他面前。

莫名看着她,淺笑:「小竹,祝福你!」

白向竹也笑:「謝謝你!」

莫名忽然張開雙臂:「不介意來個離別的擁抱吧?」

白向竹沒有多想,亦伸開雙臂,主動抱住了他。

莫名輕聲道:「小竹,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毀婚,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白向竹搖頭,一隻手輕拍他背部:「莫名,你別往心裏去。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和他也許……」

她沒有再說下去。

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

豈知,莫名卻忽然間流下了眼淚:「小竹。你跟他,一定要好好的。」

「嗯。莫名,你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莫名閉上眼睛,用力抱住她,僅一秒鐘的時間,他便鬆開了手,鑽進車子裏。

白向竹看着車子遠處,心裏一陣難受。

莫名,希望你好好的。

何思晴走到她身邊:「阿竹,他是誰?」

白向竹的目光依然落在那輛車子上,她喃喃道:「他是我最要好的異性朋友。」

何思晴點點頭,柔聲道:「走吧,阿影等我們好久了。」

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車子。

車旁。倚著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一身黑衣,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溫暖的氣息。

他的指尖,是一點紅。

在看見白向竹的那一剎那,他清冷的眸光瞬間變得溫柔無比。

他掐滅指間香煙,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朝她快步走來。

他把她撈進懷裏,俯身便吻下去,胡亂的啃著。

他警告道:「記住,以後除了我,不許給任何一個男人抱你!」

白向竹撇撇嘴:「莫名是我的好姐妹!」

雲自影愣了一下,再次低頭。狂吻。

白向竹伸手推他,埋怨:「別這樣,我媽在呢!」

不遠處的何思晴,嘴角含笑,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年輕人正處於熱戀中,情不自禁的乾柴烈火,很正常,很正常!

就這樣,白向竹和母親以及雲自影一起,坐上了離開江城的飛機。

只是,他們飛的方向並不是廣城。

而是距廣城幾千里之外的雲城。

這座城市,人口不多,冬暖夏涼。非常適合人居住。

安排好母女倆后,雲自影便飛向了另外一座城市。

廣城。

韓楚凡臉紅脖子粗的沖雲自影吼道:「雲少,我們眼看就要成功了,你真要就這麼放手?」

雲自影喝了一口酒,眸光望向遠處,輕聲道:「這些年,你們陪着我一起,過得很累。自從遇見她之後,我經常在想,我一生為爭奪家族產業,一直活在復仇的計劃中,真的有意義嗎?楚凡,成軒。你們看看,我們白手起家的集團,在國內已經有着深遠的影響。至於雲集團,它在我哥的領導下,日漸發展壯大。我哥他始終是雲家人,我想,就這樣吧!」

聽了她的話,韓楚凡漸漸安靜下來:「可是雲少,你真的甘心嗎?」

雲自影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快樂的事情等着我們去享受。再如此爭下去,我們會失去更多。人生苦短,我不想再浪費沒有必要的時間。為了她,我願意放下所有的仇恨。」

韓楚凡一下子釋然了,他笑了起來:「靠,雲少,你怎麼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我早八百年前就明白了。你能想明白就好,今晚我可以放心睡大覺了。」

許成軒也笑道:「嗯,那我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放在研究精神病上。」

雲自影看着兩個好兄弟,一時間,心裏感慨萬分。

「楚凡,成軒,謝謝你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在我的身邊。如果沒有你們,我雲自影說不定早已經暴屍荒野。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雲自影上刀山下火海……」

「靠。別說這麼肉麻的話,行嗎?」韓楚凡打斷他的話,眼眶一紅,「擦,什麼東西飛進我眼睛裏了?我得揉一揉。」

說着,他果然抬手去擦眼睛。

雲自影和許成軒誰都沒有去拆穿他。

回到高級住所,洛碧菱小鳥般飛撲了過來。

雲自影一個轉身,避開了她。

洛碧菱愣了愣,有些不解:「影……」

雲自影微微勾了勾唇,側了側身,露出了身後的秦子默。

他說:「碧菱,這十年,陪伴在你身邊的,一直是他,子默。未來的日子,如果你願意,他,還會一直陪着你……」

他早就看出了秦子默對洛碧菱的感情。

他說完話,轉身便離去。

洛碧菱怔怔的站在原地,喃喃道:「雲自影,我以為,你會一直,一直的,欺騙我。謝謝你。」

她抬頭看着眼前英挺的男人,眼眶忽然一紅:「你還會陪在我身邊嗎?」

秦子默愣了愣,瞬間明白了什麼,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緊緊的,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雲城。

做完運動后,白向竹指着腳上的鏈子:「麻煩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雲自影沉默半晌,答非所問:「竹,你還恨那個男人嗎?」

白向竹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已是平靜的一片。

她輕輕的說道:「這幾年,每當想起那件事,我是很恨他。恨他毀了我,我甚至想着,如果讓我遇見他,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她的心中還是有恨!

雲自影高大的身子僵在那裏。

滿嘴苦澀說不出口。

如果竹知道那個男人是他,她是不是就要離開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感到心裏不安。

為了她,他已經放棄了所有,如果她真的離開他,那麼,他所有的放棄也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不,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豈知,卻聽到白向竹繼續說道:「可是,在發現離不開你的時候,我已經不恨了。我還要謝謝他。如果不是他把腳鏈套在我的腳上,你也不會注意到我,那麼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一起!算來,他還是我們的媒人。」

說到最後,她笑了起來,笑顏輕鬆,又快樂。

如此看來,她是真的放下了。

雲自影暗暗鬆了一口氣。

白向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鏈子上,疑惑的問道:「影,我猜你一定知道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雲自影看着那條鏈子,沉默了一會,終是開了口:「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

他說着。抬手,在那條鏈子不同的位置上輕點了幾次,只聽輕輕的一聲響,鏈子就自動裂開了。

原來,這是一條智能鏈子,需要密碼才能把它打開。

他將鏈子拿起,走進了洗手間,將它扔進了馬桶里,再用水沖走。

這條鏈子屬於雲家,而他,在放棄了雲家產業時,便已決定脫離雲家。

放下仇恨,雖不能立地成佛。但,起碼可以與她一起,過安穩的生活。

白向竹赤腳下地,跟進了洗手間,當看到男人扔掉了鏈子后,她吃了一驚:「怎麼把它扔了?」

雲自影上前抱住她:「這條鏈子,給你帶來痛苦的回憶,沒有必要留下它。」

這四年來,白向竹一直想擺脫它,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因此也沒有再研究的必要。

但……

「那個男人……」

雲自影俯身吻住她:「他都已經死了,你還提他做什麼?竹,從這一刻開始,我們要忘掉過去,開開心心過日子。以後,你什麼都不要想,乖乖做我的妻子,好好愛我就行了。」

來到雲城沒多久,他就誘哄她與他扯了證。

當時白向竹以自己還小為由,雖然答應了他的求婚,但是扯證嘛,認為還遠著呢!

已經走到民政局門口了,怎麼可能放過她?

雲自影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微微抬起,便溫柔的吻了下去。

他最初的動作很輕柔很輕柔,在她漸漸回應的時候便變得狂猛,最後直接來了個法式深吻,把個小女人吻得頭腦暈暈乎乎,雙下肢癱軟,他才放開她,並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民政局。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與她蓋了章,拿到了紅本子。

白向竹回過神來后鬱悶了好一陣子。

此刻,在洗手間里,這個男人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說出了人世間動情的話:「竹,我愛你!」

白向竹眼眶一紅,不顧剛剛運動過,撲上去抱住他,主動獻吻。

她的主動令男人狂喜,雖然剛運動過,但他的身子很快就起了反應,立即將被動扭轉為主動,他指引着她跑趴在厚厚的地毯上,而他則從後面……

白向竹淚眼汪汪,她錯了,她不該主動的。

他給的快樂太多太多,上波接着一波,她實在承受不住了。

他們的面前是一大鏡子,他抬眼看着鏡中的自己和身後的男人,再次欲哭無淚。

他那方面的需求太強烈。她可憐的小身板都快碎了。

她帶着哭音求饒:「雲自影,不如,你納兩個妾吧!你放心,我會與她們和平相處,絕對不吃醋。」

聽了她的話,雲自影停止動作,俊臉上寫着不解:「為什麼?」

白向竹委屈的說道:「你天天索求無度,我……」

她忽然尖叫了一聲,卻是男人不滿的做了一次大動作。

他冷冷的警告:「你以後要是再敢提這事,我不介意我們天天在床上渡過。反正,我不管在哪裏,只要有一台電腦,就能工作……」

不用說,白向竹又暈了。

又是睡到中午。

男人坐在不遠處,面對着電腦辦公。

聽到聲音,他站起來,走到床邊,他精神煥發,滿臉笑顏:「醒了?」

白向竹撇撇嘴,真是不公平,明明一直是他在動,為什麼累死累活的卻是她?而他卻那般好精神。

她咬牙恨恨的瞪着他:「你過份!」

雲自影俯身,危險一笑:「還敢提納妾之事嗎?」

白向竹立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提了。」

雲自影坐在床上,笑:「這才乖。」

他說着,將她抱起,又吻上了。

白向竹原本心裏有氣。但一想到他說過的,他是因為愛她所以才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很快就釋然了。

她想回吻他,豈知,胃裏一陣噁心,她一把推開他,撲到垃圾桶旁,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雲自影黑了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居然把她吻得噁心想吐了?

可是在這之前,他們天天吻啊,而且還是法式的。

可是不對勁,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走,途經客廳遇見丈母娘,丈母娘也慌了,兩人一起,硬是把白向竹逼進了醫院。

到醫院一檢查,才發現,白向竹身子無恙,只是,懷孕了……

雲自影一時呆住了。

半晌,狂喜湧上心頭。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自己的小妻子拉入懷中,低下頭,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他抱緊她,激動的說道:「竹,謝謝你!」

何思晴別開眼睛,可那眼角,卻不知不覺間,有晶瑩的液體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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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遊戲:老公束手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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