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有那麼一剎那,白向竹感覺自己變成了父親眼中的一件商品,用來交換白氏的商品。

心口處泛著陣陣酸楚,用一個她換來一個七千萬,也未免太高了些,不過,莫非豈是做虧本生意的人?那七千萬,只怕到最後,他會收回來了幾個七千萬。

而她,不過是一個附屬品而已。

「爸,我真有事要出去,很快就回來。」她堅持道。

莫非走上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裏已經是毫不掩飾的貪婪,他溫和的說道:「小竹,你要去哪裏?已經很晚了,不如這樣吧,我叫司機送你去。」

他的話似乎全方位在為她着想,但白向竹仍然聽出了他語氣中隱含的危險。

於是,她清冷的回應道:「謝謝伯父,我自己開車就行了。」

羅雅琳在一旁含笑道:「阿竹,你這個稱呼以後可是要改口了。你瞧,莫老爺多關心你。」

白向竹冷笑一聲,正眼也不看她一眼:「我們白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點。」

羅雅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她咬了咬唇,沒有說話,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白飛鵬呵斥:「阿竹,你怎麼說話的?你羅阿姨有說錯了嗎?」

白向竹閉上眼睛,懶得去爭辯什麼。

兩秒鐘后,她睜眼,隱忍道:「我是真有事要出去。既然這樣,爸,您叫人送我吧。」

莫非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不如這樣。我送小竹好了。」

白飛鵬道:「這怎麼行呢?」

話音未落,一旁的羅雅琳已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並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

白飛鵬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輕咳了一聲,一臉不安的說道:「既然這樣,就麻煩莫老爺你了。」

莫非哈哈一笑:「說什麼麻煩呀,小竹很快就成了我的妻子,而我們,自然就是親家。不必這麼客氣。」

白向竹惡寒了一下。

要這隻老狐狸送她?

為什麼她會有種羊入狼口的危險感覺?

但轉念一想,莫非和白家是有那麼一點交情的,兩家有合作,想來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到醫院去。

必須去醫院。

也不知道母親她怎麼樣了。

白向竹抬腳往外走。

門口處沒有人阻攔。

莫非笑咪咪的跟了出去。

「小竹,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車!」他溫柔的說道。

白向竹充耳不聞,走出了白家宅。

一輛黑色小車忽然間在她的身邊緩慢開着,車門打開,一條長臂伸出來,迅速將她拉進了車子裏,車門關上,狂烈的吻立即落下。

白向竹先是心驚了一下,一秒鐘的時間,緊繃的身心就放鬆下來了。

她甚是無語,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面就狂吻?

現在可不是吻的時候!

她伸手去推高大的男人。趁著空隙:「雲自影,別吻了,快走!」

再不走,她就要被抓了。

聞言,雲自影放開她,伸手快速替她系好安全帶,立即啟動了車子。

莫非開車出來的時候,藉著路燈光線,只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快速朝前飛去。

他眼神頓時露出一線陰騭:「想跑?沒那麼容易!白向竹,你可是我看中的一塊肥肉!」

他加快的車速,追前面那輛車子去了。

雲自影很快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車子一個急轉彎。拐進了另外一條馬路,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就把那輛車給甩掉了。

白向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雲自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車子很快抵達醫院。

兩人去了精神科,直接走進白母何思晴的房間。

但在病房門口,白向竹卻頓住了腳步,緊張不安全寫在了她的臉上。

雲自影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大手微微用力一握,以示安慰。

何思晴坐在窗口下方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良久,白向竹顫抖著聲音道:「媽……」

何思晴緩緩轉過頭,目光清明,臉上很平靜。

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阿竹,你來了。」

聲音亦是平靜的。

這樣的母親,完全是一個正常人。

白向竹心裏一陣激動,她從雲自影懷中掙扎出來,小跑上去,蹲下,一把抱住了何思晴,一時間,淚如泉湧。

何思晴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輕聲道:「別哭了,我沒事。」

白向竹抬起頭:「媽,我好想你。」

何思晴道:「我知道。阿竹,我叫你來,不為別的事,我想,我是時候出院了。」

精神科的病人要辦理出院,必須由家屬簽字辦理。

白向竹微微一愣:「媽,您沒事了?」

何思晴道:「我沒事。」

「好,我這就去找醫生。」

白向竹通過雲自影向許成軒了解了母親的狀況,得知沒什麼問題后,她很快為何思晴辦理了出院。

走出醫院的大門,何思晴道:「回白家。」

白向竹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有些艱難的開口:「媽,羅阿姨和曉曉,她們……現在住在白家裏……」

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顫,白向竹伸過手去握住她微涼的手,輕聲道:「媽,要不,我們今晚去住酒店。」

何思晴淡淡的說道:「不,就回白家。」

說罷,她扭頭看向車窗外,顯然不願再多說什麼。

白向竹心裏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自影將車子開到白家宅大門,離去前,他說:「向竹,有什麼事,馬上給我電話。」

白向竹看着他:「好,謝謝你。」

雲自影勾了勾唇角,驅車離去。

何思晴忽然問道:「他是誰?孫夏洋呢?」

白向竹未來得及作答,她又開口了:「沒關係了。」

說罷,邁開步子走進了白家。

白向竹怔在原地,心裏有些難受。

她隱隱覺得,她和母親之間,不知怎的,好像已經多了一堵牆了。

不是沒看出母親對她的冷漠,她安慰自己,母親住院半年,心情不太好是可以理解。

最先發現她們的是管家李叔。

他大吃了一驚。立即迎上來,臉上難掩喜悅之色:「夫人,您回來了!」

何思晴沖他點點頭,直接走進了別墅里。

白向竹不安的跟了進去。

客廳里,白飛鵬正低聲下氣的對莫非說着什麼,而莫非則擺出一張冰冷的面孔。

白向竹一聽,當即明白過來,原來,因為她上了雲自影的車,莫非跟丟了之後,直接回了白家,把氣撒到白飛鵬身上了。

白飛鵬有氣不敢發。只得隱忍,乾巴巴的陪笑,並向他一再保證,白向竹是個孝順的女兒,她不會扔下他和白氏而一走了之。

莫非背對着別墅入口,聽了白飛鵬的話,冷哼了一聲:「你最好祈禱她沒有跑掉,否則的話,休怪我無情。」

白飛鵬臉上擠出皺巴巴的笑容:「莫老爺,你要相信我,阿竹她只是有事外出,她會回來的。」

羅雅琳站在一旁緊張的陪笑。

要是白向竹真的跑了,那麼白氏真的完了,那麼,她和女兒真的只有喝西北風去了。

她在心裏面咒罵不已,該死的白向竹,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把掐死她!

在何思晴踏入客廳的時候,她整個人瞬間僵硬,臉色白得像張紙,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着眼珠子,看着突然出現的女人。

白飛鵬由於在氣頭上。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妻子已經回到白家,他的目光穿過她,落在白向竹的身上。

一看見她,他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升,他大步上前,走到白向竹的面前,一掌就打了下去::「混帳東西!」

「啪」的一聲,聲音何其響亮。

白向竹被打得頭一偏,眼冒金星,同時,嘴角處滲出了血液,可知白飛鵬下了怎樣重的手。

何思晴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對於女兒被打。恍若未見。

白飛鵬氣不打一處,眼看又要落下一巴掌,莫非立即喝住了他:「住手!」

他走過來,陰森森的目光掃在白飛鵬的臉上,冷冷的警告道:「我的人,你也敢打!」

白飛鵬一個哆嗦:「可是她……」

莫非一個冷眼掃過去,他立即噤了聲。

莫非站在了白向竹的面前,臉上很是冰冷:「說,你上了誰的車?」

白向竹站直了身子,用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伯父,我去哪裏,好像不關你的事。」

莫非愣。臉上揚起一抹冷笑:「不關我事?白飛鵬已經把你賣給了我,你以後就屬於我莫家的人,至於那一場婚禮,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白向竹心裏一驚,賣?

「你胡說!」

莫非沒所謂的說道:「反正也差不多。告訴我,你上了誰的車,又跑哪裏去了?」

白向竹扭頭。

莫非一隻手伸過來,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轉過來面對她,沉聲道:「白向竹,你可以不說,但是若是被我發現你在外面勾引小白臉。我就讓白氏好看!」

白向竹伸手打掉他的手,咬牙道:「伯父,麻煩你說話放乾淨點嘴巴!」

本以為他會生氣,豈知莫非卻笑了起來:「真像只小辣椒,我喜歡。小竹,我真恨不得今晚就把你娶回家。」

白家竹的身子抖了抖,立即往後退了幾步。

白飛鵬在一旁教訓道:「阿竹,你已經是大人,你不能這麼自私!」

他目光轉移,猛然間才發現,一直站在一旁不語不動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妻子!

他嚇了一跳。

「思……思晴。你……」

想起半年前她那一刀,心有餘悸,他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何思晴淺淺一笑:「你怕我?」

聲音低低的,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問話,可聽在白飛鵬的耳朵里,卻是詭異的。

何思晴上前一步,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眸光銳利的掃過羅雅琳的身上,卻很快又收了回來。

「白飛鵬,你欠我一個解釋。」她冷冷的說道。

白飛鵬冷汗直流:「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我一直在找你。」

何思晴冷笑一聲:「是么?」

轉身往二樓的方向去。

「媽。」白向竹叫了一聲,跟了上去,並跟她一起走進了卧室里。

何思晴轉過身子問:「白飛鵬要把你嫁給莫非?」

白向竹眼眶一紅:「媽,我不要嫁給他。」

那可是事關她一輩子的幸福。

本以為母親會生氣,沒想到,她卻淡淡的說道:「那你就嫁吧。」

白向竹當即愣住了。

「媽……」

何思晴道:「阿竹,我累了,你出去吧。」

白向竹忍着沒有落淚,可那鼻腔和眼眶的酸脹感,讓她難受非常。

母親,居然不管她了?

看母親躺床上去后,白向竹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第二天,她要出門的時候,再次被人攔在了卧室門口。

她知道,她又被禁足了。

把她關起來,無非就是怕她跑了,黃了與莫非的婚事。

她房間的網絡再次被切斷,就連手機也再次被白飛鵬收了去。

白向竹呆在卧室里,心急如焚,難道,她真的要嫁給莫非這個年長她三十歲的老男人嗎??

她不甘心!

被父親掌摑的左臉仍然又紅又腫,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即使過了兩天似乎還存在。

明天,就是他們商定的嫁娶日子了。

怎麼辦?

她想跳窗逃跑,卻發現窗枱下一直站着人,現在的她,簡直是插翅難飛。

她被關起來后,母親一眼都沒有來看過她一次,這讓她心有些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又無處可訴。

半夜,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唇上忽然傳來溫熱的觸覺,同時,熟悉的氣息在口腔里蔓延……

另一房間里,羅曉曉下床,走出了卧室。

趁守着卧室門口的人上洗手間的空檔,她推開了白向竹卧室的門……

白向竹麻木的坐在鏡子前,任由化妝師為她梳裝打扮。

一旁的羅曉曉笑道:「沒見過這麼愁眉苦臉的新娘。開心點,又不是去送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說不定,你一嫁過去,就把他剋死了,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白向竹苦笑。

羅曉曉一身盛妝打扮,她在鏡子前轉了轉:「活了二十二年,這是第一次作伴娘,好奇怪的感覺。」

白向竹看着她,半晌,才輕輕的說道:「曉曉。謝謝你。」

羅曉曉小手一擺:「謝什麼啊?」

「我們仍然是以前的好姐妹,對不對?」

白向竹點頭:「不管怎麼說,真的謝謝你,曉曉。」

「好了好了,別肉麻了。妝化好了,我們快下去吧,接親的人已經來了。」

莫非畢竟是奔六的人了,他選擇的是傳統的中式婚禮。

婚禮沒有宴請任何賓客,只有寥寥無幾的親人,就連莫名都沒有出現。

莫非一身紅衣,原本的花白頭髮染成了黑色,看上去油亮一片,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仿若年輕十幾歲。

他看着身旁大紅衣,頭蓋蓋頭的新娘子,一顆心激動不已,拜天拜地夫妻對拜,終於送入洞房,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一早,當莫非睜開眼睛,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時,頓時大吃了一驚,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指著床上的女人,哆嗦著嘴唇道:「羅曉曉,怎麼是你?白向竹呢?」

入洞房前,他吃了偉哥,沒想到,那藥效可真是夠猛的,直折騰到半夜三更才歇火。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

羅曉曉緩緩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她的身上沒有任何遮擋物,全身上下斑斑點點,可知昨夜有多瘋狂。

她看着莫非,嬌笑道:「老公,叫什麼啊?人家還很累呢。誰叫你這麼厲害,快把人家給折騰死了!」

莫非一愣,隨即咬牙道:「告訴我,怎麼回事?」

他娶的老婆怎麼變成這個女人了?

羅曉曉笑了笑:「昨天你們的迎親隊從白家裏接的人是我呀,跟你拜天拜地夫妻對拜的也是我,跟你洞房的也是我。」

「白向竹呢?」如果不是全身沒力氣,他非要把這個女人給扔出去不可。

羅曉曉道:「唉喲,老公,你老在人家面前提別的女人,我可是要吃醋的。我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就不要想着別人了。」

「你再不從實招來,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扔到大街上。」

羅曉曉毫不畏懼,她嬌笑:「老公,人家阿竹又不想嫁給你,你硬娶她回來給自己受氣嗎?再說了,我可是白家的大女兒,你吃不了虧的!」

「白飛鵬膽敢欺騙我!」

「老公,那不關我爸我媽的事,是我一眼就看上了你,想要嫁給你,所以才求了阿竹……」羅曉曉違心的說道。

昨天晚上,她敲開了白向竹的房門,卻見出來開門的她衣衫不整,眼神慌亂,她很快就看出來了,阿竹她在跟男人私會。

當她提出她可以代嫁的時候,白向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恨我媽。」她當時咬牙道,「如果不是她,我怎麼可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恨我給她丟人,就把我鎖起來。我整天被關在屋子裏,夜夜與充氣。娃,娃為伍,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嫁出去了。」

說白了,她就是要報復自己的母親。

白向竹聽得一臉不安:「你想過被發現后的後果嗎?」

「我想過。」她笑。「阿竹,你就答應我吧。我自有辦法脫身。」

於是,她磨破了嘴皮,白向竹終於答應了她。

此刻,面對眼前的老男人,羅曉曉笑,笑得心裏一陣陣抽疼。

不過,這是她自己硬求阿竹得到的,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嫁入莫家,總好過天天被鎖在卧室里,毒發了,就找娃娃解決發泄強得多。

「你果真喜歡我?」莫非表示深深的懷疑。

羅曉曉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是真的。你成熟,穩重,有權又有勢,哪個女孩子不愛?」

莫非聽得哈哈一笑:「你說的倒也合情合理,那白向竹一看就是不肯嫁與我的,我若把她娶入家門,還不讓她鬧得雞非狗跳的。」

羅曉曉跟着點頭:「阿竹那樣的性格,相信在床上也是木頭一樣的,這方面,她肯定比不上我。老公,你想想,你娶了她,能性福嗎?」

一席話,說得莫非嘴角高揚:「你這騷貨,不過,我喜歡!如果這事跟白飛鵬無關,我不可能放過白向竹!」

他說罷,下床,扶著腰,慢吞吞的進洗手間里去了。

羅曉曉立即拿出手機給白向竹發短訊,發送成功后,她火速刪除了發送信息。

某間酒店裏,白向竹當即就收到了短訊:

「阿竹。你快快離開江城,莫非說不會放過你。你放心,我沒事。我已經搞定他了。」

捧着手機,她坐在床上發獃。

雲自影從身後緩緩纏上她的腰,下巴壓在她的肩膀處,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看清了裏面的內容后,他柔聲道:「向竹,你還沒作好決定嗎?」

他說的是,要她跟他回廣城之事。

白向竹沒有回答,她的頭腦很亂很亂。

如果她走了,莫非是不是會找父親找白氏的麻煩?她走了。母親怎麼辦?

她忽然間很後悔答應羅曉曉的事。

現在,她感覺,事情好似被捅大了。

要怎麼辦才好,是不是該回白家去向父親請罪?

就在這時,她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阿竹,出來見個面。」何思晴在電話里淡淡的說道。

她說了一個咖啡廳的地址。

在約定的地點見了面。

何思晴臉上平靜的一片。

白向竹緊張不安:「媽,我……爸是不是生了很大的氣?還有莫非,他……」

「白飛鵬是很生氣。」何思晴打斷她的話,「莫非也生了很大的氣,他現在就在白家裏。」

此刻的白家,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莫非帶羅曉曉回來了。

知道是女兒的主意,羅雅琳氣得差點甩羅曉曉一記耳光。那可是一個老男人啊,萬一過不了幾年他就開掛了,她豈不是要變成寡婦?

無奈,她收回了手,唯有嘆氣。

書房裏。

白飛鵬又是賠罪又是賠笑,小心翼翼的面對莫非。

莫非冷聲道:「莫名其妙娶了你的私生女,我認了。但是,白向竹,你必須把她給我揪出來!她把我莫非當成了什麼?她把我當猴耍了嗎?」

白飛鵬忙信誓旦旦道:「莫老爺,你放心,我定會把阿竹捉回來,綁到你府上,任由你處置!」

咖啡店裏。

白向竹嚇得臉都白了:「媽,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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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遊戲:老公束手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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