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麻藥

「擎天柱」的下面，早已聚集了大量的記者和布娜麗塔尼平民。這些平民分列在道路兩邊，形成兩條粗長的巨龍。

「出來了，出來了！」

「觀眾朋友們，我們看到讓.薩維諾伯爵出現了，就在『擎天柱』的出口！」

「請沿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在人群正中央的就是讓.薩維諾伯爵！」

……

伯爵昂著頭，彷彿天神一般邁著平穩而自信的步伐。成群的高官簇擁在身後，星長在伯爵身後左手邊，相距半個身位，副星長在伯爵身後右手邊，相距半個身位，其他的高官按照職位高低，保持半個身位一次排開，不敢走快半步，不敢走慢半步，大家整齊劃一，頗有默契。

就在伯爵快要登車的時候，人群後面的警察開始用手中的警棍從背後推擠人群，整個人群便像失控一樣向前涌去，造成一種很熱烈很痴狂的效果。

伯爵雖然見慣了大場面，但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他還是很適用的。

「看來我很受歡迎嗎，哈哈哈~」

伯爵託了托贅肉堆積的肚子，摟著美人上了車。

此時此刻，警局的副局長約瑟.卡米倫正在行刑現場撓頭頓足。他不知道咒罵了警局的局長多少便，迎接伯爵竟然不讓他去，還點名讓他在這裡籌備各項事務。實際上卡米倫也沒準備給伯爵留下什麼印象，好升官發財什麼的。但是星長會去啊，州長會去啊，市長會去啊，這些人哪一個如果他巴結上了今後不就多了一條大路？

「這個可惡的老傢伙！」

約瑟.卡米倫惡毒地咒罵著。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什麼，大總管的親戚來觀光，局長的電話打不通？」「不用不用，我就能做主。這樣，最高規格招待，一會我派人送點東西過去……」

「什麼，還有一輛重型卡車？」

「卡車裡是什麼？檢查一下……」

「不讓檢查，態度還很惡劣？我……」

「算了算了，既然是伯爵的大總管估計也沒什麼大事，最多就是毒品軍火什麼的嗎，你們派兩架「斑馬」跟著，別出什麼事就行了。」

卡米倫掛了電話，眼珠子滾了幾圈，隨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后庫的兩顆完整的暗沉香木取出來……」

卡米倫一隻手遮住電話，弓著腰走進轉角處的陰影里。

此時，夕陽西下（人造聚合太陽），層層疊疊的火燒雲在天空中排兵布陣，壯美異常。

「唉，醒醒，吃飯了。」

「嗯？幫我拿上來吧……」

「滾，自己下來吃！」

……

「咔嚓，嗤~」

一架斑馬機甲的駕駛艙從胸口的位置打開，露出了層層裝甲保護下的駕駛員。他慢騰騰地從騎式操縱台上站起來，一腳踩住升降索的腳扣，一手把住升降索，伴著電機的嗡鳴聲從半空中緩緩降落到地面。

「唉，在這破玩意兒上面待時間長了腰都快折了。」

駕駛員一邊將頭盔摘下放在警車的前蓋上，一邊揉著腰從餐車上拿了一份盒飯。

「嘿，聽說你新收的一個女奴挺漂亮的，你要是腰折了我可以幫你。」

「滾，我腰斷了都不會便宜你的！」

駕駛員一邊笑罵著，一邊打開了盒飯。

「呦，今天吃的不錯啊，你們庶務處發財了？」

推著餐車的警員低著頭，沒有回答。

駕駛員沒有再理他，兀自吃了起來。

「唉？你不用去別的地方送盒飯么，怎麼還不走？」

坐在警車裡的警員問道。

「對啊，我也沒見過你啊。」

駕駛員緩緩放下勺子，盯著送飯的警員。

繁星將帽檐緩緩抬起，露出劍鋒一般冰冷銳利的眼神。

兩名警員倒吸一口涼氣，一名警員連忙伸手去拿對講機，但他的手已經麻木的連指頭都彎不了了，又怎麼可能握得住對講機。

「吃了這麼多麻藥還能說得出話來么？」

警員聽后眼睛瞪地滾圓，情急之下把對講機碰到了地上，他連忙彎身去撿，卻發現自己的五識都有些麻木了。

「啪！」

繁星一腳把對講機踢開，雙手用力一擰警員的頭顱。

「咔嚓~」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警員像軟泥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駕駛員睜大驚恐的眼睛，想要逃走，可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繁星不慌不忙地走了過去，用同樣的方式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駕駛員的生命。

「嗵！嗵！嗵！」

繁星在一個井蓋上面重重地踩了三腳。

「出來，幹活了。」

不一會，井蓋鬆動，達納掀開蓋子，從下面翻身上來。兩人迅速地清理現場，達納換上警員的衣服，然後把其他罪證都丟進下水道。

夕陽的照射下，除了兩名警員換成了別人，其他什麼都沒變，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歡迎再次使用GravityⅡ-P2智能單兵操作平台，待機狀態解除，帝國重力科技竭誠為您服務。」

「顯示機甲屬性。」

「機甲屬性模塊已調出。」

「顯示武器配置情況。」

「武器系統模塊已調出。」

「打開教學模式。」

「教學模式已開啟，總計136章2183節，總計時長317小時28分33秒。」

「篩選能夠支持基本機動和基本近身格鬥教學內容，簡化教學流程。」

「篩選完畢，涉及內容共5章93節，總計時長98小時12分22秒，經簡化為2章19節，總計時長47小時56分13秒。」

「再進行篩選簡化，總時間要在半小時以內。」

「內容簡化失敗，是否以圖例形式進行簡化，該形式可大幅簡化教學時間。」

「是。」

「簡化完畢，涉及內容簡化為213張圖例。」

「調出。」

「圖例已調出，按照由易至難及關聯度排序，現在打開第一張。」

……

「繁星，怎麼樣，能搞定么？」

「喂，繁星？」

「嗯，和舊軍部留下的操作資料基本一致，這台機甲比軍部的機甲先進很多，操作起來應該更容易一些。我現在需要磨合一下。」

「好，抓緊，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Okay。」

繁星說完，機甲的駕駛艙便重新閉合，整個機甲開始笨拙的動作起來。先是握拳，抬手，再是邁步，弓身……

十幾分鐘后，機甲的動作雖然比之前流暢了許多，但依然笨拙無比。

「這樣下去不行啊，繁星！」達納通過單線對講機焦慮地說道。

「稍等一下。」

繁星說完，整個機甲又笨拙地動了幾下，然後動作忽然迅速起來，猛地向前快衝幾步，縱身躍起，兩側的刀槽瞬間彈開。機甲在空中抽出兩把塑鋼匕首，在落地時向下兇狠地刺出。

「轟。」

機甲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兩把匕首也已經切豆腐一樣沒入水泥地面。

「繁星，你帥呆了！」

「果然……」

「怎麼弄得？」

「這是記憶動作，我可以用一句話觸發這些先前已經記錄在系統里的連貫動作。不過這些動作都太死板，打打靜止目標還行，打動態目標就不行了，實戰效果不大。」

「那怎麼辦？」

「沒事，有總比沒有強，我再熟悉一下，距離行動的時間不多了。」

「嗯。」

「56號，你們在搞什麼，怎麼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對講機里傳出一個中年人憤怒的咆哮。

「對不起，剛才坐太久了，活動一下。」繁星吃了一驚，隨即用標準的布娜麗塔尼語回答。

「活動個屁，在活動老子把你活剝了！」

「是，對不起！」

繁星和達納都捏了把冷汗，隨即繁星操作機甲小心了很多，一個個動作逐漸連貫起來。

「達納，備用武器庫查到在哪了么？」

「查到了，給你發過去。」

「好。」

「傳過去了。」

「嗯……位置和我想的有些出入，不過問題不大，按照原計劃進行。」

「好。」

「布娜麗塔尼人，一會就給你們一個驚喜！」

繁星露出詭異的笑容，面目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