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輕蔑
「包括你的號在內，五個號，包括其中的裝備等其他物品一共得到二萬一千元，其中你的號賣得最多，是五千四，其他的分別是四千一，三千八，三千六，三千二！比原先估計的少了四千，不過平均下來，總體上應該算是不錯了！」看著手上的本子，齊琿向隊長報告。
「把這筆錢留一部分作為日常的維護資金，其他的你們四個就拿去分了吧！」隊長點了點頭，隨即吩咐。
「隊長，你的份……」齊琿楞了一下，馬上說道。
「我不缺錢花！」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對了，剩下的兩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隊長擺了擺手。
「兩件事都很麻煩……」講到這個，齊琿皺起了眉頭。
「那……天戰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似乎猶豫了一下，隊長先問起了關於天戰的事，這讓齊琿有點驚訝，他本想一向都以集體為重的隊長最先問的應該會是被嫁禍的事，卻沒想到……
「我只查到他是Z市人，以及……他的QQ！」
「QQ？既然知道了他的QQ，就應該能查到其他的資料才對啊。難道你沒聯繫上他？」隊長有點奇怪。
「咳……這個……」齊琿突然有點尷尬。
「怎麼？」隊長越發奇怪，要知道作為殺字家族的智囊，齊琿何時露出過這樣無奈的表情？
不過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齊琿是他們的智囊，他此時才會如此尷尬。
齊琿本是抱著很大希望跟天戰聯繫上的，他原以為自己可以輕鬆的套到對方的一些資料，不過事實上卻是，還沒說三句話，他就被天戰給認了出來！
誰都清楚天戰此時跟殺字家族的關係，一被認出來，那還有談下去的餘地么？
「他太冷漠了！」無奈，齊琿只能用這樣的詞眼來解釋。
「冷漠？呵，這可以想象。這樣吧，你把他的QQ號碼給我，我親自找他！」隊長露出了些須笑意。
「他這幾天一直都沒上線？」
「恩！看來官方的公告不假，他很可能是被禁號了，不過應該不會太久！畢竟，官方也證明他並沒有任何違反遊戲規則的行為！」
「那就行！對了，另外一件事情呢？有什麼線索沒有？」
「目前還沒有眉目，這件事情查起來比想象中的要麻煩得多！因為當時場面非常混亂，而我們幾個又都在陣中……」
「你沒有去查一下那些旁觀者么？當時的人應該不少吧。」隊長皺了皺眉頭。
「這個我也調查過了！不過一樣沒什麼線索，因為當時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們跟天戰的戰鬥所吸引，很少有人還去注意那個女的，而更糟糕的是……」齊琿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露出了苦笑，「事後那個變態就屠殺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們！」
「嘿……」講到這個，隊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原本就沒有秩序可言的場面當時變得亂七八糟的，想從旁觀者這邊調查根本無從入手！」齊琿繼續說道。
「那線索不是斷了？」
「也不是！並不一定要看到才算線索，其實我早有了懷疑的對象，只不過沒證據，不想說罷了。」齊琿搖了搖頭。
「哦？」
「按照那時的形勢，可以說，天戰佔盡了優勢，不過由於魅的因素，我可以肯定，當時天戰並不希望再擴大影響！但偏偏就在那個時候，那個女的被殺了！」
「你是說……」
「恩，肯定是有人故意要激怒天戰！而這個人，肯定不會是我們或者是天戰的朋友！激怒天戰殺掉我，從而激怒我們其他的人去殺掉天戰，嘿，一石二鳥之計，真是完美極了！」說著，齊琿露出了冷笑。
「那麼，會是戀紅塵那邊的人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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愜意的微風輕輕的吹過秦海的臉……『
秦海不禁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已經成為了他每一次回到家鄉的習慣！
鄉下的空氣跟城市是不一樣的！
即便秦海呆的僅僅是一個小城市，但空氣的差距還是相當明顯。
這種仿若摻雜著些許田地氣味、又仿若摻雜一些……..
對面傳來了大聲的說話聲，黃海遠遠的可以看見一群人從前面走了過來，他們當中還有幾個人挑著看起來分量並不輕的擔子。
秦海並不認識他們，幾年的外地學習，即便是原本熟悉的人，此時也已經開始陌生，更何況他的性格並不外向。
當這群人走到跟前的時候，秦海已經閃到了一邊的田地，給他們讓出路。
鄉間的小道，兩個人經過都要側著身子，更何況他們還挑著擔子。
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少年給他們讓路，這群人的目光一下子齊刷刷的望了過來，不過並沒有怎麼停留，就帶著一陣剛從海上過來的腥風走了過去。
秦海並不在意，這種情況他已經見過多次了。
不過他或許並不知道，他走過之後那群人的話題瞬間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剛那孩子是誰啊？」
「不知道，看樣子是去海邊！」
「那好象是秦軍的兒子！」
「哦……就是那個在一中讀書的那個嗎？」
「應該是了！我老婆見過他幾次了，每一次都是這個時候。」
「聽說這孩子讀書很厲害啊！以前經常拿獎狀回家……」
「以前？以前厲害有個屁用！你不知道他今年是復讀的了！厲害還需要去復讀？」
「那也說不定！現在不是很多人都非清華北大不讀么？復讀的多的是，未必都是考不上才去走這條路。」
「誰知道，不過我還聽說這孩子迷上了遊戲，所以才荒廢了學業……」
「什麼？遊戲？哼！那是沒得救了！」
「那麼老實的秦軍生了這麼個兒子，也算是家門不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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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候。
不過，當秦海回到家的時候，映入他眼中的家，卻是一片漆黑！
秦海微微嘆了口氣。
又是這副光景！
幾乎每一次他回到家，迎接他的都不是亮堂的屋子。
他走到門前，彎腰從門右邊的一個縫隙中找到了鑰匙打開門，進門之後隨手打開燈。
一下子亮起來的燈有些刺眼，秦海禁不住低下頭來迴避燈光。
掃視了一下屋內，隨即他走向了廚房……
忙碌了好一陣子，秦海把飯菜搞定，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吃，他得等父母回來后一起吃，用一塊布把裝飯菜的鍋包了起來，沒有城市當中常見的保溫設備，這便是鄉下保溫的辦法了。
等了約有二十分鐘，此時，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秦海馬上迎了出去，不用看他也知道，這是他父親回來了。
穿著幾乎齊肩的防水褲，背上還扛著一支木槳，秦軍的神色當中充滿了疲憊。
不過當他看到秦海的時候，雖然並不明顯，但他的眼神當中還是可以看出高興的色彩。
但父子兩個互相對望了一眼之後，卻沒有說話，秦海隨後跟隨父親走了出去。
遠遠的，可以看見一艘竹排在浪花邊搖晃著，它的一邊槳座上還吊著一根槳。
秦海注意到了岸邊坐著的幾個人！
兩個是他的堂叔、還有一個是堂叔的朋友，另外的幾個他並不認識。
秦海心中頓時一陣急劇的起伏，但馬上被他壓了下去！
若非天色已晚，相信任何稍微能注意到秦海的人，都會發現此時掛在他臉上的那一片寒意！
這邊任何在靠海生存的人都知道，無論你是什麼人，當一個人下海歸來的時候，如果這個人是單身，而且他需要把他的「船」（姑且把竹排也算是一種船吧）弄上岸，那麼你就應該去幫助他！
這不能說是一種義務，但這卻是一條規則，一條不知道經過多少年形成的不成問的規則！
因為，如果他們肯幫忙，那麼秦軍剛剛扛上去的，就會是一副完整的槳，但他扛上去的，卻僅僅是一支，這也正是秦海不用問就跟秦軍出來的原因！
但現在……
他們竟是對秦軍的船熟視無睹，任由他一個人先把一支槳扛上去……如果他沒有回來呢？
那麼，他的父親應該如何一個人把船弄上來？用自己全身的力氣？還是等他的母親回來？
秦海可以忽視別人對他的不理解、誤會甚至輕蔑，但他卻無法忍受任何人對他父母的任何輕視！
因為我？
因為我嗎？
因為我不能出人頭地，所以你們就看不起我？甚至看不起我的父母？
秦海心中自問，但他心中的怒氣卻在上升！
在經過那群的時候，秦海突然停了下來。
「二叔、四叔，晚上好！」
秦海的聲音是如此的冷，以至於不光是他的兩個堂叔，連其他的人也被吸引了過來，而他的兩個堂叔神情頓時變得相當難看。
不過落在他們眼中的秦海，卻還帶著笑意。
那微笑，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