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張采

377張采

劉老太監的意思,就是讓劉白羽鬧,大規模的鬧,最好鬧得越大,要的好處越多。自己在崇禎面前就越顯得調停有功——其實這種事也不稀奇,在後世叫做挾洋自重,在宋朝也有一個秦檜靠大金當靠山……

劉白羽雖然覺得自己的角色似乎有點不對,畢竟不平等條約這種事情,簽到國外那叫為國爭光,簽到國內那叫……只是感覺不對也的做,畢竟這招看起來效果好而且省時省力,最靠譜不是?所以也就只能這樣了…….

大明崇禎三年東,大明禮部尚書,帝師劉白羽受中人馮小侯爺邀請,由自己的紅顏知己顧橫波相陪,與鹽商代表談判,哪裏想到中人馮小侯爺和鹽商居然動用盤外著,妄圖扣押劉白羽,幸虧南京鎮守太監劉來福作為中人,把劉白羽請到南京鎮守府平息怒氣……結果劉白羽離開南京鎮守之後再度遇刺,幸虧劉白羽手下的工人護廠隊來的及時……

連續遇到這種事情,就是劉白羽脾氣再好也不能再忍了!

於是開國以來平安無事,就是倭寇也繞道走的南京城出事了,劉白羽麾下大小戰船二十幾艘,炮轟南京,數萬家丁精兵登陸南京,要南京給個說法……那船上大炮據說都是萬斤大炮,打一炮都是驚天動地的,震得大半個南京城都睡不好覺,劉白羽的數萬家丁精兵裏面據說還有傳說中幾十人就能橫行江南的倭人數千人,直接就把南京城的老老少少嚇尿了……

南京城外兩處守軍未經戰鬥聽到這驚天動地的炮聲和倭人的名頭就先後潰逃,自相踐踏,潰兵變成土匪和城裏的無賴一起搶1劫,南京鎮守府兩個時辰才鎮壓下去,南京丟下90具屍體和各種搶1劫的贓物則和白銀十幾萬兩,南京鎮守軍傷亡10人,其中陣亡3人。

兩處的失守引發的連鎖騷動,使得南京的防禦處境愈發被動。南京鎮守太監劉來福別無選擇,原本扭扭捏捏的求和行款之事也只好下定了決心。

南京鎮守太監劉來福想,議和最大的障礙是李格非,他是鹽商喂出來的功名,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會遭到竭力的反對――搞不好還會立刻上奏摺彈劾劉白羽圖謀不軌,他是御史,可以「風聞」,道聽途說什麼都往奏摺上一放,京里的輿論一起來,自己的戲份保不齊可就要出問題了。

考慮再三,決定照例自己不出面,分成兩路進行:南京這邊的事情直接由南京知府王寶成出面――反正他身為南京知府,雖然權利沒多大,但是畢竟是現管守土有責這件事上,他王寶成是頭一個,不怕他不肯。

眼下,是讓王寶成懇求張溥、張采出面儘快說服劉白羽退兵,然後在慢慢的再談其他條件。劉白羽的戰艦在這裏多停留一日,他就越好像朝廷交代。

王寶成自然是不想趟這攤渾水的,只是南京城內真正說的上話的南京鎮守,勛貴徐家,以及復社的張溥、張采兩個無冕之王,哪個都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沒奈何在巡撫衙門秘議了半夜。第二天一早,便親自打轎來見張溥。

「這是撫軍的意思么?」張溥聽完王寶成請他出馬去和劉白羽議和退兵的要求之後,問道。

「西銘【張溥的號】先生你英明,難道還要學生我說得明明白白不成?」王寶成苦笑道,「守土有責,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此事還要借重西銘公了。」

張溥曾與郡中名士結為復社,評議時政禎元年(1628年),與張采一起,在太倉發起了驅逐閹黨骨幹顧秉謙的鬥爭,所撰散文,膾炙人口,二張名重天下。崇禎二年(1629年),組織和領導復社與閹黨作鬥爭,復社聲勢震動朝野。《七錄齋集?國表序》載有復社活動的盛況「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觀,無不知有「復社者」。其影響遍及南北各省,執政巨僚由此頗為忌恨崇禎三年(1630年)張溥和吳偉業、楊廷樞、吳昌時、陳子龍等同時中舉,隔年又與吳偉業中進士,改庶吉士。

這貨實在是比東林前輩還能折騰,崇禎對此人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張溥自己則是自稱東林後人,對地方上的官員也是張嘴就噴——甚至還玩出了身為考生批別人卷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王寶成自然是不想求這個瘟神.

「大人哪裏話,」張溥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張某不過是一介布衣而已。青山居士身為帝師,東林巨頭,是我敬仰的前輩,我只不過是青山居士一個記名弟子,平息青山居士怒火此事恐怕是力不從心——對了,我看大人也是有官身的,青山居士身為大明帝師,禮部尚書,總不會不給你一點面子,您先試驗下,不行的話,張某義不容辭。」

王寶成暗罵這傢伙又在惺惺作態,必然是要漫天開價。眼下有求於他,只好示意只要他肯出畫面,一切都好商量。城裏的媾和分子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終於達成了一致。張溥把、張采叫了過來。

張采是張溥的親信之一,當初專們負責監視顧秉鈞在江南的門生等人,常常用各種借口出入閹黨身旁的親信刺探消息,所以算是與東林黨是極為親密的關係,對東林黨人的交情相當好,人又相當的機靈。如果想和東林黨人套交情的話,張采本人就是最好的敲門磚。

另外,張采本人也是名滿天下之輩,理論上不是他的附屬。萬一期間出了什麼岔子,推到他身上起來相對簡單些。

他送了張采幾十兩銀子作為傍身錢,要他天黑之後出城到劉白羽營中。

張采有些惶恐,這種通過戰區到敵人營中的事情,只有在書上見過,自己這樣貿貿然的過去,搞不好被人直接砍頭都有份,雖然自己在文字上很豪情,不過輪到現實中卻是第一次。

「你不用擔心,愚夫愚婦見到幾個日本護衛就大驚小怪,說是倭寇,其實就是青山居士劉白羽本人,是青山居的手下,和我們復社同氣連枝,青山居士怎麼會加害於你?」

「是劉白羽先生?」張采吃驚道,「只聽說他有天馬無敵,如何會有有這麼厲害的火器和大船,驚天動地,彷彿天都塌了?」這幾個天來倭寇在南京沿岸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南京,張采嚇個半死,那想得到其實倭寇是劉白羽的日本護衛。

「青山居士國士無雙,能造出諸多奇貨的人,難道就造不出幾門西洋人的大炮嗎?」張溥哼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底牌:「你放心大膽的去好了,其實這事不過是個雙簧,我,南京鎮守太監,勛貴徐家,和青山居士都有默契,虧待不了你的。你去了之後,見到了青山居士的人,就這樣說……」

當下將雙方下一步聯絡會面的事情一一交代了。

「是,這種拯救蒼生的事情,我身為復社中人自然是當仁不讓。」張采知道了這裏面的內情,知道不過是一場秀而已,自然是還是一口應承了下來――他也算是求名不要命之徒,知道這事情辦下來絕不是幾十兩銀子的好處,對自己的前程大有好處,而且其實根本還沒有危險呢。

將近三更時候,由負責守御南城的撫標游擊親自照料,由幾名士兵將張采縋下城去。城外一片漆黑,但是南京對面的河南地沿岸卻是燈火通明,這就是劉白羽的軍營所在了。張采由在城下等著的嚮導引路,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江岸邊,這裏早已準備好了一艘漁船。

漁船劃出之後不久,剛過江心,便被一艘巡邏的小艇攔住。兩個手持大砍刀,身背短管步槍的日本水手一躍而過,他們一個個短小精幹干,穿着一樣的藍白兩色的短褂,還戴着圓頂的寬邊草帽,一身裝束雖然古怪卻乾淨利落。幾個漁民以為遇上了倭寇,趕緊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成為倭寇老爺。張采雖然知道內情,還是有點害怕,只是沒有辦法,壯著膽子說明了來意。

「你上我們的船。我們帶你去。」為首的一個日本水手說道,這才讓他換乘,「帶什麼東西了?」

張采趕緊掏出一兩銀子:「給幾位買碗酒喝,一點辛苦錢,不成敬意。」

「銀子你自己留着,我們用不上。」為首的日本水手面無表情的一揮手,「你,在這裏坐下不許亂動。就是沒有誤會,掉到江水裏不是玩的.」他指著艇尾的一排座位說道。

「是,是。」張采趕緊在固定着的木條的長凳上坐下了。居然不收銀子,這還真是稀罕。想來劉白羽有錢的很,拿銀子都把士兵們給餵飽了,小船的船尾掛着一盞玻璃燈,照得通亮。船看上去相當小,最多也就能坐十幾個人,觸手之下似乎是木頭造得,當中有一座黑乎乎的東西,上面矗著根鐵皮的煙囪。像是個爐子一般――一股熱氣襲來讓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開船」那水手招呼一聲,自己一屁股坐在張採的對面。煙囪里頓時出一股濃濃的還夾雜着火星的煙霧,張采只覺得整個身體往前一衝,又朝後一頓,小艇發出「突突」的聲音,往前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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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在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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