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捕魚

中午按照作息習慣葉睿輝就會早早地在祖奶奶的安排下和哥哥葉文彬一起睡一個舒舒服服的懶覺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去睡覺的意思，反而繞有興緻的蹲在前廳看著爺爺劈竹篾和祖奶奶編竹篩子。要知道養蠶的竹篩被葉文彬弄壞踩爛了好幾個了！而且今年由於政策寬鬆了些又不搞運動祖奶奶打算多養些蠶呢！

「爺爺早上魚真的是你抓的么？為什麼都是死？的為什麼不做個籠子來抓魚呢？」一連三個問題而且口齒清晰這要放在一個五六歲孩子身上或許不怎麼奇怪但在一個年僅不足15個月的嬰兒身上那就是一個奇迹了。

「籠子怎麼做？魚這麼精怎麼會往籠子里鑽？鑽進去了也會再跑出來的!」小輝輝乖去和奶奶睡覺去。

「go~go~go......給這隻公雞給你玩」葉睿輝滿臉黑線地看著爺爺葉永根用一根稻草扎了個節遞過來的所謂公雞。

「吱吱吱......」看著爺爺花了不少時間做的竹篾竹葉「蝗蟲」「蜻蜓」雖然是惟妙惟肖擱20年後可以賣5塊錢一隻的玩具真有種崩潰的感覺。

......

經過一番哭喊吵鬧之後葉睿輝終於獲得了勝利和奶奶去午睡去了。

「不行不行這個太小了抓不到魚的，輝輝要吃魚爺爺做個大的輝輝要吃大魚......」一個半小時之後葉睿輝從午睡中醒來第一個看見爺爺葉永根做了一個用舊四角方籃改裝的雙口竹魚簍子，看著這個直徑不足30裡面的竹簍葉睿輝知道這爺爺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一切準備妥當做個竹籃需要兩個小時賣給公社能換6分錢！至於做個魚簍一分錢沒有還得浪費不少材料。不過小孫子的意思老頭還是比較寵溺的：僅僅40分鐘一個稀稀拉拉還有有點不怎麼結識的竹簍就做得差不多了。

「爸！這算什麼魚簍？抓拱水魚用的嗎？很不錯應該能抓不少魚，不過你做得也太早了吧！還有3個多月呢！還有這個還在晃呢這質量也太差了......」老爺子還沒說從棉花地下來的老爸葉寶林就唧唧咋咋說了一通，

「把這個放魚道上就行了魚會鑽進去的」老爺子有些遲疑地道：

「爸你別開玩笑這裡面你又沒裝魚食它幹嘛鑽進去，魚才沒那麼笨呢你想瘋了吧」

「小兔崽子叫你去就去管起你老子來了」迫於無奈老爸只能准從誰讓那是他老子。

「哥你說咱爸是不是老糊塗著魚簍子放河裡又沒餌料這魚憑啥鑽進去，你養魚的魚賊精會自己送進去么......」。老爺子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爸抓魚去了！爸抓魚去了！」第二天一早4：30分左右葉睿輝就開始騎上父親葉寶林的背上叫喚起來。

「去！去！就你胡鬧。那竹簍子能抓到魚才怪只有你傻乎乎地才會鑽進去。睡覺睡覺！」三句一說就把葉睿輝拍倒了，誰讓你是俺老子這口氣咱忍了。

「爸！抓魚！抓魚！」剛一吃完飯就催促著老爸去河裡撈魚簍去。

由於昨晚大家都知道爺爺聽葉睿輝的話編了兩隻奇怪的簍子放河裡就能抓魚，早上葉睿輝一提別說是葉文彬一個小毛孩就是家裡成年人都有些好奇。爺爺是覺得自己聽一個小屁孩做了個怪簍子也認為抓不到魚沒什麼面子去看，奶奶和祖奶奶在廚房忙沒去河邊看熱鬧。

「啪啪啪」還沒來到老爸放魚簍的地方就能聽見河裡魚兒掙扎的拍水聲，這是那個改裝的小竹籃魚簍。就放在離家裡河灘石不遠的一塊固定的小東洋草里，聽見魚水聲老爸立刻來了精神用挑稻草的竹竿輕輕一跳慢慢拖了過來。

「喲！好幾條哩！」老爸粗略地往裡一看白花花的好幾條魚在裡面掙扎，把蓋子一掀就往地上倒。

「啊！六條鯽魚了，還有條大黃鱔和泥鰍......」

「我去拿水桶」葉文彬興奮地奔跑著回頭道：

葉睿輝也興奮的依依呀呀想掙脫老媽的懷抱，奈何這是河邊不好走不說地里又臟他一個小屁孩會放下來才怪。

「嘿！我就說這個行的吧一定能抓到魚的我孫子就是聰明，你看我不是說了這魚就是笨得要死。這條鯽魚大概有一斤了吧！黃鱔個頭不小也有半斤多了，站著幹嘛還有個大的放哪裡了趕緊去取了」老爺子說著就把地上的魚和黃鱔抓進木桶里。這野生鯽魚最大那條也就六七兩，至於黃鱔也就3兩大小的模樣。

兜了個圈子來到對河灘老爸葉寶林往自己放魚簍的地方一看臉上的表情立刻精彩了起來，一圈圈水紋正從這大竹簍里蕩漾開來不用想也知道裡面肯定有貨了。大竹簍很快就由老爸和爺爺葉永根兩人從水裡抬了出來。往地上一倒裡面立刻滾出了兩條黑幽幽的大黑魚和十幾條白花花的魚。

「老天你真給面子！」就那麼一瞬間葉睿輝就知道了兩條黑魚四條四兩以上的大鯽魚、一條七八兩大黃唇魚、一條七八兩的鯿魚、一條四五斤的草魚以及大小鯽魚紅鯉魚若干。

這幾天魚網木桶裡面一裝木桶立馬不夠看了，最後還是有葉寶林和葉寶官兄弟兩人抬著回去的。爺爺手裡還拎著四條鯽魚呢！

爺爺棉花地里象徵性地分配勞動之後就回到家裡，除了讓祖奶奶殺魚分給隔壁幾個侄子以外自己卻熱情地投入到了編新的魚簍中去了。

兩個月後家裡擁有了六十隻大魚簍子、280隻彎籠，家裡更是養了9隻鴨子，大小雞66隻、大豬2頭、小豬4頭、鵝19隻。全村新增平均每戶雞2.1隻。要知道就這兩個月葉睿輝用自己的見識發明了尼龍長條籠網、尼龍拍網，彎籠（抓黃鱔用的）。出工不出力還帶頭啟動了全村的養蠶業！246畝桑林養了27張蠶！要知道這近250畝大桑林地在技術足夠的情況下可以養2000張左右蠶！潛力大著呢！

1977年6月24日正當葉永根和兒子叔侄在田裡大挖魚塘的時候公社領導公社武裝部里突然衝進來20多個人把正在挖塘的葉家人來了個包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