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平靜的1981年

1980年12月29日葉睿輝終於在晚了九天的情況下踏上了家鄉的土地，此刻知道葉寶林兒子在北京花了上千萬的村民不斷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想要看看這所謂的花了上千萬的寶貝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次之前去過北京的都知道葉睿輝在京城大「傻」四方買了北京的房子不說還買了很多「郵票」和「古董」回來，對於郵票他們還能理解可古董那可是新鮮的洋名詞兒。

結果船上不斷搬下來的傢具、木料、木頭、甚至石頭讓他們9成9的人轉頭就走，什麼「古董」啊不就是葉寶林那傻兒子才會用錢和外匯券去文物商店買的「破爛」么。除了少數人看到這部分紅木傢具精雕細琢油光蹭亮硬實得很提出購買的意思，不過一聽那高達數百數千的價格立馬掉頭走人。這價格沒個三五年不吃不喝存不下來的。

聰明人不是沒有：就說隨葉睿輝去北京的那幾個葉家宅的幾個至親和那12個司機吧。幾乎每個人都拿到了近千元的工資，買那些瓷器的幾乎沒有（鳥罐也算古董但不算）玉器倒也有人買了幾件雜玉。更多的人都是你一兩百枚甚至上千枚的買猴票，消費不多更多的則是拿回來存著買房買自行車或留給兒孫的。

「你看咱這80年談戀愛的時候你猴票用了多少？你那時還給我過200張了，現在這猴票都漲到8塊錢一張了，說完夫妻兩人甜蜜地拿出一疊厚厚的信封。」這是1984年的：

「我在85年就18塊錢一張賣了800枚買了套房子，誰知道這才4年功夫不到你就賣200一枚。哎！要是那些留著我都不用幹活了。」這是89年末萬元戶剛興起時抱怨的：

「兒子！婚房你別急我這還有2版猴票都上千元一枚呢！這猴票賣了保准你能在鎮上買套大的新房」。這是1994年初房價剛爆發的時候。

「你看你當年我們談的時候又不是沒錢買郵票這麼多郵票不用還非得用猴票，你還說你買了三千多猴票了現在都五六千留下的怎麼才30多枚，這麼點猴票在這連買個衛生間都不夠。你看人家葉睿輝不聲不響就藏了那麼多年現在多有錢。」這時葉睿輝雖然還在葉家宅住但是和有些的距離已經拉得很遠很遠了。

「這是葉老爺子我家孫子滿月酒送的！現在能賣3000萬了抵套葉家宅別墅了。當年這小葉從北京拉回來的石頭、紅木、玉片堆成山一樣高。這東西弄回來就不賣錢都往家裡藏，當時剛吃飽飯最想要個樓房誰有心思去費那神」。

葉睿輝花了千萬買「四舊」最氣的莫過於爺爺葉永根了，花了那麼大一筆錢這銀行利息的壓力好似全壓在他頭上，這一壓就是三年沉默蒼老了不少甚至還和兒子分居了三年。期間還時常自作主張的從葉睿輝房間拿幾塊玉去送人家孩子滿月酒充當那幾塊的人情。省下的錢剛好留著以後可以還利息，好歹據說是這不孝孫子幾十塊錢買來的保身辟邪靈得很。

直到二十年後老人還在後悔不已當年他送掉了多少錢啊！？！幾億還是幾十億？當時葉睿輝可是被時常到他房間來拿玉的爺爺整得夠嗆！一聲不響就從他那滿抽屜的玉片玉佩中拿兩塊去送人，買來就篩選過後來又經過兩次三次刪選下來的好玉擱三十年後沒個百八十萬都拿不下來的。甚至有幾塊被拿的還是可以做鎮店之寶的超級玉器珍品價值都在千萬以上。

老爸葉寶林就更不用擔心了，兒子說是寶貝那就是寶貝！這次去北京葉寶林可是又一次見識到了兒子尋寶的本事了，僅僅呆了四天找到了2處藏金11處藏「寶貝」的地方數量頗巨不說還讓天見識到了原來這「破爛」不僅可以賣錢而且有些還挺值錢的呢！這次挖了43斤黃金也有40幾萬收入了，按兒子所謂的寶光沒還沒這一兩件破瓷器足呢！對於兒子說的升值理論金子漲了，房子和古董可都還沒漲價葉寶林有些半信半疑，可這尋寶的「寶光」理論那是有9成9相信了，不然你小子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哪裡能隨便挖挖就能挖到這包裝很好的破銅爛鐵的古董呢？

1981年5月1日在家遊手好閒的規劃種樹的葉睿輝在爺爺的劇烈反對中又踏上了北京的旅程，花費1400多萬掏了更多的老宅買了更多的古玩整整運了17艘大型江河輪船送回家。

這次北京之行可不光是買這麼多古玩外，葉睿輝對於在北京的房產做了一次整合。在北京打理的哥哥（同輩）葉瑞豐對於這古玩有了一年的接觸以後逐漸有些了解了但小心謹慎的他對於如此大量花錢買宅子和古玩的葉睿輝也不能理解。你這宅子又不住古玩又不能吃隨便當個愛好還成怎麼能花這麼多錢呢？所以這好的頂級珍玩類那是整整半年也沒給葉睿輝買上一個。

除了讓葉瑞豐放膽收購外葉睿輝比鬼子進村還狠地反覆掃蕩幾圈才心滿意足的收手去搞房子。要知道由於葉瑞豐的常駐北京這天津、河北、瀋陽等地的古董商販和葉瑞豐接觸的可不少。兩個月下來被他置換過來的最大的一個宅子有近400多畝土地相當於上海一個生產小組的大小了，像那些二三十畝的太監、王爺、貝子的別院能買的都買尤其是一些繁華地段的。

這祖家老頭留下的幾個徒弟葉睿輝這次也見到了，出了那個叫黃康成年人外其他人都進了北京幾所中小學上學了。這黃康太過年輕儘管在祖家老宅（等他師父小兒子消息）那一帶葉睿輝新買的一套宅子里行醫比較吃得開，卻也終歸有限的很。而這黃康最近也談了女朋友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金錢**高漲的他葉睿輝也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帶著女朋友和葉家宅出來的司機葉永林、葉永安去各省大藥房及東北三省、西藏等地收購珍貴藥材。

這參茸蟲草、藏紅花、羚羊角、山甲、麝香、熊膽、犀角、虎骨這些野生玩意這年代都比較難弄的玩意後世沒有錢權結合根本就弄不來的。北京一地葉睿輝就花費了整整80萬來個掃蕩也就買下4成珍貴藥材很多藥材還都不賣滴！在北京隨之擁有了自己的專業的藥材保管庫房。

回到上海沒三天葉睿輝就裹挾著父親了葉家宅的葉寶君、葉仁軍、葉仁龍三個葉家人去了廣東、和海南。這年歲沒有他葉睿輝不掃蕩的東西，這廣東最早的商榷裡面的存貨和好貨可不比北京差多少。掃蕩入冊大件封存入庫就地安置一套熟悉的流程下來葉睿輝踏上了海南海口的土地。

以做藥材生意為名這海口傳出了黃花梨、紫檀論斤賣之後這海南村鎮一片動蕩，以前房前屋后長著的歪脖子樹都能賣上個一二十塊錢。最低收購價8分錢一斤、按樹齡大小來論價格一些樹齡很大的黃花梨、紫檀木的價格甚至都超過2毛錢一斤。半年時間海南18個縣都有了定點的收購基地，還有那些保存粗加工運輸等費用那是花錢如流水。同時以忠良合作社為名的海南降香黃檀、沉香、小葉紫檀等為主珍貴樹種苗圃，花卉、檳榔、椰林、油楠、橡膠林等為輔進駐海南。

對於這個來自上海郊縣的所謂忠良合作社在海南大肆購買黃花梨、沉香、紫檀等樹木的海南政府也作了側面了解，畢竟每個月數船幾百噸的高價木材運出海南省他作為政府機構不可能不清楚。要種地啊海南各區縣的領導屁顛屁顛的匯聚海南省三亞市，畢竟像這種在海南一下扔了超過3000萬的合作社全海南也找不出哪怕如此富裕的國有企業。

儘管對於這個有錢的合作社關於成立的數十個各區縣小則數萬畝大則數十萬畝的林木種植報以很大的戒心。但隨著海口、三亞、萬寧的合作社成立招聘了大量的閑置人員后，臨高、澄邁、定安、文昌、屯昌、瓊海、保亭、陵水、東方、儋州等市縣在葉寶林的公關手段下不斷成立。規模不算大，可是剛成立的農場、林場的用工人數已經高達2000人，而且隨著一些土地的開發和利用這數量將會幾何倍的增長。

相比那些看罷海南道路、港口、電訊等基礎設施搖頭而去的華僑、外商不同的是這個外來的地區合作社盡然願意承包那片無人理會的沙灘海域。比起那些20年合同幾分錢一畝的山地這沙灘租金給的價格可就高多了，檳榔、椰林園的籌建唯一的要求就是針對這些沙灘提出的那些職工住宿小區、旅館、別墅等建設用地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像三亞、萬寧這種窮鄉僻壤三旮旯子的地方還建小區、別墅、旅館別虧得賠了褲衩，不過面對葉寶林天天推杯換盞的請客吃飯和一些如安排子女親屬工作的問題那建設用地都是小意思啦！

1981年的葉家宅很靜很靜！葉寶林一家三口都在上海海南兩頭跑，冬天葉家宅反季節蔬菜組運行完好的情況下連家裡的老人都去海南避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