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悲慘世界

東城區地安門東大街二堂街6號院子門前葉睿輝總算知道這祖存慎為什麼好好的地安門古玩市場不去擺攤而要跑到宣武公園北門去了。這間不大的院子一條長龍從裡面一直排到了外面，大夥規規矩矩靜靜地等待著隊伍往前挪動。葉睿輝跟著祖存慎一路走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和這祖老頭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師傅！爹！爺爺你回來啦！……」一進內堂葉睿輝就見到這祖存慎正在看病的徒弟、女兒（媳婦也說不定）、還有好幾個外孫孫女或者鄰居家的孩子和老頭打起了招呼甚至跑上來撒嬌的。

「祖忠！辛涼解肌清熱法！」老頭臉色一板還真有點嚴肅的味道：

「@#￥%……&」一串常常怪異的音符從這名字讓人暴汗的少年嘴裡冒了出來。

「沒事你這病是小病按照我給的方子不要斷葯連服三天再看看效果，很快沒事的「。

「祖醫師我這脖子動不了了……」。

還沒坐定這祖老頭就開始治病了反而把葉睿輝涼在了一遍別說熱茶連介紹都沒有介紹一下。陸陸續續這祖老頭看了十幾個病，從小到小兒夜啼到腰椎、頸椎等等幾乎無所不包的病情。

對於這老頭看病的本事葉睿輝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起碼這醫術、醫德都不錯這麼多病人看了下來也就收了不足1塊幾毛錢而已。對於那無所不包的治病範圍葉睿輝很無語不過這老頭的醫術口碑不錯，很多河北天津的居然能萬里迢迢地跑來。

「跟我來！」硬著頭皮等了快兩個小時喝了一肚皮劣質粗茶水的葉睿輝總算聞得老頭的召喚。

「嘶」伴隨一陣倒吸涼氣的吸氣聲葉睿輝總算知道老頭誇口的要多少有多少的醫書的含義是什麼了。

伴隨一扇鐵力木地窖大門的打開，裡面有一水巨型木頭橫樑拼湊而成的木質天花板下堆滿了一排排黑色的書架或博物架上面分冊擺滿了各種書籍。黑色褐色黃色的書架上那黃不拉幾的書籍一眼望不到邊，有些空閑之處還堆滿了那種雕龍紅木箱。

一圈逛下來葉睿輝看這祖存慎的目光都變了，這簡直不是一個人完成和保存下來的玩意兒。裡面有至少4成是明清時期皇家的藏書外更有大量的宋代皇家藏書和之前的某些古籍！至於老頭拿出的手抄本就別提了起碼佔了7成的手抄本！而且這裡有30%以上的明代紫檀書架和65%的清代紫檀和黃花梨書架、博古架等，而且光那雕樑畫棟一排排重疊的的龐大百眼大葯櫥的漆黑材質葉睿輝就更是兩眼冒光。至於博古架上那一堆堆雜亂的大小瓷瓶和鼻煙壺葉睿輝都掠過了，光那角落裡堆放的那一小撮雜亂的瓷器、珊瑚、玉石盆景就恍花了葉睿輝的雙眼。

醫書只是內在價值，書再好不懂的人也不過就廢紙或文物一堆而已。但這紫檀百眼藥櫥和書架、博古架可是貨真價實的老紫檀製品！就這用料和文物價值就難以估值這些擱國家博物館里都不會遜色那些國家級珍寶幾分的。至於那些瓷瓶、玳瑁、珊瑚鼻煙壺蓋不少都是個種翹楚，那堆瓷器也大都是高古瓷和官窯瓷器其價值就比葉睿輝那花了百萬的收藏品更加珍貴。

那巨大的血色紅珊瑚盆景、玉石雕刻和瓷器上大量的塵灰讓葉睿輝腦海里深深的冒出九個字：皇家珍藏！頤和園珍玩！

「20萬美金加3000人民幣！包括這三間房子都歸你，不過我要美金」。葉睿輝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走出了地下室祖老頭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好！成交！不過你要這麼多美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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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家從有記載開始從徐州一小小的地方名醫成為明太祖的御醫開始，這個沉沉浮浮走過了650多年歷史的御醫家族走到了祖存慎老頭這一代終於走不下去了。祖老頭生有二子，大兒子抗戰死了二兒子兒媳婦上山下鄉在新疆挖地球已經七八年沒有音訊了。祖家大院和祖家藥房這個擁有了近600年房齡的大院早已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就分完了現在有十幾戶住戶正住著呢！大兒媳來自民間普通百姓家裡和一對兒女遭了不少罪但不至於像祖老頭那樣關牛棚被批鬥。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憑藉多年的行醫經驗和豐富的國醫知識祖存慎在農村站住了腳跟。儘管生活不是很好但鄉鄰很照顧他這個會看病的老人，隨著名氣的擴大祖存慎治好了河北一大官的父親在1977年末被遣返。

回到北京的祖存慎面對清苦的大兒媳婦抱頭痛哭一場，這是他也面臨著一個問題。吃飯沒糧住房只有一間的痛苦，通過行醫多年終於換回了兩間祖家大院過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至於這祖家大院最大的秘密就是這院子下面那來自宋朝、明朝、清代的皇家藏書和頤和園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時從太醫院裡搬來的最好的醫書和部分頤和園藏品。

三天後葉睿輝拿著20萬美金如約來到這祖家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祖老頭當真是把全部家當都留給了葉睿輝，連自己的一件衣物都不收拾直接拿錢帶著兒媳和兩個孫子孫女走人。當然留下的也不止是那些書籍和房子還給葉睿輝留下他的1個徒弟和11個收留的孤兒！

有錢能使磨推鬼更別說是推個人了哪怕這時代金錢沒有二三十年後那麼大的威力。最近北京城內的大木箱子尤其是那些無人問津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上等紅木大箱價格立馬翻了三番！葉睿輝當然不可能由著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古籍和絕世奇珍一般的百眼廚和宮廷珍藏就這麼擺放在一間土木結構的地窖裡面。

該打包的打包該裝船的裝船能轉移的轉移，就這麼十幾天工夫葉睿輝把祖家大院裡面那些流失四散的宮廷珍藏挨個搜出了十好幾個，還用這三間大宅換了以前大廳的三套紫檀百眼藥櫥和兩套傢具。

又熬了十天工夫葉睿輝又把北京城內能夠賣快速賣的和能夠掏老宅以最快的速度買下來，能掏到好貨的掏一圈，這時哪裡還能論證這些汝窯、官窯、龍泉窯的瓷器是真的假的、明朝還是清朝朝仿的能買的一律按照時價收購，在一些老宅淘到吃不準的古玩即使有些小貴捏著鼻子也認了相比起那種有證收藏家哪裡弄來的那價格低了幾倍幾十倍幾千倍都不止。

瘋狂的代價就是買下這些東西費神運這些東西更費神，這年歲沒關係找條能跑上海的大船都不容易找更何況葉睿輝要的是6條25噸以上的大船！比起那些源源不斷送來或者邀請葉睿輝去觀看的古玩和老宅這雇船的速度實在是有些慢了。緊趕慢趕在上凍之前葉睿輝坐著4條大船帶著最有價值的一些瓷器、玉器、木頭傢具、奇石等物件從水路回去了。

甚至於這北京近百套老四合院、大太監別院、官員別院都來不及整理就急匆匆地走人了。留在北京的除了葉家宅為人老實木訥又不失精明的葉瑞豐夫婦外就只有那些掮客和古玩收藏者了。平日里除了聽聽幾個意見比較中肯的老藏家的評論買買幾件小物品外這大量的房子還要他們兩人來打理，畢竟有些老宅子裡面很多東西價值不菲沒掏乾淨和整理清楚之前是不可能出租出借的。祖家留下的12人不住到一起就葉睿輝名下那些宅子隨便挑逗能住得下還省得葉瑞豐照看房子了。

葉炳權心裡總有那麼一筆賬，這前後花了近千萬葉寶林銀行債務一下子從千萬一下上升到2200多萬左右之巨。想到全區一年財政收入不過3700萬左右葉炳權也不由打了個寒顫這葉寶林的風光估計不長久了……

至於葉睿輝則什麼都不擔心，這船上已證實那近1600多件古玩三十年後價格都會飆升至上千萬！現在才花費約1021萬而已何況這還包括那大量的郵票和四九城內那些無法運送的古玩和大量房產！不算那些三十年後不價值幾百萬幾十萬的大量低價值玩意兒都高達幾千倍的投資回報甚至上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