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嗯。」皇甫貞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等墨漬幹了,幽蘭趕緊去吧。」

青竹說道幽蘭點點頭,「好。」

皇甫貞的眼從聖旨上移開唇角往上一揚。

沐辰剛回到丞相府里,正準備派人去查查看,皇甫貞是否在宮中,宮裡的聖旨卻來了。

他一時間鬆了一口氣,她沒有跑去玩了,而是回宮了同時他心中驚訝什麼時候他們在之間要用聖旨,她可從來只會直接命令。

來人是幽蘭,幽蘭打開聖旨,「沐大人聽旨。」

沐辰沉默地半跪,心中暗忖皇甫貞又要玩什麼花樣。

「奉天承運,女皇詔曰,南國丞相之沐辰,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品性溫潤,品高尚貌清俊,得南國女皇之青睞,特封其為南國皇夫與女皇攜手,昌盛天下……」幽蘭以清亮的聲音將短短的幾行字極快地宣讀完以致於她讀完之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垂眸的沐辰心中咯?一聲,難道沐大人要抗旨不從,這可不行。

「沐大人,可聽清了」幽蘭小心翼翼地看著沐辰,「沐大人?」

沐辰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黑眸直直地看著幽蘭幽蘭不得不提醒道:「在臣來此之時已經有其他人奉旨將這聖旨貼在皇榜上了。」

沐辰安靜地站起來,無聲的氣勢壓得幽蘭差點要倒了,嗚嗚,怎麼就她被指派了這麼可怕的任務,她強弱鎮定地說:「沐大人,該接聖旨了。」

沐辰神色陰冷地接過,幽蘭則是急急地走人了,她可不敢向沐辰要什麼紅包呢,看沐辰的神色就知道這聖旨令他很不開心。因為這聖旨是女皇娶夫的聖旨啊,娶的皇夫還是沐辰。

蘭一頭冷汗地出了丞相府,坐在馬車裡,馬車路過皇榜處的時候她聽到不少人狂喊:「女皇娶夫啦!」

幽蘭心想沐大人身為一個不是土生土長的南國人,肯定很難理解這種被娶的感覺但願他能過來。

丞相府的氣氛一點也不喜慶,丞相府的管家艱難地開口,「沐大人……」

「都出去。」

「是。」一干下人魚貫而出。

沐辰坐在椅子上,拿到的聖旨被他隨意地扔在了一旁冷漠地盯著看了一會,他又站起來,俯身拿起聖旨,詭異地一笑,「看你敢不敢娶。」

早朝結束沐辰神色淡然地看著百官離去,最後目光落在空空的朱雀座上,耳邊還殘留著百官的恭喜,他的唇角微微一扯,很好,她是真的要娶他當皇夫了。

他往後宮走去,青竹正好在門口,對著他行禮,「沐大人,女皇正在休息。」

「她不見我?」他涼涼地問。

青竹搖搖頭,「女皇說,若是沐大人過來,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進去。」

沐辰心中訝然她又在打算什麼沒有說什麼抬腳走進了皇甫貞的居住的正央殿。

皇甫貞已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衫,雙腳縮在貴妃榻上,衣領未合緊,隱約可見一些春光,她看到他,眼裡帶著笑,「皇夫怎麼來了?」

眼尖的皇甫貞看到沐辰的腳下頓了頓,顯然是被她那句皇夫給怔住了,原來他也有怕的事情,哼,不知好歹她娶他是他的榮幸,他居然要嫌棄。

沐辰並未行禮,直挺地站在她的面前,沉穩地開口,「你在鬧什麼?」

皇甫貞妖嬈地嬌嗔道:「我鬧什麼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如此嬌滴滴的皇甫貞倒是讓沐辰的眼皮跳了跳,若是任性霸道地對他,他還有些法子,可她這樣的模樣倒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你真的要我做你的皇夫?」他沉了沉心思,平靜地開口。

她詫異地看他,「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她再胡鬧也不敢拿這件事情來鬧,敢情他

以為她是開玩笑,真是太過分了。

「自然。」他頷首,他從來不認為她真的要娶他。

皇甫貞重重地磨了一下貝齒,四年前她便知道他是什麼人了,北國的名門世家的少王,被青梅竹馬的新娘子給拋棄了,於是孤身一人地來到了南國。好巧不巧,讓她查出那個被救的女子與他曾經的心上人有些相似,所以他才一改鎮靜的模樣朝她發了瘋。哼,都說男子薄情,他倒是一個痴情種,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他休想與別的女子雙宿雙飛。

「我可沒有開玩笑。」她毫不在意地歪在貴妃榻上,未著襪的赤腳隨意地掛在榻上,彷若白蓮的腳純真地搖晃著,一下一下的,「對了,我的皇夫,宮中的規矩你可別忘了,成了我的皇夫,你可不能有別的女子。」

沐辰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掃到她那雙玉足,白皙嬌小的腳無知地誘惑著他的視線,他不著痕迹地垂眸,「你真的要我做你的皇夫?」

「皇榜都貼出告示了,你以為我在鬧嗎,哼。」她心頭鯁著一根刺,「你那日救的女子可別沾,否則……」

他抬眸看著她,他根本不在意那名女子,他只想知道,「你又要玩什麼?」

她的話一頓,有些驚訝他說的話,「你都不聽我講話的嗎?」

他緩緩地俯身,一雙深沉的黑眸對上她清澈見底的眼,「所以你真的要娶我?」

她唇角微微彎起,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掛,衣襟微微往外一斜,露出圓潤的香肩,她媚眼如絲地說:「當然。」

他的眼染上一絲暴戾,猛地抓下她兩隻白嫩的小手,惡狠狠地說:「別對我使這種色誘的把戲。」

她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將手往他的胸膛一放,「我做什麼,你不喜歡,別心動就成啊,這麼煩躁做甚?」

他俯身將她壓在了貴妃榻上,兩人的重量使貴妃榻發出吱呀的一聲,一時間彼此的呼吸便混在一起,她臉頰緋紅沐辰的目光清冷,「你這麼想我做你的皇夫,那微臣便遵旨。」

她的眉眼一怒,雖然是她下旨,他必須要遵從,可他這麼說明擺著沒有聖旨,他絕對不會當地的皇夫,這言外之意聽得她怒火中燒。

身為尊貴的女皇,多少男人想成為她的皇夫,她的枕邊人,即使只是一個男寵也願意更不要說,她除了至高無上的身分,還有這沉魚落雁的艷容。他倒好,看不上她不說,還這麼的委屈,沒錯,是她逼著他接受,可他就不能歡喜地接受嗎?

皇甫貞惱怒地一掌拍在他堅硬的手臂上,「當我的皇夫有什麼不好?」

沐辰慢吞吞地站直了身體,高深莫測地凝視她,「好,自然好。」

她的眼角一跳,他又說:「不僅要顧著國事,還要管著女皇的家事。」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以為她又拐著他來管事了,而且他成為她的皇夫之後確實要管管她的後宮,但她的後宮她只想擺下他一人便足矣了。

她露出艷若桃花的笑容,一手輕撫著他冷硬的臉龐,「皇夫吃醋了?」她輕輕湊近他的耳邊,想著昨夜學的秘技,張開貝齒,溫柔地含住他的耳垂,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劇烈的一顫,眼裡閃過狐狸般的狡黠,「皇夫放心,只要皇夫伺候好本皇,本皇只專寵你一個人。」

春藥如媚香也不過如此,不過是幾日不見,她撩撥入的技巧倒是出乎意料的嫻熟,他的眼暗了暗,南國歷代女皇除了皇夫,都有幾個男妃、男寵,在她們十四歲時便會有人專門教導她們房中之術。

要不是認識她的時間早,要不是知道她還未寵幸過男人,她還是一個未開苞的女皇他都要被她這媚人的模樣給騙了,他冷聲道:「原來女皇如此饑渴。」

沐辰眼一冷,心中極度不悅,他身在北國,那裡和這裡截然不同,即使他在南國生活了四年,他骨子裡還是一個驕傲的北國男子,怎麼能容忍被女子當作玩意,這簡直是在侮辱他。

皇甫貞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話,纖縴手指挑開他的衣襟,緩緩地滑入衣內,堅硬燙手的質感令她不禁臉紅心跳,可她卻絲毫不懼,這個男人她看上了,休想她放手。

手指不知何時來到他胸前的紅豆,指尖輕輕地颳了幾下,又輕揉著,她的模樣就跟男人挑逗女子時一樣,明明他該討厭,甚至厭惡,可呼吸卻沉重了,他默不作聲,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

胸前的紅豆禁不起她的挑逗,早已硬若石子,他眼睛微暗,低頭看著她的動作,突然伸手將她的手拿開,皇甫貞笑呵呵地說:「我饑渴,你還不是一樣?」他居然敢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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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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