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皇上的培養計劃

4.皇上的培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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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學會,不是你教的不好,就是你英明神武,風流瀟灑的皇上太笨了!這話,任白自然不好當着蘇公公的面說,不怕人家向皇上告狀么。

她道:「蘇公公,那我可以吃飯了嗎?」

「不可以。」蘇公公感動完了,繼續教授,什麼吃飯的時候不準自己動筷子,要叫太監或者宮女替她夾菜之類的,一堆規矩講完,任白的肚子咕咕重複了很多遍,就聽蘇公公道:「好了,把多餘的菜撤下去,我們只是演練一下,把專門給任姑娘的菜端上來。」

任白一看,兩菜一湯。蘿蔔、青菜、紫菜湯,任白只想問候蘇公公家姥姥。

到了下午,又被人給折騰了一回,量體裁衣,又是伸肩膀,又是量腳的,蘇公公道:「總得給你做身衣裳。還有,你扮皇上時,這胸,也得給咱家收好了,咱家已經跟昭雪她們說過了,每日負責給你纏胸,依咱家的意思,咱們早一點兒適應,早一點兒好,是不是任姑娘。」

任白被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學校里的熊孩子也沒這麼鬧的,她心道:「好你個妹啊。」臉上還要帶着無比接受的笑容,「是!」她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問出皇后住在哪,她要跟她談談人生。憑什麼不跟自己招呼一聲,就把她拉這破地方來,吃的差,而且還不得自由,以前可都是她指揮小夥伴們,現在被指揮着,不爽!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終於可以睡了。任白躺在隔壁的丫頭房裏,沒錯就是丫頭房,蘇公公特別讓人收拾出來的,人家說了,不當皇上的時間,你就是個宮女。

任白那時候真想把自己的洗腳水給蘇公公喂下去,不喝洗腳水,怎可能說的出如此『濁臭逼人』的話。

躺在硬板床上,任白一時睡不着,全然是累過了頭,聽說明天還有更加多的『訓練』。她想着,頭皮發麻,恨不得立馬出去,想想自己也真夠蠢的,難道不能趁著別人不在,直接溜出去?

任白想到此,主意已定,她要摸黑找到皇后,說明事情的始末,讓皇後送她回去。

起了身,披了衣服,穿了鞋,躡手躡腳的開了門,就聽門外的人道:「你幹什麼?」

昏暗的燈光之下,看見門外的人身上閃閃發亮着,任白明白,那是鎧甲在燈光之下的反光。為了防止她逃跑,蘇公公已經奸詐的派人過來監視她了。

「我要上茅房。」

「屋裏有便桶。」

「哦。」

任白看着高大的侍衛,還有腰側的佩劍,立馬慫了,這可不是演生死戀,她可不想找死。

行,退回去!

儘管沒骨氣,但她堅決相信一個人的骨氣是不該用在犯蠢上的,今兒也累了,不如就這麼歇著。脫衣上/床,躺在床上,任白擔心着她的自行車,這是花了點錢買的,沒騎多少時候,要是被人偷走怎麼辦?

想了半天,着急了半天,發現於事無補。

嘆了口氣,這事也只好算了,現在連回去都成問題了,還談什麼自行車。

想想,閉眼睡了,還不知道蘇公公明日要怎麼折騰她呢!

到了次日,任白一早醒來。剛出門就碰上了蘇公公,蘇公公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早起來,圍着她轉了幾圈,「好,很好,非常好。」

「有白開水嗎?」

「有。」

「讓人倒點來喝喝,早上一杯白開水,沖沖腸胃。」

兩人到了客廳,蘇公公吩咐下去,不一會兒端來了一壺水,蘇公公給任白斟上,「喝水有什麼講究嗎?」

「有,治病。」

蘇公公吸一口氣,對這話題特別感興趣。「都治什麼呀?」

「痔瘡。」

蘇公公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真的?」

「假的,騙您的。」

「哼,胡鬧。」

「不過喝了,通了腸胃,就不容易便秘,這便秘嚴重了,是會引起痔瘡的,蘇公公該不會您……」

蘇公公有些不耐煩了,「什麼呀什麼,咱家聽不懂,喝水。」

任白笑了,「好啊。」

屋裏來往的宮女、太監聽說早起一杯白開水對身體有益,個個躲起來喝去了。

喝水的時候,任白順便跟蘇公公聊聊天。「蘇公公,那我今兒需要上朝嗎?我可跟您說,朝廷里的事,我是一點兒都不懂。」

「咱家有指望你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咱們皇上自罰自己一年不上朝,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任白道:「非常滿意。」

「不過有些問題,你既然問了,咱家不妨跟你說說,這個宮裏的規矩,跟歷朝歷代都不一樣。咱們皇上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講究的是用出每一分事物的價值。一般情況下,皇后是不會閑着的,她得幫忙批閱奏章,然後讓皇上過目。像皇妃是不配奶娘的,得自己哺乳,帶小皇子,一天也不得閑,得照顧好咱們小皇子。像御林軍,平時保衛皇宮,休假的時候要給御花園拔草。而任姑娘你,你的任務就是協調好各宮的娘娘,以免她們相思泛濫,又跑到皇后那裏去滋擾生事,沒事的時候,充當雜役,跟着嬋娟、昭雪她們打掃衛生,記住,咱們這裏是不會養任何閑人的,個個需得自食其力。」

任白心說:「我的媽,皇上真摳門。」「我知道了。」反正也不會在這裏待多久的,「不過蘇公公,皇上的奏章讓皇后給批閱了,他自己幹嘛呀?」

「監督,看看有誰會偷懶。」

任白:「……」這麼說來,這皇上什麼都不會幹,不,有一樣他會幹,為皇家開枝散葉,生兒育女,這不就跟……那什麼似的,那兩個比較粗糙的字眼,任白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問題是這樣的皇上,皇后念念不忘,好像他是全世界的美男子,是俏佳人,這什麼架勢。難道是被沒人追給刺激的?

任白想,很有可能。

畢竟這宮裏就只有一個男人,宮外也只有皇帝一個不怕死的衝上來。好寂寞,太寂寞了。

完全是飢不擇食。

「蘇公公那我什麼時候能見着皇后呢?」

「見皇后,那你得先像個皇上,咱們今兒步子走起,皇上走路也不像你似的,扭扭捏捏,得走四方步,頭抬起,腰板挺直了,這麼直直的跨出去,眼睛望着四方,前方是什麼?江山。」

蘇公公說的特別的煽情,最後也沒能感動任白,她只關心什麼時候吃早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什麼時候走好了,什麼時候咱們吃早膳。」

任白感覺自己全身都軟了,這個瑪麗蘇的太監,太可惡了,生了一張老年的殭屍臉。好想一拳KO了他。

儘管很討厭,奈不住現實擺在眼前。任白只求姿勢標準,早點吃早飯。吃過早膳,又是舉止訓練,休息的間隙,她向站在旁邊的嬋娟招招手。嬋娟用手指指自己,任白點點頭,嬋娟走近了些,問道:「任姑娘,有事嗎?」

「我想向你打聽個事兒。」

「您說。」

「你知道去皇后那怎麼走嗎?」

嬋娟立馬跳開兩步,很是拘謹的說道:「任姑娘,蘇公公交代了,不準奴婢們打攪任姑娘練習,奴婢這就走了。」

不管任白怎麼喊她,她還是溜之大吉。蘇公公早就交代過,不允許任何人跟任白說起皇后的事,堅決不準給任白指點路徑,否則的話,蘇公公可是要心狠手辣的把他們趕出去,他們實在是惹不起。

任白見又沒問到答案,心裏不由得氣惱極了,她都在這磨嘰半天了,還是一丁點消息也沒打聽到。

明明皇后『近在咫尺』,卻像是怎麼也到不了似的。任白想來想去,這事很有可能是蘇公公在做鬼,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那她就自己想辦法去找。

可是任白失敗了。

什麼賞花,賞天氣,上茅房各種借口找遍,都被蘇公公當場識破。

蘇公公道:「任姑娘咱家勸你還是不要耍花招了,有那個時間,咱們是不是把說話的語調,走路的步伐好好的練練,如果你感興趣,咱家在琴棋書畫方面,也有點兒拿的出手,不如咱們一發的都教了了事。」

蘇公公眼裏閃著光,他發現任白的學習能力不錯,教什麼會什麼,讓他頗有成就感。他以前就有個偉大的願望,就是要培養出一代明君,而他,也將隨着明君的出現,被歷史記錄在冊。

每個男人都會有一些『英雄夢』,蘇公公也不例外,儘管他身殘,可是心不殘。他想成為一代有名的太監。

任白問左右道:「他怎麼了?」

嬋娟小聲道:「蘇公公的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

「是,成為一代名太監,名垂千古。」

任白:「……」志向好高遠,不過留在歷史上的太監,有名的到不少,像是趙高,像是魏忠賢,不過個個臭名昭著,遺臭萬年,名垂千古的,印象深刻的,暫時還沒想起來。哦,對了,鄭和。任白趁著蘇公公對未來各種遐想的時候,跟嬋娟她們聊聊天,順便想套出皇后住在哪,只是每次只要碰上『皇后』的字眼,他們就自動過濾,任白終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訓練還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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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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