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羞恥的報復

194.羞恥的報復

休息,休息一下,不要着急。你想要的,很快就會擁有,你滴明白?

躺了會兒,汝招愛依舊起身,批閱奏摺,奏摺似乎沒完沒了。這不是她的活,但她必須做。

「你不要躺着着涼,要是沒什麼事,早點去休息。」

任白道:「我知道,你也早點睡。」

任白一直陪汝招愛到很晚才去睡覺,哈欠連天,自忖:「給了皇后我當,我也不幹,太辛苦。」往外榻上一倒,就此睡去。

汝招愛也吹了燈,想到今晚所發生的事,體驗了很多跟往常不同的生活,竟然覺得如此快活,甚至有點兒不想睡,考慮到明日要早起,只得閉了眼睛。

翌日,汝招愛仍舊早起。甚至比前一天更早一點兒,坐到了任白的床邊,她可不想再被人抓包。

看着任白的肚子那一塊鼓起來,她笑道:「你又抱着枕頭睡了,你說枕頭是你的情人,那麼,你的情人還好嗎?」她打個招呼,又覺得自己犯蠢,一個堂堂的皇后,怎麼能早起就為了偷看人家睡覺,太過分了,也太讓人覺得害羞了。

可是一想到某一天,這個人就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怎麼能不戀戀不捨。她與這個人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倒計時,怎麼能不珍惜?

每一次見面,就怕下一次的見面遙遙無期,或者說,再也見不著了。所以恨不得把時間碾成灰塵,這樣可以慢慢的花。

不管怎樣,她是很感謝上天讓任白來到她身邊的。她現在過的很開心,每一天都是。

過了小半天,聽得外面腳步響。知道芙蓉、清波她們已經起來,片刻就會來這邊了,怕自己再被抓包,立刻起身,卻聽見兩人在門外說話,不曾馬上推門而入。

汝招愛站在門口,細細的聽着二人說話。

「你說皇後會不會……」

「把人家給睡了?」

「嗯,我不是你要說的那意思,就是跟假皇帝親近親近,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你,賭五個銅板。」

「再加五個,賭兩人睡一起。」

汝招愛臉色可想而知的尷尬,這兩個丫頭,說話的話題,更加的大膽放肆,到底有沒有顧忌到她會聽見。

她看起來就那麼的要把任白佔為己有嗎?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要是這次再被抓住,她看,這兩人會把自己笑半年,還是趕緊離任白遠一點兒。

汝招愛逃回床邊,被子一掀,也不管鞋子脫沒脫,直接把被子往身上一蓋,裝睡。

而此刻,芙蓉、清波掌燈而入。見任白在外榻睡着,再執燈入內,見皇后也睡的好好的,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心想:「看吧,猜錯了。」

正待要走,芙蓉拉住了清波。清波道:「怎麼了?」

「皇后的鞋子呢?」

清波往腳踏左右瞧瞧,「沒有,不會被老鼠給拖走了,上次就這樣。」

「可衣架上也沒衣服,不會也被老鼠給拖走了吧?」

汝招愛聽那兩人說話,氣的臉發紅,偏生二人眼尖,什麼都瞧出來了,還硬要說給自己聽,可惡。

兩人相視一笑,說去打水去了。

汝招愛待她們出門,這才坐了起來,心中的懊惱就別提了。被人看穿,這可真不好受,哎!煩人啊!

生平少有的氣憤,特別想把被子面給捏碎了。可不到片刻功夫,芙蓉、清波又回來了,汝招愛只好躺下繼續裝睡。

兩人顧不得她在睡,叫道:「皇后,禍事了,後宮的娘娘們殺過來了。」

汝招愛哪裏還顧得上兩人是否笑話自己,坐起來道:「怎麼回事?」

「奴婢剛看見娘娘們衝破侍衛防守,現在正往這裏來,所以過來告訴皇后一聲,該不會她們想趁著皇上不在宮裏,聯合起來欺負皇后。」

「她們敢,想欺負我,也要看看今日的黃曆對不對?你們去攔住她們,不要讓她們進來。」

「是,可是奴婢人手少,而且又不能真對她們動手,只怕攔不住。」

外榻上的任白,也被二人吵醒了,知道有人要過來,自己躺在外榻上不成個樣子,主要是自己還穿着內衣,挺著胸脯,要是身份暴露,蘇公公的舉動是可想的,非得拿把菜刀剁碎了自己不可,皇宮也有可能顛覆,得想辦法躲起來,她抱着被子,東躲西藏。

一會兒門后,一會兒屏風后,橫樑上也想躺躺,就是沒有功夫,沒有樓梯,暫時上不去,抱着被子站在汝招愛面前,「救我,我不想被她們發現自己是冒牌的,她們會吃了我的。」

「我說過要周全你,就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上來,我旁邊躺着,芙蓉、清波把帳子放下,我到要看看,她們能拿我怎麼辦?」

「是。」

兩人依計而行,似兩個門神站在門前,擋住氣勢洶洶的娘娘們。「皇上在哪?我們要見皇上。」

「皇上暫時不見人。」

「你個小丫頭竟然敢擋我們的去路,是皇后吩咐的嗎?好個皇后,為了自己,都不顧皇上的身子了嗎?」

有人連連喊『皇上』。

任白小聲問汝招愛,「小愛你說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她們是誠心來見皇上的,又不是來見我的,你問我,我問誰去。」

汝招愛那一副『我不管事』的態度,讓任白無語了,「竟然這樣,那就叫她們進來。」

「隨便你,只要你不嫌麻煩就行。」

「我怕麻煩,不過躲著就顯得咱們怕了她們。」她喊道:「讓她們進來。」

芙蓉、清波二人本來可以擋得住,一則不肯真跟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娘們動手,二則不合規矩,哪有奴婢對主子動手的道理。

一聽皇上下令面見,這些人如魔鬼野獸,恨不得把門給撞塌了,芙蓉、清波早被擠到人群外面進不得門。

眾人四處看看,就見一雙靴子擺在腳踏上,黃澄澄的,自是皇上的靴子無疑。

床上的帳子遮的很嚴密,各宮娘娘都是經人事的女子,看了這般情形,心裏早就一二三四五六了。哪裏會想到帳子內別有一番情形,汝招愛是萬萬不敢出頭的,要是換作別的事,或可裝腔作勢一番,將這些女人嚇退了出去。

只是目前的這個情況,她實在拿不出出頭的勇氣,拉了任白的袖子,「你來。」

「你讓我說什麼呀!你之前不是說了,一切有你周全,你現在怎麼能打退堂鼓。」

「我臉皮薄。」

「我臉皮很厚嗎?」

汝招愛伸手捏一捏,「略厚半寸。」伸手一推任白,一顆腦袋從帳子縫裏冒了出來。

「你們要見朕,現在見着了,該回去了。」任白就見眾女子鼻子裏塞了東西,防止中皇后的異香,看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

「皇上,您寵幸誰本來臣妾是沒有什麼話說的,可是皇后,她身懷妖術,我們普通人實在不宜靠的太近,萬一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臣妾們絕對沒有嫉妒皇后,我們只是為皇上的身子考慮,皇上,龍體要緊,千萬不可為了一時的歡愉,毀了一世的英明。」

「你們也太危言聳聽了,這是造謠,朕是真命天子,豈能為妖術所傷,你們的關心,朕接受了,好了,沒事的,快回去,不要妨礙朕開枝散葉,早生貴子的大事,否則,全部打入冷宮。」

『打入冷宮』的威懾力太大,眾人唯唯諾諾不敢言語,「既然皇上這麼說了,那臣妾們就這麼以為吧,姐姐妹妹們,咱們先離開。」

激怒皇上並沒什麼好處,她們還是另外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眾人曲膝恭請聖安,一個個都走了。

任白鬆了口氣,整個人軟塌塌的,剛才就怕這些人太兇殘要是突然掀帳子怎麼辦?

「任白,我問你。」

「說。」

「你的胸呢?」

「被人使出吃奶的力氣給裹平了。」

「那樣會舒服嗎?」

「你試試看就知道了,簡直,我的天,氣都喘不上來。」

汝招愛很是擔心,「要不,松一松?」

「當然好了,不過明兒你得幫忙捲起來,我一個人暫時還無法操控這玩意兒。」

任白把汝招愛輕輕一推,兩人分開些距離,任白起來要去屏風后脫衣服。

一回頭,就見汝招愛在發獃,還保持着某個姿勢。

「怎麼了?」

「啊,我,沒事,你去你去,不要勒壞了。」她在為突然離開任白這件事失落,也有點小小的回味。

從未與人這樣親近過,突然窩在人家懷裏,就算對方是女人,也害羞的厲害。

任白拿了燭台過去,屏風后也露出了她的影子。汝招愛回頭一望,不由得歪了腦袋,影子裏的任白是這樣的嗎?

一動一靜都成一幅畫。

汝招愛站了起來,走近了屏風,隔着這薄薄的絲綢之物,望向裏面的那個人。

上次,任白是否也這樣看着自己?

任白解開裹胸布,這才十分尷尬的發現,自己無任何可遮擋之物,喊道:「小愛,我沒衣服穿,你能不能把我上次送給你的那套衣服給我,找件內衣就行。」

「啊,我……」汝招愛看着任白的影子,忙退後了幾步,輕輕的,甚至帶着一點怕被任白髮現自己近在咫尺的『恐懼』。她退遠一點兒才道:「我,我知道了,什麼樣子的?」

「就是很小的那件,我疊在衣服裏面了。」

「我去找。」

汝招愛去翻了箱子,從衣服裏面拿了一件,很怪很怪的物件,她拎住了帶子,卻不懂是什麼,她想:「任白說的應該是這個,這個是什麼呢?是衣服嗎?」

內衣從屏風的上端被遞了過來。「是這件嗎?」

「對。」

任白的手在動,自前而後。汝招愛隔着屏風,看着任白的影子,看的很認真。

在這屏風后,是一具女性的身體,然而她跟自己是否有什麼相同,或者不一樣呢?

汝招愛被好奇心強烈的召喚著,寸步難移。

任白也發現了汝招愛的存在,她的影子何嘗不投在屏風之上。想了想,就明白了汝招愛想幹什麼。心道:「與其待我出去,撞破皇后偷看我,不如我大大方方的叫她看個明白,彼此也不尷尬。」

「啊喲!」任白說着,穿着內衣走了出來,「小愛,來,見識一下我們世界的新發明,內衣。」

汝招愛不曾料到任白如此『膽大妄為』,說出來就出來,沒一點兒徵兆,她想退都來不及。

任白已經走出來了,心道:「她果然在這!」笑嘻嘻道:「怎樣?見識一下,比你們的如何?是不是簡單多了?」

汝招愛先前已見過內衣,如今再看到她這般穿法,新奇不已,「只是太露了些,有些不大雅觀。」

「這算什麼,穿着三角褲衩到處溜達的到處都是,我這,也太小兒科了一些,怎麼?看見我的身材有沒有被感動?其實我以前長的還是很不錯的,六塊腹肌,腰無贅肉,只是這幾年伏案的厲害,不大動,腹部肌肉鬆弛,腰側還長了一點肉。」任白伸手捏捏,又湊到汝招愛身邊,「你捏捏看。」汝招愛始終不敢,但兩眼放光,躍躍欲試,任白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上,「捏捏,沒事的,不會因為你捏,我就瘦了。」

汝招愛捏了幾下,很好玩。笑的一臉新奇,滿足。任白也跟着開心的笑,「你不穿衣服,會很冷的,穿起來,我不捏了。」

「嗯。你不想摸摸內衣?」明明眼睛都在發光了,好吧,她就大膽的再豁出去一次。

「可以嗎?」

「當然,我都說過了,你摸我不會掉肉,再說要真是顯瘦,我還巴不得呢!」

汝招愛第一次見識了『皮筋』,滑潤的面料,尤其在面料上多摸了幾次,讓任白多少有些呼吸不暢了。原來被人摸是這種感覺,心都要破皮而出了。

看着汝招愛認真學習的模樣,她可不認為人家在調戲自己。

「摸完了,面料不好。」

任白道:「你說的對,現在純棉甚少,我們那個時代,是化學品充斥的時代,就是各種各樣的化學之物,一時也解釋不清楚的。」

「穿衣服去,別凍著。」

任白一經提醒,打了個寒顫。晚上似乎真的很冷,竄到屏風后穿衣服去了。

汝招愛攤開自己的右掌看着,這手,觸過面料,還有肌膚的溫暖。今晚真是難得的奇遇。

在她發獃的時候,任白已經出來,在她面前一跳,道:「發什麼呆?」

汝招愛笑笑,「沒有,就是學習了新東西,過的很開心。」她又看看任白,任白仍舊穿龍袍,不過胸部鼓起,有些不倫不類,她想笑,但素無此等舉止,所謂父母不曾教過笑話別人的事,所以不會。她忍住笑道:「我要批奏摺了,你自己玩。」

「我坐你旁邊看你做事。」

「隨便你。」

任白單獨玩一會兒,感覺除了對汝招愛欣賞一番,屋內陳設也提不起她的興趣,而且她也不想在別人做事的時候,走來走去,分散別人的注意力。

伸手拿過汝招愛批閱過的奏摺,東翻翻,西翻翻,不由得感慨:這個國家真是糟糕透了,一會兒水災,一會兒火災,一會兒瘟疫,邊防似乎還有仗要打,皇帝竟然逃出皇宮,要我這個假貨在這裏坐鎮,出去也不是為了巡查邊防,而是想着如何把自己的老婆給睡了。

太沒有責任心了!這樣的人,上天既然希望自己撮合他們,到底有沒有搞錯!會不會是自己的理解錯誤,也許自己來這裏別有目的,只是暫時還猜不出。

任白翻翻白眼,有些東西真是不忍直視,一旦知道的更徹底之後,只會叫人更加的絕望。

「我說小愛,你覺得一個渣他能變好嗎?」

汝招愛不明她的問題從何而來。「什麼是渣?」

「就像你家老公。」

「你說皇上?皇上渣了?他又不是豆腐。」

任白笑道:「這形容的到有些意思。你就說,你信不信他有一天突然變得各種好,對你也好,對這個國家也好,你信不信?」

「怎麼會突然有此感想?」

「就是隨便想想,你說嘛。」

汝招愛道:「我不曉得,我覺得還是不要在背後議論一個人為好,尤其這個人還是皇上。禍從口出,你最好小心,這個宮裏,到處都是等著抓你小辮子的人。」

「你還真是,我們不是在八卦著玩么,不要那麼嚴肅,再說你家皇上又不在這,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其他的就不大懂了。」

任白向她豎了豎大拇指,所以她就更加不明白,她玩穿越到底是幹嘛來了。

難道是讓她來體會一番做皇帝的滋味兒?就說她有後宮可以玩,不過跟一群女人有什麼好玩的。陪她們嗑瓜子,還是聊明星,要不打打麻將?這個她似乎還不會,要不要學起來。

「啊,煩啊。」

因為想不通,所以更加煩了。任白往後一倒,躺在毛毯上。用手背擋住了視線。

汝招愛道:「煩什麼?」

「因為是凡人,所以覺得很煩。你不煩嗎?」

「不煩,因為煩了也沒有用。」

「真會說話。」

「多謝誇獎。」

汝招愛也學着任白的模樣躺下來,倒著看所有的一切。姿態極為放鬆,原來換個角度看屋子,屋子是不一樣的。

15

任白的沉默,讓汝招愛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叫人家回答不上來了,她心內羞怯,嘴上卻不說。待看到任白的頭都快低到地板上了,她才微微笑起來。

似乎有人比她還害羞。

沉默了會兒,汝招愛說道:「我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你。」

任白這才抬起頭道:「不用了,送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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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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