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上山

56.第五十六章:上山

從初一上映至今,《超長逃跑》證明了什麼叫做奇迹、什麼可以稱之為神話。

在此之前,看在孟江的面子上,M.J.決策層給了《超長逃跑》五天的放映時間,在他們眼中像是這種低成本的喜劇片兩三天足以,反正也翻不出什麼大的水花來。

但是事情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結束,《超長逃跑》在上映兩天之後口碑逆襲,網上自發組織起來的自來水軍團成功將《超長逃跑》送到了人們的視野當中,單刷、二刷、三刷甚至看了七八遍的越來越多,第三日,《超長逃跑》的票房就達到兩千萬,快要收回成本。

看到如此景象,M.J.公司立刻調整策略,加大對《超長逃跑》的排片量,市場反應這麼做是對的,第四天票房翻了三番,呈現井噴式狀態,直接飆到了六千多萬,但很多觀眾還是反應買不到票,各地的投訴電話都打爆了,都是投訴公司不公平、對《超長逃跑》限制了排片量,天地良心,M.J.公司做了極大的調整了啊。

其他院線也過來談放映合同,很快對觀眾分流,減輕了M.J.公司的壓力,票房也是在每日都在刷新前一天的記錄。從原本的反映天數三天到十天,因為超高的上座率,後來索性調整為四十天,等一級院線放映完之後在下放到二三級院線,《超長逃跑》將刷新華夏電影史的票房紀錄。

放映至今已經創造了二十一億的票房,但它還沒有放映結束,業內估計《超長逃跑》會創造不下三十億的票房。

晚上九點,華宇娛樂公司總部十三樓,被大boss親自召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王振薔臭著一張臉靠在椅背上,他的身邊是低著頭的馮奇,轉嫁怒火,王振薔把馮奇給臭罵了一頓,批評得一無是處,簡直是當一坨屎都嫌佔地方、屎殼郎都不會去推的廢物。

「是我要把童修踢出去的嗎,啊!是我說要解除合同的嗎?!啊!!不都是公司上面做了決定之後,我們才會這麼做,現在倒好,所有的罪都推到我一個人的頭上了。呵呵,我怎麼知道童修突然就鹹魚翻身火了,還是大火,誰知道!!你知道嗎,我知道嗎,啊啊,上面那些酒囊飯袋知道嗎?!!都他奶奶的是狗屎,不就是那家人下了封殺令嘛,有本事拒絕啊。嘿,雪藏封殺童修,抹黑到底。倒是做的徹底點啊!怎麼還留了那麼多證據讓童修洗白的,呵呵。」王振薔猙獰著一張面孔,五指成爪虛抓了一樣東西做了個倒扣的動作,「波硫酸也能夠給人恢復嘍,他們辦事兒真的是太不徹底了,就應該抓著童修把一桶硫酸從頭頂倒下去,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呵呵,自己手腳不利索,讓童修翻身了,讓他大火了,哦,現在就變成我的錯了,是我去波硫酸的啊,是我提議解除合同的啊,是我編了童修的黑料放出去的啊,TMD都歸到我身上來了,當領導就是好的,可以甩鍋,媽的,我就是那個背鍋的人。」

王振薔,童修以前的經紀人,在華宇公司數得上號的人物,最喜歡做的就是正面一套、背面一套和做了那啥還要立牌坊的事兒,童修在他手上沒少遭罪,但因為對方人脈廣、資歷深,捏著童修的前途,只能夠忍著。要不是因為童修後來出事兒,在合同期滿之後童修也不準備繼續續約,而是離開公司自己開工作室或者簽約別的公司。

「是是是,上頭太不地道了,王哥為了公司耗費了多少心血,培養了多少明星,為公司一年帶來了多少利潤。」馮奇,童修的前助理在虛空上用力地戳著指頭,「那個童修能夠有今天還不是王哥你的大力栽培,他忘恩負義,但咱可不是小人,等啥時候遇到了好好的教導教導他什麼叫做知恩圖報、尊師重道。」

王振薔翻了個白眼,「人家現在是票房幾十億的小生了,能夠看得上我們。」

「呵呵,王哥說笑了。」馮奇比了個大拇指,「您在娛樂圈可是這個地位,只要童修拍電影拍電視,很快就能夠遇上的,咱只要等著打他臉,讓眾人看到他背信棄義的樣子就行。」

「嗯。」王振薔閉著眼應了聲,「也都怪你,讓你弄到童修家的鑰匙都辦不到,不然為上面那位辦好了差事兒,這華宇都是咱的了,能夠受那老頭的鳥氣。」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

B城是個龐然大物,晚上九點也是很多人一天的開始,一所高檔會所內踩著高跟鞋的漂亮姑娘被摟在腦滿腸肥的男人懷裡面,扭動著腰肢,嗲聲嗲氣地說話,套出了一張又一張粉紅色的票票,男人油膩膩的肥手在女人身上遊走,掏錢包的動作毫不猶豫,換到了豆腐和嬌軀,也是划算的。在會所的最深處有個庭院,庭院是純中式的建築,每晚都會在院子內打坐的童項卻不在那兒,而是坐在沙發上看著一份報表。

身穿白色唐裝的童項此刻並不顯得超然脫俗,黑沉的了臉色更像是魔鬼。他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個二十歲出頭的清純少女,十七八歲的摸樣和他長得很像,是童珍,童家長房的小小姐,童項的親妹妹。

童項看著資料額頭青筋直冒,咬牙切齒地罵道:「廢物廢物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了,不是說他毀容了嗎?!」

站在面前的男人恭敬地說道:「屬下看著那人被潑硫酸的,絕對毀容。」神色中帶著強壓下的恐懼,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全身僵硬,強忍著想要逃跑的衝動。

「廢物。」童項一把把資料摔在了男人的臉上,大吼道:「葉期你睜大了眼睛看看,這是毀掉的結果嗎,啊!」

資料砸在葉期的腦袋上之後垂直落在了地上,紙頁攤開,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童修,有電影裡面的截圖,有抱月鎮元宵節那天登台演唱的照片等等,每一張上臉部都是完好無缺的,這就是赤露露的告訴童項,本該動動小手指、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碾死的童修還活蹦亂跳著,這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枉他還在爺爺的壽辰上誇下海口,讓所有敗壞童家名聲的人都徹底消失,童修的出現真是打的他臉生疼!

隨著大吼,他的臉色開始漲得通紅,青筋根根暴起,面色變成了豬肝色,雙眼暴突,充滿血絲,目光中迸發出強烈的貪婪和暴虐的渴望,他的腦袋轉動,骨骼發出「咔咔咔」的響動,看著坐在一側沙發上的少女,神情中充滿渴望。

童珍尖叫,「哥,我是你親妹妹。」

「血。」童項舔著乾燥的嘴唇,青筋畢現的手爪朝著童珍快速伸了過去,童珍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迸發極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將擋在身前想要逃跑的黑衣男人給推了過去。

童項雙手抓住男人,在對方強烈的掙扎之中,將脆弱的脖子送到了自己的嘴巴,張口咬下,動脈爆裂,血流如注,盡數進了童項的口中。

幾息功夫,男人就變成了一具乾屍,童項扔掉屍體,從衣袋內拿出手帕優雅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他的臉色恢復正常、眸色清明,整個人變得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展唇一笑,一個溫柔貼心的笑容,「珍妹你離我那麼遠幹嘛,快過來啊,明日就是拍賣會,身邊錢不夠了吧,我給你,明天看到什麼儘管買就是了。」

童珍哆嗦了一下,「哥,哥,小李子說這是旁門左道,讓人吸血的功法都是邪功。」

童項一笑,溫柔的笑容中卻帶上了邪惡的味道,嘴巴張合,露出裡面的牙齒,潔白的牙齒上沾染著血絲,「他不懂,成大事者總是要犧牲一些弱小的,只不過是凡人的鮮血而已,和雞血鴨血沒有什麼兩樣。哥哥能夠控制自己的心神,修為上漲,怎麼能夠是邪功,以後少和那些人交往,都是壞人。」

「……哦,哦。」童珍在童項的目光下點頭,心裡卻跳個不停,直覺告訴她儘早離開。

橫跨大半個B城回到龍頭山腳下的別墅,孟江還泡在水裡頭,臉上蓋著毛巾,一動都不動,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秦和宜看時間差不多,就推了推童修后率先從水裡面站了起來,被熱水包裹的身體驟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其實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冷,反而讓被泡得昏沉的大腦為之一醒,整個人都精神了。

童修跟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泡澡最舒服了,我們進去沖一下回去睡覺吧,今早起從故城到B城也老累了,明天還要去童家。」

「快十點了,肚子餓不餓?」秦和宜站在岸邊的大理石地面上問道。

童修還沒有從溫泉池裡面走出來,抬頭看著秦和宜,「算了,你也很累了啦,我們還是睡覺去,肚子不餓。」

「真貼心的小童。」孟江扔了蓋在臉上的毛巾遊了過來,趴在岸邊說道:「我肚子餓了,要不要給房東做點兒夜宵嘗嘗。你還欠著我十全十美哦。」

秦和宜伸手拉了童修出來,「十全十美今天沒有,孟總也體諒一下別人的舟車勞頓,但是夜宵的麵條還是有的,孟總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來吃。」

孟江撇嘴,「身為築基期修士,坐飛機竟然會覺得累,靈氣蓄滿了丹田是用來暖身抗寒的啊。」

秦和宜毫不在意的聳肩,「當凡人習慣了,再說了,修士趕路也是會覺得累的,不是身體上而是……」

「而是精神上。」童修接了一句。

「喲,夫唱夫隨啊。」

「囧,送給你了,不用謝。」童修說道。

晚餐吃得早,十點過後是有些餓了,秦和宜和童修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卻也並不打算帶著飢餓睡覺,去廚房做一頓好消化的快手食物,還是很有必要的。晚上當然吃一些好消化、清淡、不積食的食物,麵條是不錯的選擇,孟江的別墅裡頭可謂是要什麼有什麼,如果沒有也可以立馬買回來,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殭屍傭人們比凡人好用多了。

秦和宜和童修走過一個儲藏室,儲藏室的門開著一條小縫隙,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這還是藏得不怎麼樣的,藏得好的靠近了也發現不了。

童修搓著胳臂,「孟總這兒不能亂走,天知道拐角裡面藏著什麼,無聲無息,嚇死人了。」湊到秦和宜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味道怪怪的,不好聞。」

立在秦和宜肩膀上的九歌鼎當即說道:「我也覺得不舒服,全都是殭屍,靈氣都是混亂的,我都快要窒息了,啊啊,好臭,都是屍臭。」拽著秦和宜的領子抗議,「我要離開,我要離開,一分鐘都不想待著了。」

「忍過今晚就好,拍賣會結束我們就回到自己的住處。」溫柔地勸慰是給童修的,至於出來刷存在感的九歌鼎,秦和宜抓住他直接塞進了口袋,「在口袋裡就不臭了。」

鼎上一團虛影晃動,比了一個中指,九歌鼎大聲地控訴,「區別對待。」

「哈哈。」童修笑了起來,「哈哈,我是不是太殘忍了,每次欺負欺負九歌鼎,我的心情就好了。」

「那我也很殘忍。」

「……」九歌鼎說道:「遇人不淑啊。」

「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你又不用嫁給我們。」童修拆台。

大家開開玩笑、聊聊天,時間就很快過去,秦和宜做了麵條,孟江也從外面進來,身上就裹著一條浴巾,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作用,幾個人安靜得吃了麵條便上樓休息。在睡夢中時間過得特別快,眼睛一閉一睜就又是一個白天,早晨八點,孟江帶著秦和宜和童修溜溜達達地從自家別墅裡頭出來,慢悠悠地往龍頭山上的童家去。

孟江的腳步看似緩慢悠閑,實則跨出去一步便是十來米,這叫縮地成寸之術,十來米還是孟江有意控制之下才有的距離,全力施為,上千米也不在話下。秦和宜和童修運轉靈力,跟上孟江的步伐,始終沒有落下。

「不錯啊,小傢伙們。」孟江誇獎,隨即提高了速度,跨出去一步成了二十多米。

秦和宜運轉靈力,緊隨其後,「多謝孟總誇獎。」

童修也沒有落後,緊緊跟在秦和宜的身後過來了,但他修為和基礎始終要比秦和宜差一些,一步二十多米已經是他目前的極限。咬著唇,勉勵跟上。

秦和宜擔憂地看過去,童修搖搖頭,他會跟上的,不用擔心。

「嗯,是下了些功夫修鍊的,童修還差點兒,要努力啊。」孟江也沒有再提速,就用這個速度,三人一路到了龍頭山上,童家的山門前。

山門上立有牌樓,牌樓上寫有大大的「童」字,此刻進入牌樓人絡繹不絕,都是過來參加古武世家拍賣會的,手上薄薄的一張邀請函,可是費盡心機才拿到,黑市上一張邀請函已經被炒到了千萬,還有價無市。

前來參加拍賣會的,有古武者也有普通人,一張邀請函還可以帶兩個人,基本上得到邀請函的就不會浪費這兩個名額,得不到古武世家的青眼,長長見識、開拓眼界也好。

無論是古武者還是普通人,都想通過五年一次的盛會得到一些寶貝、增長見識、開拓人脈,順便表現自己,要是能夠讓五大世家中隨便哪一家看中,日後就飛黃騰達了,要是被童家看中,得到了童家從秘境中帶出來的功法,說不定還可以長生不老。

誘惑太大,沒有人會放棄。

牌樓下有童家子弟立在一側,驗明邀請函的真偽之後才會放行。進入童家不需要解劍,只要有本事拿著大炮進去也可以,但進去之後這些武器能不能起到用處,那就要看童家的心情了。

「今年怎麼搞的,以往不都是要卸下武器的嗎,看,前面扛著刀的都進去了。那把刀好誇張啊,比一個人還好高。」排在秦和宜三人之前,在寒風中還穿著單薄的勁裝,抖得更篩糠一樣的男人不斷搓著手問著身邊的人。

「你嘴唇都凍得發青了。」

穿單薄勁裝的男人狠狠哆嗦了一下,「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啊。」

「我比你稍微好點兒,我貼了暖寶寶。」

「……卧艹,我怎麼沒有想到,給我來一片,好歹暖一點兒。」從身邊之人手中接過暖寶寶,撕開了包裝貼在肚臍眼兒,勁裝男稍微鬆了一口氣,「真想穿羽絨服,把自己弄得厚實點兒,但那怎麼顯得出自己的實力來,真是的,選在大冬天開幹什麼,凍死我們了。不說這個,還沒有說童家怎麼讓人帶武器進去啊。」

「你是躲在深山裡練功的啊,這都不知道,孤陋寡聞啊。這都有好幾年的事情了,但凡到童家來,再也不需要在牌樓下解下武器。」那人指著被放進去正在上樓梯的一個人說道:「看到那人了沒。」

勁裝男看過去,秦和宜和童修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上去的是個魁梧健壯的漢子,單薄的勁裝根本無法裹住那人健碩的肌肉,扯開衣領露出的胸膛上胸毛厚重濃密,配著一臉粗長濃黑的絡腮鬍子,整個人跟一隻毛熊一樣,那還是個外國人啊。那人正伸著胳臂和身邊的同伴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手舞足蹈、表情誇張。

但勁裝男同伴讓看的不是那人膚色,而是那人伸著的那條胳膊,只見手腕上帶著的一根白色腕帶,以秦和宜和童修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到在腕帶上有著細密的陣法符籙,咋一看是單一的白色,細看卻是夾帶著灰色。

「童家現在牛著呢,有絕世好秘籍,據說裡面不僅僅有功法,還有各種法術,那個腕帶就是其中之一啊,戴上之後就會被束縛著力量,想造反行,剛要動武就會被童家給控制住。」

「牛掰啊。」勁裝男抽了一下鼻子,鼻頭凍得通紅,都快麻木了,卻還是不肯穿衣服保暖,恨不得脫得更加乾脆利索一些,露出自己一身精壯的肌肉,秀一秀自己的實力,讓童家看中自己。

「好想成為童家的弟子,哪怕外門弟子也好。」

「是啊。」同伴同樣很羨慕。

秦和宜和童修相視一眼,童家在古武世界名聲很響啊。

孟江卻嗤笑了一聲,「雕蟲小技爾。」

秦和宜點頭,「不過如此。」不過是一些末流的符籙法陣,他和童修的血脈傳承中搜一搜一大把的,繪製起來簡單的、破除起來也相當的容易。

等輪到他們,孟江拿出了邀請函讓童家的子弟驗看,童家子弟一臉傲慢,漫不經心地從孟江的手中抽出邀請函,「嗯,真的,進去吧。」

連個「請」字都沒有,態度輕慢得很。腦袋高仰,垂著眼睛看人,不,他們是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孟江歷經世事,什麼東西沒有見過,比守門弟子更加傲慢的他都見過,但最後都怎麼樣了,誰活得比他長,懶得計較。童修和秦和宜是驚訝於童家的傲慢和失禮,如此態度怎麼在古武世界立足,從秘境之中帶出來的秘籍給童家這麼大的自信?

沒有親眼見到,真不好細說。

「若要其滅亡,必先使其狂,童家快了。」

「應該不至於一下子敗落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童家這艘破船,不會有那麼三斤釘。」走在山上的白色階梯上,孟江下了定論。

秦和宜皺眉,「孟總有什麼內幕消息?」

「倒也不是,我進入古武世界也只是近十年的事情,誰讓拍賣會上真有一些好東西,我就進來湊湊熱鬧,童家又不可能敞開了給我看他們的秘密。但是……」孟江勾唇一笑,不懷好意地說道:「我干娛樂行業的,童家在其中也有接觸,曾經一同參加一個酒會的時候,你們猜我看到什麼?」

童修搖頭,「我不猜,肯定是看了長針眼的事情。」

「要是如此,孟總應該不會說。」秦和宜覺得童修說的不對,「難道童家修鍊的是邪功?」

「孺子可教也,童修的腦子應該重新打理打理,笨死了。」

秦和宜維護,「小童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

「好吧好吧。」孟江拿秦和宜沒轍,他接著說剛才提到酒會的事情,「那個童家人抱著一個女明星在吸血,嘖嘖,胃口太好,很快就吸幹了,也不知道那個女星吸(毒)了還是私生活混亂,血液的味道難聞死了,虧得那人能夠下的了口。」

聽到此話,秦和宜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但太快了沒有捕捉到。「修鍊邪功,童家完了。」

「所以嘍,童家這艘破船遲早是要沉的。」

爬過了階梯,上去之後就是個一個寬敞的平台,平台之上已經搭建好了擂台和供客人坐的棚子,拍賣會就在這兒舉行,是露天活動。很多穿得單薄的人在心裏面哀嚎,沒有暖氣火盆也就算了,還是在室外吹冷風,這是要凍死人啊。

有一身著白衣的童家弟子走了過來,這個態度稍微好點兒,「三位這邊來,我帶你們去坐的地方,拍賣會下午兩點舉行,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上擂台比試切磋。」

秦和宜看著此人的一身白衣,抬頭環視一周,凡是童家弟子都身穿白衣。猛地站定,「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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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養這條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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