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礦區
世人之所以找不到仙宗，因為在全長兩千五百公里的昆崙山中，仙宗僅僅佔有了那麼不足十里地的範圍。
而且其中多數為礦區山洞。只在礦區外一處山腰上，搭建了供仙宗修行者居住的古樸庭院。其中秦氏族人所居，是一座堪稱小型宮殿的建築。
一層層院牆環繞，從內向外，是宗主、長老、秦氏弟子的的活動範圍。
新招收的弟子進入仙宗后，很快便被分成了兩撥。秦氏弟子直接被帶進了宮殿，拜見宗主秦縱橫去了。
而外姓弟子，各自領了刻有『仆徒』字樣的腰牌，卻被帶進了仙宗礦區。
包括蘇凡在內，共有十二人作為新的仆徒。
他們被帶到礦區最豪華的一座庭院面前，一路上那些扛著鋤頭、衣衫襤褸的老僕徒們，只用死氣沉沉地目光看了他們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這些人聽說都是天資不足，始終未被仙宗長老看重的廢物。」新人里有信息通暢的，小聲道：「進入仙宗后，五年內還未被任何長老收為弟子的，便要終身在這裡做礦奴了。」
有人問道：「我等前來拜師學藝，挖挖礦就算了，怎麼還有五年時限？似這樣挖一輩子礦，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都安靜！」帶路之人一鞭子甩在那個發出質疑的人身上，罵道：「即為仆徒，自然要為仙宗服役。再敢廢話，我直接給你們換上『礦奴』的腰牌，連仆徒都沒得當了！」
眾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蘇凡略感意外，這秦氏的囂張真是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便因為握有完整版《四象決》，便把求學問道的外姓人當奴隸使喚，而且居然這般嚴酷。
「仙宗自創立起來后，便是這樣奴役外姓人的。」紅袖突然開口，小聲道。
「知道了，多謝。」蘇凡點點頭。
庭院中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滿面兇相，一把道劍跨在腰上。
他盯著眾人看了一會，才道：「我乃礦區長老秦陽，受宗主令管理礦區。今日你等初來礦區，允你們一日休息。明天開始，各自尋一條隧道進礦洞幹活，白天挖礦煉鐵，晚上修行。每月本長老會講法傳道一次，指點你們修鍊。」
秦陽又道：「你等每月需上交十斤祛除雜質后的純靈鐵，不足量者，每少一兩便罰十鞭，當月不得聽本長老講法。還有什麼疑問沒有？」
「長老，我等如何熔煉礦石？」有人問道。
「明天是第一天，上午先到本長老這裡集合，我傳你們《四象決》中朱雀烈焰的法決，可將體內真氣轉換為朱雀火，自然可以熔煉礦石。」秦陽道：「你們身後的山洞，除了進入礦區的隧道外，還有很多淺洞是空著的，你們自行挑選，作為日後的固定居所。」
「啊？！」
「我們要住在洞里？」
頓時有幾個新人叫苦連天，秦陽掃視一眼，發現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子，便陰陰笑道：「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都給我滾回山洞裡去。」
那些女子中，有些驚慌失措，有些卻面露喜色。蘇凡看了紅袖一眼，她居然因為不夠漂亮，被秦陽長老給無視了。
有些心急的弟子，已經轉身跑向礦山。他們只求比其他人早些挑選山洞，好歹讓自己住得舒服些。
「蠢材，這礦區上百仆徒，環境好點的山洞早就被人強光了。」蘇凡冷笑道。
果然，不一會便傳來叫罵聲。那些空著的山洞，多是死人留下的。很多不堪壓力和折磨的仆徒，或因傷病死在洞中，或自殺於洞中。
他們的屍骨、屎尿隨處可見，那種地方別說住人，便是待上片刻也讓人噁心。
蘇凡慢悠悠地走上礦石，紅袖也不緊不慢地並肩走著。他二人一言不發，居然都選擇了礦石最邊緣的一個山洞。
「嗯？！」蘇凡一愣，沒想到居然會和紅袖有競爭。
他選擇這個山洞，是因為這洞距離礦區監守和崗哨最遠，方便他晚上悄悄潛入仙宗行事。卻不知道為什麼紅袖也要選擇這裡。
「這個洞，給我。」紅袖的話不多，但異常堅定。
蘇凡苦笑道：「抱歉，我也想要。」
和女人搶東西是很沒風度，而且紅袖之前表達過善意。但蘇凡雖然嘴上堅持，但目光四處遊走，已經開始尋找其他可以替代的山洞了。
紅袖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我們共用吧？」
「共用？！」蘇凡一愣。這男女共處一室，雖然環境差了點，但兩人又不是夫妻，是否不太合適啊？
「因為我太丑，所以你不願意？」紅袖突然道：「我那方面，技術很好，很舒服的。」
「咳咳咳！」蘇凡差點沒被紅袖的話嗆死，趕忙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但那方面的事情就算了，我有愛人了。」
「我說笑的。」紅袖始終面無表情，蘇凡哪裡琢磨得透她的心思？
他也是無可奈何，剛才四處看了看，除了這最偏僻的山洞外，其他的山洞都正對著秦陽長老的庭院，視線太好，一舉一動都容易被人發現。
「那，就這麼決定了吧。」蘇凡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山洞。
「嘿！有個小子就勾搭上女人了！」一個正在打掃『新家』的仆徒驚訝道。
「哼，不就是那個跑得挺快的小子嗎？」一個壯漢不屑道：「飢不擇食，那麼丑的妞都敢睡？」
忙著打掃的仆徒搖頭道：「老兄你這眼力不行啊，那個女人皮膚是又黑又粗糙沒錯，但身材絕對一級棒。小弟我摘花無數，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妞的身材至少比秦火少爺身邊的李蔓兒強多了。」
「是嗎？」壯漢咽了咽口水，但還是自負道：「算了！以後老子混出頭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不著在那種下等貨身上浪費力氣。」
「有志氣。」周圍的新仆徒聽了，都哈哈一笑。
蘇凡和紅袖，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對紅袖道：「抱歉，似乎壞了你的清白。」
紅袖只輕輕搖搖頭，道：「不礙事，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