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機場相遇
「蘇大哥，真的不用我們一起去嗎？」林幼娘一邊收拾早餐用過的碗筷，一邊問道。
雖然家裡多了白毅和宋靈靈這兩個年輕人，但林幼娘還是習慣親力親為，自己負責兩棟別墅的全部家務。
「不用了，又不是去旅遊。」蘇凡笑道，他手上還捏著一個香菇菜包，這是已經是蘇凡每天必吃的早點了。
夏侯蘭推了推眼鏡，用略帶命令的口吻道：「一個人去，就得一個人回來。不許在外面招惹女人，不許帶別的女人回來，管好你的褲子，不要隨便解皮帶。」
蘇凡鬱悶地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我像是去泡妞的嗎？」
「仙宗也有女弟子。」夏侯蘭理所當然地回了一句，但她終究還是溫柔地靠在蘇凡懷中。
夏侯蘭用極溫柔的聲音說道：「早去早回，偷不到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們以後躲起來，找個荒無人煙的海島生活，像當年徐福那樣。」
「哈哈！他可是東瀛人的祖宗！」蘇凡笑著把對方緊緊擁在懷中。「如果我失敗了，也一定活著回來。然後帶著你就出海逃亡，地球這麼大，就算那秦龍城真是神仙也未必能找到我們。」
兩人抱了一會，蘇凡突然發現林幼娘居然紅著臉，安靜地站在旁邊一聲不吭。
小丫頭兩眼通紅，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幼娘，來，抱抱。」蘇凡伸出手，沖著小蘿莉笑道。
「哇！蘇大哥！」小丫頭突然就淚崩了，衝進蘇凡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如果，如果真的鬥不過他們，幼娘就和蘇大哥一起逃亡。蘇大哥，你答應幼娘，一定要帶上我！」
「好，帶上你，一定帶上你！」蘇凡哈哈大笑。心中幸福感油然而生，哪裡還管他秦龍城有多可怕！
小丫頭哭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現在等於是鑽進了蘇凡和夏侯蘭兩人的懷裡，趕忙退了出來，又對夏侯蘭道：「姐姐…對，對不起。」
夏侯蘭卻再把女孩拉近懷中，安撫道：「傻丫頭，你早不是外人了。」
「蘇先生。」李順站在門外，一身整潔的黑西裝扮相，灰白相見的短髮打理得油光發亮。看模樣哪裡還像什麼殺手之王，簡直是一個西式莊園的大管家。
「我走了。」蘇凡再次給二人一個擁抱，又對自己的兩個弟子道：「好好修鍊，我回來是要檢查的。」
「是，師傅。」宋靈靈和白毅齊聲道。
將蘇凡送到機場，李順遺憾道：「秦氏有太多人見過我，暗殿沒了，我已經不方便現身了。蘇先生，古城那邊接應你的人是可以絕對信任的，後面的事情，就全靠您的智慧了。李順出力不多，實在抱歉。」
「不必客氣，死了秦寧后，我就註定要和仙宗對上。如果沒有你，我就更沒機會進入仙宗了。」蘇凡笑道。
昔日的殺手之王像個將尖牙利爪藏起來的雄獅，乍看起來似乎就是一隻大貓，但蘇凡絲毫不敢有輕視怠慢之心。
「李兄接下來準備怎麼辦？」蘇凡問道。
「我會留在海市。」李順略感憧憬道：「雖然不好意思跟兒子相認，但至少也要守護在他周圍。我失去了最親的弟弟，絕對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兒子。」
「我說過，一定會親自去那斷崖下，找回李默的遺骨。」蘇凡正色道。
「多謝了。」李默點點頭，將蘇凡送入候機樓。
一個慌張的身影，在看見李默與蘇凡的剎那，只愣了半秒，便瘋了似得向機場外逃去。
衛斯理與教廷的專機約定了今天起飛，但當他看見暗殿主人與蘇凡走在一起，尤其是李順那一臉恭敬親熱的樣子，幾乎要把衛斯理的魂都給嚇出來了。
殺手之王居然是會笑的？還笑得這麼真誠！？
「喂？！是我。」衛斯理一邊逃跑，一邊撥打電話：「你們在機場待命！我隨時有可能登機，而已隨時有可能放棄登機。什麼？必須立刻上飛機？少廢話！我如果現在過去，根本不會有命上飛機！」
「你在給誰打電話？」一把匕首，透過衛斯理後頸的皮膚，將寒意傳遞到衛斯理心中。
「殿…殿主先生。」衛斯理怎麼會忘記這個男人？這個讓自己堂堂西方教廷的樞機主教，像狗一樣從大雪山上爬下去的男人。
「我倒是差點把你給忘記了，西方人。」李順問道：「怎麼，難道你在跟蹤我們？」
「不不不！」衛斯理驚慌道：「我怎麼敢跟蹤您？尊敬的殺手之王！我，我今天的飛機，我要回國了。」
「哦？」李順慢悠悠地移動匕首的角度，但依舊保持著隨時能夠收割對方性命的優勢。
「別殺我，我是你的僱主，你沒有完成任務，怎麼能反過來殺我呢？！」衛斯理越發驚恐。腦後脖子上的絲絲涼意，簡直像死神在撫摸自己的身體。
李順收起匕首，笑道：「你說的對，今天我不能殺你。這一次饒命之恩，就當作對與取消任務的補償吧。」
說到底，李順也曾經接下過暗殺蘇凡的任務。如今雖不可能再去殺蘇凡了，但李順終究壞了自己的規矩，就不可能再去殺死發布任務的僱主。
「你走吧。」李順幽幽道。
「你…你真的不殺我。」衛斯理剛說完，就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好在李順並不在意，他漸漸遠去，明明是尋常行走的動作，但瞬息間就走出去幾百米。
「別再打他的注意，你惹不起。」李順的聲音隨著風傳來。
衛斯理一陣顫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等過了半個小時，冷汗都已經被風吹乾，他才確定李順真的走遠了。
手機響起，是專機上的飛行員打來的。
「別催了，我這就來。」衛斯理死氣沉沉地掛上電話，自言自語道：「等我從梵城回來時，再收拾你們這群可惡的東方人！」
梵城，教廷總部，是每一個樞機主教修鍊的地方。
衛斯理因為力量不足而在海市受到重挫，教皇卻看在他好歹拉攏了白森的份上，決定再給衛斯理一次機會。
光明聖杯。
準確的說，是半座光明聖杯。這就是教皇給衛斯理的機會，下一次回到海市，他必須為教廷徹底收服華夏最富有的私人財團，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