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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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祈吻上來的那瞬間,季閑下意識地想往後縮,卻被蕭祈用手按住後腦勺,不容得他逃避。

當觸碰到蕭祈溫熱的唇瓣,季閑整個人都是一顫,大腦一片空白。

蕭祈的動作十分溫柔,溫柔得陌生……只是輕輕抱住季閑,雙唇相碰。兩人雖然都是赤身裸體的,這個吻卻沒有絲毫的情`欲味道。

然而下一瞬,蕭祈忽的伸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將兩人全身都完全蓋住,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與此同時,蕭祈慢慢加深了這個吻,肆意掠奪著季閑口中的空氣。很快,季閑的大腦便已完全無法思考,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顫抖地伸手回抱住蕭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祈才緩緩放開季閑,將他拉出棉被外,啞著嗓子問:「暖和些了么?」

豈止是暖和,季閑簡直覺得周身的空氣都變得十分燥熱,一定是兩人都躲在被窩裏,太悶了。

除此之外,季閑還能明顯感覺到蕭祈下身那根碩大灼熱的物件正硬挺挺地抵著自己的腿根,彷彿正叫囂着他家主人蓄勢勃發的慾望。季閑也是經歷過人間情`事的人了,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有些尷尬地偏過頭,低低道:「好多了……」

頓了頓,季閑害怕蕭祈又會強迫他做那歡好之事,欲言又止地擔心道:「你,你那裏……你不會……」

蕭祈見季閑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便猜到他想要說什麼,幽幽打斷道:「是啊,好想干你。」

聽到蕭祈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幾個字,季閑卻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整個人完全僵住了,半晌沒回過神。他怎麼也沒料到蕭祈竟會說出這麼直白粗魯的話來,連說話都開始變得語無倫次,「我……不是……你……」

蕭祈極少見到季閑如此失態的模樣,心情莫名愉悅,嘴角不自主地微微上揚,笑着道:「放心吧,你現在身子這麼弱,我又不會真的對你怎樣。」

說完,下身卻惡意地頂了季閑一下。

季閑:「……」

季閑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不認識蕭祈這個人了,他一陣無語,略為嫌棄地往後退了退,順帶把被子也搶走了一半。

見狀,蕭祈眯眼看向季閑,瞳孔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卻沒有真的生氣,只伸手一把將季閑重新勾回到自己懷中,強硬道:「好了,不許再亂動,也什麼都別想了,睡覺。」

今晚這麼一折騰,季閑確實有些乏了,聞言,季閑倒是不再反抗,乖乖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好一會過去了,季閑不僅沒睡着,反倒越來越清醒——蕭祈下身那根還虎視眈眈地覬覦着他的身體呢,叫他如何能安心入睡?

季閑泡完葯浴后,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實在不願再同蕭祈做那歡好之事。不過蕭祈雖沒勉強他,但季閑一想到待自己熟睡之後,蕭祈可能還會去找其他人洩慾,他的心裏就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大概是蕭祈的擁抱太過溫暖,他有些捨不得。

季閑猶豫半晌后,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你下面……真的不用發泄出來?」

蕭祈也沒有睡着,正閉目養神,聽到季閑的話后,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懶懶道:「你幫我?」

季閑認真思索了一下,聽蕭祈這個意思,他似乎並未考慮過要找其他人……這樣一想,季閑心頭頓時安心了不少,於是也不管蕭祈的死活了,他翻了個身,背對着蕭祈,幽幽扔下一句話后便徑直睡了過去。

「你還是忍着吧。」

於是正準備讓季閑用手幫他的蕭祈只得把想說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氣,五指暗自握緊成拳。

好,我忍。

之後幾天,季閑每次泡葯浴時蕭祈都會守在他身旁,因為季閑不能使用仙術護體,而水中寒氣太重,季閑常常會被凍暈過去。蕭祈不守着季閑的話,怕他昏睡過去后在水中泡太久,反倒對身體不利。

不過好在也只是最開始幾天會出現這種情況,後來慢慢的季閑體內寒氣沒那麼重了,便也不會再被凍暈了。

而且這些天來,蕭祈白日裏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晚上卻總是會過來季閑這邊,也不幹些什麼,就是單純地抱着季閑睡覺,順便把人看好了。

季閑也樂得於此,有蕭祈在身旁,他竟是每晚都睡得極為安生。

季閑隱隱察覺蕭祈對他的態度變了很多,雖然仍是時常板著個臉,不苟言笑,但卻沒再真的對他發過脾氣。

季閑心道莫非是因為那日自己祭出青霜劍,蕭祈由此得知自己便是兒時救過他的那位仙君,所以雖不願說破,卻默默地轉變了對他的態度?

似乎還是有哪裏不對勁……

季閑想不通,便決定不再去想,就現在這樣,順其自然,挺好的。

很快,四十九日便已過去了一半,雖然季閑仍是不能使用仙術,但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前好轉了不少。

看來這法子真的有用!

季閑心頭說不出來的高興,只盼著七七四十九天一過,他便能徹底拔除體內的陰寒之氣,從此再不用受那寒氣浸骨之苦……

然而天不遂人願,事情並沒能按照季閑想像中那般順利進展下去。

這天夜裏,季閑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打鬥聲,他下意識地往蕭祈所在的位置靠了靠,不料身邊卻空無一人,季閑猛地驚醒,這才發現原來院外真的有人在打鬥,而蕭祈不知何時也已起了身。

季閑如今不能使用仙術,連五感也不如之前那麼敏銳了,若是放到以前,他早該清醒過來。

望着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季閑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不安,猶豫片刻后,披上一件薄衫走出門去。

北荒的天空常年都是灰濛濛的,只一輪圓月遙遙掛在天邊,不分晝夜。不知道為何,季閑覺得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朦朧,好似矇著一層血色。

季閑聽見院外的打鬥聲音遠遠傳來,然而他循聲望去卻瞧不見任何人影。

季閑皺了皺眉,莫非又是安和?

不對,若是安和的話,蕭祈早該把他制服了……或許這次真是他們魔族的內部矛盾也說不定。

蕭祈在院外設下了禁制,即使沒有守衛看守季閑也走不出去,季閑決定不再多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等蕭祈回來后問問就知道了。

一陣寒風刮過,季閑打了個冷顫,他裹緊外衫,正欲轉身回屋,卻隱隱瞥見一道黑色身影從房頂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立在他身後。

不待季閑反應過來,那人便伸手搭在季閑肩膀,攔住他的步伐,輕聲開口道:「季兄,趕緊跟我離開這兒。」

聽見這個聲音,霎時間,季閑整個人都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緩緩轉過身來,顫聲問道:「你……你是……」

那人抬起頭來,季閑藉著月光看清了他的相貌,星眸薄唇,眉眼如畫,正是本已死去多年的瀾辭仙君!

瀾辭仙君低聲回道:「是我,沒錯,我沒有死。現下時間緊迫,我不能跟你解釋那麼多,先跟我離開這裏再說。離辰在外面拖住蕭祈,但估計也拖不了多久。」

聞言,季閑倒是慢慢恢復冷靜,直勾勾地盯着瀾辭看了半晌,站在原地沒動。

瀾辭以為季閑沒信他的話,柔聲笑了笑,道:「真的是我,你幻術那麼厲害,應該能看出來我是真是假吧。」

季閑現下根本不能使用仙術,自然也不能分辨出眼前這位瀾辭仙君的真假。不過眼前這人的聲音、相貌、氣息都太過熟悉了,若是單憑直覺的話,季閑寧願相信眼前這人就是真的瀾辭。而且應該不是死而復生……既然蕭祈可以在無盡海中活下來,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有這個可能。

只是季閑仍舊覺得這件事情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思索片刻后,季閑漠然搖了搖頭,沉聲道:「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在這裏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放心吧,我現在挺好的,你們不用管我……你趕緊跟離辰離開這兒。」

聽見季閑的話后,瀾辭竟沒有感到多麼驚訝,只微微低頭若有所思道:「離辰說得對,你果然是自己不願離開……」

季閑正疑惑著瀾辭這話的意思,卻見瀾辭忽的抬起頭來,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給人的感覺卻同方才截然不同!他朝着季閑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詭異。

「那麼——對不住了,閑雲真君。」

季閑心下一驚,猛地察覺到不對勁,正欲開口呼救,便被眼前這人出手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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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仇敵居然是我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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