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混元功

老楊看着那魚公公也是眼睛撇了一眼茫然的劉一凡，又喝了一口烈酒這才道「老魚，假消息，王家可不是我們能動的，動了那便是萬劫不復之地，還是忍忍吧」

這倆老貨嘀嘀咕咕半天，劉一凡肚皮都餓得不行了，習武之人飯量極為龐大，這個一天吃幾頓都能理解的，不是因為消耗大，而是因為那修鍊煉精化氣，真氣就是用這來修鍊的。

「師父，那少林鐵布衫厲害嗎？」

劉一凡記起今晚那錦衣衛大漢真是相當剛猛有力，他胳膊被抓住緊箍著，任其催動內力如何擺脫也是掙扎不掉，便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高手，心頭極為好奇。

「少林寺的外盤功夫，七十二絕技之一，你說厲害不厲害，不過他熬打不足，那銅筋鐵骨不過是練至一般而已，你可知曉那少林銅人陣？」

老楊這也難得賣起關子來，劉一凡以前電視劇看了不少，這便是記起電視里那抹了銅粉金光燦燦的少林十八銅人。

「師父你的意思是，那少林十八銅人羅漢就是修鍊這個的？」

老楊輕笑着點點頭，不過隨即便是又道「不全對，少林寺鐵布衫只是俗家弟子修鍊，真正的乃是更為高深的金鐘罩，金鐘罩鐵布衫吶，你這點拳腳功夫我看還差了點，老魚你怎麼看？」

劉一凡看着這老楊死人皮的臉便是覺著膩噁心，那還有個櫻桃紅嘴，長這幅鬼模樣，不過看多了他也就是習慣了，仔細琢磨起魚公公來。

「師父，您跟魚公公是一派的，但是又不全意見相同」

老楊那魚泡子鼓眼一下眯了眯，卡白的臉上小嘴這才淡淡道「呵呵，明白就好，來給你，日後你便是去西廠那邊當差吧，呵呵，那邊的徐公公會安排你一些事情的」

「哦」劉一凡結果老楊手中遞過來的黑色令牌便是低頭細細一瞧，西廠二字閃著金光，東廠他早知道，這西廠還真沒見識過，不過有這塊牌子應該是差不了。

第二天，劉一凡起了一個早來到了西廠，不過這裏還真不好找，或者說壓根沒想到就在皇宮對面，不過是一個偏門，這門口也沒站個人什麼的，就那麼一個牌匾靜靜掛在那裏。

「新來的，趕忙一同出差，現在時間跟你廢話」劉一凡找到應該叫人事部的地方，那人便是直接看了令牌拉着劉一凡往外走。

「大人，咱們這去哪兒啊？」劉一凡看着眼前這身形矮小之人，顯然也是一個自己人。

「哪兒？嘿！魚大人的侄兒被衙門抓了，我們趕緊去要人！」

這公公也是個急性子，拉着劉一凡便是向京都衙門走去，劉一凡暗自慶幸還好今兒沒穿那袍子，這穿着便服呢，兩人穿過幾條熱鬧非凡的街道后，這才走到了一坐青磚黑瓦還做了一個精美橫樑的府衙，那門口兩頭比人高的張口怒目石獅子，橫樑上面還掛着倆大紅指路燈籠，中間燙金黑匾牌上京都衙門四字正靜靜掛哪呢。

「站住，幹什麼的！衙門重地竟敢亂闖！」門口帶刀守兵看着二人往裏闖便是把刀一抽又塞回去威脅到

「給爺爺讓開！你們說話的呢，趕緊把魚二爺放咯」這身形矮小的公公一把拉着劉一凡來到門口便是掏出令牌塞給那站崗的官兵。

劉一凡瞧著這西廠牌子還行啊，這麼好使，那倆站崗的一瞧就如後世看門的保安立馬給態度轉變。

「呵呵，二位爺，魚二爺已經回了，您們二老來晚了」那官兵一下子也是露出媚笑趕忙把令牌遞給那矮小公公。

「給爺睜大眼睛認清楚咯，下次挖了你們狗眼」這公公估計是心理有些變態，說話口氣狂得沒邊，這麼拽。

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到西廠劉一凡這才看見一穿着青袍的西廠廠都，不過這人長得挺白凈肥胖，臉上掛和藹的笑容，對劉一凡也十分客氣。

「小楊，你是裏面的人，怎麼就把你派我們這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雖美好，不過也沒有裏面舒坦，楊老怎麼就捨得讓你出來受苦受累喲…」這徐公公讓劉一凡感覺就跟以前去辦事，那種二皮臉一樣，左臉臉皮厚，右臉不要臉，一瞧就是個馬屁精，他也琢磨開了，這時代出來混還得身後有人。

「徐廠公客氣客氣，徐廠公日理萬機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關心愛護小人真是感動無比，還請徐廠公多多關照，這馬上飯點了，不如廠公移步小人作東去酒樓吃上一頓如何，小人還有許多困難跟問題不解，需要徐廠公指點迷津啊」劉一凡心中說完想到，你跟老子鬥法，呵呵，老子可是看準點新聞長大的，這種套路話信手拈來。

果不其然，那徐廠公聽着劉一凡的話肥肥的臉上堆成一塊了，那小眼睛長這麼大一大餅子臉上，眯成一條線「小楊，不敢當，為陛下分憂而已，哎，我們這種人啊，他生來就是個忙碌命，你說對吧，小蔡啊，看着西廠，我跟小楊出去辦點事兒，知道嗎」

「廠公，我待會怎麼吃飯呢？」那矮小的公公真夠搞笑的，劉一凡暗笑，你這麼說話那就糟了。

「你說什麼，叫你看着你廢什麼話，走了」劉一凡跟着這肥胖的廠公一同出去尋了一家酒樓，點了一桌子好菜，飯桌上劉一凡後世那聽來的葷素段子信口而出，哄的這胖子舒坦無比，一下子就感覺劉一凡上道，明白人，大內出來的人果然不凡，倆人都是相互吹捧起來，高興的吃完飯。

夜裏，劉一凡回到了宮中，不過他沒着急回去睡覺，這大內雖然守衛深嚴，不過多年下來也明白你得看什麼人，他以前身份低微自然走動範圍有限，現在那牌子在手更是有老魚老楊做主也是非常自在，彷彿自己家差不多。

「站住，哪兒的？」

劉一凡今晚也是走到了一處從前沒來過的地方，皇宮真大，他多年下來也沒走完過，每次都有新鮮感，不過眼下便是被一個老公公攔住了去路。

「小人魚公公的人，諾這是令牌！」劉一凡仗着有老魚這紫袍大人做靠山從來都是比較橫的，今晚也是跟往常一樣，把腰間令牌露出，不過那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喝，我當誰呢，那老魚，不過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他，來人吶，給我拿下！」

這人居然不是魚公公一起的，劉一凡心中也是有些驚慌起來，不過一會便是露出不屑，因為跑出來的不過是幾個禁軍，也就是軍中行武出身的，能拼能殺，但是論打架劉一凡自信心還是對這些人比較強的。

「啊，碰砰砰！」劉一凡擺開架勢三拳兩腳便是打倒幾個禁軍得意的看着這人，你能把我咋滴吧！

「一群飯桶，哼」這一生尖聲細語讓劉一凡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那人飛快伸出手一抓。

「砰」劉一凡急忙伸手便是一擋，避開了這中年一抓，警惕看着這人。

「不錯，有倆下子，不過老夫可不跟你玩了」中年說完便是奇急一抓，劉一凡眼睛壓根就沒跟上這速度，手臂倒是抬起來了，不過人也給中年抓着便是猛的一掄，旋轉在空中的劉一凡暗叫糟糕！

「砰」一聲劉一凡給掄圓砸在了石板上，彷彿全身都散了架一般，望向中年也是帶有一絲不甘。

「呵呵，你這小傢伙，我雖然欣賞你，不過你是老魚的人，那我便是不能饒了你，傳出去了我謝某人豈不是丟了臉皮」這謝公公說着便是伸出了手抓，那指甲蓋長的都長彎了，劉一凡痛苦躺在地上，努力想爬起來逃跑，不過一動胸口便是疼痛無比。

「咻」那人手抓朝着劉一凡一揮，不過劉一凡急忙使儘力氣還是臉上被抓了一條血痕。

「謝大人，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劉一凡便是全身一松，那股提起來的氣兒也是回落下去，人便是暈了。

「老不死的，你不要以為你是誰，我給不給你臉還有兩說，你敢動我試試！」這謝大人看着老楊壓根就不給面子，甚至直接一腳把劉一凡踢的痛醒。

「謝大人，您要怎麼才能饒了他呢，跟小的一般見識何必呢？」老楊那死人皮的臉上毫無表情的道，地上疼醒的劉一凡也是第一次見到老楊不好使，這老謝看來後面背景很硬，連老楊都惹不起。

「呵呵，簡單，你別說我沒給他機會，亂闖禁宮殺頭大罪，我也不廷杖他了，就從我底下爬過去，我就饒了他，老楊嗯，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知道的，我老謝說話說一不二」

劉一凡聽着這老謝之話便是怒不可止，宮內的人太那啥了，就都心理有問題，他滿懷期待的看着老楊，這可他唯一救命稻草，不過他失望了，老楊一聲不吭服軟了。

「哈哈哈，老楊，別說我欺負人，就是我欺負你怎麼了，過氣兒了就是過氣兒了，賴在這裏有什麼用！哼」劉一凡最終還是屈辱的爬過去，他心中燃起一股熊熊烈火！老子不服，老子要報仇，對力量的渴望，對權勢的渴望，劉一凡心中燃起了日後支撐他不斷修鍊的動力。

「是不是在怪我」

老楊把劉一凡帶回房間后也是給他抓了一副葯，倆人都是沉默的看着對方，不過老楊還是看了口。

「不敢，師父！師父能救我一次我已經是幸運了，只怪自己這次沒長眼亂跑，給師父添麻煩了」

劉一凡看着老楊也是說着場面話，不過他當然是心中不服氣了。

「剛才那是皇上的書童，做太子時便是跟着陛下了，就算是我從前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咱們過氣兒了就是過氣兒了，這宮裏面的規矩就是規矩，不能隨意破壞」

老楊說着那人的來頭，劉一凡也是暗暗心驚，難怪了，連老魚跟老楊壓根不放在心上，口氣這麼狂是有道理的，栽得不冤！但是他那股心中的血性卻是告訴他，不能服，這一切遲早他要改變，他要做人上人，讓老謝，老魚跪在他面前磕頭媚笑，還有這奇怪的老楊再不能隨便打他主意！

「諾，拿去，這武功好好練習，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脈你便是才有在宮中立足根本，才有一線生機逃出去」老楊把一本書遞給劉一凡后，也是出去煎藥去了，劉一凡扭頭一看這書名《混元功》聽都沒聽過，啥屁武功，不過他還是歡喜的結果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因為這書真乃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