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任務

劉一凡還想把屍體往那院子花叢中一拉，不過立即被華公公阻止，連屍體也不處理，劉一凡暗叫你這手法不專業啊，電視劇電影都不這麼演的，人家殺人滅口都是還得把屍體處理掉。

二人來到那劉大人的房間，趕忙在窗口用手指一點，順帶還掏出一根竹管，猛的一吹，那一股迷煙便是給吹進房間呢，劉一凡見魚公公吹了迷煙，手中匕首一掏出便是插進門橫樑上，慢慢的往一邊用利刃撥動。

「咔」那門便是被打開了，門栓被劉一凡一氣呵成的接住，看向華公公，你看我這專業吧，電視劇里的高手也沒我這麼專業手法。

「呵呵，果然忍不住了，想殺我劉某人，不過可惜！今晚你們都給我留下吧！」

二人剛進屋子裏，那門后便是躲著一人，一劍突然偷襲而來，把劉一凡驚得汗毛炸起，連那華公公都是意外萬分。

「出手，殺了他！快！」

劉一凡見狀趕忙用匕首一下子刺向這穿着睡衣的劉大人，不過這人手握長劍，耍得一套極為高深玄妙的劍法，那對敵經驗也是頗為豐富，劉一凡這菜鳥一時間幾招便落了下風。

「哼，劉大人想不到你竟然是高手！」華公公也是一旁趕來協助劉一凡。

「咻咻，咻」這劉大人手中長劍耍的一套極為飄逸靈動劍法，內力也是不弱，身形更是一行一動露出大家風範，一看也是下過苦功的，絕非什麼野路子瞎練，絕對有得穿名師指導。

「呵呵，我劉某人出身衡陽劉氏家族，豈能不懂武功，今日便是要你見識見識我家三哥所傳劍法！「

這個劉大人一臉正氣道，不過他這模樣還真有幾分書生氣息，身體瘦小不說，那臉更是凹陷進去，眼眶子裏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不過劉一凡卻是藉著微光觀察仔細，這劉大人身形雖瘦，不過骨骼寬大，手掌更是巨大，那劍握得極穩，端著劍橫在空中未曾動彈一絲一毫，這必定是劍術高手。

「哈哈，廢話少說，以後朝堂之上不要再亂嚼舌頭，還能保證你高升無憂！」華公公也是急忙誘惑起來，這的確不錯，要是加入投靠魚公公這群人，那他真有可能做到禮部尚書，這可算是極高的位置了，因為當朝並無宰相，最高的就是各部尚書還有皇親了。

「勿那老兒，休得胡言，老夫一聲清明，不會狼狽為奸的！」劉大人說完便是一劍跳空刺向劉一凡。

「乒」

劉一凡手中匕首猛的一揮格擋住這一劍，不過劍尖雖是被他劈開，不過那劍來勢一轉，刺改為削，便是一劍削向劉一凡的胸口，他急忙又是把匕首護住胸口，長劍便是被擋住，低頭一看還好，被擋住了。

「愚蠢！」華公公怒道，劉一凡還暗自得意的時候，那劉大人的身形便是到了他面前，長劍猛的一抽，一掌便是又急又重拍向劉一凡。

「咳」劉一凡想要躲避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身體一轉，那肩膀便是傳來一股大力，踉蹌幾步這才站穩身形，那肩頭更是一陣劇痛，而那劉大人正不屑看着劉一凡。

「哼，今天就饒了你，下次有你好看，走！」華公公趕忙跑來護住劉一凡，二人便是甩下一句狠話，那劉大人也不急着追，正所謂窮寇莫追，萬一有埋伏便是中招了。

「對不起，華大人，小人大意了」劉一凡肩頭感覺氣血運行不暢，實際上並無大礙，華公公也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下子猛拉猛接，疼得劉一凡滿頭豆子般大小的汗滴往下掉。

「不要多說，脫臼而已，好生看着！」兩人飛出那劉府後，便是跑到了對面小巷子裏躲起來，這才看見那華公公臉上露出笑容，劉府外面一大群西廠人馬舉着火把手提着鋼刀。

「開門，開門，快點，經人舉報，劉府私藏勾結瓦剌人，進去開始搜！」那一領頭大漢叫開門后直接便是一把推開劉府下人，人群魚貫而入，便是聽的劉府內一陣雞鳴狗叫聲，還能聽到那劉大人的怒罵聲。

劉府一下子變得燈火通明起來，其它府邸的人也大都被驚醒，不過沒一家開門，紛紛爬上牆頭圍觀，這劉大人被五花大綁直接給人架著離開了，劉一凡暗自心驚，西廠做事還真狠，真厲害，轉眼一看那華公公便是讓劉一凡感覺心底冒涼氣兒，難怪這傢伙不出手了，這人壓根就是一次陷進，自己不過是個邊緣人物，表現着實有些不好，他這會也覺著以前自己的想法好像太單純可愛了。

大殿裏，魚公公勉勵了幾句劉一凡就尋了一個賞賜的借口叫他下去了，留下那華公公彙報工作。

「今兒第一次出手有什麼感覺，是不是覺著自己學了幾年武便是小覷天下人了？」

老楊坐在院裏看着灰頭土臉回來的劉一凡便是笑道。

「楊老，那衡陽劉氏什麼來頭？劉大人武功不弱！」劉一凡也是徑直走到那院中桌子邊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壺茶，喝了一口熱茶這才渾身感覺放鬆下來。

老楊抿了一口茶水，緩緩起身走到那院子裏的大樹下，看着那陰沉的天氣還有這枯敗的大樹，這才覆手邁著步子道「劉家，那是衡山派，衡山劍法，不過是區區江湖草莽而已，不入眼，好了你還得繼續磨練，知道嗎」

劉一凡趕忙給老楊鞠躬到，應了一聲便是獨自坐在院裏思考起來，那人一劍實際上並不快，自己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要是自己經驗豐富點便是能輕而易舉打敗他。

幾日後，劉一凡又被派去執行一項偷盜任務，原來是有一份緊急奏摺送到戶部，上面的大人叫他去把那奏摺偷回去，劉一凡不由想到那不過是借口而已，這麼強的力量哪裏需要去偷，分明就是考驗劉一凡呢，不過他還是必須得自個去那上京住在驛站的快馬官兵哪裏盜取。

京城郊區十八里鋪，此處乃是南下北上最為重要的一個館驛，每天幾百匹快馬加鞭經由此處，劉一凡也是難得能出來混在這裏的廳堂中聽着南北腔調，他想逃，不過天下這麼大能逃到哪裏去，隱隱約約他感覺身後有人跟着他，不過他每次回頭查看那窺覷之人，便是一無所獲。

「愈」驛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馬兒嘶鳴聲，只見一群身着錦衣衛特殊服裝的人進來，個個都是彪形大漢，腰間佩戴各種武器。

「滾開，老賈好酒好菜快點上，肚子餓死了」這群錦衣衛進門毫不客氣便是趕走店裏一桌人，幾人便是隨意坐下，吆喝一聲，看來跟這驛站的掌柜熟悉得很，不一會這群人便是吃喝完了，速度快得令人驚嘆，劉一凡瞧著這群人正巧就是魚公公所吩咐要偷的東西，趕忙跟上，因為這群人吃好喝好壓根不住宿，直接往京城方向而去。

「咻！」

「愈愈愈…」官道上那幾人的馬便是驚了，這群人紛紛立即下馬拔出手中武器，背靠着站成一圈警惕看向四周，一人掏出火種便是點燃一個火把。

「那個不開眼的，剛動老子頭上來了，速速出來受死！」領頭大漢暴躁的狂吼一聲，躲在樹上的劉一凡暗叫不好，他壓根毫無經驗，本來想趁著這群人喝醉碎覺拿迷煙一吹偷的，沒想到這群人壓根就是不打尖留宿，直接趕路，再有幾里路便是進了京城，一旦進去看這群人模樣肯定是直接把東西上報，到時候更加困難，只能強搶了。

劉一凡手中匕首瞄準一人便是一擲，還好這準頭不錯，一刀命中一人。

「啊，弟兄們再那邊，機弩！」身邊倒下一人，不過這群人訓練配合極好，一點沒有慌亂，而且領頭之人還發現了劉一凡，便是叫幾人掏出弓弩瞄著射向劉一凡。

「咻咻…」

「砰砰砰」弩箭一下子猛插進樹榦上，劉一凡趕忙跳下樹來，沖向那幾人。

「碰，碰」劉一凡拳腳跟那幾人打在一起便是發出悶哼聲，不過他也還好一拳打中一人的心窩子，便是弄殘一人，他心中大喜，這看來不過如此而已。

「嘿！」那錦衣衛頭領一下子便是猛的抓住劉一凡手臂猛扯一下，劉一凡不料這男人這麼快，而且氣力太強，情急下他不由順勢一個扭轉，希望能把手臂給扯出。

「咔嚓」劉一凡全身這便是一松，瞧著右手上還有一條血淋淋的粗壯手臂，嚇個臉上蒼白。

「哼，少林鐵布衫，真是委屈你來做一個小小的錦衣衛了，以你的武功至少在少林也是金剛羅漢」一道聲音從那頭領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劉一凡眼中原來還真是老楊一路跟着他。

「哈哈哈，成王敗寇有何好說，去呸，你們這群諺狗，禍亂朝綱！弟兄把東西送到戶部！」那人斷了一條臂膀只是急忙點住穴道壓根就沒在意，更是叫一人快上馬送信。

「沒有用的，呵呵，你們不過是幌子，實話告訴你吧，那真的我已經拿到了，嘖嘖，可以瞑目了！」老楊說完便是猛的一掌打向那頭領，肉掌帶着一股強風，劉一凡趕忙躲開，扯下抓着自己的那根斷臂，只見的大漢一下便是給老楊大成了肉沫子，駭得心底兒發虛，腳軟。

宮中，老楊帶着劉一凡直接找到了魚公公，這人精力也不錯，還沒睡下，看到老楊便是一臉堆笑。

「老楊辛苦了，呵呵，來坐，吃飯了沒有，不如一起喝個小酒，敘敘舊！」

魚公公這絲毫不提任務的事兒，也讓劉一凡感到心涼，不過老楊太可疑了，他怎麼及時趕到，劉一凡一路上便是后怕，那頭領要是真一扯，自己的手臂怕是凶多吉少，那自個兒只能做獨臂刀或者神鵰大俠了。

「小魚啊，以後不要派他去了，有我就行了，太危險」老楊坐在桌子上滴酒未沾，更是筷子都不動一下，劉一凡也是老實跟着照做。

魚公公看着老楊一臉正經兒，又看看劉一凡也不着急說話，自顧端起一杯酒來慢慢抿，劉一凡暗中想着你喝這一口酒要半夜啊！

「行！不過幫我最後一個忙，老王要動手了，我們要立即出手，放心我會派人一起行事」魚公公也是做出最後的決斷，劉一凡毫不知情，他最大倚仗便是老楊，有他頂着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