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蠱惑

155:蠱惑

溫艾剛從地上站起身來,一回頭就見安修廷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上躍出。

「走!」

安修廷一聲厲喝,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一聲刺耳的槍聲。

溫艾嚇得尖叫一聲本能抱住頭,之前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全被這一槍震醒了。

她一瞬間想明白了,安修廷把她送上來的功夫,爸爸在下面拿到了槍,恐怕之前的昏迷也是裝的。

而安修廷聽見身後有動靜,再想回頭也來不及,只能扔她出來之後快速跳出來。

這不是多想的時候,溫艾一下子清醒過來,毫不猶豫地朝外跑去。

可還沒跑兩步,她發現安修廷並沒有跟她一起。

「安修廷,你幹什麼,走啊!」溫艾驚慌地回頭。

安修廷跳出來之後,一把推開溫艾讓她走,自己卻是直接從一旁抽過了那塊木板,重新把地窖口擋住。

而他就踩在上面。

溫艾一回頭就看見這一幕,只覺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她面色慘白地看着安修廷,聲音都帶着顫音:「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安修廷沒有說話,腳下的木板大概一拳厚,不透光。也能阻擋一些聲音,但是卻絕對阻擋不了子彈。

不過好在他堵對了。

剛才兩個人如果直接跑出去,溫啟涵追上來就是片刻的事情,他手上有槍,他們再快也跑不過槍。

而他選擇把他堵在下面,這樣一來,他反倒不怕他開槍了。

這個角度,溫啟涵站在正下面,打不到他的要害,只多是讓他重傷,而且還有可能壓根就打不中他,只要他不要發出聲音,讓溫啟涵不好判斷位置就好。

他緊緊盯着溫艾,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用手指指外面。

口型無聲道:「你先走。」

一句話剛說完,腳下砰地一聲槍響。

安修廷險些被震得站立不穩,好在這一槍是從另外一個地方打進木板,並沒有傷到他分毫,而且木板也沒有被徹底擊穿只是在上面爆開了一處。

溫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不能留安修廷一個人在這裏,她要跟他一起走。

安修廷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這種情況,能活着回去一個人都十分不易,要兩人一起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還想再勸說溫艾,卻見溫艾低頭凝重地思索了一瞬,忽然抬頭用口型跟他說了一句話。

安修廷一愣。

溫艾居然跟他說……

溫艾等的就是他這一愣神的更夫,一秒鐘就夠了,她撲上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跑去。

安修廷腳下一動,刺耳的槍聲立刻響起,這一下,安修廷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跟着她跑。

兩人剛跑出屋外,就聽見裏面木板被掀翻的聲音。

安修廷握著溫艾的手緊了緊,滿腦子都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溫艾不是平白無故這樣做的,她只是想到了一件事爸爸之前躲在外面去而復返,她和安修廷為什麼不能如法炮製,也先躲起來呢?

她們有兩個人,如果分別躲在兩個可以互相關照的地方,爸爸也要有所顧慮!

安修廷一出門就告訴溫艾車子在那邊路上,溫艾卻頭也不回拉着他往黑暗的樹林里狂奔。

他一下明白過來溫艾的意圖,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同時,嘴角也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只是這一刻,他就是發自內心感覺溫艾很棒。他很滿意。

他甚至還花時間解決了一下心裏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他一直疑惑溫艾平時為什麼那麼軟弱,那麼笨,現在似乎明白了,她可能把所有的勇氣和智商都攢著,總是能在危險的時候,爆發出來,幫助她自己,也拯救別人。

兩人一頭扎進叢林的時候,溫啟涵剛好從屋子裏沖了出來。

溫啟涵一出來就用槍指著車子的方向,可正準備開槍。手上一頓,那個方向根本就沒有人!

一種被戲弄了的屈辱感油然而生,憤怒和仇恨交織,就像烈火一樣焚燒着他的內心。

「溫艾,你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嗎?」他轉身向另一邊的樹林走過去,用聲音試探著:「這裏你們可沒有我熟悉,這片林子,哪裏多一片葉子我都知道。」

樹林里沒有任何回應,安靜的就像沒有人一樣。

溫啟涵氣得額頭青筋都爆起來了。

他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想不到到了最後,卻被溫艾這個女人給毀了!早知道這樣,他當時就不應該留她活着當誘餌,應該先把他殺了,在弄一屋子炸藥,哪怕最後被追查到,也有這對狗男女給他陪葬!

「溫艾,你出來吧,跟着安修廷有什麼好,他不過就是在利用你,而我再怎麼說都是你爸爸,你可要想清楚,親人就是親人,外人就是外人,安修廷他四年前是怎麼對你的?你應該還沒忘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今天沖他開了槍,就算你們逃出去,他以後肯定也會記恨你的。」

溫啟涵一邊說着,一邊眯着眼睛,緊緊盯着前面的叢林。

他已經越走越近了,這個時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算算剛才的時間,溫艾和安修廷應該就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就在他幾步遠的矮灌木後面!

他說完這番話,似乎聽見右前方的樹叢里有輕微的動靜。

眼睛眯起,腳步停下。

溫艾是個懦弱又沒膽的女人,聽見他的話有點反應才正常!

也就是說,藏在右邊的可能是溫艾,也可能是兩個人。

他緊緊盯着那個地方,又換了一種強硬的語氣:「你們不妨看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天色可就反白了。到時候別說你們兩個大活人,這林子一旦天亮,就連只兔子都藏不住,你覺得你們還跑得掉?」

這句話,足矣嚇哭溫艾了。

果然,他一說完,右前方的灌木里又傳來一聲輕輕的響動。

這一下,他幾乎可以確定,兩個人應該都在這裏!

為了保險起見,這一回,他沒有冒失。而是用槍指著那個地方悄悄走了過去,等靠近之後,確定絕對萬無一失,才猛地摳下了扳機!

「砰!砰!」

兩聲連續的槍響劃破夜空,震得林子裏一陣落葉簌簌飛鳥振翅。

這聲音,可比之前在地窖里的聲音要大多的。

可是,讓溫啟涵震驚的是,右前方的矮灌木里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跳出來兩個人倉皇奔逃。

反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冰冷的利刃從背後割上了他的脖子,一個用力,刀鋒就嵌入他的皮肉。

他悶哼一聲,血腥味道瞬間蔓延在四周。

「你……安修廷……」

溫啟涵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面前仍然一個人都沒有,可身後卻是高大強壯的力量和安修廷身上特有的那種冰冷的壓力。

「把槍放下。」安修廷沉沉說道。

他說着,手上不忘用力,又將袖刀再割深進去一些。

滾燙粘稠的血液已經流了他滿手,相信溫啟涵也能感覺到疼和危險了吧?

溫啟涵的確感覺到了危險。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失血,卻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時候,人會有一種本能,就是心跳加快呼吸困難,還有難以抵禦的深深的恐懼。

他雖然擅長謀划又心狠手辣。但到底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在這種本能反應之下,他的一切頭腦和手段都用不上,只想用手拚命捂住自己的脖子。

「這個角度,槍打不到我的要害。」安修廷緊緊貼著溫啟涵,他比他更高大有力,貼身近戰,溫啟涵根本不是對手。

溫啟涵很想把槍伸到後面,對着安修廷隨便什麼地方胡亂開上幾槍。

但他也知道,如果不能一槍致命,安修廷只需要兩秒鐘就能割斷他的動脈和氣管。

到時候安修廷身被送到醫院。也許還能救一救,可他就徹底完了……

溫啟涵從沒有這麼恨過,要不是溫艾,要不是溫艾!

他死死捏著槍,心裏掙扎了一番,這一回他不能再放下槍了,如果這一回再放下,他這一輩子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安修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溫艾她來找我不就是想知道這些嗎,我都說,我都告訴你們,你把刀拿開一點,求你了,我要死了,我好害怕……」

溫啟涵的聲音嘶啞而又斷續,恐懼透過他的聲音傳來,真的是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

安修廷的手停在他的脖子上。沒有繼續再割下去,但也沒有離開。

「媽媽是怎麼死的?」溫艾的聲音從另外一個地方傳來。

剛才她已進入樹叢,就把安修廷推開,兩個人分頭藏好。

原本爸爸第一次說話的時候,她就打算弄出輕微的動靜,讓爸爸來抓她,這樣安修廷就能從另一個方向動手。

誰知道安修廷根本不給她做誘餌的機會,而是用比她還快的速度,朝他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彈了個石頭。

也幸虧是安修廷這樣做。

她剛才親眼看見爸爸的謹慎,他甚至連樹叢后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連開兩槍。

如果她剛才發出動靜。這兩槍現在就已經打在她的身上了。

溫艾覺得渾身都疼,心裏更疼,如果不是安修廷在這,給她一種還要活下去的希望,她寧願自己能快點被一槍了斷,也不想再承受這種折磨。

「說,溫艾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安修廷重複道。

「別,我說,我都說。」溫啟涵喘著粗氣,「他媽媽是病死的。」

「你就是個藥販子,醫藥方面的路子應該不少吧?能讓溫夫人病死?」安修廷嘲諷道。

溫艾搖搖頭。媽媽去世的時候她還小,很多事不記得了,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大病,大病肯定是要卧床治一段時間的,而在她印象里,她媽媽好像一直都很溫柔健康,忽然有一天就不見了。

然後爺爺就告訴她,媽媽去世了。

「她媽媽是個瘋……是個抑鬱症,我也是結婚之後才發現的,平時都好好的,有時候忽然就會發病,然後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你胡說,我從來都沒見過媽媽發病。」溫艾沒想到他到了這時候,還要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就算媽媽又精神問題,那也是被你刺激的,你和表姑做出那種事情,換成哪個女人能承受得了?」

溫艾雙眼通紅,看着背對着自己被安修廷控制得死死的男人。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爸爸?

「不!溫艾,你誤會了!你媽媽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她心裏也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嫁給我的時候心裏就有別人,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所以這不能怪我,要怪也要怪那個男人!那段時間你媽情緒不穩定,就是那個男人出現了的緣故,他好像說讓你媽媽幫他做什麼事情,你媽媽受了刺激,發病之後就寒冬天裏在半冰半水的浴缸里躺了一整晚……」

第二天就已經半死了,沒救回來,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

溫啟涵雖然在外有女人孩子,但是當時年輕,聽說自己的妻子心裏有人,他還是非常氣憤的,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撬開她的嘴,想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可她就是不說。

她是爸爸給他找的妻子,爸爸堅信她會是個賢妻,而且當時他和表姐的事情爸爸也有所察覺,居然用不善待妻子和溫艾就不讓他繼承家產的事情來威脅,他妥協了,心裏卻不甘心,只能用言語去攻擊侮辱她,各種嘲諷和冷暴力,就是希望她早點去死。

後來她終於死了,可惜他還是不知道她心裏那個男人是誰。

安修廷已經聽得愣住了,想不到溫家還有這樣的事情。

溫艾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卻從來都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安修廷心中有些心疼,正想讓溫啟涵閉嘴。

溫艾卻抬手摸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那個人,是不是姓武?」

溫啟涵臉色一僵硬,打了個冷顫似得抖了一下,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他確實認識一個姓武的,不過那個人是一直在暗中幫助他的人,他在監獄里,那人還不斷傳進消息,替他出謀劃策,還給他聯繫了老辛之類的人物。

溫艾猛地這樣一問,差點把他這個秘密給問出來了。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溫啟涵肯定滴答道。

溫艾她媽心裏的人是誰他確實一點都不知道,但應該不會是姓武這麼巧的。

溫艾摸著項鏈上那個篆刻的字,腦海中彷彿抓住了什麼線索,但又更加疑惑迷茫起來。

尤其在她聽說了媽媽去世的真實原因之後,她心裏就更疼更難過了。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溫艾低頭,轉身走向遠處。

聽見她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溫啟涵頓時慌了!

「溫艾!別走,你……」

安修廷壓了壓手:「別喊,我不喜歡聽你喊她的名字。」

安修廷覺得這樣很好,等溫艾走回車上,他就給溫啟涵兩刀,不把他弄死,弄到他不得不去醫院就行,然後當然還是交給警來解決。

「安修廷,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對,你之前說給我錢,讓我去其他地方,我去還不行嗎?」

安修廷倒是少見這麼沒臉沒皮的人。

做了這麼多壞事,自己和溫艾兩條命差點折他手上,他現在還想要錢去其他地方生活?

「之前是之前,現在可不一樣了。」

溫啟涵瘋了一樣哭道:「沒有不一樣,安修廷,我從來也沒做錯什麼啊,我只是喜歡了我的表姐,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因為我愛她啊,你也愛溫艾吧。換成是你,你也會為了喜歡的女人去做這些的,你知道兄妹戀情多苦嗎?安修廷,你一定知道對吧,因為溫艾也曾經是你妹妹,哈哈哈……你懂得,那種感覺只有你懂的呀。」

溫啟涵哭的泣不成聲,一把年紀,為了一段戀情做錯了這麼多事,得到了這樣一個下場,的確是讓人心酸。

尤其是安修廷,溫啟涵一句兄妹戀,正戳在他心上。

「安修廷,讓我將功贖罪吧,你帶我回去,我把溫艾嫁給你,我給你住持婚禮,我跟大家解釋你們的身份關係,然後我就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我們讓一切都回歸正軌吧,我老了,也累了。我真的後悔了。」

安修廷壓着刀子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

其實今天的經歷,他心裏那種沉重一點都不比溫艾少。

雖然這不是他的親人,卻也是他從小就一起生活的人,親身經歷了之後,這種沉重感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溫啟涵的一番話,實在是美好極了,他現在什麼都不缺,如果說心裏仍有些夢幻一般的渴望的話,那正是溫啟涵所描述的那一番場景。

溫啟涵眼珠向下看了看,雖然還是看不見刀鋒,不過他明顯感覺到安修廷手上的力氣變小了!

他用一種蠱惑人心的語氣。輕輕低聲說道:「而如果你殺了我,我這條賤命倒是沒什麼,可溫艾以後想起來,心裏總會有個疙瘩,你們還能好好在一起嗎?」

溫艾剛從地上站起身來,一回頭就見安修廷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上躍出。

「走!」

安修廷一聲厲喝,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一聲刺耳的槍聲。

溫艾嚇得尖叫一聲本能抱住頭,之前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全被這一槍震醒了。

她一瞬間想明白了,安修廷把她送上來的功夫,爸爸在下面拿到了槍。恐怕之前的昏迷也是裝的。

而安修廷聽見身後有動靜,再想回頭也來不及,只能扔她出來之後快速跳出來。

這不是多想的時候,溫艾一下子清醒過來,毫不猶豫地朝外跑去。

可還沒跑兩步,她發現安修廷並沒有跟她一起。

「安修廷,你幹什麼,走啊!」溫艾驚慌地回頭。

安修廷跳出來之後,一把推開溫艾讓她走,自己卻是直接從一旁抽過了那塊木板,重新把地窖口擋住。

而他就踩在上面。

溫艾一回頭就看見這一幕,只覺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她面色慘白地看着安修廷,聲音都帶着顫音:「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安修廷沒有說話,腳下的木板大概一拳厚,不透光,也能阻擋一些聲音,但是卻絕對阻擋不了子彈。

不過好在他堵對了。

剛才兩個人如果直接跑出去,溫啟涵追上來就是片刻的事情,他手上有槍,他們再快也跑不過槍。

而他選擇把他堵在下面,這樣一來,他反倒不怕他開槍了。

這個角度。溫啟涵站在正下面,打不到他的要害,只多是讓他重傷,而且還有可能壓根就打不中他,只要他不要發出聲音,讓溫啟涵不好判斷位置就好。

他緊緊盯着溫艾,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用手指指外面。

口型無聲道:「你先走。」

一句話剛說完,腳下砰地一聲槍響。

安修廷險些被震得站立不穩,好在這一槍是從另外一個地方打進木板,並沒有傷到他分毫,而且木板也沒有被徹底擊穿只是在上面爆開了一處。

溫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不能留安修廷一個人在這裏,她要跟他一起走。

安修廷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這種情況,能活着回去一個人都十分不易,要兩人一起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還想再勸說溫艾,卻見溫艾低頭凝重地思索了一瞬,忽然抬頭用口型跟他說了一句話。

安修廷一愣。

溫艾居然跟他說……

溫艾等的就是他這一愣神的更夫,一秒鐘就夠了,她撲上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就朝外跑去。

安修廷腳下一動,刺耳的槍聲立刻響起,這一下,安修廷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跟着她跑。

兩人剛跑出屋外,就聽見裏面木板被掀翻的聲音。

安修廷握著溫艾的手緊了緊,滿腦子都是她剛才說的那句話。

溫艾不是平白無故這樣做的,她只是想到了一件事爸爸之前躲在外面去而復返,她和安修廷為什麼不能如法炮製,也先躲起來呢?

她們有兩個人,如果分別躲在兩個可以互相關照的地方,爸爸也要有所顧慮!

安修廷一出門就告訴溫艾車子在那邊路上,溫艾卻頭也不回拉着他往黑暗的樹林里狂奔。

他一下明白過來溫艾的意圖,心中頓時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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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漂泊,我的深愛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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