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神秘而又危險的青茫山

283 神秘而又危險的青茫山

283神秘而又危險的青茫山控心蠱是公孫賀心頭精血豢養而成,且被公孫賀靠心念控制,控心蠱如果是公孫賀自己讓它自爆而死的,公孫賀就不會遭受任何的反噬和創傷。

但是現在,控心蠱是被沈疊籮給弄死的,公孫賀毫無防備,同時也遭到了反噬,在控心蠱與公孫賀切斷心神聯繫之後,公孫賀心神劇震,心口劇痛之下,一下子就吐出一口鮮血來,隨後,他才慢慢的緩過來。

當然了,控心蠱不會給公孫賀造成太大的損傷,反噬之後,也就是一點點小小的內傷而已。休養了幾天就好了。

讓公孫賀憤怒的,並不是控心蠱的死亡,而是通過控心蠱傳來的那個女人的話!

起先,他是不相信那個女人的話的。

萬蠱圖譜和萬毒圖譜都消失數百年了,近一兩百年間根本就沒有這兩本圖譜的消息,月宮春同他說過,詭毒門這些年派了許多人去尋找著兩本圖譜的下落,但這兩本圖譜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完全失去了消息。

其實,他之前在詭毒門的時候,也知道詭毒門的歷任門主編寫了這兩本圖譜,在很多年前,這兩本圖譜是詭毒門的鎮派至寶,後來丟失了,那一任門主沒有辦法,為了謝罪,只能集合門中所有的長老將他們還記得的煉毒方法和煉蠱方法都寫了一遍,做出了兩本殘篇來。

可是,殘篇又怎麼能跟正版相提並論呢?

所以,他對那兩本殘篇並不怎麼感興趣,雖然學了,但是被逐出師門時他還年輕,也沒有學全,心裏自然還惦記着,因此,後來在他建立屬於他的七炎宮時,他就開始秘密用自己的力量在尋找這兩本圖譜的下落了。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乍然從這個女人這裏聽到說她有兩本圖譜時,公孫賀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詭毒門和七炎宮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這個女人怎麼就會有呢?

但公孫賀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也許,這幾百年間,這兩本圖譜都被一個家族給收藏起來了呢?若是被好好的收藏起來了,沒有露出半點風聲,他們自然是查不到的。

而且,這個女人張口就能知道控心蠱的來歷,還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不像是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的人,公孫賀還是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話,何況,這兩本圖譜是詭毒門的至寶,也是他很想要的東西,這女人既然如此說了,他也是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啊。

再說了,他對這個神秘的女人也很好奇,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而這個女人在傳話之後就毫不留情的將控心蠱給弄死,這就說明這女人篤定他會去,也篤定了那兩本圖譜對他的吸引力,如此一來,他就更想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了!

想到這裏,公孫賀拿出紙筆,將金陵有神秘女人擁有兩本圖譜的消息寫在了紙上,並且寫明他要去赴這個神秘女人的約,要去神秘女人所說的地點去會會她,看看這女人說的是否是真的。

公孫賀的這封信自然是寫給月宮春的。

所以,他還在信上寫明了要月宮春查完秦非鄴的事情后速來金陵與他匯合。然後將這信封好,再用詭毒門特有的傳信方式,將書信送往南州青茫山去了。

做完這一切,公孫賀就去養傷了,他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然後等時間到了之後,用最好的狀態去準時赴約,畢竟,就算這個女人再神秘,公孫賀也知道,這個女人是敵非友,不可大意。

*

秦非鄴忙完秦允明的事情后,就趁著秦允明沒有什麼動靜,便抽空去了一趟訓練基地探望沈疊籮。

沈疊籮見到秦非鄴過來,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秦非鄴看着沈疊籮瘦的尖尖的小臉蛋,倒是有幾分心疼:「阿籮,給他們訓練很辛苦嗎?瞧你瘦的,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啊。」

沈疊籮賴在秦非鄴懷裏,聽他這話,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才笑道:「訓練不辛苦,學員們才辛苦呢。不過這也都快到尾聲了,最終考核要來了嘛,稍微強度也增加了一點兒,其實也沒事的,過後就好啦!」

「再說了,你看我瘦是瘦,但是我身體好呀,而且我每天吃飯吃肉是很多的,我也有好好睡覺啊,我就是忙起來了,不長脂肪嘛!」

沈疊籮嘿嘿一笑,又湊過去低聲道,「不過阿鄴你放心,就算不長脂肪,該長的地方也一點兒沒落下,要不然,你給摸摸,看看是不是又大了不少呀?」

「貧嘴!」

秦非鄴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片刻之後自己倒是失笑了,沈疊籮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拉着秦非鄴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摸去:「好好好,不貧嘴!那就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我的胸真的長大了哦!」

伴隨着沈疊籮的哈哈大笑聲,秦非鄴就這樣摸到了她的……胸。

某男摸到了,心念一起就忍不住,低下頭又去親親,兩個人嬉鬧溫存,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兩個人不胡鬧了以後,沈疊籮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卻依舊坐在秦非鄴的腿上,圈著秦非鄴的脖子笑問道:「阿鄴,你這些天都在查永西王的事情吧?查得怎麼樣了?」

秦非鄴摟着懷裏的沈疊籮笑道:「事情都已經查出來了。」

言罷,秦非鄴便把查出來的秦允明意圖謀反的事情同沈疊籮說了一遍,然後才道,「我前幾日已經去過二哥府上了,提醒過他,要他收手,不要再繼續下去,否則的話,那就真的是誰也救不了他了。只是也不知他聽進去沒有,但願他能把我的話聽進去吧。」

沈疊籮道:「阿鄴,你既然都查出來了,怎麼不把這事兒告訴皇上呢?我覺得永西王未必會聽你的話。他一心想要謀反篡位,一般都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你去勸他,也未必奏效,我覺得你應該把這事兒告訴皇上,皇上知道了,這永西王也就老實了,自然也就不敢亂來了。不過,這兒子要造老子的反,永西王肯定是少不得一頓懲罰的,但他的謀反也沒有成為事實,想來,這懲罰應該也不會太重,約莫是讓他長個記性就好了。」

「阿籮,以父皇的性子,你覺得這可能么?」

秦非鄴默默看了沈疊籮一眼,抿唇道,「你跟在父皇身邊這麼久了,他是什麼性子的人,你還會不知道么?他若是知道二哥意圖謀反,就算未成既定事實,只怕也不會放過二哥一家的。所以這件事,我是絕對不能告訴父皇的,我能勸便要勸住,若是二哥當真不聽我的,那就是他自己非要自尋死路了。」

沈疊籮想着太初帝那疑心重,又心狠手辣的性子,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話是欠考慮了,而且,也想的太天真了。就算永西王的謀反沒有成為既定事實,可他跟秦氏趙貴妃等人勾結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太初帝知道了這個勾結若是為了謀反,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永西王的。

太初帝那種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沈疊籮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要看到老子殺親生兒子,沈疊籮也有點兒於心不忍,所以,秦非鄴的這個處置倒也相宜,永西王若是聽了就此收手,那一切太平,什麼事兒都不會發生了,若是不收手,那可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啊。

想到這裏,沈疊籮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忙道:「可是,你不能說這個,那你怎麼跟皇上交代呢?總不能說這麼久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吧?」

秦非鄴勾唇笑道:「這個,我也想過了。其實,父皇交給我的這件事情,要查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不過是我手上代管着碧霄閣,所以查起來才容易一些。但父皇並不知道這些啊。」

「我既然在二哥那裏做了好人,就沒法子對父皇坦誠了。何況,我認為這件事我做的是對的,不論結果如何我也不會後悔,不過是從心所做而已。而且,不論我怎樣回復父皇,二哥恐怕最後都難逃一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沒有查到。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可若是二哥沒有收手,那就真的是辜負了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這些年,他查出父皇冤殺功臣無數,實在是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二哥被父皇殺掉,若能化解自然是好,若不能,那也只能怪二哥執迷不悟了。反正他有兩手準備,二哥絕難成事。

其實,若換做是他當皇帝,斷不會是父皇這樣的激烈手段,至少,他會留二哥全家人的性命,只可惜父皇只肯留有利用價值之人的性命,卻不留無用之人。

沈疊籮聞言,沉吟片刻,才點點頭道:「恩,這樣也可以的。反正你就按照你覺得對的去做就好了。我肯定是永遠支持你的啦。」

「再說了,」沈疊籮又笑道,「再過幾天就是永西王的踐行宴了,他去了雲州就藩,那邊看着他的人多,皇上也派了身邊的人跟着,在外頭反倒沒了臂膀,想鬧什麼么蛾子也鬧不出來了,估計人也能安靜些了。而且啊,就算他想趁著走之前大幹一場,要是換了之前,他肯定不管不顧的,可現在,你去說了那些話,他已經心有顧忌,背負着那麼多條人命呢,想來也不會亂來的。何況,他糾集的那些人,什麼秦氏啊、什麼趙貴妃啊,那都是已經自顧不暇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顧及他呢?想來,也是無事的。」

秦非鄴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反正我已經派人盯着跟二哥勾結的所有人了,一旦有什麼異動,我也都能提前知道,二哥就猶如瓮中之鱉一樣,不需要再費什麼心思的。」

聽見沈疊籮提起趙貴妃,秦非鄴便不說秦允明了,話鋒一轉,問道:「阿籮,控心蠱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來之前,我聽說九公主已經傻了,就像個白痴似的,什麼都不會做了,你是已經成功從她身體里剝離出控心蠱了嗎?」

「是啊,剝離手術還蠻成功的,」提起這件事,沈疊籮就還蠻開心的,她跟秦非鄴把過程說了一遍,然後才撇嘴道,「那蟲子取出來以後,我就看清它的全貌了,萬蠱圖譜上雖然有那蟲子的畫像,但是畫的還是蠻抽象的,真不如實際看見的清楚。說起來,那蟲子真的還是蠻噁心的呢!」

秦非鄴聽沈疊籮的描述,沈疊籮描述的非常具體形象,就算秦非鄴沒有親見,他都可以想像出來了:「那蟲子呢?阿籮,你還留着嗎?」

「那麼邪惡古怪的蟲子,我怎麼能留着呢?」

沈疊籮笑道,「那蟲子離開宿主之後,就無法控制宿主了,自然施蠱者的所思所想也不可能通過宿主再傳遞出來,因此,充其量也就只能當個傳話筒了。」

秦非鄴聞言,又問道:「那你查出幕後施蠱者是誰了嗎?是公孫賀,還是詭毒門的其他人?」

「說實話,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沈疊籮勾唇笑道,「不過,我約了那個人見面,等見面之後,就知道這人的真面目啦!」

秦非鄴倒是一驚,詫異道:「你還約了那人見面?你怎麼就知道那人一定會來見你,如果他不來呢?」

「那人不會不來的。」沈疊籮信心滿滿的笑道。

秦非鄴挑眉道:「為何如此確定?」

沈疊籮遲疑了一會兒,又看了看秦非鄴的神色,才回答道:「阿鄴,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聽了之後不要生氣哈。」

「其實是這樣的,我把我手上有萬毒圖譜和萬蠱圖譜的事情通過控心蠱告訴了那個人。不管那個人是公孫賀還是詭毒門的其他人,這兩本圖譜對他來說肯定都是很重要的東西,而且是非搶不可的東西。我說了東西在我手上,他也知道我認得控心蠱,必然不會懷疑我的話,所以我約他見面,他肯定會來啊。」

「這人只要肯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等我見到了他,知道他是誰之後,我就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即便沈疊籮說了不要秦非鄴生氣,但秦非鄴聽了沈疊籮的這個話,第一反應仍然是生氣,他皺眉望着沈疊籮道:「能把這人騙出來的方法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要說這個?」

「阿籮,咱們不是說好,不把你有這兩本圖譜的事情說出去的嗎?江湖上,覬覦這兩本圖譜的大有人在,不單單隻是詭毒門的人,還有很多人,如果他們知道你有這個,都因此要來殺你搶奪,那該怎麼辦呢?我們也並非敵不過別人,但是樹敵太多,對你並不利啊。」

沈疊籮眨眨眼睛,抿嘴道:「可是,只有說這個,那個人才能百分百出現啊。說別的謊話,用別的方法,他有識破的可能,如果他不來了,我不就是白忙活一場么?」

秦非鄴沒說話,其實他生氣,也是擔憂小丫頭的安危,雖然小丫頭這話說的有道理,但是他還是不太贊同,所以就沒說話,用不說話來表達自己不贊同的意思。

兩個人都相處這麼久了,已經算是非常熟悉的了,秦非鄴就算不說話,沈疊籮也能從他的神情看出他的想法來,她勾唇笑道:「阿鄴,你不用擔心我啦,其實我敢這麼說,自然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到時候就算是見了那人,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定然能殺了他的!」

縱然知道小丫頭不是那等莽撞之人,但秦非鄴還是擔心她,想了想后,才開口道:「你與那人約定的那天,我也沒什麼事情,我就同你一起去,但是我不現身,你在明我在暗,我再讓蕭正帶幾個人去,想來這樣,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秦非鄴的保護,沈疊籮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她笑道:「好啊,那咱們就一起去唄!」

也不知道那位施蠱者會不會帶人來,所以,她雖然自信一個人不會有危險也能應付得了,但是秦非鄴若帶着人去了,她就更有底氣了。

頓了頓,沈疊籮又笑道:「阿鄴,其實,我那天去見皇上時,皇上倒是有一句話提醒我了,皇上說,這是江湖之事,讓我自行處理即可。他還說,要永絕後患才行。我後來回去想了想,覺得皇上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我之所以告訴這個施蠱者我有這兩本圖譜的事情,就是篤定這人不會說出去,至少不會告訴詭毒門以外的人。你想啊,這是詭毒門的至寶,詭毒門尋找它這麼多年,他們肯定也知道覬覦這圖譜的人不少,他們又怎麼可能自己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呢?他們只會悄悄派人來我這裏確認,然後搶奪。」

「這俗話都說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既然有了這個圖譜,終究是不可能藏一輩子的,我也不想藏一輩子,經過控心蠱這事兒,我確認詭毒門的人要殺我,我跟詭毒門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像這種情況下,不管有沒有圖譜,他們都是要殺我的,那我為何不先下手為強呢?所以,我已經想好了,先解決掉這個施蠱者,然後去青茫山,把詭毒門滅掉,接管青茫山的一切,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人再因為圖譜的事情追殺我了。而且這件事要儘快去辦,我打算等特戰營的大考核結束后,所有人休假的時候,我也休個假,就去把這件事情給辦了,永除後患。」

秦非鄴這才知道沈疊籮的真正想法,定定瞧了沈疊籮一會兒,才微微勾唇道:「你的這個法子倒也不錯,到時候,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沈疊籮聞言就笑起來,她就知道秦非鄴會這麼說。

秦非鄴又問道:「只是,阿籮,你為何要接管青茫山呢?你所謂的永除後患,難道不是滅掉詭毒門,毀掉青茫山上的一切嗎?」

「不不不,青茫山上的一切是毀不掉的,」沈疊籮解釋道,「阿鄴,我在太醫院的藏書樓中發現這兩本圖譜的時候,我就花了一些時間把這兩本書讀完了。你知道嗎?上面記載的煉毒方法和煉蠱方法是非常奇特的,不同於江湖上流傳的方法。也不同於江湖上有名的那幾種毒藥。但是,更奇特的是,煉製毒藥和煉製毒蠱的所有藥草和昆蟲原料的來源地全部都是青茫山。在青茫山以外的地方很難找到這些東西。縱然也有外間藥草可以煉製的毒藥,但是,這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皆是詭毒門自創的。」

「也就是說,詭毒門是依附於青茫山而存在的,如果沒有青茫山,就沒有詭毒門。但是,滅掉詭毒門很容易,可毀掉青茫山,卻是不可能的。因為青茫山上的物種非常豐富,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罕見,我總覺得這青茫山上有秘密。所以,我想要親自去看看。而且,青茫山太過神秘,也太過危險,不能再為別人所得,因此,在滅掉詭毒門后,必須要由我們自己接管青茫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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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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