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炮灰找好了

282 炮灰找好了

282炮灰找好了控心蠱是用施蠱者的心脈精血豢養長大,成熟之後,就可以根據施蠱者的需求放入任何人的體內,控心蠱油走到宿主心脈之中后,宿主與施蠱者之間就通過控心蠱構成了一種微妙的聯繫。

控心蠱最喜歡吸食的便是宿主的心脈之血,而且吸食的都是新鮮的流動血液,如今,沈疊籮將控心蠱取出,只用九公主指頭內取出的血液浸泡,但這血液遠遠比不上九公主的心頭之血,即使控心蠱在這血液之中也可存活,但這並不是控心蠱想要的,所以,控心蠱才會如此發怒,才會這樣衝撞這個鐵盒子。

而且,讓控心蠱發怒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施蠱者的憤怒。

這隻從九公主體內取出的控心蠱很顯然已經將沈疊籮的話聽清楚了,也就是說,施蠱者已經將沈疊籮的話聽清楚了。控心蠱其實本身是並沒有神智的,它如果不在宿主體內,就只有傳聲筒的作用而已,基本上不會對人有任何威脅。

而一旦進入到宿主體內,才會通過控制宿主,來達到施蠱者想要達到的目的。

所以,這隻控心蠱這樣發怒,也很顯然就是施蠱者已經知道了控心蠱被人從九公主體內取出來了的事實。

事實上,在金陵城某處客棧中住着的公孫賀,確實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很是憤怒,非常的憤怒。

他的第一次計劃沒有成功,正在第二次計劃醞釀的時候,居然被人把控心蠱給找出來了,他怎麼能不憤怒呢?

可是,現在沒了九公主,只有控心蠱的存在,他根本沒有辦法看到是誰在說話,光聽聲音,也聽不出來是誰,他只知道,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而對面的那個女人,卻一下子就叫出來了他的名字!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計劃有可能被識破了!這還不是最令公孫賀擔心的,最令他擔心的是,控心蠱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從宿主身上被剝離出來,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九公主了,他可以感知到控心蠱跟九公主分開了,可是,除了詭毒門的門主和核心弟子,誰又知道控心蠱的秘密呢?

據他所知,朝廷里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控心蠱的秘密的。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現在整個大秦都知道,七王爺把他給殺了,他明明已經瞞天過海了,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叫出他的名字來呢?難道,他還活着的消息,已經被朝廷的人發現了?

公孫賀的心中飄過無數疑問,但是,他卻想不出答案是什麼。憤怒過後,公孫賀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公孫賀陷入沉思之後,沈疊籮這邊的控心蠱也停止了衝撞鐵盒子,但是它仍然張著帶着粘液和血液的嘴,露著口器對着沈疊籮的方向。

沈疊籮瞧了這控心蠱半晌,心裏也想到了,自己叫出公孫賀的名字,不管這幕後之人是不是公孫賀,這人這會兒肯定也是摸不著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的。

沈疊籮肯定不會對着控心蠱去解釋這一切的,她試過控心蠱能傳話后,也不說廢話,直接就道:「不管你是誰,反正你能聽到我說話就好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能成功把你的控心蠱從九公主體內剝離開來吧?你應該也一定很好奇我會知道九公主體內有控心蠱吧?」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知道控心蠱只有你們詭毒門的門主和核心弟子才會知曉。其豢養方法也只有萬蠱圖譜上有記載,我原本以為,萬蠱圖譜從你們詭毒門消失之後,你們就不會豢養了,沒想到還是傳下來了啊。不過傳下來也無妨。這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想說的是,萬蠱圖譜在我手上,還有隨着萬蠱圖譜一起從你們門中失蹤的萬毒圖譜也在我的手上。」

「我知道你們詭毒門一直都在尋找這兩本圖譜,你們一定很想要這兩本圖譜吧?十天後,在金陵城郊外,三十里處,那裏有個廢棄的村落,我們就在那裏見吧,如果你有本事,就從我手中把這兩本圖譜搶走便是!」

沈疊籮把該說的話說完,就將早已準備好的藥瓶從隨身的小荷包里拿出來,擰開瓶蓋,將裏頭的毒水往鐵盒子裏倒,很快的,毒水淹沒血跡,也淹沒了那隻控心蠱,鮮血混著毒水很快變成墨黑色,而那隻控心蠱甚至都沒來得及掙扎一下,就被毒水毒死了。

沈疊籮等了一會兒,讓那隻控心蠱死透之後,才連帶着鐵盒子一起給銷毀處理掉了。

董雙和宋河把九公主送到觀察室后就回到了手術室,一直安靜的站在旁邊看着沈疊籮做這一切的事情。因為沈疊籮之前的囑咐,董雙和宋河都有了心理準備,看到沈疊籮跟一隻蟲子說話,也沒有太過驚訝,仍是平常神情。

等到沈疊籮銷毀那鐵盒子之後,宋河和董雙才走到沈疊籮身前,道:「隊長,十天後,我們跟你一塊兒去吧!」

沈疊籮搖了搖頭,道:「不妥。這事兒可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你們去了也不見得就能解決事情。而且,這是關乎我個人的事情,又是江湖之事,你們就不要去了。再說了,特戰營那邊的選拔也快要接近尾聲了,最終考核在即,你們要盯緊那邊,這邊就不必跟着我去了。我自有打算的,放心吧,詭毒門的人傷不了我!」

沈疊籮笑了笑,示意董雙和宋河安心便是,她既然敢跟詭毒門的人提出這個見面的要求,就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董雙和宋河去了,說不準還成了她的累贅,所以,還是不去的好。

再說了,她現在已經到了淬體期第九重巔峰了,馬上就可以突破了。這次跟詭毒門的人見面,說不定還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正好可以藉機晉陞。

沈疊籮說不要他們去,董雙和宋河也怕去了之後會給沈疊籮添麻煩,所以,也就不堅持了。

見董雙和宋河還穿着沾染血跡的手術服,沈疊籮便又笑道:「你們倆去換身衣服吧。等九公主醒了之後,就把九公主送回悅靈宮去,然後,你們倆就回訓練基地去吧。」

控心蠱已被取出銷毀,該傳過去的話也已經傳過去了,九公主已經沒有用處了,更何況,九公主一會兒醒來后就會成為白痴,即便是她想問些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只能送回悅靈宮去了。

*

自從秦時彥和沈疊籮把九公主帶走之後,趙貴妃就一直呆坐在殿中,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更不肯睡覺,就那麼面色灰敗的一直坐着。

紫琴瞧著心疼,勸了好幾回,趙貴妃根本就不理會她,紫琴沒了法子,只能一邊垂淚一邊在旁邊陪着自家主子坐着。

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出去找人幫忙,皇上還在禁足自家主子,悅靈宮上下出入都管理的比較嚴格,是不能隨便出去的。

想到這裏,紫琴急得又是一陣掉眼淚,看着自家主子那樣木木獃獃的模樣,忍不住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平日裏,瞧著皇後娘娘與娘娘也是十分親近了,又是親戚,現在娘娘出事了,公主殿下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卻也不見皇後娘娘出來為娘娘和公主說句話,這算是哪門子的親戚呢?便是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能像這樣不聞不問的落井下石吧?」

「可憐娘娘從前還跟皇後娘娘那樣好,什麼事兒都聽皇後娘娘的,可如今呢,連自己遇到了事兒,便是親姑姑也不來瞧一眼,到底還是靠不住啊!」

紫琴說這些話純粹是發泄,也是為趙貴妃不值,心裏倒也沒有指望趙貴妃會理會她。

可過了一會兒,趙貴妃眼眶泛紅,忍着眼淚卻沒有哭,只垂眸木木的道:「……皇上如今已經厭棄本宮和公主了,姑姑又怎麼會來瞧本宮呢?姑姑原是個最會明哲保身的人,莫說如今沈氏對本宮和公主做下這些事情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便是皇上沒有這旨意,就憑着公主誤傷了皇太孫的事情,姑姑就不會來看本宮了……」

「你還指望着姑姑回來救本宮么……你就別瞎操心了,姑姑啊,她是決計不會來的……」

趙貴妃現在心如死灰,偏偏想起九公主又心痛如絞,讓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可是想到死,她又有些不甘心,何況,小九日後就是個白痴了,她死了,又有誰能來照顧小九呢?

一時間這麼想着,趙貴妃的心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里泡著一樣,難受得要命。

「紫琴,你下去吧,讓本宮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現在這樣的時刻,趙貴妃不想要任何人的陪伴,紫琴沒了辦法,只能退下了,留趙貴妃一人獨坐殿中。

趙貴妃就這樣一個人從白天坐到晚上,夜幕深垂的時候,紫琴悄悄又進了殿中,她走到猶如雕塑一般的趙貴妃跟前,慢慢跪下,然後湊近趙貴妃的耳邊,才用極低的聲音道:「娘娘,二王爺那邊傳信來了。」

「二王爺說……」

紫琴用極低的聲音把秦允明的計劃都告訴給了趙貴妃,並且還說秦允明囑咐她,一定要找好這個炮灰。

可趙貴妃現在心灰意冷,這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頭,聽了紫琴的話也只是不說話,她現在的心思都在九公主身上,根本就不想理會秦允明的計劃。

她甚至覺得秦允明的計劃就是個笑話,她參與進去圖什麼呢?她的女兒都成了白痴了,秦允明就算做了皇帝,於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紫琴見自家娘娘遲遲不說話,心裏不免有些着急,又低聲道:「娘娘,二王爺輾轉派來傳信的小太監還在等著娘娘回話呢。」

之前趙貴妃與秦允明的來往都是直接讓秦允明在宮中安插的小太監負責的,但現在趙貴妃這裏被看管了,秦允明沒什麼事也不好輕易就派人過來,所以這一次,秦允明沒有動用自己的人,而是動用的自己母嬪麗嬪宮中的人。

反正麗嬪也已經知道了他的圖謀,他也不怕把自己母嬪牽扯進來。何況,他要是做了皇帝,對自己的母親也是有好處的嘛。麗嬪基於這一點,也肯定是要全力幫助自己的兒子的嘛。

這一次秦允明讓麗嬪宮中的人輾轉送來消息,又因為事關重大,是一定要聽到趙貴妃的回話的。

趙貴妃聞言不禁皺了眉頭,本想立刻回絕掉,但又怕此舉會得罪了秦允明,思慮片刻后,才對着紫琴道:「你讓那個小太監回去吧,回頭,本宮會派人去給回復的,本宮需要想一想,明日日落之前,本宮一定會給出回話的。」

紫琴得了這話,就按照趙貴妃的原話去回復那小太監去了。

趙貴妃在殿中等了一天一夜,董雙和宋河才把情況穩定下來的九公主送回來。

九公主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她的情況已經非常穩定了,不需要再在觀察室裏面待着了。董雙和宋河就按照沈疊籮的吩咐,把九公主送回悅靈宮來了。

董雙和宋河同趙貴妃詳細說了術后護理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給了趙貴妃一份術后護理的詳細記錄書冊,告訴趙貴妃一切按照書冊上的指示來做就可以了,然後告訴趙貴妃,太醫院每日都會派專人來檢查九公主的身體,直至九公主痊癒,讓趙貴妃不必擔心。

說完這些之後,董雙和宋河就離開了悅靈宮。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該回訓練基地去了。

趙貴妃看着面色慘白的九公主,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等到九公主醒來之後,看着九公主宛如痴兒一般的傻笑,趙貴妃終究還是放聲大哭了起來。

抱着九公主宣洩完了自己心中的痛苦和壓抑,趙貴妃才讓紫琴帶着九公主去休息,然後派人好好的照顧九公主,她一個人坐在殿中發愣,愣了一會兒又開始默默的哭過。

等到紫琴出來,走過去剛想要安慰趙貴妃,就見趙貴妃已經擦乾了眼淚,眸中臉上皆是一片堅毅神情,像是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一樣。

紫琴見自家娘娘前後轉變如此之大,不免有些心驚:「娘娘,您怎麼了?」

趙貴妃招手讓紫琴過來,待紫琴過來后,趙貴妃望了望外頭西沉的落日,才收回視線低聲道:「你派人去給麗嬪回話,讓麗嬪告訴永西王,本宮一定會找好那個炮灰,協助永西王完成大業的,讓他放心即可,到時候,本宮自會準備好一切的。只不過,宮中之事,本宮尤可掌握,宮外之事,就要永西王多多費心,籌謀妥帖方才穩當。」

紫琴聞聽此言,忙着悄悄就出了主殿,找人去給麗嬪送消息去了。

趙貴妃望着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的落日,還有漸漸黑下來的主殿,自己默默起身去點燃了殿中燭火。

望着那搖曳的燭光和明亮的殿內,趙貴妃的眸中卻是黑沉一片的。

為母則強。

小九現在這個樣子,讓她自己獨立生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沒有人照顧小九,小九一定會死的。

她們母女現在已遭了皇上厭棄,早已不是從前的貴妃和公主了,趙貴妃心裏很清楚,她之所以還能留着貴妃的頭銜,三番兩次對沈氏下手,皇上都沒有將她降位或者褫奪封號,一個是因為小九被擄走的原因,還有一個便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了。

可如今,小九成了個白痴,又已觸及皇上底線,皇上對小九再無半點憐愛之心,再加上之前她參與了永西王的那些事情,若是讓皇上知道了的話,就算是與皇后的這一點血脈情分也救不了她的。

皇上的薄情寡義她比誰都清楚,皇上親近她,無非是因為皇后,再加上這些年有了小九,她才有今天這樣的地位,論起恩寵,她根本比不過寶貴妃,所以,她根本無法退出,也無法回頭,只能繼續往下走,繼續協助永西王完成大業。

再者說了,就算她現在收手,將來皇太孫即位后,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和小九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和小九也就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她離不開小九,小九更離不開她!所以,她此時不但不能收手,還要繼續協助永西王完成大業,只有等永西王坐上帝位之後,她才能和小九過安生的日子。

紫琴回來之後,告訴趙貴妃安心,消息已經安全送到麗嬪那裏了,等麗嬪找機會把消息送到秦允明手中,一切就都好了。

紫琴言罷,瞧了瞧趙貴妃的神色,才望着趙貴妃又問道:「娘娘,既然答應了永西王要去做,那麼娘娘預備找誰來做給皇上敬酒的人呢?」

「還能有誰?」

趙貴妃冷笑道,「之前,本宮幫着申氏對付沈氏的時候,申氏不是答應了要幫本宮做一件事情的嗎?本宮這些時日所受的苦都是拜她所賜,那麼,讓她去在永西王踐行宴當天,給皇上敬酒,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只要本宮同她說了,她就是一定要做的了!反正,本宮是肯定不會告訴她,所敬之酒為毒酒的事,這樣,不就萬無一失了么?」

當初申菡萏答應趙貴妃會幫趙貴妃做一件事情,只要是不涉及違律作殲犯科的事情都可以。趙貴妃自然是不會告訴申菡萏酒是毒酒的,所以,在申菡萏的角度看來,這也只是最普通的敬酒而已,趙貴妃篤定,申菡萏是一定會去做的。

紫琴也覺得這個炮灰的人選很好,但是,她卻有另外的擔心:「娘娘,之前因為沈氏的事情,太孫妃也被罰禁足了,皇上似乎也不大喜歡她了,就連太孫妃未跟皇太孫圓房的事情都不管了,那麼,這回給永西王的踐行宴,太孫妃只怕是去不了的,太孫妃若是不能去,又怎麼能給皇上敬酒呢?」

「這個無妨,」趙貴妃冷道,「申氏到底是太孫妃,本宮都聽說了,她那裏的禁足比不得本宮這裏,她比本宮行動自如多了,而且,她常替皇後娘娘抄經,也常出入皇後宮中,你找個時間,再找個人悄悄的去那邊跟她說一聲,讓她得了空來瞧瞧九公主,聽了這話,她心裏自然是明白的。不過,為了避人耳目,一定要悄悄的來,不要被人發現了。等她來了之後,本宮自會與她說的。」

「本宮會讓她去求皇后,她是太孫妃,不出席這樣的場合不合適,皇后心慈,她一哭求,皇后準會同意的。只要申氏能出現在踐行宴上,那敬酒的事情,不就順理成章了么?」

趙貴妃已經將一切都設想好了,等到酒宴上,太孫妃申氏就會成為替罪羊,只要皇上一死,誰也不可能把這件事算到她和永西王的頭上。而且,申氏還會成為永西王大業的墊腳石,而她,則是永西王大業得成的功臣,等到她出頭的那天,沈氏!還有陷害過漠視過她們母女的那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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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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